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聪明女生+终结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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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毕鹊爻逶谇懊妫人土酱绲睦钣晏嶙攀榘涣餍∨馨扒奥砗蟮厮藕蜃牛秀敝蟹路鸹氐搅嗽忌缁岬哪赶凳献澹痪ЬШ褪Υ蟛抛覴ufus幸福地依偎在食堂相互喂饭,全然无视墙上的大学生行为准则;企鹅的大款男友情人节送了一款手机做礼物,我们叹为观止,企鹅每天孜孜不倦地打电话,言谈举止大有幼儿园遗风,动辄嗯嗯啊啊地用东北普通话发嗲,感觉像看一只东北虎在玩毛线球。老四在自习室扎了下来,夜半来天
明去,随风潜入夜,自习细无声,我已经把这孩子忘得差不多了;老六年纪尚幼未经人事,每日只知租一沓艳情口袋小说……我们叫做黄色小本的东西边看边听交通之声……那是为的哥的姐们开办的栏目,居然还笑得很开心。
唉,不说也罢,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朱自清先生说得好,“热闹是她们的,我什么都没有。”就让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吧!
我仍然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偶尔上网码点字,编几个肥皂剧来打发时间。每天晚上结束一天的无聊课程之后我摸出一枚硬币:如果正面朝上,就去打球;如果反面朝上,就回去睡觉;如果立起来——就,就,就去自习!上帝为我安排每天的课余生活,我必须服从他老人家的指示,阿门。情人节那天我被许同学拉到文化广场闲逛,孰料被无数手持玫瑰的卖花小女孩围追堵截,“哥哥买支花送姐姐吧?”“不要不要。”“买一支吧就一支,哥哥买一枝吧,送给漂亮姐姐,情人节怎么能不买花啊?”我当时就晕了,你当我姐姐行不行?这么小就敢干涉姐姐的终身大事?二话没说我拉起老许狂奔,路上N只小黑手伸过来试图将我们缉拿,这景象后来曾无数次出现在我的噩梦里。我俩一路仓皇逃窜,险遭不测。好不容易逃到校门附近,我们面对面地喘气,黑暗中一个柔弱细嫩的小声音响了起来,〃哥哥买支花吧?〃
老许喘着问,“要不买一枝吧?报上说这些小孩卖不完花会挨打的。”
“……”爱谁谁,反正你掏钱。
是夜,我尴尬地提着一枝蔫不唧唧的玫瑰出现在众多同仁祝福的眼光中,就此在舆论中正式告别了钻石王老五时代。那一刻我真的有点恨洋鬼子了,过节整点饺子吃吃算了呗,整朵花这躲没处躲藏没处藏的!要是个玉米多好,我在走廊里就阿呜了它了。
老许倒是心花怒放像了却了一桩心事,说到底他还是个比较纯朴的小孩儿,看着我手里蔫头蔫脑的玫瑰他的眼神有点变化,“小蓓。”
“啊?”
“小蓓。”
“干吗?”
这人今天不正常,“有话快说,没话拉倒。”
“……那就算了。”
我不是不知道,话讲到这个份上,不明白的是傻子。好歹大家也是受过教育的人了,不必一定把自己整得像穷摇阿姨的言情剧一样。虽然我也孜孜不倦地喜欢看美女们哭天抹泪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爱我?你为什么不能不爱我?”但是我还没有变态到把这一切带进自己的生活,看肥皂剧可以证明我的无聊,但不等于说我愚蠢。
我知道老许每天拨出宝贵时间陪我不是无目的的,他带着三个家教,还有学院的年纪负责人,平均每天要开两个会,哪那么多时间陪我打牙摞嘴?他是个精明孩子,做什么事都很有打算。不过话说回来,老许是帮了我不少——且不说每天占座、打饭,光每天听我发牢骚就不是一般人忍受得了的了。考高数前一天我在地质宫复习,中午懒得回寝室趴桌上打了个小盹儿,前后不过二十分钟,醒来一看手机不见了。银白色的三星T…508,02年买的,比我其他家当加起来都贵!丢在教室里啊!前后左右全是大学生!我身子一软摊在桌子上起不来了,一起自习的同学帮我打电话给老许。老许当时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人家补课,接到我的电话二话不说抄起他那辆破自行车往回狂蹬,二十分钟就回到了朝阳区。长春路面起伏多,他的车没有刹车,回来以后腿磕碰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抱着眼泪鼻涕的我柔声道:“乖,咱不哭,啊?”
