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易冷-第9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起来的那个人在哪?”我拿起筷子。 她没有理我,只是说会帮我叫阿宗,之后便躲瘟神似的匆匆跑了出去。 我一定要见到赵嘉齐,我现在连他的生死都开始怀疑,身处在这种到处不知是敌是友的地方,我只相信我能看到的。 阿宗过来时是第二天,他进来时没有敲门,而我正裸着半身给自己换药,他立刻又出去,我把纱布贴好,把那个平安扣重新绑了条绳子挂在了脖子上,拿出来轻轻吻了一下,迷茫间想到沈易满身的疤痕。 他身边不缺人,私事上还要亲力亲为,是不是其中也夹杂着无法信任。他不会知道身边哪一个会在某一刻叛变来害他,所以才会连子弹都是剜肉来取,自己上药包扎。 我穿好身上的病号服,打开门看着正在抽烟的阿宗,瞥他一眼,伸出手,“给我一根。” 阿宗愣了愣,刚开封的一盒递给了我,我看一眼,既然是他自己抽的,就不会有问题。我含了一支在嘴里,他马上捧了火给我点。我顺着他,然后把他手里的打火机拿了过来,在手里打了几下玩弄,吐出一口薄烟,肩膀后的伤口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他脖子上裹着一层纱布,学着沈易的语气,冷冰冰的在那上面扫了一眼。 阿宗立刻说没事,说误会不怪我,是他没有说清楚,然后把自己给骂了一顿。 我面上看起来有多轻松,心里就有翻倍的紧张。 我看眼走廊,人撤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暂时没有守卫。 我说:“我要见嘉齐,现在。” 他表面上既然叫我一声四嫂,就要把戏做全套,他又不认识我,我只要作出一副强势的样子,让他不要把我当软柿子捏就够了。 阿宗没有动,我又把那把刀抽出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既然是四哥的人,他现在不在,这里最有发言权的人就应该是我,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现在马上带我去见他,不然提着你的脑袋,我看在这儿谁敢拦!” 我说出话来,心里直打鼓,想到的除了沈易再无其他。我甚至觉得,他在面对那些对手的时候,跟我的感觉或许是一样的,只是他伪装的更深更精致,让人以为那个冷漠桀骜的面孔就是他的本性。 阿宗大概被我的话吓到,讪讪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把刀收起来,跟在他身后。 我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赵嘉齐,他躺在病床上,在输液,扣着氧气罩,伤口缝合的很好。 他还是苍白没有生气,像座睡着的雕塑,手很凉,腕带上写着一个齐字。 “快点醒过来吧。”我握了握他的手,看到有水落到他的手背上。 我摸了摸脸。 我哭了吗? 不会的,现在不是时候,我们还没有安全,还没有真的逃出去。 这不是我软弱的时候,不是…… 我用袖子抹了把脸,起身走出了病房。 走廊尽头处有光照进来,我鬼使神差的向着那个方向走过去,阿宗跟在后面,想要拦又不敢拦。 我的脚步迈出去,那个大大的窗户却忽然碎裂,枪声起,一连串的病房门拉开,冲出来几十个穿着打扮与阿宗相同的人,端着枪往外跑,子弹乱射成弹海。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阿宗却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往我的伤口上狠狠一击,打掉了那柄刀,捂住我的嘴把我拖到了一个病房里,一把推到地上锁门出去。 我感觉到背后有血流下来,咬紧了牙关,看到眼前窗子,从外面用了条木板钉住,我看到一边的椅子,用没受伤的手把它拎起来,用尽全力对着砸了过去。 玻璃哗啦碎掉,我不停地对着它砸下去,手被震得发麻,虎口撕裂,钉子松动能把窗子打开时,我探出身去,手按在碎玻璃上也不觉疼。 入眼的是一大片花园般的空地,铁门外停了很多辆车,另一拨人从外面翻进来,又是不同的势力,华人,有一个正拿着对讲机焦急的说着话。我没有看到期待中的那个人,身后的门锁传来细小的咔嚓声,我一惊,顾不上别的,翻上了窗口。 阿宗从外面进来,不只他,外面的人也看到了我,却露出惊喜的表情。 我知道我赌对了,往下看了一眼,三楼,下面是草丛,掉下去还不至于死,而我留下才会害人死。 我咬了咬牙,看到几个人跑了过来,喊了声嫂子,我没有犹豫的跳了下去,阿宗诧异的瞪大眼睛,翻过来拉我,手却只碰到我的衣角。 我落地的那一刻,没有像我想象中的摔断腿,而是栽在了一个人身上,被抱住后因为惯性从草丛里滚了出来,之后立刻被人围在了中间。抱着我的那个男人,把身上的防弹衣脱下来套在了我身上,对那几个人吼:“护嫂子!先撤!” 我一把抓住他,“嘉齐……嘉齐还在里面!”
