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易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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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忍一忍,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我其实只是一阵一阵的疼,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被他背着很小心的出了寺门,也不管哪里下去是我们住的地方,只是挑着相对好走一点的地方往下。我耷拉着头,先看到了他衣服上的口子,然后看到了他左肋的刀口,已经没有流血了,有些结痂的血液跟衣服黏在一起。 “你受伤了。”我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皮外伤。”他仿佛一字千金,专注着脚下的路,踩到烂掉的树叶,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把我甩出去。他手在后面护着我,掌握不了平衡,膝盖重重的磕了在地上,成了个半跪的姿势。我听着膝盖接地的那声音头皮发麻,他硬汉一样连半声呼痛都没有,只是用手扶了一下,再往下的路选的更保守安全。 “沈易你放我下来!”我真受不了他这样,“你再不听我的,我就把你的底牌捅给彭铮。” 我使出了杀手锏,他还是无动于衷,我挣扎着掉下来一点,他又把我往上掂一掂,侧头沉声道:“你不要再闹了,你别忘了,这山里可不只有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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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先兆流产知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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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顺着头发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我看着他的侧脸透出一股狠劲,乖乖噤了声,趴在他的背上把那件衣服往前拉了拉,希望也为他遮住一些雨水。 “你不用管我。”他说:“难受的话就睡一会。” 我摇了摇头,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间,过了很久嗫嚅的说:“想听你唱那首歌。” 沈易闷头不语,我闭上眼睛,胸口紧贴在他背上,眼泪就往他肩膀上流。我想回b市了,我想乔煜,想陈灿了,想过去的日子,我们一大群人聚在一起,什么烦恼都是云烟,不管多大,都会有被风吹走的那一天。现在陈灿嫁人了,乔煜明年也上高中了,我呢,事业刚刚起步,过得也还满足。只有沈易,他最早离开,一个人走进黑暗里,正在一步步走向地狱。 “月亮才到西山头……我却要匆匆地走……阿妹哟你等着,阿哥干完活,等着星星月亮出,再把那情话说……”沈易开口声音很小很慢,喉间又像是低低哼唱,把山歌唱得像一首摇篮曲。也许,那时候小智就是这样在哼,他现在,会不会很难过。 我心里一凛,握紧了他的衣服,说:“我相信你不会背叛他们。” 他脚下步子放缓,良久,淡淡的问我:“为什么这么坚定,如果我真的做了呢?” “你不会。”我说。 沈易有些自嘲又有些释怀的笑了,把我放下来,自己先翻下面前高高的石头,然后对着我张开手,“跳下来,我接住你。” 我往前蹭一蹭,没有怀疑的直接从上面往下跳,正好砸在他怀里,两个人头撞在一起,都嘶的吸了口气。我揉揉额头,看着他破涕为笑,顺手帮他也揉一揉,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他身后的山腰处,提起精神指着那里对他说:“沈易你快看,有灯光!” 他也回过头望一眼,“是嘉齐他们,我们走。”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我心跳加速,他却浑然不觉。 他说的不错,的确是赵嘉齐,不过除他之外,还有苏娜和她随身带的那几个人。 我们两伙人站在两边,距离不过咫尺。 我脚步顿了顿,沈易却没有停,一双眸子沉静如水。 苏娜的脸色很难看,想必也寻了他许久,看起来很憔悴,一见到沈易就跑过来抓着他检查,看到他身侧的伤口哇的就哭了。 沈易面无表情的把她拉开,苏娜干脆趴到他身上,哭着说:“我知道错了,四哥我知道错了,我发誓,我以后绝不动她,你别不要我,求你了。” 