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聪明女生+终结版-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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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
“又一个出卖灵魂啊?”我痛心疾首,“还让不让人活了?刚看见本网络爱情小说叫什么我不是聪明的女生。靠,一篇一篇地扯犊子一看就知道作者大脑有包。还我不是聪明女生……——总算丫有点儿自知之明,我是再也不看网络小说了,谁的也不看!”
“不是不是,这个据说是真的。写得真不错,你看看吧。”
我又问了几个人,一说陈笨笨都立马狂赞不已。中心思想是他是多么有才,还有财。前一个无关紧要,但是为了表示大家动机的纯洁,众色女们口供一致地声明:“我们真的是爱他的才气啊。” 我一特铁的姐们儿孙午饭神神叨叨地说了一车呓语,多么多么仰慕他多么多么崇拜他,最后我差一点被烦死,“好吧好吧我也爱他我爱死他了,你让我消停会儿吧。”
孙午饭姐姐说了一句话让我特别肃然起敬,“你知道吗?他追北京的“一笑而过”追了一年多,多少美女寄写真都不带动心的,他为了一笑回国,结果回来以后发现一笑已经结婚了。”
这么浮躁的年代,难得有人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来开发爱情。
遥想历史当年抗日战争漫长,小日本扛了八年终于倒地投降,来自沈阳的陈笨笨同学继承了抗日联军的精神,一丝不苟将爱情进行到底,精神可嘉。
生于80年代的我们在这点上与前辈们还有很大差距,值得学习。
我立刻找了原文来看。
惊艳!
可怜我从小到大,经历情场数百战,缴获情书千余封,没有一封能在质量和数量上堪于此文相提并论的。
这也罢了,怎么一个搞理论物理和应用程序的男人这么会写字?
严格地说,这更类似于作者的自传。很少见到男人的文笔如此妖娆,也从容,也冷漠,也搞笑,然而真实,真实得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边微笑边割开生命华美的外袍,让人心生寂寥。
看透命运的人总要承受命运的折磨。他不快乐,他用马甲发过一个帖子,满纸调侃的角落里突然冒出一句:“我一直不快乐,我认定自己不是个很容易就快乐的人。曾经发烧烧了一整夜,然后早上迷迷糊糊地打电话告诉笑笑,如果我死了,就无所谓;如果我烧傻了,你记得一定要另外再找一个好的。”
如果说还有一点牵连,他也只会眷顾他的笑笑吧?
难怪那么多人和他过不去——无数文学女青年心悦诚服地拜倒在笨笨的CK内裤下,无数文学男青年妒火中烧磨刀霍霍——他点燃了文坛的双重妒火。
毫无疑问这鸿篇巨制的情书是惊人的成功,因为我看到后面好几个女人在笑里藏刀地相互攻击,醋火连天。
尽管她们嘴上都表示对笨笨兄不屑一顾,但是谁都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有时恨比爱更需要投入感情。
再说不会撒谎不叫娘们儿。你不待见人家还跟人家叫什么板?
亦有无数文学女青年们前赴后继投入到笨笨的粉丝队伍中去,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范围之广,前所未有。
笨笨执着地为他心爱的网络美女“一笑而过”守着贞操,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甚至公开说和QQ里上马就表示仰慕的MM们不会交谈超过十句话,因为她们头脑简单,动机赤裸。
我发了很长时间的呆,拿不准自己算不算“头脑简单,动机赤裸。”
直到现在许磊还时不时不甘心地说,“不会有人比我对你更好。”
我立刻转过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哪怕你一丝不挂在我身后裸奔,我回一下头你都可以叫我流氓。”
以后陆续有外班的男生搭讪,间或接到奇怪的短信,立刻删除。
曾经做过一个测试,测喜欢的人的性格,用金庸小说里的人物指代。
我测的结果是黄老邪。
韦君说我缺乏父爱,所以下意识喜欢老男人。
真是屁话,黄老邪桀骜不驯;狂傲不羁,大智大勇,是上上人物。绝对的梦中情人。我的确喜欢他。
可惜现实世界里没有那么牛逼的人。
以前晶晶搞网恋,被我骂个贼死。我固执地相信,只有大脑长包的女人才会一厢情愿地相信网恋。现在可好,我不光是网恋还弄了个单相思。何晶晶听见不得藐视我祖宗八代?
