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女尸-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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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上下打量了我们,可能觉得我们也不像是坏人,就侧身让我们进屋了。
万岩带着我直向那个放光的地方走过去。
光就是从最里面的墙缝中发出来的,墙像新砌的没多久,万岩用手拍了拍那堵墙,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那小伙子就快速地跑了过来,拉着万岩,死活把他往外赶。
“把那堵墙砸开,快!”万岩一边跟小伙子叫着劲儿,一边冲我大声地喊道。
你们真是,以前齐岷让我挖,现在你又叫我砸,我又不是蓝翔技术学校毕业的。
我左右看看,就找到一根铁棍,管它好不好使,先用了再说。
我拿起铁棍,使出全身力气,用力地朝那堵墙砸去。
小伙子净顾着去赶万岩,突然听到身后一阵闷响,一看我在砸墙,惶恐地就要冲我扑过来。这次换万岩不放了,拽着小伙子死活不让他过去,命令我快点儿。
已经最快了,我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了。
还好那墙一点儿都不结实,我没砸几下,就有了裂缝,再几棒下去,一片一片的碎片开始往下落,一只人的手骨突然耷拉了下来。
我没有思想准备,吓了一跳。其实不光是我,万岩也傻了,似乎看到的跟他的预料不是一个东西。那小伙子更是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万岩最先回过神儿,接过我手里的棒子,几棒抡下去,墙就轰然倒塌了。
三副人的骨架稀里哗啦地散落在地上,随着骨架落下来的,还有一柄剑。
剑!剑柄上“摄魂”两个字赫然映入了我的眼帘。我再熟悉不过了,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和万岩几乎同时起步向去捡那把剑,不想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地上的剑,竟然被另外一个人给抢走了。
那个人,就是几天没见,我千辛万苦想要找寻的人——齐岷。
他的突然出现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虽然背对着我,但是我敢肯定,这个人,就是齐岷。
“齐岷,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几天。”
兴奋、心酸突然全部涌上心头,我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就向他走去。
“别去。”
万岩一把就拉住了我。
齐岷手里握着那把剑,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我陌生的笑容,不再是我熟悉的暖暖的样子,而且冰冷地让人不敢靠近。
“多日不见,你还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我设想过很多遍,如果我找到齐岷,他第一句会跟我说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这句。
“把摄魂剑交出来。”万岩才不顾那么多,上前就去抢剑。
两人刚过了两招,从门外进来一名女子,冲齐岷使了个眼色。
“师姐,你先把剑拿着。”
齐岷说着话,将剑丢给那名女子,自己则全力对付起了万岩。
我第一次见识到齐岷的真正实力,才突然意识到,他以前在我面前弄的法术对他来讲都是小儿科,他的攻击力具有很强的摧毁能力,实力之强,几乎和万岩不相上下。
“你有小鬼护着你,我今天不陪你玩儿了。”齐岷收了手,这才看向站在旁边已经完全愣傻了的我:“你没有中蛊,放心好了,不用解,对别人来讲是蛊,对你,只是解了你眼的封印而已。”
齐岷见我完全没有反应,又看了看我:“好像瘦了,果然相思难耐啊!等你变强大了再来找我吧,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能活着回去。”
说完,一个转身就走了。
万岩并没有去追,他知道,他并不是祁岷的对手。他几步上前,一把接住了几乎瘫软的我。
原来,他隐藏的那么深。
“丫头,别想了。”
我不言也不语,任由他扶着靠墙坐着,眼前发生了什么似乎都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我只是盯着一个地方看,眼睛根本就没有焦点。
最后……最后好像是万岩帮那个小伙子解决了什么东西,小伙子蹲在屋子里痛哭流涕。
就是他的哭声让我回过了神儿,我欲哭无泪,他居然哭的这么痛。
缓缓扭头望过去,万岩一看乐了:“丫头,你终于有反应了。”
他……哭什么?我指指不远处的小伙子,那么大个人了,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擦,亲爹亲妈死了?
