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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巡阴人-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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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以法术诛杀重伤的麻老大等人,并非什么难事。

    “她的太上老君指是你教的罢?”

    虞玄机点头道:“没错,是我三年前从全真教留下的残卷中还原的。”

    我继续问:“那天外飞仙呢?”

    虞玄机微微有些错愕,道:“那是什么?”

    我心中了然,这二百五之前说得那番话果然是不尽不实。就把钟灵秀在争夺掌教之位时用的那种诡异法术描述了一遍。

    虞玄机眉头紧皱,过了好一阵子,摇头道:“我从没教过她这样的法诀,而且这也不可能是道术。”

    他说的倒是跟骚包脸的判断完全一致。我之前也跟鲁莽精打听过这钟灵秀,知道这位钟师姐一直就跟在虞玄机身边,几乎形影不离。以前虞玄机隔三差五地山下游历,这位钟师姐就跟着他到处跑。后来出了蛇母墓的变故。虞玄机遁入空门,就很少在下山了,钟灵秀也就一直呆在茅山之上。

    照这样看来,钟灵秀基本没有什么机会去跟外界接触,那这身诡异法术的来历就极为蹊跷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当年从蛇母墓中取出的那只玉盒。钟灵秀怕是得了那玉盒中的什么东西,这才有了今天这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幕。

    虞玄机沉默了良久,道:“秀儿从小家里就出了大事,性子的确有些孤僻。但她是个好孩子,绝不可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说着,摇了摇头。

    我盯着他瞧了一阵,看得出这姓虞的对他这徒弟倒是真心宠爱。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

    我对一些姑娘的古怪心思,虽然有时候不大看得懂。但昨晚我去虞玄机书房的时候,钟灵秀看她师父的那种眼神,那种柔情和痴意,我却是一眼就看懂了。这一幕,让我瞬间联想到了我愣愣盯着青子看时的模样。

    其实真要说起来,我与这钟灵秀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她从小就没了父母,性子又孤僻,遇上了虞玄机这样英俊潇洒,本领高绝,待她又好的师父,两人相依为命,日久天长,难免会产生情愫。

    “你…;…;”我瞧了一眼虞玄机,斟酌着该怎么说,“你知不知道…;…;你那徒弟…;…;嗯,喜欢你?”我说这话的时候,心跳加快,脸上一阵发烧,似乎我现在是正在跟青子说着这番话。

    虞玄机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徒弟从小没了父亲,怕是对我产生了依恋。”想来这姓虞的也是有所察觉,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是始终把钟灵秀的这份情愫当成了对父亲的一种眷恋。

第四百二十七章 心思() 
自打那晚见了钟灵秀的眼神之后,我就知道,这女人对她师父的那份情愫,绝不只是什么简单的眷恋之情。

    只是这样一来,我就越发不明白起来。假若易地而处,此时身处险地的是青子,我哪怕是豁出性命不要,也当保护那死女人平安喜乐。而这钟灵秀对她师父分明痴恋已深。却为什么会眼睁睁看着她师父被人暗算?更何况,从当前来看,这设计虞玄机的幕后之人,空恐怕就是这钟灵秀!

    因为除了她之外,不可能再有人会知道当年蛇母墓中的事情。

    我瞧了一眼那姓虞的,见他神情怔忡,恐怕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暗想,难怪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女人的心思还真他妈的是古怪难猜啊。

    只是有件事我始终想不通。当年在蛇母墓下,那钟灵秀为什么一定要对麻老大他们下杀手?

    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又无冤无仇的,凭什么这样心狠手辣。难道说就是为了夺他们手中的玉盒?

    我始终觉得有些古怪。先不说当时众人谁也不知道这玉盒里头藏的究竟是什么,就算知道这里面真藏了什么稀世宝物,钟灵秀当时那么小一个孩子,哪来这么大的贪念和杀气?

    虞玄机摇头道:“应该不可能是秀儿。”

    我苦思冥想了一阵。就问会不会是当年上他身的怨孽其实没有被炼化,而是悄悄跑到了他徒弟身上?不过我刚一说,就被虞玄机给否决了。钟灵秀是他从小带大的,如果当时钟灵秀真被夺了身,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心想这倒也是,再琢磨了一阵,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口就说了一句:“你那宝贝徒弟八成对你有想法,你不会不知道罢?”