我当时还在感冒鼻子塞着透不过气,高等数学也让我愁肠百结,一闻此语更是委屈得一塌糊涂,扎进他怀里呜呜呜地哭了半小时。老许软语温存,好言相劝,均不见成效。正在黔驴伎穷的时候我一抹脸坐了起来,咬着牙开始看书。妈的,不就是个破手机吗?我还就不信我赚不回来了!
许多天以后他还喜欢回味那一幕,笑着说,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倔。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我都拿你没办法了。
那天我几乎有点离不开他了,心里憋屈着特别不是滋味,总得找个人倒苦水。一会儿抱怨现在大学生素质低下没人格;一会儿后悔当初干吗买那么贵的手三星,早知要送人我就买国产的了;一会儿又觉得校园110真是废物,什么都干不了就知道和学生过不去。骂几句就问问老许:“对不对?对不对?”老许嗯嗯啊啊地应着,唯我马首是瞻,让我得到了很大安慰。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踌躇了一下,“我想吃留学生公寓的石锅拌饭。你陪我好吗?”
这是我对他的第一次邀请。
忘了在哪儿看过这么一句话:“任何偷情都是在吃吃喝喝中开始的。”
如果说以前他陪我吃饭时,在我眼里就像饭店的侍者一样无可无不可,那么从这一天起,他至少可以算个奶妈了。
我喝了大概一瓶银瀑,晕晕乎乎叨咕了许多平时不好意思说的家长里短,他一点一点帮
我分析,这件事干得好,就该这样;那件事做得急躁了,要是这样这样处理会更好……原来他是很细腻的一个人,人情世故熟透,讲话极有技巧,既顾全了我的面子又很实在地说明了问题。我说着说着,大有遇到知己之感,不知不觉用上了老招数,“老许你太好了!你做我哥哥好不好?”
老许的脸似笑非笑,他从我手中拿下泛着白沫的酒杯,缓缓道:“不。”
“我希望和你在一起,但决不是什么哥哥。”
我心里一动,该来的早晚会来。我低头,装傻。
以后我经常在众目睽睽中接到他的电话,“下课了吗?吃饭去吧。我在食堂门口等你。”
我饭后喜欢歪在座位上不动,老许笑,“该走了。”
我盯着桌子,“谁收碗?”
“好了好了,我收我收。”
“不行,这么让你收你回头又说我欺负你,咱们公平点,猜拳。”
“……切,随你便。”
“石头剪子——布!”
在“布”脱口而出前我大喊一声“美女!”,俩眼直勾勾盯着老许斜后方六十度角。老许慌忙回头张望,我乘机再喊一声“赢啦!” 老许再回头已百年身,胜负已成定局。没得赖了,只能恨恨地收拾碗筷。
久而久之他不再上当,不管我喊“美女”还是“美腿”都安之若素地坐着,有一次我喊“哇!36D耶!!”他没动,邻座的一个哥哥慌忙回头寻觅,找了半天只有壮硕的食堂大娘在打扫桌子,一口粉条当即从鼻子里喷了出来。飞流直下,煞是美丽。
其实我没说慌,食堂大娘绝对够36D,那汹涌澎湃的,跟叶玉卿有一拼。
一次赢不了,我就闹着要三局两胜,再不行就五局三胜,七局四胜,八局五胜……老许烦不胜烦。有一次他很惆怅地问,“将来我们在一起,你是不是就管生孩子?”
“当然不是啊!”我吃得头都不抬。
“那……”
“生孩子是你的事!我就管赚钱养家!”
