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易冷-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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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钢琴前,舒缓的音符从指间缓缓而出。 “如果你眼神能够为我,片刻的降临,如果你能听到心碎的声音。沉默的守护着你,沉默的等奇迹,沉默的让自己像是空气……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陆娅楠始终低着头,开口带了一丝哭腔,微弱的像是我的错觉。 沈易很认真的听着,嘴角的笑意早已消失,失神的不知在想什么,握紧了我的手。我看向前面,一架钢琴,一个舞台,全校的观众。这些他也曾经经历过,只不过那时的大多时候,都是我在前面,他坐在我身后,静静的弹着伴奏,什么骑士王子,什么骁勇将军,也不如眼前人,也不如心上人。 陆娅楠对她的感情,他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但陆娅楠一定不会告诉他,他也不会戳破,这两个人,最后的结果,也只是像现在这样,做一对遥遥相隔的好兄妹。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鼻酸,你会流泪,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你会鼻酸,你会流泪,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一曲终了,有人站起来鼓掌,起哄,喊她的名字,有男生还在大声喊着表白。我听到议论,陆娅楠在他们学校不算最漂亮的,却是安静有气质的,是不少男生眼中的触不可及的白玫瑰,是这一届里最受欢迎的女孩儿。 陆娅楠在台上,看着台下,目光落在沈易身上。 沈易回过神来,跟着那些年轻人,站起来为她鼓掌,陆娅楠笑了下,对着台下鞠躬致谢。 剩下的节目我都没有心思去看,目光只锁定在沈易身上,他除了正经了那一首歌的时间,便又变回了那副散漫的模样,我缩在椅子上,抓他的栗子吃,说:“陆娅楠不太像她哥哥吧?” 沈易专心的剥皮,“你是指哪个?” “小智。” “晓芸更像他,能说能闹。”沈易说:“娅楠更像我。” 我瞥了他一眼,看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还接着说:“你不用看,我从砚青山回来就找到了她们,她们两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那时候晓芸四岁,娅楠十岁,她们在一些方面都是我带起来的,像我很正常。” “你那年也才十。”我专心往嘴里塞栗子,“还一朵花儿呢。” 我伸过手,扑了个空,他不动声色的把最后一颗扔进了自己嘴里。 人散了之后,陆娅楠的老师还过来跟沈易说了几句话,夸她有天赋,夸她认真勤奋。陆娅楠就站在礼堂门外,沉默着。我趁沈易跟那位老师聊天,出去跟她打了声招呼,随后说:“我为我那天的失态感到抱歉,那条项链很漂亮。” 陆娅楠没有说话,我舒了口气,靠在墙边淡淡笑着,“你看他的眼神,我能懂,但他对你的心思,你也一定明白。” “我知道,我不会做出任何逾越的事,他是我哥哥的兄弟,我们关系只会到这里。”陆娅楠难得的对我多说几个字,道:“我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你,也看过你的照片,在他的口袋里,浸满了血……” 我一怔,赵嘉齐也说看到过我的照片,我怎么从来没见到过。 怎么听起来好像他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我,但他自己却不知道。 “血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吗?”我问陆娅楠。 她不答,我在脑子暂时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暂且认为是沈易在什么争斗中受了伤,没有再问,调整了情绪,刚要说什么,被陆娅楠抢了先。 陆娅楠压制着身体的颤抖,抬起头,声音凄楚的说:“嫂子,你可以放心,我和易哥永远都不可能有什么多余的感情发生。我们之间的情分,只能到这里画上终点,不会再有任何进展。我明白,他当初害死我哥哥,现在也只是因为对我哥哥的愧疚才帮我们,我不会恨他,也没有办法爱他。否则,这么多年,在你再一次出现之前,我就会告诉他。” 我愣在那里,“沈易害死你哥哥?” 