    虞玄机盯着我看了一阵,这人又不是什么大笨蛋,跟钟灵秀相处了这么久,对他这徒弟的心意不可能半点不知,微微皱了眉,却道:“这是什么话,秀儿是我徒弟。”

    我心中暗骂,他妈的徒弟怎么了,徒弟就不能打师父主意了?果然是道门的人。一根死脑筋。要是当年他能把他这宝贝徒弟收了,哪来现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鸟事。

    只是不管这姓虞的信也好,不信也罢,如今他那宝贝徒弟当了茅山掌教,这事八成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梁庸为了图谋这茅山掌教之位,不知苦心经营了不知道多久,结果被姜狐狸和昆仑府在最关键之处破坏。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之后。只是恐怕连青子也没有料到,在这最后面还蛰伏着钟灵秀这样一只黄雀。

    我坐了一阵,就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要知道我这能追到这里,还是全仗着有旺财这追踪小高手。单凭我一人,是无论如何赶不到这里的。

    虞玄机笑了笑,道:“原本不是为了等你。”

    我一听,随即明白过来。他赶到这里,一是救麻老大和黑毛出来,二是想守在这里等那幕后之人出现。

    他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屋外的天色,道:“看来是不会有人再来了。”又望燕子他们睡着的屋中看了一眼,道,“你燕子姐他们也快要醒了,我先走了。”说罢就朝屋外行去。

    我忙叫住他。他在门口停了一下,道:“这事我自然会查清。”看来这人还是不信他徒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说罢,头也不回地就离了道观,片刻功夫,身影就消失不见。

    我在房中坐了一阵,心里还在想,究竟那女人为什么要把她师父给害到这种地步,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感慨,女人的心思,果然是难猜得紧。

    那姓虞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观中昏迷的几名道士到现在也没醒过来一个。我在屋中又等了一阵子,就听屋内一阵悉索声响,进去一看,就见燕子先醒了过来,见到我。叫了一声“小七”,想要爬起来。

    我知道她身子虚弱,怕她情绪波动太厉害,伤了身子,忙过去扶住她,又给她仔细检查了一番。过了一阵子,麻老大和黑毛也陆续醒了过来。两人见到我,也都是又惊又喜。

    我扶了他们坐下,就去道观里头找了一圈,从厨房里头寻了一些馒头和米粥出来,让燕子他们吃了,随即又简要地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三人听得怔怔发愣,黑毛冷哼了一声,道:“我看就是那姓虞的捣的鬼!那姓钟的小姑娘才那么大年纪,能懂得什么?”

    麻老大眯了眼睛,道:“吵什么,小七的脑子还不比你聪明?”

    黑毛道:“小七自然是比我聪明,不过那姓虞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听得心中一阵好笑,以前年纪还小,有些事情看得不太分明。现在回头想想。就发现其实肌肉男和黑毛两人都对燕子有些意思。只不过一个闷头不说,一个就专爱与其斗嘴。

    燕子瞪了他一眼,道:“你个死矮子废什么话!”想了一阵,道,“小七说的,也不是没这可能。”

    我“咦”了一声,忙问她是怎么个想法。她是我们当中唯一的女人,怕是最能理解女人的心思。

    燕子沉吟了一阵。道:“你说那小姑娘对他师父很是依恋?”

    我说恐怕还不是普通的依恋,而是依恋到了极点。燕子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才道:“当天那事,这姓钟的小姑娘怕是全瞧见了。”

    我起初听得有些糊涂,后来见麻老大神情古怪,黑毛脸色发黑,这才突地明白过来。燕子所谓的“那事”,恐怕是说的她跟虞玄机那事。

    黑毛咒骂了一句,抓起一个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燕子横了他一眼,道:“那小姑娘从小被他师父带大,生性又孤僻。怕是把他师父给当成了天…;…;”笑了一笑,道,“其实这小姑娘想杀的恐怕是我,老大他们反是受了我的牵连。”

    我听得有些发怔。黑毛冷哼了一声道:“十几岁的小丫头又懂得什么,哪来的这么心狠,我看就是那姓虞的搞鬼!”

    燕子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死矮子当年又是怎么跟了老大的?”

