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仙武世界-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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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是禁地,生命的绝地,即便真的有成仙的秘密,也不允许凡人觊觎。
而对于高高在上,立足彼岸的存在来说,芸芸众生,有谁不是凡人?
所以强大如准帝,离证道只有一步之遥的存在都陨落在了台阶上,尽管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却可以肯定,他们是被仙宫镇杀于此的。
不过于白凡而言,那压力与杀机来的突然,去得更快,仅一瞬间,就直接消失,一如以往,感受到了他的灵魂与血脉的气息后,便放他通行。
而且,之后的玉阶上,也再未有危险降临。
于是,白凡迈步白玉石阶,踱行而上,异常的悠闲自若,竟像是进入自家的宫殿一般闲庭信步。
在那数尊陨落于此的强者散发出的浓烈不甘之意衬托下,对比如此鲜明,使这一切显得无比讽刺。
然而,这便是命!
路过这些旷世强者身边时,白凡微微一沉吟后,拂手将他们的尸体收走,出去之后可以给青犼吞噬,他们体内残余的本源应当能使其修为有一步质的飞跃。
青犼是他真正收下的第一名战将,便如仙古黑帝身边的其余五大道主一般,将来行走世间,征战诸天,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他自身,所以自然是越强大越好。
在那收取那两名准帝的躯体时,尸身上爆发出一股澎湃的反抗之力,抗拒白凡,不过他们已经陨落无尽岁月,遗体中残余的力量再怎么挣扎也无法在与正处于全盛时的白凡抗衡了,倘若他们生前是大帝还差不多。
登上九十九道台阶最后一道,进入白玉月宫门,非常的幽静,像是广寒宫一般清冷。
宫殿内,雕梁画栋,全都是玉石雕刻而成,如果出现在九天云霄,仙气缭绕之下,称得上琼楼玉宇,散发出蒙蒙清光,一尘不染,只可惜,却没有一个人,也没有留下一字一语。
白凡将这里全部转了一遍后,确认已经人去楼空,好像真的什么都没留下。
“难道这就是青铜仙殿的秘密……一场空?”
“不可能的,世间之事,有其果则必有其因,芳秀仙宫……这四个字就说明了一切!”
最终,白凡在宫殿尽头,一扇水晶铸成的落地更衣镜上发现了一行小字:
“花开一朵,芳秀一生,繁华两世。
诉一曲离殇,负君一世,得半生迷离,
恨,君生我已逝,轮回复轮回,一地碎梦,两只红烛,谁人与共?
守一盏青灯,伴一世白头,
彼岸花,花开花谢,枯荣轮转,待我青丝绾发,于残败中复苏……
凡,这一世,我只寻你,红尘万丈,再复白头……”
以手抚摸这些字迹,白凡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笔一划清秀隽永,如星夜中绽放的青莲,像是有生命一般,莫名怅惘悔恨的情绪缭绕,令人情难自已。
他靠近几步,在末尾又摩挲到一行几不可见的小字——道宫杨芳秀身死道消,叹此一世唯负君心,于闭门封宫待残魂孕出新生前所留。
“道宫杨芳秀?仙帝道秀!”
“难道青铜仙殿只是她在仙古的宫殿或者法宝?这……不可能!”
白凡踉跄着退步,心中震惊到极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字里行间……她要找的人是谁?
上一世她为找道一而死,这一世难道又要寻道凡吗?!
她还未死,有残魂化茧期待新生,开出第二世的彼岸花。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世界的狠人大帝又是谁?
各种疑问一时间全都涌了出来。
正当沉吟之际,仙宫突然震动了起来,一股玄妙的力量,如仙女散花,似月神凝视,飘然降临,无可闪避,落在了白凡的身上,柔和圣洁的力量让他顿时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而后,他真的仿佛升仙一般,身影在白光中向上飘去,瞬息间,眼前再次清晰时,他便发现自己已不在那仙宫了。
眼前圣山巍峨,秀峰空灵,宛如深处仙域中。
下方石岩淌神泉,灵草并崖生,瑞兽山中隐伏,既有仙气,又有奇景,瑰丽多姿。
然而,让白凡惊惧的是,夕阳下,一个绝美的女子,清颜白纱,伫立在纷飞飘落的树叶下,她手中拿着一张青铜面具,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这场景,似曾相识。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美丽无缺的女子不像记忆中的那样清绝冷傲,而是如一个在门口等待家人归来的大家闺秀一般,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白凡说道:“我都等你一个纪元了,还不下来吗?”
