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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二人森林-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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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弦笑了,“我小时候也养过蚕。不过不是养着玩,是学‘昆虫的一生’的时候养的,每天都要写观察日记呢!有人就养了蝌蚪,因为不用费事照顾”他说到这儿,忽然顿了顿,看着天边出了会儿神。

    何田看到他脸上出现一种怅然的神情,仿佛不太高兴,小声打岔,“蝌蚪后来变成青蛙还是癞蛤蟆了?我也养过蝌蚪,每次都变成癞蛤蟆!”

    易弦又笑了,他知道何田是在逗他开心。

    他摘下一颗蚕茧,递给何田,“你养过很多次蚕吗?”

    何田轻轻摇了摇蚕茧,里面的蚕蛹撞到茧子的壁,就发出轻轻的响声,“没有。就养过那一次。我看见它们一天天长大,吐丝,把自己包进蚕茧里,本来很期待的,它们咬破蚕茧爬出来,变成了浑身雪白的蚕蛾,我还以为它们会像蝴蝶那样飞走呢,谁知道它们根本不飞,那长出翅膀干什么呢?给它们叶子它们也不吃了,一两天后,它们就全死了。我哭得可伤心了,就再也不养了。”

    易弦噗嗤一声笑道,“蚕蛾连嘴巴都没有,当然不会进食了。”

    “啊?”何田很意外,她仔细想想,五六岁的自己根本没观察蚕蛾有没有嘴巴或者说口器,“真的吗?为什么?”

    此时太阳终于西沉,天空布满粉红色的云霞,把何田的脸庞也映得粉粉的,易弦看着她,又开始心里痒痒的,他抿一抿嘴唇,告诉她,“蚕蛾是成虫,它们破茧而出之后只想做一件事,就是交配!”

    看到何田露出更加震惊的神色,易弦忍住笑意,故意一脸严肃问她,“难道你没注意到,它们一个爬在另一个身上在交尾么?”

    何田呆愣住,是啊,一个爬在另一个身上不久后,有的蚕蛾就死去,另一些蚕蛾产下卵也死了她倒是在蚕蛾们不肯吃食物后担忧过,看到它们这么爬来爬去还天真地以为这是同伴想帮助同伴飞起来后来看到它们不飞,又以为是在打架,还想分开它们

    “啊——”何田捂着脑门叫了一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麦甩着尾巴好奇地看向主人。

    易弦轻轻地笑。

    这时七点多了,太阳终于开始西斜,可是天空还是亮亮的。高纬度地区就是这样,这里有漫长黑暗的冬天,作为补偿,大自然也给与漫长明亮的夏季。

    又摘了两三棵树的叶子后,易弦看到何田额角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就问她,“你饿不饿?我们休息一会儿?”

    她擦擦鬓角的汗,“好。”

    他们坐在松树下的石头上,休息片刻,在溪边洗洗手,取出食物。

    加了燕麦粉的面包切片之后就会格外脆,又有嚼劲,涂上鱼子酱,咬破鱼籽时,里面咸甜的浆充满口腔,和面包粗糙的颗粒混合,是一种特别值得慢慢咀嚼回味的食物。

    吃了面包,再用水瓶接些小溪中流动的清水喝,松风清泉,全身的汗都像被吹走了,心情也格外舒畅。

    休息了一会儿,他们回到桑树林继续采桑叶。

    回家时已经快九点了,夕阳还是不愿消失,可草丛里灌木丛里和树林中都掩盖在阴影中了。

    经过一片小池塘时,小麦对着草丛中咕呱呱呱叫个不停的青蛙汪汪大叫。

    何田把船停下,拿上手摇手电筒,带着易弦和小麦走近池塘。

    这个季节池塘边,稻田里,小溪边,沼泽中,总之有水的地方,到处都能听见蛙鸣。

    青蛙被灯光一照,就会呆住不动,这时抓它们真是手到擒来。

    何田每一伸手就能捉住一只,易弦赶快掀开一只带盖的篮子,让她把青蛙丢进去。

    “抓它们干什么?”易弦不明白,要是给自己家的池塘里增添点乐趣,丰富生物多样性,抓蝌蚪不就行了?容易得多,一瓢下去就够了。

    何田早就料到他不知道,嘿嘿一笑,对他做个鬼脸,“捉来吃的!”

    “哎?”易弦缩了一下肩膀,一脸受不了。

    何田还不肯放过他,教他也动手捉几只,“呐,你看好啊,拇指和食指,捏住青蛙前肢后面,抓紧了,它就跑不了啦!”

    “我们不能用网子么?”