沈易递给赵嘉齐一个眼神,赵嘉齐露出一丝为难,刚要上前时苏娜忽然在我面前跪了下来,抓着我的腿哽着嗓子说:“对不起,我叔叔的事还有今天我派人绑了你,我都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可以骂我、打我,真的,我不会记恨你的,你帮我……帮我跟四哥说,让他别不要我……” 我被她吓住了,绝想不到这个女孩还是那天那个狂妄目中无人的苏娜。 沈易沉着脸把她拉起来,揽过我到他身边,任凭苏娜怎么哭,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就在我们要走时,苏娜一把抢过了赵嘉齐别在腰间的匕首,脸上恢复了那份乖戾,声嘶力竭的冲他大吼:“沈易!你今天敢带她走我就死给你看!” 与此同时,她带的那些人也把我们围在中间严阵以待。 我恐惧的抱着身体在雨里冷得发抖,沈易在苏娜的目光注视下把我推给赵嘉齐,自己走到她身边把匕首抢了过来。苏娜脸上出现一丝惊喜,他却伸手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割了一刀。 “沈易!” “四哥!” 我和赵嘉齐同时出声,沈易做了个手势不让我们靠近,血混着雨水不断地涌出。 “够不够?”沈易冷冷问道。 苏娜满脸震惊的看着他,半响哆哆嗦嗦的动了动嘴角,“你疯了!” 她话刚出口,沈易却贴着那道伤口上方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又划了一刀,开口还是那三个字,“够不够?” 苏娜不停地掉眼泪,在沈易第三次把刀放在手臂上时抓住了刀柄,不甘的吼道:“放他们走!” 围成半圆的几个人立刻散开,我跑到沈易身边,把那件衣服往他手上缠。 赵嘉齐回头看一眼苏娜,咬牙护着我们两个下了山,开车把我们送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沈易去缝针时脸色苍白,我整个检查过程都浑浑噩噩,未从刚才那一幕里走出来。护士给我换了衣服,我躺在病床上浑身无力,想要起床去看看沈易,医生从外面进来,喊住我说:“哎,姑娘,你躺好了,你是先兆流产,可别再折腾了。” 我脑子里炸开一个响雷,忽的从床上坐起来,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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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未婚怀子心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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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我怀孕了?”我失神的看着医生,“医生,是不是弄错了?我不可能有孩子。” 对呀,怎么可能。 我跟沈易是有过一次,可事后我就吃过药了,怎么会有? 医生很淡定的查看着检查的那些单子,嘴里念叨:“怎么?你还不知道吗?你也不小了,一起进来那个是你老公吧,怎么也这么不上心。” 我像被抽空般的坐在那里,灵魂好似出窍去神游了一番,回到我们发生关系的那一夜,仔仔细细观看着事后的一切。 我忽然想起来,那时我买了药回派特,刚到就遇到了彭铮,被带回警局里接受调查,那盒避孕药被我扔进了柜台的抽屉里。后来发生一系列的事,我被沈易塞进出租车里回家,药也放在那里被遗忘,我根本就没吃! 医生见我慌张的样子,许是平日里见惯了这种表情,很自然的推了推眼镜,对我说:“孕酮偏低,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孩子的话,我给你开点黄体酮让你老公带你回家静养。如果你不想要,那我建议你趁时间还早,及时手术终止妊辰。” 我沉默。 我根本就没结婚哪里来的老公,这个孩子怎么能要? 进来医院时我也没有注意医生问了什么,只是潜意识里在回答,现在想一想,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看了医生给的报告,她说孩子已经4天了,再下去几天做b超就可以看到孕囊。 我心乱如麻,只对医生说:“这件事你先别告诉他。” 医生知道我说的他是谁,答应了之后,叹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搞不懂你们现在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孩子不想要当时怎么不做措施呢,非得等怀上了又后悔。” 我没有说什么,医生告诉我:“我进来的时候看他在下面缝针呢,腕子上割了两道口子,你们小两口若是真有矛盾,过不下去,也千万别拿生命开玩笑。” “我们没事的,谢谢您医生。”我说。 她虽然误会,可是是好心。也不知道他说的生命,是指的沈易,还是指我肚子里这个。 想来想去,我跟护士借了手机给陈灿打电话。 这事儿就算她帮不上什么忙,我也想有个人能说说话。 来时不觉得,这会儿看看周围陌生的环境,才体会到在异乡的感觉,比我刚到b市还凄凉。 “喂?