。。。
156 你的条件我同意()
plsl;
;;
他愣了一下,我焦急地说:“他就在三楼最左边第二间,人还在昏迷,拜托你们了。” “苏林哥,我带人过去。”其中一个人说完,他立刻点了点头,握着对讲机调人过来配合,临时组了一个小队。 我感激的看向他,他换了弹匣,对我说:“嫂子,对不起了,我们的人在海滩上遭遇了伏击,才让你们身陷险境。你放心,四哥既然把任务交给我们,我们几个今天就算拼上命,也一定把你们安全的送出去!” 说罢身边凑过来一个人,呸的啐了口血沫,扛着枪对着门口扫射一番,骂道:“妈的,阿宗那个叛徒,爷爷今天非得毙了他!” 苏林跟着他的弹道方向开了几枪,护着我边往大门的方向挪边说:“樊明你冷静点,想弄死他有的是机会,我们先把人救出去,然后去找四哥。他现在下落不明,我们要赶在别人之前找到他,不然一切都完了。” “操!都他妈怪袁颢那个混蛋!”樊明骂着,一脚踹开了门前的铁门,“我要是还能回b市,明天就去砍了他的脑袋!” “闭嘴吧!”苏林语气里带着斥责,按低了我的背,带着我跑到车后面,靠在那里伸手拉开了车门,把我塞进去。 我配合的钻进去,樊明钻进驾驶座,而苏林跟着坐到我身边,拿着对讲机说着一些人的方位布置,报了我们这边的情况。 樊明车刚开出去十几米,就被人打爆了后面的轮胎,激烈的枪弹下,防弹玻璃也裂开了几个碎网。 “不好!快下车!” 我已经开始麻木,立刻拉开车门跟着往外逃,樊明在最后一个出来,我们刚跑出去不远,背后就被一个手雷发生了爆炸,周围几辆车全毁了,我耳朵里又开始发出不间断的鸣叫,弄的人要发疯。 苏林在我身边,忽然站起来扔了个什么东西出去,烟雾顿时弥漫开来,枪声骤停,却没有人动。 我悄声问苏林:“这到底是谁的地盘?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林在摆弄手里的枪,说:“地方是袁颢的人建的,是他和吴珀两方人马的私人医院。照四哥的计划,事情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但袁颢的人挑拨了我们的人叛变,把所有的消息全报告给了袁颢那边。” 他眼角眉梢含着怒意,“接应你们的地点也被泄漏,所以才让他们钻了空子,想要绑了你们来逼出四哥与他谈判。” “谁?”袁颢?还是吴珀? “谈判桌上是吴珀,可这馊主意除了那个姓袁的还能有谁能干得出来!”樊明没好气。 苏林吸了吸鼻子,再起身时真真实实的扔了一个手榴弹,但作用甚微,而且里面有他们的人,只能扔在偏处起威慑作用。 他缩回来,对樊明的话进一步扩展说:“四哥来这里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走吴朗这条线,能为他的新型毒品供应原料,可这关系到不同类别间的市场竞争,还有袁颢在百乐的地位高低,即使吴朗不会轻易答应,吴珀和袁颢也不会掉以轻心。” 他面色渐渐凝重,“所以袁颢才使出一招反间计,利用我们内部的矛盾来对付自己人。吴珀那边派人炸了吴朗的住处和一片田园,跑到他面前恶人先告状,把这件事推到了我们头上,说我们生意不成先翻脸,阿宗还到他跟前去说四哥想要杀了他吞并他的工厂。阿宗是我到这儿后新收的人,吴朗认识他,对这话半信半疑,已经派出人去找四哥。吴珀的人也进了山,想杀了他死无对证,但现在全无消息。” “嫂子,你们就是他们留的后手,吴珀前天晚上已经对外放出话去了,不投降就杀了你。”樊明愤愤,说道:“袁颢大概也知道四哥如果死在这里,百乐那边交代起来会很难办,给吴珀提了建议,私底下的命令是把四哥抓到之后带回去,让他答应永远不插手他们家族内部的生意,不与吴朗合作。我们出来做这行,都很重信誉,四哥他如果答应,大家都听得到,他就不能也没办法再反悔。” 苏林点头,“这件事表面上看起来是吴珀在执行,可背后在策划的全是袁颢,他们除此之外还提出了一个条件,让四哥拿毒品的配方来换人。