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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快穿之美男养成计划-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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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姑娘,您回来了。”瑞兰行礼。

    余香的面色也十分难看,跟着瑞兰一同行礼:“四姑娘。”

    “不敢当,我一个粗鄙的村姑,怎么担得起你们的礼呢?毕竟余香姑娘这般品格儿,将来若是留在兴宁园说不定还能做个姨娘呢。”

    秦宜宁负手踱步到床畔,看着暖炉里上好的银霜炭和炭火中尚未烧尽的瓜子皮,笑道:“怎么样,金妈妈给的好炭,您二位可还够用?要不要我再要一些送来?”

    瑞兰心里咯噔一跳,双膝一软便跪下了。

    她们刚才说的话,竟都叫这个破落户给听去了!

    这位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就是打杀了她们也不会如何,大不了去官府报备时给她们随意安上个罪名,交十两银子便得了,老太君就是在不喜欢亲孙女,也不会舍不得十两银子。

    瑞兰瑟瑟发抖,开始回忆自己都说了什么,幸而都是余香混吣,自己倒是没有说多少。

    思及此,瑞兰连忙叩头:“姑娘息怒。”

    “息怒?我并未有怒,何来息怒一说?”秦宜宁并不看瑞兰,只是唇角微翘的看着余香。

    余香见事已至此,倒是比预想中的要硬气,傲慢的一扬下巴,道:“姑娘说笑了,您又瞧见谁封了我做姨娘了?”

    秦宜宁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余香一番,那眼神如同淬了冰的刀子,将余香剐的浑身打颤。

    余香觉得自己怕是要遭殃,也不知这位要如何处置她?

    不过一个才回府的女孩家,不懂高门大户的这些规矩,恐怕也不会将自己如何,顶多打两下罢了。余香这么想着,心里安定了不少。

    就在余香想着稍后要如何去给自己老子娘报信求助时,秦宜宁却是高深莫测的一笑。

    “我要抄写孝经,瑞兰,来帮我磨墨。”

    看来是不打算罚她?

    余香窃喜。

    瑞兰也送了口气,应“是”起身,扯到了身上的伤处,疼的她“嘶”了一声。

    余香伸手去扶瑞兰,不满的道:“姑娘也太不通人情了,瑞兰都这样了哪里还能伺候笔墨。要不我去伺候您磨墨,您准瑞兰今儿就歇下吧。”

    那语气强硬的,仿佛她才是主子。

    瑞兰浑身发起抖来,连声道:“奴婢没事,奴婢立刻就去服侍姑娘笔墨。”

    余香闻言不满的瞪了瑞兰一眼,一副今日必定要给她出头的模样。

    秦宜宁看余香如此,好笑的道:“瑞兰来服侍笔墨,余香去烧水,我要沐浴。”

    余香闻言瞪圆了眼。

    她是家生子,老子娘都是在外院里当管事的,自小在下人之中就拔尖儿,主子们身边走动也都得脸,哪里做过烧水这种粗活?

    “姑娘,您才回府,怕是不了解,我们这些人都只是单管一样儿,各司其职,譬如烧水这种粗活自然有小丫头负责,其他房的姑娘也没听说过让身边大丫鬟去烧水的。为了您的声誉着想,奴婢还是来服侍姑娘笔墨吧。”余香不但将自己的不满表明了,还毫不掩饰的鄙夷了秦宜宁不懂规矩。

    瑞兰听的冷汗直冒,急忙的表态道:“奴婢不打紧的。奴婢可以服侍姑娘笔墨。”

    余香闻言气的不轻,狠狠的掐了瑞兰的手臂一把,这人怎么回事,她这是帮她出头,她还不领情!

    瑞兰疼的皱着眉,差点哭了。

    “这院子里到底谁是主子?难道余香姑娘是想当家做主了?”秦宜宁转身向外头去,不容置疑的道:“余香烧水去,其余人都跟我来。”

    “是。”廊下的婢女都应是。

    瑞兰和余香这才发现,小小的厢房门外,祝妈妈、秋露、柳芽一众人都整齐的站在外头,也不知来多久了。

    瑞兰急忙跟上。

    余香撇了撇嘴,不情愿的去倒座的小厨房烧水。

    正屋之中,柳芽和秋露忙着掌灯,小丫头子则是听了祝妈妈的吩咐,去将炭火预备妥当。秦宜宁在黑漆云回纹书案前铺着淡绿色坐褥的玫瑰椅上坐定,瑞兰立即将鲤鱼戏莲的青花盖碗放在了她触手可及之处,又将个精巧的暖手炉递了过来:“姑娘暖和暖和再写不迟。”

    秦宜宁好笑的很。这人挨了一顿打,倒变的殷勤了,足见人善被人欺的道理!