白凡闻言,默默落在她身前,斟酌了片刻后,肃容说道:“我觉得……你等的不是我,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白衣女子露出惊诧之色,轻盈挪动绕着他转了两圈打量起来,白衣飞舞,身段纤柔修长,乌发秀丽,莲步款款,似凌波仙子,灵秀自然,举手投足间美道极致,既有九天女帝一般的高贵雍容之华丽,又有人间佳丽一般的柔美。
“就是你,我不会看错的,难道还在责怪我当初那句话?”
“经历了这么多,我以为你早已明白了我的心意……如果你仍然在意,我在这里给你的道歉,你就不要再介意了,好不好?”白衣女子在他面前站定,眨着一双美眸娇笑道。两人距离之近,几乎脚尖挨着脚尖,白凡甚至能感觉到沁人心脾的幽香如初春的柳絮一般拂过脸庞。
然而,面对这绝美女子撒娇一般的姿态,白凡却极为不适应,他脑海中关于道凡和道秀的记忆极少,只知道二人关系复杂,一言难尽,却不知道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而且,他此刻有一个天大的疑问,这女子,究竟是谁?
世间没有两片完全一样的树叶,也不会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
死了,就是死了,即便你是仙帝仙皇,饶是你有踏上彼岸之能,一旦死去,就寂灭了,一切成空。所谓轮回,真的只是不甘心的自欺欺人,事实证明,一直至今,仙古死去的帝皇,没有任何一尊成功再一次拥有一模一样的生命了。
就像白凡只承认自己和道凡有因果,却从没有认为自己就是道凡。
唯一的例外是白辞雪那次,但那时她并未真正陨落,而只是被斩断了因果联系,暂时陷入假死而已,因此还有一线希望。
而一旦真正寂灭,就算有残魂也不过是在已经死去的旧根上面抽出新芽罢了,看起来相似,实质上却已经大不相同。
第五百八十一章 十世续缘()
这种延续,只是传承,而不是复生。
如此,眼前这个女子,她……真的还是道秀吗?
在白凡这里,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所以,他不着声色地退后两步,沉声道:“我不是道凡,你也不是道秀,我觉得我们之间,除了同道之谊外,应该没有更多的关系了。仙古的一切……我所知不多,即便有什么,也让它随着道凡和道秀一同逝去吧。”
然而,白衣女子却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她听完白凡的化后,露出伤心之色,双眼中闪现水雾,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你不要说胡话了,你曾经对我许过誓,一生一世,要带我看遍世间烟火的!”
“你想多了,那是道凡对道秀的承诺,而不是我对你。即便穿越万界,纵观万古,世间都没有两朵一样的花。你我都只是曾在仙古绽放的一朵花上其中一片花瓣落入泥土里,重新盛开的另一朵花而已!”
脑海中不时回现出那个清傲决然说出那三个字的女帝,然后与眼前的白衣女子对比,白凡真的很不习惯,难以将二人联系在一起,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杨芳秀,而不是女帝道秀?
白凡对白衣女子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事实上,他从来就不认为在这个世界,道一和道秀真的能重新复活,只不过念在仙古的情义和因果的关系上,他才会尽人事而听天命,但求心中无愧罢了。
至于结果,在他这里,其实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
这时,白衣女子摇了摇头,轻声叹道:“你再怎么说都是无用,我认定是你就足够了,以后……咱们有许多时间让你想起过去的。”
“你现在都还只是一道魂魄而已,连肉身都没有,距离完全复苏再活一世都相差甚远,何苦执着于此?”白凡露出苦笑,这女子极为执着,让他很无奈,早知道青铜仙殿真正的秘密是这样,他根本不会进来。
这里的确有成仙之秘,一尊仙帝之魂在这里,岂没有成仙之秘?
