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极品宝镜-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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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想打探下服装批发的事,话说出口却变成了这样,黄英将错就错,觉得能接儿子到徐家玩也不错。
哪知宝镜想了想,还是委婉拒绝了:
“周末再给黄阿姨多放半天假吧,好好陪陪小朋友。”
家是极私密的空间,又不是人来人往的旅店。宝镜脾气的确好,却没有好的认为在她付给保姆高于市价的工资前提下,黄英还能在她面前耍心眼儿。
宝镜的拒绝,就是给黄英敲响警钟,她希望黄英能冷静下,好好考虑给人打工的职责。
黄英听出了宝镜婉拒,不免有些讪讪。
本来还想和宝镜提下,楼下有辆车一直停着不走,看起来怪模怪样,是不是有问题?宾主都不欢,黄英到底还是没有多事。
拿了鸡毛当令箭,第二天就是周六,黄英给宝镜买好了菜准备早饭,还真的收拾东西回南县。
她和丈夫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除了塞钱给何贵,黄英别想和儿子何超接触。
但拿自己干保姆攒下的工资给何贵养寡妇?
黄英做不出来。
她的钱是要留给母子傍身的,和儿子少见面就少见面,等小超懂事了,就能知道她的难处。
恰巧姐姐黄娟今天也休假,黄英割了两斤肉提着去姐姐家。
“小英回来了?”
这才到李家做多久保姆呢,黄英的打扮和举止已经完全不同。黄娟没啥感觉,她丈夫颇为感概。自从黄娟三年前跑出去上班,找到一个小吃店工作时,黄娟丈夫并没有重视。
哪知小吃店越开越大,黄娟的工资越来越高,最后竟超过他成为家里的顶梁柱。
黄娟丈夫不至于像连襟一样作怪,心里也怪不是滋味……蜀中男人一向以耙耳朵著称,黄娟变成了女强人,男人的耳朵就更耙了。
“姐夫,您帮我去接接小超吧!”
小姨子一脸哀求,黄姐夫没法拒绝。何贵那人虽然混蛋,对姐夫还是比较客气的,想从何家把小超接出来,非得黄英姐夫出马。
等丈夫骑着自行车出门儿,黄娟和妹妹到厨房里做饭,一边闲聊:
“你上周才回来过,怎么又有空回南县了?”
当初讲好的待遇,黄英在李家干保姆,一周可以休息一天。但黄娟觉得吧,李老板给的待遇高,咱们姐妹就要自觉性强点,不能动不动就休假。
黄英和姐姐向来坦白,就把自己找宝镜的事说了。
包括一开始的原因,她振振有词道:“你说李姐要是拉我一把,我就能把小超接出来过上好日子……”
黄英自顾自讲着,没发现她姐脸色越来越难看。
等妹妹把心理话说完,黄娟气得脸色发青,她将手里的肉摔到菜板上,恼道:
“黄英你是不是刚过上好日子,又想自己把好日子作没?”
黄英能察觉都姐姐生气,却不知道姐姐生气的理由。
黄娟恼她不争气,亲妹妹又无法不管,抬手就使劲打了她手背:“你醒醒吧,在李家做保姆工资高不高?李姐待你不薄,可人家也不是你亲姐姐,凭什么有发财的路子要拉你一把!你给李家二老当保姆也没几月,感情没先处出来,倒要先索取额外的好处了?”
黄英被姐姐说的满面通红。
黄娟把道理掰开了细讲,“李姐是个念旧的厚道人,小吃店一开始跟着她的旧人,只要能提拔的,李姐就不会让新员工踩到我们头上……跟着这样的老板干,踏实有保证,你可不要把自己的福分作没了。你是保姆,人家雇主没发话,你也敢先开口要带儿子去玩?欺负李姐的女儿面嫩好说话是吧,你又知不知道,小吃店一开始就是李姐女儿开得?”
黄娟替她妹妹愁啊。
真要对李淑琴提了,以李淑琴的性子就算不同意,也不会放到心上。
可是小徐老板,那是文曲星下凡,早几年才几岁啊,就比大人有主意,是传说中的七窍玲珑心肝,妹妹既然表现了异状,能不引起小徐老板的反感?