    屋内渐渐暖和起来。

    瑞兰便取了笔墨纸砚来,将宣纸铺好,又取了墨锭来仔细的研磨。

    秦宜宁随手拿起一支狼毫笔,一面用葱白一般的纤指把玩着笔尖,一面轻缓的开口,“你们此番到我这里来服侍,倒也是受了委屈,耽搁了你们的好前程。”

    “奴婢们不敢。”祝妈妈带头,瑞兰、秋露、柳芽以及三个小丫头都齐齐下跪。

    秦宜宁轻笑,露出编贝一般的皓齿,在灯光下她明艳的容颜更加艳光惑人。

    “身在相府,就要守相府的规矩,”秦宜宁放下狼毫笔,直望着行礼的众人,眸光熠熠,慢条斯理的道:“既然金妈妈安排了你们到雪梨院,你们就是我的人。我初来乍到,虽不熟悉相府的事,也不大懂大家闺秀的那些规矩,可明儿教规矩的嬷嬷和西席也都到了,你们觉得我会永远什么都不懂吗?”

    “姑娘言重了,奴婢们不敢。”众人叩头,一瞬如醍醐灌顶。

    “欺生”也要有个限度,何况这位姑娘可是老爷唯一的骨血,想要翻身不过是时间问题!

    秦宜宁一番话,让众人对她的态度更加谨慎恭敬了,也让这些初来雪梨院抛却了从前前程的人有了归属感。

    至少,他们现在觉得跟着这位姑娘并不是前途无光的!

    秦宜宁生长在市井,最是明白何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道理。若是想让人安心的追随她,至少要让人不会感到随时随地都会失去依靠。她方才的一番话,是在心中转了好几遍才说出口的,因并无使唤下人的经验,更无给人训话的经验,其实秦宜宁是生怕自己说错的。

    不过,现在看众人的反应,她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秦宜宁唇角微翘,又道:“更何况,大户人家从来就没有下人欺主的规矩,这道理连我一个‘野人’都懂,想必你们这些身在繁华的人也都懂得。”

    秦宜宁话音方落,祝妈妈、瑞兰就带着众人再度叩头:“是,奴婢们知道了。”

    满意的颔首,秦宜宁道:“说到规矩,我每日要去给祖母晨昏定省是规矩;你们见了我要行礼是规矩;秦慧宁挑拨我们一家三口的关系被我教训是规矩;祖母知道此事让我们二人一同抄写《孝经》,这也是规矩。你们都是通透人,是非黑白不必我细说也自然明白。”

    一番话透露出的信息直将众人都震慑住了。

    将老太君最疼爱的慧宁姑娘暴揍了一顿,居然只罚抄写《孝经》!

    慧宁姑娘被揍了,还要和四姑娘一同罚抄写?

    众人都不是呆子,立即就明白了这件事的是非曲折必有隐情,慧宁姑娘或许根本没有传说的那么无辜,而且老太君心里,也未必就是不疼惜四姑娘的。

    祝妈妈、柳芽等人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位姑娘的厉害。

    刚回府不到一天,就这么不显山不漏水让慧宁姑娘吃了个大亏!

    瑞兰更是抖若筛糠后怕不已!

    慧宁姑娘那么受宠,被打的脸都肿成猪头一个样儿,老太君居然只罚了四小姐抄书,而且还是两个人一起罚的!自己不过是个下人,主子打了也就打了,老太君何等眼高,更不可能在意了!

    余香还说明儿要去告状,可不是在即找死吗!

    思及此,瑞兰急忙的叩头道:“姑娘,奴婢知错了!往后必定尽心尽力服侍姑娘,在不敢有半句怨言,如若不然,就叫奴婢头顶生个疔,直接烂到肚肠里去!”

    如此重的誓言,足可见瑞兰的诚意,也叫听闻者更加震慑,瑞兰这般从前在夫人屋里得脸的人,如今都被四姑娘收拾的服服帖帖,他们难道还能强的过瑞兰?

