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仙武世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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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梅超风早已今非昔比,她脚步一措就闪开了毒镖,身形一矮又躲过了铁杖,弓着身子向前一蹿就猛然到了柯镇恶身前,动作迅捷诡异之极,恍如鬼魅。
柯镇恶怎料到她武功进展这么快,猝不及防,登时被她一掌打在胸口,即使用内力硬抗,仍是感觉五脏六腑几乎全都碎裂。
这时他五个弟妹和郭靖才恍然赶了过来,四周的蒙古兵都被梅超风杀寒了胆,满地都是脑门上插着五个血洞的尸体,那死状实在阴深可怖。
“大师父,你没事吧……”郭靖扶着柯镇恶,见他口中吐血不停,顿时手足无措,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柯镇恶抚着胸口骂道:“哭什么,我还死不了,赶紧去帮你五个师父。”
“那我去了。”郭靖站起来看着他不放心地说道。
他顿时怒骂道:“还不快滚过去,找打吗?”
郭靖这才转身冲入战团,但此时他五个师父已是各个带伤,那梅超风不但外功厉害,一双铁爪堪比金刚利刃,碰到人身上就是五个深深的指坑,更难缠的是她内功相比十年前精进太多,身形诡异飘忽,他们人虽多但力量却总合不到一处,被梅超风绕着打得各个吐血。
郭靖还在半路,武功最弱的韩小莹就被梅超风一爪拍在左肩上,她虽用剑挡了一下,仍是被生猛的力道打得倒飞出去,正好撞在他身上。
少了一个人,七怪其他四人顿时雪上加霜,一时间险象环生,郭靖见状来不及多想,放好七师傅后,随手就捡起她的剑冲了上去。
韩小莹教他的越女剑法,他练得稀疏平常,才几招就露出破绽,梅超风左手强行撇开他的长剑,右爪乘机向他胸口攻去。
情急之下他哪里还记得什么武功招式,眼见铁爪就要插在胸口,左手猛然就一拳顶了过去。
他六个师父看着焦急不已,心想那梅超风内功那么高,这样硬拼一掌,郭靖左手非得被打断骨折不可。
结果却出乎他们意料,拳爪相交,郭靖一拳打在梅超风掌心,两者僵持了片刻,他旋即就往后连退了几步,但看起来并无大碍的样子。
“这孩子什么时候有这么精深的内功了?”众人心中纳闷。
梅超风见他内功不弱,于是便转身朝武功同样不高的金全发杀去,她打算各个击破,先把容易对付的解决了再说。
郭靖哪能让她称心如意,忙提剑追了上去,但轻功比不上她,总是跟在后面慢了半拍。
梅超风带着他绕了半圈,又把金全发打倒在地上,她本想直接杀了他,但郭靖跟在后面让她心有顾忌,因此没有竟全功。
“这小子跟在身后始终是烦人,既然他找死,不如就先成全他。”
梅超风假意继续朝朱聪杀去,却在动身的一瞬间突然停住旋即转身,她身后的郭靖猝不及防竟然直接撞了过去。
她虽看不见,但听力极高,知道郭靖乱了方寸,因此使出杀招,双爪挥出一片残影,誓要把郭靖开膛破肚。
郭靖吓了一跳,眼见这么多爪影过来,不知道该挡哪一个,情急之下自然而然地就使出了练得纯熟的一剑直刺一气化三清,白凡只教了他直刺一剑化三剑,并没有教他怎么融入别的剑招中,他也只练了这一剑,一练就是两年,也正应了学得多不如学得精那句话,他专心练这一剑却将其练得精纯无比。
在众人惊讶地目光中,刺出的长剑陡然化出三道剑光,将胸前护住一大片。
梅超风双爪连击三次,将剑光全部挡下,这时郭靖招式已尽,她只需上前一爪就能了解他,他几个师傅无论如何都来不及救他了。
但梅超风却突然停了下来,自言自语地嘀咕道:“这剑怎么和那人使的一模一样,难道是他徒弟,不然怎么会得他剑法真传?是了,他临走之前要我速速离开草原,定是怕我伤了他这个徒儿,既然如此,我便饶这小子一命,否则惹恼了那人,只怕真的是上天入地都逃不了了。”