只要四哥肯给,吴珀就会主动出面来调节他和吴朗之间这件事的矛盾,把一切说成是误会,然后把我们安全的送回国” “如果能得到配方,吴珀就会在这边投产,在他的家族里进一步扩大,他们今年再投选,凭吴朗近几年里带来的微薄利益,家主马上就会变成吴珀,他一旦上位,在内部就会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再慢慢吞并了吴朗,自己成为家族最大的毒枭,拥有绝对的掌控权,那就没人能威胁到他了。”苏林说。 到时候袁颢才是最大的受益者,既保留了自己的利益链,又能得到全新的高利润成品,东西从他手里出去,他就有底气在百乐再提什么要求,而陈锐再偏向他,两个人合起伙来压榨沈易,也没有人会帮他说半句话,恐怕他手下那些刚收下的人还会纷纷倒戈向袁颢那边。 “这根本不是谈判,只有他们在提条件,而四哥一旦露面,我们如果没能把你和赵嘉齐救出去,他就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只能点头答应。”樊明越说越气,对着外面狠狠地开了几枪,打退了试图上前的佣军。 他们出去救赵嘉齐的人久久没有回应,四处都是枪火,樊明跑出去想要吸引一部分火力,让我们先走。可他刚露头,我看到我们的退路上,几辆车堵了过来,一个人举起机枪对着空中打出一连串的子弹,带来的人直接把我们围了起来。 “都住手!” 领头的人看起来跟吴郎有几分相像,定然就是吴珀,而他中文说的利索,之后又对着衣服上别的话筒说了几句缅语,里面的枪声断断续续的停了下来。 “有能耐别玩儿这些阴招!跟爷爷我光明正大的干一场!”樊明抑制着怒火,手里的枪对着他,而他的人也围成圈把枪口对着我们。 吴珀把肩上的枪扔给了身旁的小弟,笑着摇头,“不不,樊明兄,我想你们一定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们是朋友,又何必开火呢?我只是想为四嫂和嘉齐哥治好伤,然后邀请他们到府上坐一坐,一起喝杯茶聊聊天,你这样带着人上门来闹,我们怎么能不反击呢?你说对吧,苏林哥?” 苏林放下了手里的枪,打量着他们的人,“你就是这样邀请人的?” “本来不是,不过你们的上门礼送的太大,我吃不消。我不太懂你们的待客之道,只是在我这里,如果客人喜欢这种方式,我自然是要奉陪到底。” 吴珀说话的时候,樊明握枪的手一动,就有人对他开了枪,子弹砰地打穿了手肘,他手里的枪也掉在地上。我连忙把他拉到身边,阻止他下一步冲动的动作。 吴珀看到我,危险的扬起笑容,绅士的行了个礼,“这位一定就是四嫂,早就应该来跟你打个招呼的,只是四哥一直生死未卜,大家都在忙着找,还没顾得上你。” 他把生死未卜这四个字说得很重,咂嘴看着院子里,用惋惜的语气道:“外面真是太危险了,四嫂没有受伤吧。你看,你肩膀上又流血了,还是快进去,让人为您重新包扎好伤口,万一失血过多,可不是好玩的。” “三位,请!”他的人让出一条路来,苏林看向我,眼神中有些自责。 我投给他一个慰藉的眼神,被人用枪指着往里走,脑子却在想,我们既是他们的人质,他们应该不会这样杀了我们,那我们就还有反抗的机会。 我左右在他们两个身上扫了一眼,眼睛一挑看向另一个方向的一块壁画石碑。一开始有人从那个方向进来,有可能那是有后门的,虽然不知道那边会有多少人,可只能赌一把了。 苏林和樊明立刻懂了我的意思,我们在走到离石碑最近的位置时,樊明快速转身一拳砸在后面人的脖颈间,抢了他的枪,对着他们没有目标的乱开了一气。而苏林则拉着我跑到了石碑后,从一个死人的尸体上捡了一把枪,防守的同时带着我往后撤离。 我以为有希望,却不想在刚要绕到那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