    “就算用网子你也还得把它们一个个从网里抓出来啊!哈哈,哈哈。”

    易弦斜睨何田一眼,“你故意的。”

    何田笑眯眯,“你刚才也是故意的。”

    易弦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俯身去捉青蛙。

    捉了十几只,何田说够多了。两人提着一篮呱呱叫个不停的青蛙,领着极度兴奋的小麦重新坐上船。

    “这东西真的能吃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回到家,何田让易弦在山涧边的空地用几块石头搭起一个烤肉架,堆上柴草,点上火,再削几根尖尖的竹签。

    青蛙是生命力很强的动物,用剪刀剪掉头之后,身子还在不停地动,再拔掉心脏内脏,剪掉四爪,抓住靠近前肢的皮,向尾部一拽,就像给小孩脱连体裤似的,青蛙皮就脱掉了,露出粉红色的蛙肉,洗净之后用竹签子三只一串串起来,涂一点油,放在火上直烤就行了。

    烤了几分钟,青蛙肉由粉色变成白色,香味四溢,引得一直嫌弃脸的易弦终于露出了垂涎的样子。

    何田故意用扇子把风往他那里扇,“哎呀,好香啊!没想到这么丑的东西烤了之后这么香吧?”说着还朝他挤挤眼。

    青蛙的头和内脏,当然又成了鸭子们的加餐。

    其实,没等易弦把这些剁碎拌上草料,鸭子们就开始啄食了。

    它们现在已经褪净了那层黄色的绒毛,长出了或是灰色毛,每天到池塘游泳觅食,还有几只大胆的,想到树林里探险。

    很快就得给它们剪掉翅膀上的大羽毛了。

    青蛙肉烤到金黄色,油脂滴在火中时不时“滋”地一声,这就可以吃了。

    小麦早就等不及了,昂首挺胸眼巴巴看着何田。

    何田先给了它一只,再给其他蛙肉上涂上盐。

    她递给易弦一串,“看到了么?高蛋白,低脂肪,比松鸡肉还好吃。所以,它们也叫田鸡。就是在稻田里呱呱叫的鸡。”

    确实比松鸡肉还好吃。

    尤其是青蛙的两条大腿,那两块肌肉肥嫩又有韧性,味道不亚于兔兔的腿肉!

    这顿夜宵吃完,躺在棚板上入睡时,易弦听到山涧边传来的几声蛙鸣,对着布帘另一边说,“我又想吃青蛙了。”

    帘子后面的人轻轻笑了一声。

另一种奇葩野味() 
一旦接受了青蛙这种夏天特有的野味;菜单就更丰富了。

    在太阳还没升起的清晨;或是十点多的夜晚;划着船;船上挂一盏灯;带上有盖的竹篮或者网笼;在沼泽和池塘边走上一圈;就大有斩获。

    带回家的青蛙可以养在一个大竹笼里,吃的时候抓出现宰。

    除了烤青蛙,还可以和干辣椒、姜、葱加上白糖和酱油炒来吃;或者用辣椒花椒和几只放在水缸里养了一周的危林笠还槔毕氏愕奶溃俜沤钢磺嗤埽缘么匠萘粝恪�

    那天带回家的蚕茧;其实是另一种夏季才有的野味。

    这个;易弦也没吃过。

    第二天傍晚,听何田说要吃蚕蛹时;他又不由自主露出前一天听到她说要吃青蛙时的表情。

    何田让他跟自己一起从一个窝棚里搬出了几样机器。这窝棚里堆放的都是不常用的工具和机器;布满灰尘蛛网。

    何田要的机器搭好了之后;看起来像一个有高高提手的“水桶”。

    “水桶”下面有个火仓;可以加入木柴烧热;桶是铜质的;其实,更像一口锅。锅的上方有一个提手,或者说一根横轴;可以拆卸;洗刷干净之后,何田把一个小竹笼子似的部件装在了横轴上。这个竹笼大约二十厘米长,直径十厘米,用二十四根打磨得十分光滑的竹子编成,横卧在光滑的横轴上,用手一拨,骨碌碌转动得十分顺滑。

    在铁锅之上还有一个部件,是个中间有孔的扇形,可以搭在锅的一边。圆孔只有一枚核桃大小。

    易弦完全看不出这机器是用来做什么的,直到何田给锅里添上水,火仓里放上柴草点燃,水滚之后又放了一把蚕茧进去,他才恍然。

    “这是缫丝用的?”

    “是啊!”