众人听她嘀嘀咕咕,虽古里古怪的听不太明白,但听她说饶郭靖一命,顿时都松了口气,哪知她旋即又说道:“但是江南七怪那几个狗贼是我的杀夫仇人,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杀了他们,替贼汉子报仇。”
江南七怪登时心中齐齐一颤,打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们早就没打算这次能杀了她报仇,只求保住大伙儿性命,日后再从长计议不迟,那妖妇双眼已瞎,下次做好准备再找她,就算她武功再高,也未必就杀不了她。
她正要转身去杀江南七怪时,忽地从远处传来一阵啸声,那声音明明只是一个人发出的,但放佛从四面八方而来,让人分不清出声之人究竟在哪里,一阵啸声持续了几十个呼吸,中途竟未缓过气。
众人心中暗自吃惊,这人气息如此绵长,当真是闻所未闻,内力高到什么程度简直难以想象。
梅超风听后脸色一变,犹豫许久,终是恨恨道:“这次就饶你们一命,但那人护不了你们一辈子。”
恰巧这时托雷领着援兵到了,远远地就见其旌旗招展,声势极大,似有数万人马杀到,山下昆桑的人马登时人心惶惶,铁木真趁机下令反冲,一时间人仰马翻,昆桑所部大乱。
梅超风看不见,但听声音便知大势已去,索性转身下山与完颜洪烈汇合去了。
随后铁木真和托雷汇合打退了昆桑的围兵,郭靖与江南七怪随同一起返回,但他们六人看郭靖的眼神却总是怪怪的,让郭靖摸不清头脑。
到了众人住的蒙古包,柯镇恶才一顿铁杖怒哼道:“靖儿,你的内功和剑法是谁教你的?”他一动怒顿时加重了内伤,一丝暗血止不住从他嘴角流了出来。
众人担心不已,但他只管盯着郭靖,灰白的眼珠甚是吓人。
郭靖讷讷地张了几次嘴,闷着头没有出声。
韩小莹这时走过来双手搭在他肩上说道:“孩子,你学了高明的功夫我们也高兴得紧,但是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
柯镇恶抢道:“哼,还能有什么?定是瞧不起我们几个的功夫,偷偷地拜了别人为师。”
朱聪道:“大哥,不如先听靖儿说,也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韩小莹连忙道:“好孩子,你快说吧,不然你大师父可生气了。”
郭靖低声道:“大叔……他不让我说。”
江南七怪面面相觑,实在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教了郭靖一身高明的功夫,又不让他说出名字。
韩小莹又道:“那现在我们自己知道了,不是你说的,怪不得你,那个教你武功的……大叔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郭靖摇头道:“不知道,他每天晚上让我去找他练功,却从来没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柯镇恶道:“那带我去你们练功的地方找他。”
郭靖见他样子凶狠,不敢拒绝,骑马带着众人往山崖奔去。
“大哥,人家怎么说也教了靖儿高明的内功,咱们还是先礼后兵吧。”朱聪骑在马上说道。
金全发接道:“而且看梅超风那妖妇的样子,用啸声将她吓退的和教靖儿功夫的只怕是同一个人。”
韩小莹道:“是啊,人家毕竟救过咱们的命,应该没有恶意的。”
柯镇恶眉头稍霁哼道:“我自有打算,见了他再说。”
郭靖带着六个师父在山崖下停住说道:“他就是在那顶上教我的。”
众人朝那山崖望去,只见它高耸矗立,四处绝壁,毫无攀登落脚的地方,登时齐齐吃了一惊。
朱聪这时指着崖壁惊道:“你们看,那石壁上面有字。”看着石壁不禁吟出声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他号称“妙手书生”,自然是有些文采的,看到这一面绝壁天书,顿时惊为天人,心悦诚服地叹道:“好一首侠客行,世上竟有人能刻出这样的字,我练了一辈子的武功,今天才知道算是瞎练了,难怪那梅超风只听到他一声长啸就被吓退了。”
“谁说不是呢,这样的峭壁咱们爬上去都要拼了老命,人家却能在上面从容刻下一整首诗,这是打从娘肚子里就开始练才练出这样的武功吗?”
