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妾-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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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儿说道:“真的,管家伯伯驾着马车,刘老爷坐在车里,前面送走姐夫马车的时候,我在庄口玩来着,过了一会儿就见刘老爷的马车来了,我认得,远远的,慢悠悠朝咱庄子来呢。”
“这该如何是好?他们来做甚的?”秀儿娘顿时紧张起来。
第19章 花轿惊魂()
张老大听柱儿说刘老爷他们来了,第一个反应是刘府来谈关于秀儿的事了,这是他最怕的事,虽然刘府上下对刘庄的人好,刘老爷是个良善之人,但是秀儿的终身大事是张家自己的事,张老大极重名声和名份,就这么一个宝贝独养女儿,就算嫁去普通人家也比嫁给大户人家做妾强。『Δ文学『迷ん..
可是表面上还是不能得罪刘府的,张老大让秀儿和她娘在家忙,他出去迎刘老爷去了。
刚走到了院门外,刘勋的马车也真慢慢过来了,管家忠叔停车下来与张老大招呼,刘勋也从车里出来。
张老大作揖道:“老爷今日可得闲来庄上走走?”
刘勋说道:“有点儿事过来找你商量。”
张老大一边应着,一边恭恭敬敬的抬手把刘勋和忠叔引进院门。
“哟,张老大,你家这不年不节的家里张灯结彩挂着红绸子,这是办啥喜事儿呢?”忠叔一进院门被院里几个红灯笼和两边屋檐下挂的红绸子吸引了。
张老大嗫嗫的答道:“今日小女订亲”
“老大,秀儿姑娘许配何人家呀?如此大喜事你怎不请咱们老爷来喝杯喜酒啊?”张老大话未说完,忠叔抢着说道。
刘勋眉头微微动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神色,笑道:“今日来得不巧了,张老大家办喜事恐没有时间坐下闲谈吧?”
“老爷今日来有何事吩咐?”张老大道。
“小事,就是想瞧瞧县城来的半道上那个隘口,那道山涧似乎较之以前宽了不少,水流也急,前几日听得下人们说那座桥有点松动,想着今日来找你商量把那桥重新修缮一下。”刘勋继续说道:“此修桥之事就由你张老大来负责如何?”
张老大一听,心里暗自自责,原来人家刘老爷前来是为此事呀,瞧自己瞎揣测的。忙把刘勋和忠叔让进厅里坐,叫秀儿她娘上茶。
落座后张老大说道:“此桥还是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建的呢?以前是几块木头架着,一到下大雨桥滑不好走,后来刘老太爷出资请工匠建了此桥,宽敞好走、坚固耐用得很,故而取名‘固丰桥’,取坚固丰顺之意。如今老爷又重新修建,这可是大好事啊,咱张庄受刘府的恩惠真是说不完呐!”
说起这座桥,那是架在山涧的一座带凉亭的石板桥,那里一年四季清凉无比,幽静得只闻溪水声,但是那里也是张庄通往县城最阴凉之处,胆小之人往往不敢单独一人经过,秀儿几次任性独自往返县城那是初生牛犊无所畏惧,连她娘都从来不敢独自走那段路。
刘勋、忠叔与张老大商议好修桥之事后,主仆二人便驾车回去了。修桥之日在近日进行,张老大心里也希望越快越好,因为一旦陈家择好吉日,秀儿出嫁得经过那桥,因此必须在秀儿出嫁前完工才好。
于是刘府主仆二人一走,张老大立即到庄中召集工匠等人,商议次日就开始修桥之事。
半个多月后,固丰桥修好了,秀儿的大喜日子陈家也择好送来了,庄中叔婆婶娘们都帮着张罗做秀儿的衣裳。陈家送来的绸缎布匹全是刘府布庄订来的上等面料,张庄女红好的婆姨们这回大显身手,自来给秀儿做嫁衣。
秀儿自己也是绣花高手,她绣出的鸟兽花草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手工足以与刘府布庄的绣娘师傅媲美。庄里待字闺中的妹子们一天天的往秀儿家跑,都来见识满屋的绫罗绸缎,个个啧啧啧的赞叹着,心中对秀儿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大喜的日子到了,陈家派来的喜婆们头一天就到了张庄,次日一大早就开始帮秀儿梳妆打扮起来。真不愧是城里请来的喜婆,手法熟练,梳的妆非常大气华贵。帮秀儿穿上大红喜服,头上插满了金簪、玉饰、珠钗,顿时一个华丽富贵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秀儿的伯母婶婶们惊愕得合不拢嘴,她们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穿戴这么奢华的新娘子,眼前这个哪是她们平日里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侄女儿,分明是哪家王爷府中走出来的公主啊!