现在说什么也迟了,黄娟就想打消妹妹的念头。
黄英听得发愣。
宝镜成绩好她是知道的,同在一个屋檐下,也知道她大概另有收入来源,平日里根本不会问李淑琴要零花钱。但以黄英坐井观天的眼界,没想过十几岁的姑娘能强悍到这地步。
几年前,她才十来岁,就能自己面试招工人了?
黄英肠子都悔青了,这是什么小妖孽,她真不该在宝镜面前玩心眼子。
黄英老实向姐姐认错,黄娟脸一横,“向我认什么错,你向正主说去。”
黄英顿时为难起来,以她的岁数,要向宝镜认错,怪拉不下脸的。黄娟暗暗摇头,在家里被何贵欺负的要死要活,怎么做了保姆,在外面还涨了脾气?把这劲儿拿回去对着何贵使,看他还敢不敢不给看孩子。
黄娟还要再劝,她丈夫接何超回来了。
除了何超,还跟着何珊珊。
何珊珊可不想来小婶的亲戚家,不过她老子发话了,叫她放假时负责照顾何超,只能跟着过来。
“婶婶,黄阿姨。”
心里不高兴,她嘴巴向来很乖巧。
黄娟不太喜欢何珊珊,这姑娘和何家的赖皮狗们同出一源,满身都是歪心眼,和她相处着真是累。人都来了,也不好赶出去,少不得要留何珊珊吃饭。
何珊珊也勉强呢,幸而黄娟家伙食不算差。
两边都吃得不愉快,最高兴的只有黄英和何超。
何超半大不小的,说话也没个忌讳,直接张口问他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妈妈?”
他还记得黄英说过要接他去省城的话,何贵和寡妇打得火热,儿子也不管了,何超在大伯家住着,小孩子很敏感,能体会到他与何兴家孩子的差别待遇。
黄英眼泪都快给招惹下来。
“不是妈妈不带你走,现在还没办法。”
何超就哭,黄娟拉过去给外甥擦眼泪,“快被让你妈难受的了,她的工作是正事,有工资才能给小超买好吃的,买新衣服穿。”
何超泪眼朦胧,“妈妈在哪里工作?”
黄英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当保姆,黄娟却和她意见截然相反。正正经经的工作为啥不能说?就是要从小告诉何超,妹妹赚钱辛苦,他才不会被何家给养歪。
黄娟也不因为何超年纪小敷衍他,细细将黄英上班的地方讲了。
是给姓李的两个老人做保姆,保姆就是照顾人生活的,李家有个外孙女姓徐,特别优秀,激励何超像宝镜学习。
何珊珊听得心中狂跳。
是从南县搬出去的,外公姓李,外孙女优秀争气,还姓徐……难道小婶是在给徐宝镜家做保姆?
兴致缺缺的何珊珊陡然热情起来,十分善解人意道,“婶婶你不方便回南县,以后周末我就带小超到蓉城去看你。”
……
许泰达跟踪了宝镜好几天。
被跟踪的人发现了,偏偏不理会他,许泰达自个儿憋不住了。
这天下午放学,他让老张在七中校门口直接堵住了宝镜。
“徐同学,首长有请。”
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警卫员老张发现宝镜异常淡定,根本不吃惊,也不惧怕,直接跟着他上了街角的吉普车。
宝镜拉开车门那一刻,许泰达嘴唇都在轻轻颤动。
“我、我……”
他想说我是你亲生爷爷,想给宝镜一个拥抱,来一场祖孙相认的亲情大戏,奈何宝镜压根儿不配合。
“你有话先别说,跟着我去一个地方吧。”
许泰达按耐住激动,轻轻点头。
宝镜带着他去了徐家村,指着经济落后,环境艰苦的村落,语气不带丝毫感情道:
“我爸爸就是在这里长大,他是徐家养子,书读到了高中没条件继续求学,娶了县城里老教师的女儿,工资还要拿回徐家村养一大家子人……我亲生奶奶叫陆敏之,战乱年代,独自在济南产子,不得不将未满月的儿子托付给一对蜀省夫妻带走。你是不是想说,是我亲生爷爷,现在终于找到了我们,想要和我们相认?许首长,你想说会对我们一家人做出弥补吧,可你的愧疚和补偿,在我眼中,不值一钱。”
世人所稀罕的,宝镜偏偏不看重。
重活一世,想要的东西她会靠自己去争取!