    何田用细竹枝扎了一个两指粗的“小扫把”,枝头放进锅里,不断搅动,很快,枝头缠上了几根极细的丝,蚕茧在水中漂浮,顺着何田搅动的方向在水中转着圈,一会儿工夫,几乎锅中所有蚕茧都的丝都被竹枝缠上了。

    何田想了一会儿,喃喃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她也记不起缫丝的过程,和易弦讨论了一会儿,实验几次,把丝线从圆孔中穿出来,缠到小竹笼上,又去了窝棚一趟找到了线轱辘和一把专门缫丝用的高脚凳,这才似模似样地缫起丝。

    等全部蚕茧陆续都投进去了,线轱辘上才得了一小卷丝线。

    何田又跑回家在棚板上的书架翻找了一番,看了书,把线取下来,捆成一束,挂起来晾干。

    晾干的丝线有种很难形容的气味,摸起来极为柔软,有种美丽的光泽。

    看着这一小束丝线,两人都感叹丝织品来之不易。锅里现在还浮着一堆已经为丝织事业献身的蚕蛹。

    何田想起易弦那件红色的披风,那上面的丝绸非常厚实,估计他们忙乱了半天缫出的丝只够织那种丝绸指甲盖大的一块。

    “你那件衣服,凝聚了最少上千只蚕蛹的生命啊!”何田这么说。

    咬破的蚕茧是没法缫丝的,所以用来织绸子的都是活生生被烫死的蚕蛹,这说法没错。

    不过,被烫死的蚕蛹也不能浪费。

    在锅里放上鹅油,烧热,投入蚕蛹一炸,快进快出,装盘时再洒上一点盐,裹着新鲜的嫩桑叶吃,美味极了。

    刚开始易弦还对蚕蛹有点抵触,它的口感也挺特别,外皮焦脆,内心软绵绵的,嚼了几下还有个硬实的梗,但是只要不去细想构成这些口感的都是什么,非常的香。

    用何田形容青蛙肉的话来说,高蛋白,低脂肪。而且还有好多氨基酸呢。

    如果菜园里有刚长出的生菜叶,或者豌豆苗,和炸蚕蛹一起吃,味道更好。要是有新鲜的小水萝卜,洗净切成片,一片水萝卜,一颗炸蚕蛹,这么配着吃。小水萝卜是一种特殊的萝卜品种,长到最大也就核桃那么大,外皮是鲜艳的粉紫红色,内心是雪白的,漂亮得可以充当水果,味道也更像水果,果肉水分充足,晶莹剔透,咬一口,脆生生的,甜味比萝卜的辣味更足。

    “那你们原先也缫丝么?”吃完了蚕蛹,易弦才想起这回事。

    “哪有那么多时间啊。我养蚕那次奶奶哄我玩的才把这套家伙事拿出来摆弄过一次。她也不怎么会缫丝。”何田把缫丝机器的火仓掏空,锅子里的水倒掉,“炸蚕蛹倒是几乎每年都吃。不过是直接把蚕茧剪开,蚕蛹掏出来之后还会动呢!”

    这么一说,易弦又缩起脖子了。

    他想象着蚕蛹蠕动的样子,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何田倒没再逗他,不过,她对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两人把机器和工具重新收好,易弦问何田,“这次缫的丝要拿来做什么?”

    何田早想好了,“从三三家经过的时候,我想到,既然她收麻织麻,当然也可以收丝织丝呀,丝肯定比麻值钱,对吧?”

    “那倒是。她也可以把丝和麻混纺在一起,我从前穿过很多夏衣,就是这样的布料做的。纯丝的衣服,出汗了会粘在身上,这个混了麻的布料就不会,而且,柔软光亮又密实,也比麻料要轻很多。”

    何田叹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三三会不会收丝。就算她弄清楚了怎么织丝麻混纺的布料,或者织出来绸子了,她卖给谁啊?”

    易弦给她鼓气,“难说啊,没准来收鱼子酱的人就很喜欢三三织的布呢。”

    即使严寒时代过去了近百年,可是城市的规模和人口仍然和灾难之前的无法相比。据他所知,世界最大、最宜居、最发达的城市,至今也没有超过二十万的人口。

    他去过的几个大城市,在这片陆地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城主以一方霸主自居,城中人口也不过十万。

    任何人口不到十万的城市都很难拥有齐全发达全部工业,大部分资源被用来提供电力、修筑工程、恢复科技,没有哪个城市有高度工业化的纺织业或是养殖业,所以丝绸又成为了奢侈品,也因为如此,商人们倾向于购买貂皮,而不是人工饲养貂。当然,这也是因为大多数人还在为了温饱整日奔波,能享用到丝绸和貂皮的,可能只是不到百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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