出门的时辰到了,迎亲的大花轿已等候在院门口。秀儿的伯母替秀儿盖上红盖头,按照张庄的规矩,新娘子出娘家门必须脚不沾地,以免把娘家的风水带走,需由娘舅背着送入花轿中。
秀儿的舅舅背着秀儿、堂弟柱儿牵着秀儿的右手,陈府指派来给秀儿做贴身丫鬟的彩儿和六姑走在后面。把秀儿送到花轿中后,彩儿落下轿帘。于是鞭炮齐鸣、鼓乐齐奏,迎亲的队伍送身了,秀儿娘嘴边带着笑、脸上挂着泪,和张老大倚在院门旁目送着花轿队伍。
闺女出嫁是娘既高兴又伤心的一天,高兴的是自己的女儿终于长大成人了,将要为人妻、为人母;伤心的是从此母女分别,今后难见几面。出嫁的女儿一般是不能轻易回娘家的,除非娘家父母整寿回,还需由娘家兄弟前去接。有的女儿家出嫁后只有父母百年才回娘家,期间很难得有机会回娘家省亲的。所以女儿出嫁这天当娘的和女儿都伤心痛哭不已。
此刻秀儿在花轿中也是泪流不止,庄里没有出嫁的女儿回门的规矩,这一走不知何时再回娘家。秀儿拼命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不听使唤的流下来。
张庄到县城步行大约要1个多时辰,由于接亲的队伍都是步行,所以准备好了两拨轿夫轮换,途中队伍停下休息了一会。秀儿则在轿中坐着,彩儿拿着水袋送入轿中让秀儿喝水,六姑则欢喜得跟大家唠嗑说笑。为了赶时辰,大家稍微坐了一会又都起身往前走。
眼看就要到固丰桥了,明明晴朗的天,突然暗下来,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六姑姑大声喊着:“大家快点走,要下雨了,先到凉亭去!”
风呼呼的刮,大片大片的落叶顺着这股古怪的风沿着轿顶盘旋,盖得严严实实的轿顶摇晃起来,轿夫们明显感觉到花轿的剧烈晃动,加快脚步往凉亭走,肩上也越来越沉重起来,轿帘被狂风吹起,秀儿惊慌的坐在轿中,她下意识的掀起盖头朝外看。
突然,她看到被狂风卷起的树叶在半空中盘旋,风中出现两张清秀却狰狞的女子面孔,她们在呼啸的风中望着秀儿,朝着秀儿轿中飞过来,秀儿惊恐得大叫一声倒在轿中。
随着秀儿的尖叫声一落,轿夫们慌忙落轿。此时风骤然停止,乌云也瞬间散去了,树林里明亮了起来。六姑小跑着赶过来掀起轿帘,只见秀儿紧闭着双目倒在轿椅上,六姑赶紧给她掐人中、喂水,秀儿醒过来,六姑松了一口气,问道:“闺女,平素里你是最胆大之人,今日怎的刮个风能把你吓倒?”
秀儿疑惑的看看四周,满脸懵懂的朝六姑问道:“生什么了?我吓倒了吗?”
“你你刚刚哦,没什么,到了固丰桥了,要不要歇息一下?”六姑不愧是老姜,看到秀儿那神色不象是骗人,赶紧改口掩饰过去,今日大喜的日子,不便追究过细,好歹秀儿没事了,赶路要紧,以免耽搁错过吉时,那她六姑可担待不起呀。
随后就招呼大家继续前行,几个轿夫们心里却有点狐疑,怎的花轿比先前重了些许?但为了赶路也就没说出口,一行队伍吹吹打打的过了固丰桥隘口,继续往县城方向前行。
第20章 刘府闹鬼(1)()
迎接队伍一进县城,轿夫们顿时感觉肩上一轻,他们心里各自一惊:奇怪,自固丰桥而来花轿重了不少,现在一进城门花轿突然轻了,竟有如此怪事?
走在后头的轿夫轻声把跟在花轿旁的六姑喊过来,对六姑说道:“六姑,先前过固丰桥开始花轿沉重了些许,此刻肩头突然轻松了许多,你去看看新娘子在轿中如何。『『Ω『文学『迷ㄟ.*.”