哪位?”陈灿的声音传过来。 我翻一翻身,“灿灿,是我。” “绫儿?”陈灿说话嘴巴里像含着什么东西,显然是在睡觉,“怎么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儿了?” 我看眼墙上的表,已经过凌晨了。 我在病床上躺下来,听着她的声音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陈灿那边悉悉索索,穿鞋出了卧室,有些焦躁的问我:“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呀?乔绫你想急死我!” “灿灿……”我喃喃的唤她的名字,停了一下,才接着说:“我怀孕了。” 陈灿好像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概还掏了掏耳朵,随即吃惊地问我:“谁的?沈易?” 我闷闷的嗯一声,她拍了一下脑门,“不是吧,你还真跟他做了?什么时候啊?你们才遇见多久,不会就是我结婚呢那天吧,我记得你拉着他跑了。” 我又嗯。 陈灿这次无语了,走来走去又走去走来,最后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我不知道。” 现阶段我还没想过要孩子,所以我真的是哭笑不得,想说自己倒霉,又觉得对这个孩子不公平。 陈灿把我嫌弃了一通,问:“那沈易呢,他怎么想的?他应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吧。” 我有点冷,往上拉了拉被子,“我还没告诉他。” “灿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我懊恼抓着头发,说:“我们俩就做过那一次,就是一时冲动,事后我本来要吃药的,结果派特对面出了命案,一搅和就全都忘了。” “你脑残你!”陈灿还在说风凉话:“你快去烧把纸钱感谢老天爷吧,给你这么大幸运,一次就中标,别人想怀还怀不上呢。” “我不想怀。” “谁让你们不戴套。”她说:“沈易体格那么好,一身腱子肉,那啥肯定不会有问题,你们俩还敢不做措施,怀上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唉,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她才意识到,想了想说:“你瞒着他也不是个事儿啊。” 但我怎么跟他说? 我说:“我想把这个孩子拿掉,我不想要。” 陈灿忽然什么都不说了,我喊了她好几次,她才回过神来,声音有些抖,“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以后长大了,会围着你转,管你叫妈妈,你忍心让她连这个世界都没看一眼就把他杀死吗?” 我一愣,“可是,如果不把他打掉,我连准生证都办不下来,更别提以后日子怎么过了。” 陈灿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们俩隔着远远的信号,这么耗着。 过了一会儿,她咬着牙说:“不管你要不要这个孩子,我还是觉得应该让沈易知道,凭什么他撒了种子就不负责了?你要不好意思,我去跟他说,要么娶你要么养你,让他选!” “还是等我回去再说吧。”我绝对是拒绝她的建议的,我还没到那种程度,需要靠孩子绑住一个男人。 我问:“我弟弟这几天怎么样,没给你惹事吧?” “乔煜啊,挺懂事的,他找了个活儿,打暑假工去了。” 我不放心,“什么活儿,在哪?” “一酒吧,你放心,就是给人送送饮料,那里面挺干净的,我去看过了。” 陈灿这么说着,我对她肯定是相信的,可我还是不太放心乔煜,他那个性格实在是太容易抽风了,做什么事都不想原因,头脑一热就容易冲动,还不听人解释。 陈灿说:“绫儿,这个孩子你可得考虑清楚了,其实准生证也没那么难办,大不了罚点钱,你让我当孩子干妈,那我就替你出了。” “这不是钱的事。”如果把孩子生下来,那我这一辈子都得栓在他身上,我还没有坐好这个准备。 “不想说这个了。”我拧着眉头,“烦。” 陈灿咂嘴,“对了,我想起来一事儿,你那个派特的员工,叫什么米,她被人打伤了,现在还在医院呢。就上次那个警察,给你打电话来着,不过没有联系上你,他们现在正在调查。” 艾米被人打伤了? 我记起来,好像她男朋友程辉,跟百乐的一个人是相同的名字,说不定就是一个人。他们两个上次闹分手,艾米还说过程辉脾气不好,没准就是他干的。 “艾米人没事吧?”我问。 “毁容了。” “什么?”我脑子里突地一下,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眉尖到鼻骨那里,被人划了一刀,耳朵前面一刀,胸部一刀。结痂呢,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陈灿有点遗憾,“那女生还蛮漂亮的,太可惜了。” 当然漂亮,艾米读书时是出了名的系花。 我真后悔那天没给艾米回一个电话,她那时候一定很需要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