万岩说我这次说对了,确实是亲爹亲妈死了。
原来那个小伙子叫阿柴,他有个哥哥。母亲因为身体不好,在他出生的时候,把他交给亲戚抚养,等到了6岁左右才接回家。
阿柴虽然知道是因为母亲身体的原因,但是他始终想不通,为什么是把他给别人抚养,而不是把哥哥给别人养,毕竟两个人也就差了1岁。这样的念头始终埋在阿柴的心里,并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变的强烈。
第四十一章 事情真相()
长大后,阿柴觉得父母总是偏向他哥哥,同一件事情,他做就是错,他哥哥做就是对,那一年服兵役,父母竟然还让他顶替了他哥哥去受罪。
凭什么,都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待遇这么的不一样,什么苦都让自己吃,什么福都让哥哥享?
阿柴这种怨念越来越明显,他始终想报复,但是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直到前几天,他在街上碰到了一个女子,现在想想,这个人应该就是齐岷的师姐方离。
方离说阿柴跟他对父母那就是一段孽缘,必须要尽早结束,否则阿柴这一辈子就毁了。
阿柴信以为真,再加上心里积怨已久,早就没了理性,答应用自己对灵魂来换取父母及哥哥对性命。
同魔鬼做交易就没有回头路可言,阿柴这刚进家门口,就发现自己的父母及哥哥就已经全部倒地身亡了。
方离站在他们的尸体旁边,手中拿着一柄剑,笑着问他,是否满意?
阿柴心里一阵害怕,三具尸体,要如何解决。方离则告诉他,在房间的角落里砌堵墙,把尸体连同她手里的剑一起砌在里面。
阿柴照做了,那个摄魂剑就开始一点一点地吸食着阿柴的三魂七魄。
他父母和哥哥虽然已经死了,但是魂魄一时并没有离开,他们拼着自己魂飞魄散,永不能投胎,在不断地把阿柴被吸走的魂魄给补齐。
“他父母当初为什么对阿柴那么苛刻?”难道非要等到阴阳相隔才知道对方对珍贵吗?
万岩说我看问题太片面,只看表象,其实到后来阿柴才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哥哥先天性心脏不好,所以他父母对他哥哥尤其的照顾,只是不想让阿柴不开心,所以从来就没跟他提起过。阿柴也是,因为心中有怨恨,也从不关心家里其他人的情况,否则又怎么可能完全不知情呢?
天下最惨的事莫过于此了,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妻子没了可以再娶,但是父母就一个,没了,就永远的没了。未报其恩,却害其魂飞魄散。
我愣愣地望着哭的痛不欲生的阿柴,竟找不出可以安慰他的话。还安慰别人呢,自己现在心还在一阵一阵地揪疼,眼泪毫无征兆地就往外流。
万岩说不是说你们不是情侣吗?他走了更好,省得耽误你找良人。
不是情侣并不代表我对他没有感觉,并不代表我没有心,并不代表他就可以这样无视我的情感,如果再见到他,我一定要问清楚。
“万叔叔,摄魂剑到底是什么?”
看刚刚的情况,你们那一场争斗,都是为了这个摄魂剑,它到底又什么用?竟让他俩争的这么不可开交。
摄魂剑,顾名思义,就是摄取人魂魄用的,它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可正,亦可邪。
“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万岩原本不想跟我说太多,但是因为想到我今天心情特别的糟糕,他就耐下性子,像讲故事一样,跟我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摄魂剑是一个灵物,也是一个很厉害的法器,它在人体内生成,由人骨演化而来。之所以说它亦正亦邪,是因为它如果吸食了有善念的灵魂,就会被正派人士所利用,如果吸食了有恶念的灵魂,自然就成了邪恶人士的工具。具万岩描述,除了这次,摄魂剑一共问世两次,每一次它的出现,都会给人间带来灭顶之灾,希望这次可以例外。
我大概听明白了一二,按照万岩的说法,这个阿柴痴念这么重,齐岷和他的师姐方离这样做明显是要用剑摄取啊柴的魂魄。
“他们是坏人?万叔叔,你认得这摄魂剑,也一定知道齐岷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齐岷为什么接近我,为什么解了我眼睛的封印,为什么带我来泰国后有把我一个人扔在了这里?”
