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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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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恒返回长乐宫,见到皇后窦漪房,怒气未消地说:“都是你生的宝贝儿子,竟然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你叫朕如何面对吴王?”

    “说心里话,臣妾也不愿意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既然发生了,只好勇敢面对。”窦漪房本来像花容月貌般的一张脸蛋,此时被一道道泪痕所淌满,所替代。

    “孽子现在何处?”

    “估计在太后处。”

    刘恒二话不说,一转身,怒气冲冲,朝太后住处走去。漪房知道他正在气头上,吓得大气不敢出,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他们来到太后的住处,共同上前请安。

    只见太后稳如泰山,不慌不忙地说:“事情已经发生,谁也改变不了,不过这是咱老刘家的家事,要按老刘家的规矩处理。”

    “孽子呢?”

    一说到刘启,太后的脸色变得庄重严肃,威严地说:“事情出来后,太子第一时间跑到我这里,我让内侍把他保护起来,怎么,你想治他的罪吗?”

    “他闯下大祸,不能不痛不痒。”刘恒咬着牙齿,恨恨地说。

    窦漪房以袖掩面,泪水涟涟说:“虎毒尚且不食子,太子要有三长两短,臣妾也不忍独生。”

    薄太后走到窦漪房的身边,递过一块干净的手帕,唬着脸说:“恒儿,哀家告诉你,太子如果掉一根汗毛,哀家跟你没完。”

    “母后,你这不是庇护他吗?你让儿子如何向吴王刘濞交代?”

    “可以训导两句,但如果想惩戒,那就不允许了。”薄太后说罢,让内侍领着太子刘启出来,只见他低着头,浑身觳觫不已。

    刘恒双眼喷着火星,厉声喝道:“孽子,还不跪下?”

    刘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刘恒大声训斥道:“我是怎么交代你的,让你好生款待刘贤,你倒好,一下子把人家砸死,干得多好,干得多漂亮。”

    刘启耷拉着脸,低声辩解道:“刘贤倨傲不逊,无人臣礼,多次奚落、嘲讽儿臣,儿臣一时咽不下这口气,就拿棋盘砸他,谁知他那么不经砸,一下子就完蛋了,儿臣也是一时失手,也不是故意要砸死他。”

    刘恒气急败坏,指着他的鼻尖,连声怒骂:“他倨傲不逊,你就不能忍一忍,况且拿棋盘砸人,哪里不能砸,偏偏砸人家的脑门,你说不是故意的,谁相信?”

    薄太后走到刘恒身边,沉下脸说:“恒儿,够了。”然后又走到刘启的身边,拉起他,心痛地说:“会打的打十下,不会打的打一下,孙子还小,以后汲取教训就是。”

    有了太后撑腰做主,内侍拉着刘启的手,出去了。

    刘恒长叹一声,盯着刘启的背影,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念头涌上脑门。等他走出去,年轻的皇帝把处理意见给太后进行交换,说了几句宽心话,然后携皇后漪房返回自己的住处。

第118章 允准吴王不上朝() 
根据皇帝的旨意,刘贤的几位师傅扶着他的灵柩,返回吴国。毕竟是一件倒霉的事情,他们反复商量,决定让短小精悍的师傅先回,向吴王刘濞报丧。

    当吴王刘濞接到噩耗的时候,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短小精悍的师傅说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就是事实。他的膝下就这一个儿子,被他视为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藏在手心怕飞了,现如今竟然被太子刘启砸死,他面临着断子绝孙的危险。虽然他是一个身高马大、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仍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手下人无论怎么劝他,也劝不住他。

    有的说:“王太子死得冤枉,咱们得找朝廷说理去。”

    有的说:“王太子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灵柩不能运回来。”

    有的说:“人死不能复活,大王节哀顺变,还是准备料理后事吧。”

    手下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众说纷纭,都用一双愤怒的眼睛,看着他们的主人。刘濞正在气头上,悲愤交集地说:“方今天下一家,死在长安,便葬在长安,何必送来?”