至于许泰达听了她说的话后,变得面白如纸,是不是深受打击,包括警卫员谴责不赞同的眼神bsp;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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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诘问击心,委屈怨愤()
第一百八十章诘问击心,委屈怨愤
秋天的田野,百草萧条,起伏的山岚渐渐染上一片黄色。
远处山岚染秋色,近处炊烟袅袅有人家,再添耕牛老农蓑衣,会带给诗人吟咏的灵感,会让画家有作画的冲动,可真正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才能体会,当农民可不是什么附庸风雅的轻松事。
许泰达被老张扶着,愣是缓了好半晌才回神。
你的愧疚,不值一钱。
亲孙女的冷漠让许泰达有些痛心,又有些生气。
当年没能及时找到敏之的下落,固然有他轻信他人五分错,混乱的局势也是另一罪魁祸首。纵然他的错误占多数,如今刚得知亲儿子下落,不也马不停蹄赶来蜀省?
老张是个警卫员不能随意插嘴,实则他是不赞同的,这哪里是亲孙女和爷爷说话的态度!
许泰达也不能接受。
当码头苦力时他被人呼来喝去,但凡哪个工头和他说话客气些,许泰达都要窃喜半天,认为自己受到了尊敬。
等他舍命相救,成为陆家大小姐的救命恩人,码头上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对他不敬。
及至陆敏之和他私奔到北方参军,当大头兵的日子也极短,从小队长一直升啊升,军衔越高,听他命令的人越多,许泰达从被人喝斥的苦力,渐渐养出了上位者的底气。
建国后,风来雨打,许泰达始终屹立不倒。
地位越来越高,能对许泰达不恭敬的人,简直是凤毛麟角。
在外面,他是许首长。
对内,他是陆铣要敬着捧着的妹夫,是陆枚软语相求敬畏如天神的丈夫,是许晴小女儿娇憨撒娇的父亲。
无论哪个身份,许泰达都游刃有余,并且高高在上。
可他抱着一腔诚意,一腔激动来寻亲,亲孙女的话,就差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宝镜憋屈了两辈子的怨气,终于到了释放的一刻,哪里肯轻易放过许泰达?
“你来蜀中找到我们,是准备怎么处置我们一家人?不远不近像亲戚一样相互走动么!”
许泰达皱眉,“哪里的话,我自然是要和你父亲相认,接你们一家回京城,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首府京城,是全国最大最发达的城市,有最好的环境,最好的医疗,最好的教育,人人都想到京城立足,他的能力足以庇佑海东一家,如果海东愿意,他会用最好的物质生活来弥补儿子吃过的苦!
许泰达这样一想,看着宝镜的目光便多了底气。
那是多么可笑的底气啊,宝镜忍不住冷笑出声,“回京城过上更好的生活?叫我爸去认奶奶曾经的丫鬟当继母,认陆家曾经的小厮当舅舅么,真是好生活呢!”
宝镜的尖锐刺得许泰达坐立难安。
他想到陆枚的身份,叫海东认她当继母,的确有所不妥。
但许泰达绝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亲孙女面前承认自己有欠考虑,那会有损他长辈的权威,也叫他无法降服心有怨气的宝镜。
所以许泰达沉着脸喝斥道:“什么丫鬟小厮,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听说你在学校还是尖子生,老师就教你满脑子封建余孽?!”
许首长发飙,上位者的气息全开,能叫人吓得发抖。
宝镜却瞧出了他生气表象下的色厉内荏。
她忍不住轻笑,“你续娶的夫人算不算陆家的丫鬟,我说了不算,我奶奶说了才算。”
一提到“陆敏之”,盛怒的许泰达就恍若被针扎了下,扎的他怒气全消,他声音放缓,甚至带着颤抖:“你奶奶……敏之她,在哪里?”
许泰达话问出口了,又怕得紧。
怕宝镜说陆敏之死了,又怕敏之在他没做好心理准备时出现。
许泰达心情有了破绽,便无法很好掩饰情绪,被宝镜察觉,换来她的嗤笑:
“你是不是希望她死了,还是想听到其他消息?抱歉,她在济南生下我爸并将他托付给徐家夫妻抚养后,三十多年了,一直再没有出现过。我知道有人恨不得她死了,再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