陆娅楠也怔了下,她以为我什么都知道。 她正要开口,沈易跟她的老师从礼堂里出来,微笑着到我们身边,很自然的揽了我的肩膀,问:“在聊什么?” 他看向陆娅楠的眼神露出轻微的担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他伸手在陆娅楠的额头探了探,又试试自己的,大抵是觉得不热,有些奇怪的看向我。 “是累了吧,一早我就看她进了美术室,很用功。”老师说着,拍拍陆娅楠的肩头,叮嘱道:“也要好好休息才是,明天我就要走了,走,我们去看看你的画,我再给你上最后一堂课,然后就回宿舍,好好睡一觉。” 陆娅楠一开始不敢去看沈易,静默的在前面走,老师邀请了沈易,沈易就跟着,还跟我说陆娅楠的油画很漂亮。 我心不在焉的点头应着,快到美术室的时候,陆娅楠去开门,却忽然想起点什么似的,转过身仓皇的说:“我刚才想起来,我把钥匙落在宿舍了,还是先不要看了,我今天确实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那位老师不慌不急,“我有钥匙,还没有上交。” 说着就去打开美术室的门,陆娅楠看了一眼沈易,更加焦急,却又不敢表露的过于明显。 我好像明白了沈易,把沈易拉到了一边,“你就别进去了。” “嗯?”沈易不解。 我冲他狡黠的笑笑,“一会告诉你。” 老师走进了美术室,还招呼了沈易一声,沈易摇了摇头,婉拒了,我跟进去,看到的第一眼就被震惊。 画板整齐的排成一排,上面每一幅都是沈易的样子,与我那张不同,他笔下的沈易,画出了每一笔的神韵,与画中的眼睛对上,就好像是真人在看着你对视,眸光缠绵悱恻,夹杂着万种滋味,欲语还休。 我看到了后面大幅的油画,是梨园的悬崖前,梨花盛开,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站在栏杆前看着远处,而另一个男孩则倚在栏杆上侧着身子,嘴里叼着一根草叶,眉眼弯弯的笑着,手比划着什么,像是在与人说话。有个小女孩儿在树下打闹,老人坐在木屋的门前,抽着烟卷看着他们。 这就是她理想中的世界,哥哥与妹妹,父亲与爱人,花草与风,一切美好同在。 陆娅楠把画架上的画一幅幅拿下来,我看到几张情景能连在一起的,是沈易在一个布条上写着什么小字,然后拿出去,挂在梨树上。他靠在那棵百年的老树下,手里拿着一本书,垫着一张纸画了一幅画,撕碎了扔在北风里。 这个画室是老画室,听老师说,已经很少有人来这边,陆娅楠许也是为此,才没有及时的收拾,让我们看到了这一幕。 “我给你上的最后一堂课,就是到任何时候,别忘了画你的心。”老师负手站在陆娅楠那副大的油画前,把手放在胸前,淡笑着低声说:“只有来自这里的爱,才会是最好的灵感起源。” 陆娅楠没有说话,把那些画堆在一起,用一块灰布遮了个严实,看了我一眼,眼圈泛起浅红。 没有人告诉沈易,画室里是什么,我们出去时,他正在打电话,颔首与老师道了别,陆娅楠对我说了一声谢谢,随后一言不发的跑回了宿舍。 沈易有些莫名,问我:“怎么回事?她画了什么?” 我摇头,对他笑着说:“害羞吧。画的是娅楠的心上人,女孩子的心事,你还要看吗?” 沈易滞了滞,也笑一下,深吸了口气,感慨一样的看着外面,说:“小女生也长大了。” 我从侧面看着他,面上笑着,内里翻江倒海。在砚青山,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袁飞会说他是叛徒,陆娅楠又说是他害死陆智。他掩在年轮间的,又有多少未曾启齿的秘密,倘若揭开面具,我还会认识这个人吗?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了,听到雨滴和车流声,那边开口,我看向沈易,是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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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你得笑着送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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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微微蹙眉,我转过身倚着墙面,听到艾米在那头哭,不停地说对不起,我眼里酸涩,听着她的声音,字字哀愁。 如果沈易没有提前发现程辉他们的圈套,那么艾米的证言,会让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呢。袁颢的目的不会仅仅是为了让他挨那些家法,解决完这件事必然还有后招在等着,再言如果沈易伤重躺在床上,那他这些日子拼下的袁颢的地盘,一定会被收回,一丝不留。 