    短小精悍的师傅愧疚地说:“我们没能保护好王太子,罪该万死呀。”

    听了短小精悍师傅的话,吴王刘濞尽管在气头上,却也通情达理,安慰他说:“这不能怪你们,事情发生的太仓促,你们根本没有时间保护王太子。你再辛苦一趟,领几名官员,前去截住王太子的灵柩,仍叫他返回长安。”

    “诺。”短小精悍的师傅答应着,带上吴王派遣的官员,走出王宫,翻身上马,顺着原路返回。

    当他们在半路截住护送灵柩的队伍,把吴王刘濞的原意做了传达,胖师傅气鼓鼓地说:“就应该这样,王太子死得太冤枉,不能什么说法也没有,草草运回。”

    两腮瘦削的师傅说:“我们这样做,朝廷会怎么认为?皇帝会怎么认为?他们会不会认为我们在叫板?如果这样的话,吴王与朝廷的矛盾不就激化了吗?”

    年长的师傅不无担忧地说:“胳膊别不过大腿,吴国再富,也抵不住朝廷的强大,还是息事宁人好。”

    可吴王有旨意,他们不敢违拗,只好原路返回长安。到了长安,他们重新找到郎中令张武,把吴王刘濞的本意说明。

    张武的脑子“嗡”的一声就大了,一刻也不敢耽误,走进皇宫,禀明皇帝。刘恒听说后,让侍臣把周勃、灌婴、张苍、吴公叫来,通报此事。

    灌婴气愤地说:“吴王刘濞这不是给朝廷叫板吗?他想干什么?想造反,本太尉率领大军灭了他。”

    “太子砸死刘贤,虽然做得有些过头,但吴王一直揪着不放,而且公然送回来,这明明给朝廷示威呢?”吴公冷笑着说:“他久镇东南,富甲一方,不思报答朝廷的恩典就罢了,难道还想扯旗造反不成吗?”

    周勃想了想说:“吴王刚刚接到刘贤的死讯,过度悲伤乃是情理中的事情,心中有怨愤也是可以理解的,臣料他未必敢反叛。”

    张苍胸有成竹地说:“吴王把刘贤的灵柩送回来,我看咱们顺水推舟,就地安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用说。”

    几位重臣统一思想,刘恒心里有了底,吩咐张武,与刘贤的师傅具体协商,按照吴王刘濞的意思,把刘贤安葬了事。

    张武与刘贤的师傅商量后,把刘贤安葬,刘贤与太子纷争的事件至此告一段落。从此,吴王刘濞与太子刘启结下不共戴天的仇恨,这种仇恨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被淡忘,而是刻骨铭心,永世难忘,一旦时机成熟,就会来一个总爆发。

    每当朝廷的使者出使吴国的时候,吴王刘濞总是心存怨望,口出怨语,不守臣节,骄倨无礼。使者要么受一肚子气,要么碰一鼻子灰,灰溜溜地回来,没有一个顺顺利利,他们返回朝廷,把他们所经历的过程全部禀告皇帝。

    刘恒起初的态度比较宽容温和,他知道吴王刘濞因为儿子的事而衔恨,加上太子的行为的确过头,心中自然原谅刘濞三分。他让侍臣把御史大夫张苍叫来,笑着说:“据使者禀告,吴王为儿子的事耿耿于怀,朕想把他召进京城,当面调解,释怨修和,不知当否?”

    “陛下一片诚意,十分感人,不过吴王一向自视甚高,未必给陛下这个面子。”张苍捻着白色的胡须,眼睛射出两道深邃的睿智的目光。

    “不妨试一试。”刘恒叹一口气说:“这一直把仇恨记在心里,没完没了,如何了得?”

    “但愿吴王能体察陛下的一片苦心。”张苍不忍否定皇上的良好愿望,跟着皇上叹了一口气,然后退出皇宫。

    刘恒派遣使者出使吴国,使者来到广陵,见到吴王刘濞,恭敬地说:“陛下深知吴王还在为王太子的死伤心,特意请你到京城,当面排解,释怨修和。”

    “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念头立即掠过刘濞的脑际,他鼻子轻轻哼了一声,心说刘恒你太嫩了吧,把本王看得那么容易上当受骗,但刘恒的本义明显带有极大的善意,他没有理由当面生硬驳回,如果那样的话,他在国人面前就输了理。他想了想,觉得以吴国目前的力量,还难与朝廷的力量相抗衡,硬碰硬要吃亏。这难不倒他,他很快想出一个主意,出人意料地说:“儿子的死的确让孤的心灵遭受到一次很大的创伤,但死人不能复活,太子刘启又是一个大国的储君,不能以命抵命,孤只好自认倒霉。”

    “那陛下的圣旨呢?”