“我看咱们还是客气点吧,不要惹恼了人家,听说武功越高的人脾气越怪。”
柯镇恶虽看不见,但听他几个弟妹都这么说,心中也没了底,因此对郭靖说道:“靖儿,你上去见那人,就说江南七怪冒昧拜访,烦请现身一见。”
郭靖依言手脚并用,如一个猿猴般攀了上去,遇到无处下手的地方,就用匕首插在石壁上借力,他上下来往许多次,早已经是轻车就熟,不过片刻就登上了崖顶。
但他在上面仔细转了一圈也没发现白凡的人影,后面才见大石上刻着几个大字,他忙走近瞧去,只见上面写着,“我去也,勿念”,他这时知道大叔已经离开,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心中便难受起来,闷闷不乐地下了山崖。
韩小莹忙上前问道:“靖儿可见到那人了,他怎么说?”
郭靖闷声道:“大叔已经走了。”旋即把刚刚看到的跟他们说了一遍。
朱聪扶手叹息道:“可惜如此高人竟然无缘一见,实在是平生大憾。”
韩宝驹道:“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传靖儿高深武功,又不留下姓名。”
朱聪又道:“只怕是咱们相识之人,不想让咱们知道。”
柯镇恶摇了摇头道:“咱们相识没有武功这么高的,照你们说的,就算是长春子丘处机那样的人也是比不上他的。”
金全发道:“会不会是咱们的对头?想借靖儿之手害咱们?”
南希仁道:“不可能,如果是咱们的对头,凭他的武功直接动手就是了,哪里还需要这么麻烦。”
韩小莹忽道:“只是他教靖儿的那招剑法,我好想在哪见过。”
“七妹,你仔细想想在哪见过?”柯镇恶连忙问道。
韩小莹沉眉想了半晌叹道:“哎,实在想不起来了,咱们来大漠都十几年了,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见过的,哪里还能想起来。”
余人皆默然无语,最后见猜了半天也猜不出所以然,郭靖愣头愣脑地同样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得作罢往回赶去,但无论如何知道郭靖有了正宗的内功根基,嘉兴比武时便多了许多获胜的机会,心中终究还是欢喜居多。
此时的白凡,正策马南归,大漠一行两年,收获良多,他准备回到终南山便闭关修炼,争取尽早冲破九阴真经内功第三层的玄关,进入第四层,至于江湖上的事,一切顺其自然。
第十章 武痴公公()
禁宫,监栏院,白凡双臂抱着剑靠坐在椅子上,似乎等得久了,又把两只脚搭到放着茶壶杯子的桌上。
屋子不大,是个老太监的住所,黑灯瞎火的显然此间的主人还没有回来。
“呦,这禁宫里头,最近是越来越热闹了,前两天才来了一拨儿在后花园里闹了一宿,今儿个就直接到奴婢屋里头来了。”
说话之人走到桌前,轻轻地咳嗽了几声,黑暗中拿出一个东西打开,丝的一声火光亮起,将蜡烛点燃,映出一张菊花般的老脸。
白凡仍是没换姿势,手伸进怀里取出一夜纸扔给他说道:“听书芳斋的梁掌柜说公公您懂梵文,烦请帮晚辈翻译下这张纸上的东西。”
“好俊的武功”,那老太监捏着兰花指在急速旋来的纸张上轻轻一搭,就让它停在手上。
他拿起那页纸看了起来,时而沉思,时而兴奋,时而皱眉自言自语:
“好玄妙地武学道理,写出此文之人定是武学上的绝世奇才。”
“不对不对,这两句完全不通,作者怎么犯这么粗浅地错误,难道是抄写之人抄错了?”
“这句‘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放在‘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后面才对,怎么偏偏和‘故邪中于项,因逢其身之虚’连在一起了?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白凡听得嘴角直抽搐,他找了好几年才打听到宫里头有个黄公公懂梵文,因此故意将九阴真经的总纲全部打乱顺序抄下来给其翻译,却没想到对方竟也是个高手,一眼就瞧出了蹊跷。
半晌,黄公公将那页纸放在坐上,自己坐在白凡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