艾米曾经那样对我保证过,不会再帮程辉,不会害沈易,我对她深信不疑,她却利用了我的信任。 我想起我第一次见这个女孩儿,想起我们在派特一起嬉笑打闹,一起照顾那些小动物,一起联系货源,也上过酒桌,一起喝醉过,赶上过节就一块儿在派特搞装修,把那些动物们打扮的漂亮。 我们曾有过无数美好的回忆,可到最后,这份友谊该怎么继续,我不知道。 “乔姐……”艾米声音愧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辉子,他说会放我自由,他知道我家人的住址,知道我奶奶的地方,我逃不掉,我哪里都去不了,我不配合他们,我的家人就都会死。” 我不知该说什么,心中动容,却开不了口。 “乔姐,我知道你在听,你一定在听,我不奢望你原谅我,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可是我想见你一面,就一面,我只是想见见你,这一次,我保证没有任何阴谋圈套。辉子现在什么都没了,他的那些朋友也全都散了,他喝醉了酒,在我家,我跑出来,他不会醒,也不会找得到我,我不会再给你添任何麻烦。” 沈易就站在我身边,周围没有其他人,我开的声音不小,他能听到,却一言不发,把决策权完全交给我。 我听着这番话,很想原谅她,很想答应她,也很想抱抱她。可我又怕,沈易才刚胜过一次,若是不加小心,哪一个人能保证自己次次都有办法解决难题。 我攥紧手机,无力的开口:“艾米,我现在很怕,你我都知道他们在做的是什么事,你可以帮到程辉,从这里来说你比我强。我帮不到沈易,也不会帮他做什么,我能做的就是不要拖累他,这次因为你,他在祠堂你也看到了,我不希望那样的事情会发生第二次。我想见你,我想跟你继续做朋友,可我又不敢,我害怕你什么时候会跟我翻脸,再去站到程辉那一边。” 我眼里湿润,哽咽道:“你还叫我一声姐,我很感谢,谢谢你没有把我们的感情撕破斩断。可你若是真的拿我当姐姐,就别再让我为难了,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些事,成为别人的包袱,沈易是我的丈夫,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艾米,我不是圣人,如果真的要我选择,我会选择他们,我也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不是不信你,我是没办法不防。袁颢丢了手下的人,丢了手下的势力,你说他会就这么罢休,谁都不会信,我很难想象他会不会在这时候补这一刀,你帮了他们不止一次,那这一次呢?我不知道,如果答案不是你我想要,那我也不想知道,你若真有话要说,我便在这头听着。可要见面,请你原谅我下不了这个决心,我还没办法确认,你现在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说完,眼泪抑制不住的落下来,靠着墙缓缓地蹲在了地上。 倘若她真的只是想见我,那她现在该有多难过,有多需要一个人,可我偏偏没有办法再去信任,因为如果一步错,伤害到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沈易,我不愿连累任何人,又怎能一次又一次的不去为他着想。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可为何到了我这里,爱情与友情亦要变得相驳,两条分岔路前,没有停滞不前的说法,总要选择走下去。 “我懂。”艾米两个字说出来,我捂着嘴哭得狼狈,听到她再开口,像是在笑,说:“乔姐,你别哭,我终于可以回家了,你要为我高兴,你得笑着送送我,以后我会在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像我期待的那样。” 她喃喃着,说:“今天辉子来找我的时候,让我陪他喝酒,我们俩都醉了,他砸了一地的酒瓶,抱着我说他爱我,他说他对不起我,说想要一个孩子,说明天去就跟我领证,说要离开百乐,脱身带我离开b市去生活。我也挺贱的,听到这些话不知道有多开心,可是再一想,他现在答应这些,是不是太晚了点,我跟他的时候什么样,现在什么样,他不是看不到。我求他洗白跟我离开的时候,他不愿意,说我不懂他,不理解他,他现在又来说,那我应该怎么做,还犯贱的顺着他,跟他走?他现在想娶我了,我上赶着要嫁给他的时候,他去哪儿了?他现在想要孩子,我怀着孕想给他生的时候,他做了什么?” “他过去总想着,要帮二哥坐稳位子,要帮二哥把事做好,要提升自己的地位,要听二哥的去争去抢。可他现在得到了什么,他一无所有,他失去的,他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