“我……”,老许欲哭无泪,“我也想为你分担,但是生理条件不允许啊……”
“谁说不允许?我前天看报纸还见个法国爷们儿生了呢。”我努力咽下最后一口碴子粥,“亲爱的,要相信科学。”
有时我看着老许在我眼皮前面忙忙碌碌,觉得他像个小工蜂。吃得是草,挤的是奶,勤劳勇敢善良,三从四德,端庄贤淑……反正一个传统中国妇女应该具有的优良品格他身上没有一样找不出来的。老马时常说我“拿着豆包不当干粮。”其实我也奇怪,这么好一孩子,怎么就这么不长眼非要跟我混着?肯定大脑有包。
其实我衷心希望他将来前程似锦,真的,我好去吃大户,被抛弃的时候也有个可以借来依靠的肩膀。
我不是天使也不是慰安妇,不准备把自己献给每个需要我的人。
我警告过老许,不要对我动心:“你要是爱上我,你就是瞎了眼。”
也许警告本身就是一种暗示,也许警告只是潜意识里的一个挡箭牌,也许只是推脱责任的借口。禁而不罚,本身就是邀请。
不想那么多了,我们都是成人,应该学会为自己负责。刀山火海你自己选的,怨谁呢?我想,我不是个好女孩,因为我总有太多借口为自己开脱。
情人节的街头五光十色,无数表情亲密或暧昧的情侣们搂抱着穿行在大街小巷。我的指间冰冷,恍惚中想起,在元宵的灯展上,杨琼把我举起来看等的样子。曾经我也是一个被人疼爱的女子,骄傲地捧着大束玫瑰走在大街上。那时也曾经娇憨曾经天真,会一片一片地数花瓣……他爱我,他不爱我,他今天会来,他今天不会来……多么纯真美好的傻B年代。
往前一步是人生
退后一步是黄昏
……
浮浮沉沉往事浮上来
回忆回来你已不在
……
任贤齐的 《伤心太平洋》,在街头巷尾回荡。
许磊抱着我的肩膀。“冷吗?宝贝。”
我心里一声叹息,闭上眼睛任他的胳膊环抱着不停颤抖的我,这个陌生的城市,这个暧昧的节日,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有时我一个人在空旷的大教室里自修一天都不觉得孤独。可是有时,在生病发烧的黎明,在一个人看夕阳的黄昏,在网上潜水到深夜时,会突然疼痛,发现自己早已被寂寞吞噬。
那种寂寞深入骨髓,铺天盖地。
有时想要身边有一个人陪,疯狂的,想要。
想要有一个人可以依赖和拥抱,想要一个关心我的人,可以温柔地告诉我该睡了。
如果我现在死去,明天世界是否会在意?
黑暗给人安全的错觉,因为看不到绝望的脸,而温暖的手和皮肤可以带来安慰……就像现在……
我缩进他的大衣,有着体温的巢穴。看着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我不确定我是否爱他,但眼下我需要这么一个人……怀抱和亲昵让我安静……我知道,有人是在意我的。
他的怀抱没有杨琼的宽阔。
回到寝室已经很晚,却仍有人没有回来。我睡不着,打开电脑意外地看到了丁鑫在线上。这畜生消失了很久,今天居然出现,难得啊难得。
“老头。”
“怎么?”
“恭喜我吧,我终于把自己处理出去了。”
“……为他默哀三分钟……什么样的人?”
我沉默了片刻,有倾诉的欲望。
我从开学讲到今天,丁鑫听得很专心,但很少说话。我说很多,他说“哦。”
“哦是什么意思?给点意见啊!”
“没什么意见啊,你和他又走不到一起去。”
“什么走不到一起?你怎么知道我们就走不到一起?”
“没什么,你不是他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的人?”
“你……我知道,没为什么。”
我看着屏幕,无端地厌倦起来,“不和你废话了,大过节的不去找你老婆跟这儿起什么腻。”
“我没老婆!”
我呆了一下,丁鑫的大绿蛤蟆头又一次闪烁起来,“杜韵私奔了,跟陈魁。”
我第一反应是绝对不可能!“你晕了吧?有你这么糟践自己老婆的吗?”
丁鑫没答腔。
我放下电脑直接给杜韵打电话,她的手机是陈魁接的。
我支吾了几句客套话,问“杜韵呢?”
陈魁咳嗽了两声,说“她不舒服,先睡了。你回头过来玩吧。”
靠,这么快就玩同居了!
我一字一顿地说:“陈魁,你和杜韵是怎么回事?”
陈魁没说话,停了两秒钟,挂机了。
我重新回到网上找丁鑫。
“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吗?”
“替我祝福他们。顺便告诉陈魁小心操作,杜韵身体不好禁不起折腾。”
“你理智点,不值得的。”
“我知道,我这么设身处地为西门庆和潘金莲着想。应该算理智的吧?”
“……”
“没什么,我已经看开了。”
“多保重自己,别想了。”
“无所谓保不保重,早死早超生,哈。”
我下了线,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当初我总觉得丁鑫这狗东西对不起杜韵; 我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