    我其实对黑毛他们的往事知道的不多,好奇地一问。才知道这黑毛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就跟在了麻老大手底下。当年黑毛有个要好的邻居小姑娘,被当地几个流氓给祸害死了,这黑毛一怒之下,趁着晚上,弄了些毒烟,溜进去把那几个流氓统统给弄死了。后来就到处流浪,最后跟了麻老大。

    燕子冷笑道:“听小七说起来,那小丫头年幼之时家中就遭逢剧变,生性孤僻,瞧她之前夺掌教的手段,论起心机阴沉来,比起你这死矮子可不知强了多少倍!”

    黑毛冷哼一声,显是大为不服,只不过也没反驳。燕子瞧了我一眼,又说:“这丫头守在那姓虞的身边二十多年,那姓虞的不可能一点不知道,但这人却是装聋作哑是不是?”

    我一想,还真有点这个意思。燕子冷冷地骂了一句:“男人都该死!”

    我不由得瞧了一眼麻老大和黑毛,三人面面相觑。照燕子说起来,这钟灵秀怕是对虞玄机因爱生恨。

    我一时也不是很理解其中的道理,心想这喜欢一个人到了极处,那应该是处处都对她好才是,又怎么会成了彻骨的恨呢?这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燕子横了我一眼,道:“你个小鬼,才经过多少点事情,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只好唯唯称是。

第四百二十八章 潭水幽() 
接下来就在道观中歇息了一阵,让燕子他们好好恢复些元气。我去把那些昏迷的道士连带着那两具尸体统统搬进一个房间。这道观地处偏僻,一天下来,倒也没什么人上门。燕子他们惧怕天光,直等到天色暗下来之后,我才带着几人一起离开了道观。

    这地方离着茅山还有些近,怕还是有凶险,专门挑了一些僻静的路走。走出数里地,就到了一片小树林中,我见燕子他们脸色有些不好。就想着他们歇息一阵再走,还没开口,就见黑毛身子晃了晃,咕咚一声就栽倒在了地上,紧跟着麻老大和燕子也晕厥在地。

    我吃了一惊,忙扶起三人查看,发现他们脉搏极弱,肌肤触手冰冷,虽然还有气息,但也是若有若无。似乎随时都要中断。

    我取了三棱针,给他们行了一遍,虽说气息是沉稳了一些,但三人的状况还是极不乐观。我不由得有些心浮气躁,之前给他们反反复复检查过。并没有查出什么大的毛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时瞧不出病因,只能暂时在三人心窝处贴了一道生符,暂时保住三人阳气不散。我在地上坐了一阵,一时间心中怦怦乱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想这时候要是阿紫那小姑娘在就好了。

    正在这时,就见从林子那头过来三个人,在夜色中缓步而行。走的近了,就见是二男一女三人。这走在最前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头上挽着一个高高的发髻,容貌倒是颇为平庸。我对这个发髻倒是印象颇深,心想这人怎么来了。

    那妇人领着二人径直走了过来,瞧了我一眼,笑道:“你是陆景罢?”声音颇为清亮。

    我站起身来,朝她微微欠身致意。那妇人抿嘴笑了一笑,道:“阿紫那小姑娘每每都把你这陆哥哥挂在嘴边,所以你不用奇怪我怎么认识你。”

    我呵呵笑了一声,叫了一声“平姑姑”。这人我在小茶庄见过,是阿紫那个民间医队的首领。她身后跟着的那两人,也有些面熟,应该当时也去了小茶庄。

    那平姑姑笑道:“你是阿紫的哥哥,跟着她叫我一声姑姑,也算是常理,那我可就领了。”

    我正要接话。就听那平姑姑“咦”了一声,道:“这是你朋友?”说着就俯下身子查看起麻老大他们的状况。

    我想起她是医队的首领,而且每次阿紫那小姑娘说起她的时候,都是充满敬服,想必医术高超,心中抱了希望,立即把我所知的病情向她讲了一遍。

    那平姑姑细细查看了三人之后,微微皱了皱眉,道:“你这三个朋友是阴虬身吧?”

    她这一问,倒是颇有些出乎了我的预料,忙道:“没错。”

    平姑姑点头道:“他们三人这病啊,就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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