一世英名付诸流水。
要不是有陈大才子的出现,我估计我大概就和韦君混一起了。韦君出身书香门第,成绩优异,家境宽裕,人品也不是特别猥琐。尽管丫在我面前就一地道流氓,在外人眼里可是个大有前途的国家栋梁。不过这汉奸肯定不在国内呆着,早就想投奔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了。我爸还没出事的时候一直对韦君欣赏有加,拿他当童养女婿的不二人选。
但是我一直对韦君不来电,优秀的人很多都自恋,这厮已经自恋到了不觉得自己是自恋
狂的地步。我们一起看碟,看《FACE》时他说自己像尼古拉斯凯奇,看《加勒比海盗》说自己像约翰尼德普,看《无间道》时他踟躇了很久,因为拿不定自己是像刘德华还是像梁朝伟。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冲他喊,“我要看《怪物史莱克》,我看你还能像谁?”
一张鞋拔子脸还好意思说自己像伟仔?我废了你也是替天行道。
我偶尔臭美一下,换个清凉一点的裙子在镜子前左照右照,沾沾自喜,问他:“看我像不像性感小野猫?”
他沉吟片刻,“还是更像飞天少女猪啊。”
我昂首挺胸,“看清楚了啊!现在后悔还是来得及嘀。”
他淡淡扫我一眼,“兄弟,你觉得咱俩的胸有区别吗?”
我傻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摸摸右挠挠的当儿,他同情的眼神又飞过来了,“别难过啦,没有用的,你就是再拼也不可能在华北平原上堆出个喜玛拉雅吧?”
尤其受不了的是他自以为是的品位,看到我的衣橱,他皱着眉说,“你喜欢艾格和ONLY?其实型并不见得好。”
我倒是想喜欢GUCCI,怎奈人家极有原则,从不打折。
那天看车展的照片,我流着口水算计了半天,等我工作几年……恩……如果我有不吃不喝的毅力的话,那我可以买……QQ?POLO?本田雅格?
韦君同情地看着我,“你怎么就想买二奶专用车?”
吐血……
是夜我向猴子倾吐内心的痛苦。
猴子是我的回收站,专门用来储蓄苦水。
猴子身上有一些传说中值得怀疑的有钱人的标志; armani的西装; prada的钱包; CK的NK,都彭打火机……不细说了,伤心,丫一个领带夹就够我混一个月的。
偏是这样的人知道怎么放低姿态让女孩子开心。
上次骂他“装模作样卖弄风情这件事情,如果干得好,就叫有品位的小资男人” ,他完全不记我的仇,照样甜言蜜语,哄得我笑逐颜开。
也许这是男孩与男人的区别。猴子风度很好,无庸质疑。
他叫我看《圆舞》,里面的傅于琛教导周承钰:“真正有气质的女人,从不炫耀她所拥有的一切,她不告诉别人她读什么书,去过什么地方,有多少件衣裳,买过多少珠宝,因为她没有自卑感。”
我心悦诚服,“猴子,你真是只聪明好猴子。”
“呵呵,你是一只傻得可爱的小猩猩。”
他很耐心,多荒谬的问题也一一解答劝导。温和宽容,完全像个大保姆。男人在刻意讨好心爱的女人时原来可以荒谬到这地步。
“我感冒了。”
“多喝水,早点休息,还有,不要乱吃抗生素。今天十点以前务必下线睡觉。”
“王琳当面和我好似姐妹,背后却对别人说我坏话。”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别理她,你的同学都是成年人,谁是谁非大家心中自有一杆秤。”
“许磊带了新女友来向我示威,那女孩用奚落的眼神看我。”
“示威说明还在乎你,难道有什么样的女孩能让我的小蓓失色?”