其实六姑也是一路困惑、一路紧张,在那场怪风之后明明秀儿尖叫一声昏过去的,可醒来却似乎不记得那会儿生的事,她一路担惊受怕担心秀儿出啥事。此刻听轿夫一说,她顿时紧张起来,即刻走到轿旁轻声唤道:“秀儿,秀儿侄女。”
“六姑,怎了?是快要到了吗?”秀儿清脆的声音从轿中传来。六姑不放心,掀开一角轿帘往里看,只见秀儿端坐在轿中,也正掀起了一半盖头往轿外看。
六姑一看没事,心稳稳的放下了,对秀儿笑道:“秀儿呀,咱们很快就要进陈府了,你坐着,等会儿到了听六姑的。”
秀儿应着,六姑放下轿帘,轻拍着自己胸脯,松了一口气。
花轿抬到陈府大门口落轿,陈府上下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大门两旁站着两排下人仆妇们。新郎倌陈睿身穿大红袍子,胸前戴着大红花儿,喜气洋洋的站在大门口迎接。
花轿一落地,陈睿上前掀起轿帘,丫鬟彩儿伸手搀着秀儿下轿,陈睿的奶娘徐妈把红绸带一头交给陈睿,一头放到秀儿手中,然后陈睿在前头走,彩儿搀扶着秀儿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进大门。
花堂内陈家二老皆穿着喜袍坐在上,两位男傧相引导他们二人举行拜堂仪式。先拜天地,二拜父母,接着夫妻对拜,最后送入洞房。
陈府上下热闹一片,喜气洋洋,刘勋早接到陈府的请柬,因是同窗好友大喜,原本准备早点过去帮忙招呼客人,但是不曾想一大早刘府来了不明之客,全府上下沉浸在一股阴气笼罩之中。
先是莫名的中门突降一把刀,当时是两个丫鬟端这水果进后堂给巧玉吃,走到中门的时候突然一把刀咣的一声从走在前面的丫鬟额头前插到地上,丫鬟吓得跪坐在地,全身抖。走在后面的丫鬟见此情景大叫一声回头就跑,边跑边大喊:“来人呐!来人呐!不得了啦!不得了啦!府中进贼了!”
家丁们拿着家伙赶来,巧玉和刘勋也赶来了,只见那丫鬟浑身抖个不得,吓得脸色惨白,抱着头在哭。
忠叔问那位喊叫的丫鬟:“贼呢?贼在哪儿?”
“一把刀刀、刀,插在地上,从我们头上直插下来,掉地上了。”小丫鬟惊魂未定,结结巴巴指着地上的丫鬟说道。
众人走近那丫鬟,两个仆妇把她扶起,地上不见有刀,也没有刀落下的痕迹。刘勋狐疑的看着两个丫鬟,被扶起的丫鬟醒过神来,惊恐的看着地上:“刀呢?刚才还在这儿呢,怎地就不见了?”
巧玉上前安慰她道:“恐是你们看花了眼,没事了,别害怕,大家散了吧。”
小丫鬟被吓傻了,半天回不过神来,被仆妇搀扶下去时双腿抖得厉害,站都不站稳,几乎是被拖下去的。
刘勋和巧玉并没把此事放心上,认准是小丫鬟们看错了,或是她们近几日府中事多,太劳累了。
看着大家都散了各忙个的去了,刘勋夫妇俩也转身朝前厅走,在通往前厅的回廊中,两人并排依偎着走,翠儿和屏儿在后面跟着。突然“咣当”一声,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从上自下在二人眼前掉下。
巧玉本能的“啊”的一声,抓住刘勋的胳膊,恐惧得看着地上的大刀。刘勋也被突如其来的大刀吓得目瞪口呆,也本能的搂紧怀中被吓得瑟瑟抖的妻子。
翠儿和屏儿和被吓得不轻,壮着胆子走上前来把巧玉从刘勋手中拉过来安慰:“小姐(夫人)别怕、别怕,有老爷在呢,我们也在呢。”
屏儿对着前厅大喊道:“快来人呀!夫人受惊吓了!快来人呀!”
一时间忠叔带着家丁们又赶到了,忠叔走到故作镇定的刘勋面前道:“老爷,生何事?”
“忠叔,你快看这刀,这可是府中之物?”刘勋指着地上躺着的大刀道。
忠叔捡起来看了看道:“不是咱府之物,老爷,此刀从何而来?”
“与之前小丫鬟们所说相同,自天而降。”刘勋神色凝重的答道。
“啊?果真有此事?刚才小丫鬟们的诉说我还以为她们哪个恶作剧闹着玩,看来此事真真蹊跷。”忠叔历来大胆,反复掂量着手中的刀,这是一把屠夫的剁骨刀,刀面宽大沉重,府中确实没有这玩物件。
刘忠此时心里也紧张了起来,内心想道:“莫非府中进了邪气?”但他没敢说出来,一来怕老爷夫人、府中上下恐慌,二来怕老爷怪罪他胡说八道。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突然间乌云密布,顷刻间有大雨来临,天顿时暗了下来,院中飞沙走石。刘忠忙引领老爷夫人赶紧进入前厅,到了厅内刚刚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