    “对于陛下的善意,孤领了,只是孤近来有病在身,难以成行,还望使者回去见了陛下,多美言几句。”刘濞根本无意进京,怕自己一旦进入京都,被朝廷扣押,失去人身自由。

    善良的使者相信了,离开广陵,返回都城,向皇上做了禀告。

    刘恒将信将疑,暗暗嘀咕:“吴王一向身体硬朗,没听说他得过什么病啊,是不是他在使诈?是不是他不肯释怨修和?朕不得不提防他。”

    想到这里,他重新派出新一轮使者,到广陵去,务必查清刘濞的病情,看他的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使者到了广陵,见刘濞脸色润红,不像有什么病,便询问他得的什么病,吃的什么药,貌似关心,实则带有盘问的性质。

    刘濞本来没有病,心说把使者哄走,就算完了,没想到皇帝心细如发,重新派人来查看他的病情。他绝没想到皇帝会来这么一手,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所答非所问,甚至支支吾吾,王顾左右而言他,狐狸的尾巴渐渐露出来。

    使者返回都城,自然据实禀报。

    刘恒得知实情,当然生气,命令廷尉吴公:“朕本来一片诚心诚意,谁知吴王刘濞却欺骗朕,诈称有病,是可忍,孰不可忍!从今天开始,凡是来京的吴国使者,一律拘留,下狱论罪。”

    吴公当然照办,拘留吴国的使者,朝廷与吴王的矛盾开始表面化了。当消息传到吴国,刘濞也是始料未及,觉得黄鼠狼玩骆驼——这事搞大了。他把自己的谋臣叫来,商量对策,谋臣纷纷说:“尽管刘启砸死王太子输理,大王一时悲痛,乃人之常情,但一而再再而三拒绝皇帝善意的调解,这就令天下人不能理解了。”

    “那如何是好?”

    “不如派一介精明的使者,贿赂皇帝的亲信,与皇帝疏通关系,赢得皇帝的谅解,此乃上策。”

    “难道没有别的策略吗?”

    谋臣懂得别的策略的涵义,立即劝阻他:“吴国虽然富甲东南,但与朝廷相抗衡,那是以卵击石,自讨没趣。”

    刘濞再三权衡,觉得只能如此。他派一个精明的使臣,带着五百金,来到京城,走访郎中令张武。张武经不住吴国使臣软磨硬泡,糊里糊涂接受贿金,爽快答应从中帮忙。

    张武与皇帝的关系的确不一般,几天后,刘恒召见使者,一见面,便沉下脸,责问道:“吴王为何诈病,不肯入朝?”

    使者从容不迫地说:“古人说得好,察见深水中的鱼是不吉祥的。吴王因为儿子冤死,托病不朝,如今被陛下察觉,连累使臣,心中很是忧惧,唯恐受诛。如果陛下逼得再急,吴王害怕被杀,更加不敢入朝。希望陛下舍弃前嫌,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吴王一旦得到陛下的宽容,孰无良知,岂不心悦诚服为朝廷戍边?”

    听了吴国使臣的话,刘恒觉得有道理,稍微考虑一下,做了一个重要决策:“传旨吴公,让他释放那些被抓的吴国使臣,一并放归,并派使臣到吴国,赐予吴王倚几与手杖,传语他:吴王年纪老了,可以终生不来朝见天子。”

    “谢陛下隆恩。”这可是亘古不遇的恩情,使臣喜出望外,赶紧跪下磕头。

    当使臣把这个好消息转告给刘濞的时候,刘濞那颗悬起来的心总算落进肚里。几天后,朝廷使者来到,赐予他倚几与手杖,传语他,吴王年纪老了,可以不去朝见天子。一切对他有利,他自然拜命,谋反计划暂时取消。

    后来张武接受贿赂的消息传到刘恒的耳朵,刘恒没有板着脸,指着葫芦训着瓢,也没有直接惩罚他,反而出人意料地赐给他许多匹丝绸,用一种很委婉的批评方式警示他:“卿为官清贫,朕特赐绸布,聊补家用。”

    “谢陛下。”张武接过皇上赏赐的丝绸,羞愧难当。

    响鼓不用重锤敲,张武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回到家里,心里七上八下,前思后想,最后拿定退赃的主意。他找到刘恒,主动承认错误:“陛下,臣一时糊涂,不合收了吴国的贿赂,辜负陛下的殷切希望,臣这就把500贿金上缴国库,请陛下给臣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恒脸色严肃,语重心长地说:“无论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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