“很美,身材很好……”
“倔强的丫头”,他温和地打断我,“如果她真比你漂亮,你就不会夸她漂亮。”
我黯然。
许磊并非全无心肝,我还记得18岁那年冬天我病得爬不起来,他扔下第二天要考的课程带我打点滴,小诊所只有我们两人和一个医生。他不住嘴地逗我说话、笑,末了他怕我无聊,抓了张报纸要我教他叠千羽鹤,我的手不能动,只能口述:“对折,再把右边哪个角窝一下……哎呀笨死了……”最后他叠出一只胖胖的大笨鹤,我笑得打滚,他一本正经地说:“小蓓最有灵气,所以哥哥喜欢小蓓。”
那时他可以一宿不合眼,替我看着吊瓶什么时候点完。第二天眼睛红成兔子。
我感动得抓着被子说不出话来。
惆怅旧欢如梦,觉来无处追寻。
是同一个人吗?今天他是那么骄傲。
“小蓓!这是余嘉婧。”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她抬头,似喜似嗔地白他一眼。
是吗?这么快,又换了新人。
余嘉靖是文学院的新生,低我一级,小巧玲珑的身材比老许还矮一头,像只小鸟儿一样粘在老许肩臂弯。难为老许了,居然找到这么一只依人小鸟来衬托自己的高大威猛。
她笑,一双眼睛左右环顾后定格于我头顶十公分处,“谁是林小蓓?”
这个鸟不是好鸟。
我微笑,“我是林小蓓,你好!”
小姑娘斜着眼睛打量了我两眼,“呦!大姐,你不热啊穿这么多?”说着伸手来抓我衣服,“我的老天!穿几层啊!”
我闪身躲开她的手,“我最近感冒了。”
一边的老四忽然大声插话说:“小蓓!你不动产评估资格考试通过了!班长要你去领证!”
学校批准一部分成绩理想的学生提前半年参加专业认证考试,以此增加通过率。
余嘉靖非常不自然,“今年这麽多人考证,题真简单,我也认识好几个通过的。”
我笑,“是很简单。我先去取证了,回头见。”
许磊忽然道:“再见。我们等你,你快去快回。”
我装没听见,径直走开。还嫌没耍够威风?爱等就等吧。
他情儿当众抢白我,我放他们一回鸽子,不算过分吧?
老四仍不甘心:“王八蛋!还有脸说再见呢!”
“算了。”我低头脱凉鞋。
“你看见余嘉靖的脚吗?黑色趾甲,好象巫婆!穿凉鞋外面还加双肉色短袜,老土。”
我看见又如何呢?情分千斤抵不过胸脯四两。
和他在一起的三年,实在疲惫了不少,我开始长白发。回去在同学会上见到老同学,大家都惊讶,众口一词说小蓓沧桑了好多。
我给韦君发短信,“猪猪,俺郁闷呐……”
很快有了回音,“你是林小蓓么?”
我大怒,这家伙难道是间歇性癫痫发作,连我的号儿都不认得了?我随手回道,“你装什么大头蒜?”
马上收到回信,“我是韦君老婆,吴莎莎,请你不要那样称呼他。”
我晕啊……
紧接着收到老韦的消息,“吴莎莎来北京看我了,所以请你注意一点,别开玩笑,她觉得很不爽的。”
我靠,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个?谁天天半夜跟我诉说孤独寂寞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
我忍怒回道,“吴姐对不住了,玩笑而已,别当真。”
吴莎莎倒是个忍辱负重识大体的姑娘,当即回道,“没什么,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欢迎你来我们这里玩。”
我看着手机呆想,看她反应这么迅速,估计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事儿了。
咳,又一个倒霉孩子。
倒是猴子主动慰问,“丫头,吃饭了么?”
我将心事一一道来。
“美丽而没有灵魂的女孩比比皆是,这么没有修养的女孩,再美也不过庸脂俗粉,怎及得小蓓冰雪聪明?”
“谢谢猴子……”我轻叹一声。要是许磊有猴子一半善解人意,我也就能凑合下去了。
“朋友之间何必言谢?你这样,是在骂我了。”
“我要睡觉了,886。”
“小蓓?”
“哦?”
“真相可能会刺伤你,但却是在帮助你。现在你听到“许磊”像遇见洪水猛兽,总会有一天,你功成名就,听到有人喊“许磊”时会纳闷——好熟悉的名字呀,似曾相识呢。”
我无言,默默听着。
能够让一个女人一夜长大的,无非是爱情,伤人的、来去自由的、任性不羁的爱情。那个人曾让我喜上眉梢笑靥如花,也曾让我骨瘦如柴泪如雨下。变故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飞快的划过,残忍的切割,终于让我的狼狈与凄惶都有目共睹,无所遁形。
可是谁能相信,这与许磊并没有丝毫关系?
天下大势,分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