然而,任何人进来都不可能会有收获,因为在这里根本就不是为芸芸众生准备的。
白衣女子对白凡的话听若罔闻,拢了拢秀发,莹白的额头神华内敛,灵动的的眸子闪烁慧光,道自顾自地笑道:“上一世我负了你,所以这一世一定要还,你别想逃,以你现在的本事,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就乖乖地留在这里陪我吧。”
“我在外面还有要事,譬如修行,你应该知道大敌有多么恐怖,这一世,更加艰难!”白凡绝对不想留在这里,其一,此处闭门造车,绝难突破玄关,修成至尊。其二,他并没有白衣女子那么多对仙古的记忆和感情。
对于道秀,他真的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最多最多……能够看做师姐吧,仙古的感情纠葛,爱也罢,怨也罢,他完全不想陷入其中。
“大敌什么的与我何关?苍生蝼蚁能活则活,能死则死。对我来说,能一起活这一世,还了上一世欠你的,就足够了。”
“道凡心甘情愿的,没有任何人欠他。我不是他,你更不需要还什么,所以……请仙子送我出去吧。”
“你真的一定要走?”白衣女子的秀发飘了起来,雪白裙衣飞舞,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曼妙多姿,像是传说中天庭最美的月宫女神降临人间。
“必须要走,如果仙子不介意,白凡高攀称一声师姐,为弟真的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还请师姐成全!”白凡微微低头,饶是如他,竟也不敢多看这张完美无瑕,倾城绝艳的脸庞。她的美毋庸置疑,惊艳世间,一切美丽的辞藻都可以用在她身上而毫不违和,比颜如玉更胜一筹,与荒古禁地中的荒长相极似。
想到这里,他心中蓦然一顿,狠人大帝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原本他以为狠人大帝就是道秀的残魂转世,但现在……既然出现了白衣女子,那么情况与他猜测的就有所不同了。
“既然凡弟执意要走,那姊姊也不勉强了,我这就送你离开……”
出乎白凡的意料,白衣女子竟然没有再为难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他登时眉头大皱,以她先前表现出来的性情来看,不应该会这样简单的。
然而不容他多想,白衣女子一笑倾城,身上蓦然流动其玄光,更显绝代芳华,一指点出,一股磅礴浩渺的气息笼罩在白凡身上,下一刻,眼前一阵绚烂无匹的白光迎面射来,白凡双眼闭上,直接失去了意识。
这时,白衣女子收起笑容,脸上露出温柔之色,上前扶住白凡倾倒的身躯,手指在他眉目间轻轻抚摸,喃喃自语道:“凡弟啊凡弟,我的心从未变过,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就是道秀?上一世,我真的不是诚心要伤你啊……即便真如你所说,世间难有两朵一样的花,但不试一试,你又怎么知道不会成功呢?大兄布下的谋划,你和我都应该相信他的……”
“入梦轮回,还缘还缘……终有一世,你会想起那一切的……”随着声音渐渐渺渺,白衣女子盘坐在地,须臾,眉心一个印记青光一闪,自己亦闭上了双目。
………………
这一年冬天,大地,苍茫。
一个平凡的村庄,大雪早早的就下了起来,寒风透着冰冷,在天地间呼啸,似乎带走了一个又一个到了尽头的生命,把他们,送至春季,仿若轮回。
村子最西头,一间土坯砖石的瓦房内,升着一个烧得通红的炉火,大门紧闭,将黑风和雪花全部挡在屋外,守住这凛凛寒冬里,一丝难得的温暖。
炉火旁,一个五十余岁的老农斜靠在垫着破袄的藤椅上,嘴里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杆,过了半晌,才咳嗽朝炉火力吐了一口唾沫,在炉壁上敲着烟锅说道:“孩子她娘,今年的收成不错,云小子又争气考上了举人,老话说瑞雪兆丰年,明年又是一个好年头。我看不如就在开春,趁娃儿上京赶考之前,把他和隔壁王家秀娘的婚事办了吧。”
对面正就这火光纳鞋底的中年妇女听罢,将手里的活计停下,眯起眼笑道:“我看行,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用读书人的话说就是青梅竹马,秀娘又是个知根知底的,模样和性子都是没话说,王家也是十里八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