    众人就都纷纷的行礼表忠心。

    秦宜宁笑着摆了摆手:“罢了,都起来吧。我说这些只是让你们知道事情的经过,毕竟我母亲是因被秦慧宁挑拨,才与父亲生出龃龉来气的回了娘家,这事情并不是我母亲的错,若是有人说起,你们心里也都有个数。”

    这一句是在吩咐他们尽可能的与人解释清楚夫人是受了秦慧宁挑拨。

    众人行礼应是。

    秦宜宁又道:“至于余香姑娘那里,你们烧水的本事都不如她,今晚就偏劳她了,你们也都学着点,这些事情往后还是要指望你们来做的。”

    众人道“是”,心里却都明白,姑娘的意思是不准他们去帮余香的忙。而且后一句是在暗示他们,余香往后就没机会再烧水了……

    秦宜宁吩咐众人退下,只留了瑞兰一个人在身旁伺候。拿起狼毫笔来回忆《孝经》上的内容,开始默写。

    祝妈妈、柳芽、秋露带着三个小丫头子出了门,彼此对视一眼,又看向乌烟瘴气冒着黑烟的小厨房,竟不约而同的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姑娘当真太厉害,他们往后还要更加小心服侍才好!

    就在雪梨院人心肃然之时,“孙氏与秦槐远大吵,秦慧宁被秦宜宁暴揍”的消息也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的各房都知道了,且这些消息版本不同,加加减减的描绘出好多个意思来。

    **

    夜深人静时,本该寂然的定国公府上院忽然闹腾起来。

    定国公夫人郑氏听了下人回话,安抚了不耐烦的定国公,披了一件袄子就到了暖阁。看到涕泪横流眼睛红肿的女儿,不免皱紧了眉头。

    “菡姐儿,你又闹什么!”

    孙氏闺名海菡,小字菡姐儿。

    听见母亲熟悉的声音,孙氏且不管母亲说了什么,就先委屈的“哇”一声大哭,一下子扑到定国公夫人身上将人一把抱住:“母亲,你要给女儿做主啊!女儿快被秦蒙那个混蛋欺负死了!”

    定国公夫人被孙氏扑了个趔趄,若不是她身边服侍的包妈妈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母女二人怕是要一同跌倒在地了。

    定国公夫人不悦的训斥道:“你看看你,都是多大的人了,还如此毛手毛脚的,叫人看不上!这都什么时辰了?不好生呆在家里,大半夜的急匆匆回来,见了面就哭,你倒是说说,有多大的事儿?天塌下来了?”

    看着孙氏抽抽噎噎的样子,定国公夫人就觉得头痛。

    她年轻时忙着掌家想做个贤内助,府里的中馈庶务又丝毫不能落后,还要忙着教导儿子,就只将女孩子们交给了婆母教导。谁知道婆母只一味的知道疼宠,竟将女孩们都教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女儿如此嚣张跋扈,少女时可称得上真诚娇憨。可是如今都近四十的人了,还这么“娇憨”法,等闲人谁还受得了?莫说姑爷,就是她这个做生母的有时都觉得头大。

    孙氏本来是回来诉委屈的,对谁知道见了母亲还没等开口,却先被母亲数落了一番,心里就越发的憋屈了,所幸趴在一旁的罗汉床上哭的肝肠寸断。

    定国公夫人揉了揉发疼的额角。

    包妈妈立即上前来,又是递帕子又是拍后背的,好容易才劝的孙氏渐渐不哭了。

    包妈妈端了一碗温水服侍孙氏喝了,这才退在一旁。

    定国公夫人紧了紧领口,包妈妈立即将暖手炉捧了来,定国公夫人捧着手炉暖和一些了,才慢条斯理的道:“说吧,这一次又是怎么了,是什么天大的事让你就这么慌脚鸡似的回府来了。”

    孙氏抽了抽鼻子,并未立即回答,反而一把握住了定国公夫人的手,“母亲,求您一定要帮帮女儿!”

    定国公夫人凝眉:“什么事,你先说。”

    “女儿,女儿想求母亲帮我找个人!”

    “找什么人?”

    “我,我怀疑秦蒙在外头养了外室!”终于说出了委屈,孙氏竹筒倒豆子一般,语速越来越快:“先前不是与母亲说吗,秦蒙的幕僚在梁城附近发现了一个与秦蒙长得极为相似的孩子,今儿个那孩子带回来了,我瞧了,的确是与他年轻时候一样的俊俏,秦蒙疼她疼的眼珠子似的。可是我看那孩子却与我没有半分相似!我怀疑秦蒙是在外头养了外室,这个丫头是个外室女!”

    说到此处,孙氏蹭的站起了身,咬牙切齿的道:“我今儿质问秦蒙,秦蒙还跟我来横的,虽然没有动我一指头,可那眼神仿佛要生吃了我的肉似的!为了个来历不明的丫头,他就这么对我!他随随便便带回家来一个女孩,说是我生的难道我就要认吗!他做梦!我一定要查清楚!”

    定国公夫人听着孙氏这一番话,抿着唇半晌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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