我使劲儿地摇晃着万岩的胳膊,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近乎于恳求,我敢肯定,他多多少少绝对是知道些的。
“真是受不了你了。”万岩摆摆手,他最见不得女孩子用这种眼神望着他了,让我赶紧换个表情,不然知道也不说。
还能换什么表情,让我笑我是笑不出来的,让我哭也没有力气,我摇摇头,一脸无辜地望着万岩。俨然一副‘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不说’的表情。
“行,行,服了你了。”万岩举双手投降,他坦言,因为这个摄魂剑威力太大且不好驾驭,因此,上次它问世后,风暴一平息,就被正一派的神力拥有者所镇压封印了。两千年间,封印渐渐变弱,所有的正道、邪道都在盯着它问世的这一刻,然而,谁也不知道,这把剑究竟会在什么地方,是个什么样子,道行高的也只能算出个大概方位,但是想要找到它,谈何容易。
唯一能找到这把剑的,就是正一派的神力拥有者,只有他的那双慧眼,才能从大千万物中准确地找到那柄摄魂剑。
“我想,齐岷接近你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他需要你信任他,然后带你去帮他找到那柄剑。另外,那个所谓的魅蛊里有一个很重要的药引,就是三滴被下蛊之人的心上人的血,看了,你确实已经爱上了他。但是,他到底替谁办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万岩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我是一个字也没再听进去了,整个人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我是老天爷派来帮你的。”
“我俩就去庆祝一下,咱俩这不是单身的单身。”
“别走远,就在我身边。”
“有你在,我会好好活着的。”
如今,这一切真的都只剩下回忆了。我曾经感动曾经怀念的,竟然都是假的。
跳进了一个别人编制的梦中,自己在梦境中挣扎、徘徊、越陷越深,也许在织梦者的眼中,自己是何其的可笑。
“那万叔叔你呢?你靠近我是巧合还是也是为了那把剑?”
我突然变得疑心重重,不再去相信任何人。
“那天你到我店里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出来了,我不否认,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因为那柄剑接近你的,但是现在,却不完全是了。我也想要摄魂剑,但是却不会利用你。”
万岩这话说的诚恳而认真,这是我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来的。
“丫头,你可以相信我。”
我点点头,把自己仅剩的那点儿信任全部给了万岩。我不知道这样做自己会不会后悔,但是我却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思考了。
离开阿柴的家,整整一天,我不吃不喝不睡,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万岩也并没有多劝我什么,自己的伤口,还有自己慢慢愈合才行,别人能帮的,微乎其微。
待我稍微有了点儿意识,万岩就跟我一起,买机票回了家。
我下了飞机就给养父打电话,可是怎么打都没有人接。
难道养父有事情出去了没带手机?
我打了个车回到养父住的那个别墅,半年没回家了,离家越来越近,似乎心里的伤痛也淡了很多。
不对,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看到别墅的门口围了好多人,还有警车、救护车。
我赶紧下车跑了过去,拨开混乱的人群挤了进去。
两个医护人员抬着一个担架从里面走了出来,上面躺着一个人,用白布从头到脚地蒙住。
“这是谁?怎么会从我们加抬出来?”
我问这句话的同时,心里顿时有种窒息的感觉。
警方一听我是这个家里的人,确认了身份后,很遗憾地告诉我,我的养父在家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还好被旁边的人扶了一把,我没摔在地上。
突然心脏病?我记忆中,养父心脏从来没出过问题,心脏病,怎么会有心脏病?
我坐在救护车上,双手颤抖地掀开白色的单子,养父苍白的面容映入我的眼帘,打破了我仅存的一点儿侥幸心理。
他双眼紧闭,再也不会睁开了。
我嘴唇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