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鬼师-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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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我躺下来,依旧觉得身上有点酸软,应该是发烧导致的,嗲能说如果前两天背上酸痛很厉害的话,早点告诉他,就不会发烧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睡觉姿势不对,扯着背筋才会疼,这也是自己对身体状况没个数,算自己活该。
脑子瞎想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直到一声惊叫把我从梦中催醒,我揉揉眼,“草,楼上的女生是又遇到蟑螂爬到脸上了么?神烦!”胜武嗡声嗡气地抱怨两句,咂咂嘴,听起来象是翻了个身。
哭声传来,声音不大,但是能听得出哭声里有惊惧和无助,旁边床的嗲能翻身坐起:“应该不是蟑螂,可能是别的东西。”
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声音里全是痛楚,我披件衣服下了床,打开门,外头的寒气马上裹满全身,马上觉得睡裤跟铁皮似的,又冷又硬。
宿舍走廊里,好几个屋子里的应急灯都亮起来,还有人拿手机作手电筒照着,站到走廊上,将身子探出去往楼上看。
舍监室的灯打开了,整个楼道的灯全部亮起,我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低低的交谈声和咒骂声,还有愔愔的哭泣声。
“廷娃,回来!”嗲能站在门口,声音不大,一进门,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是不是觉得自己烧得不够,还想再烧一次?”嗲能的眼睛中带了怒意,“滚去睡觉,再看你去瞎凑热闹,我和胜武就申请到其他宿舍去。”
“哦!”我吱溜就钻进被窝,被窝里融融暖意,真是惬意,不到两分钟,意识就模糊了,还迷糊地听到胜武起床,应该是去撒尿。
早起后,嗲能已经用一个大碗盛热水把我的药烫热了,阿朗哥给我打了咸豆花和一碗鲜肉小馄饨,“全是汤汤水水啊!”
“给你打回来就不错了,别挑挑拣拣,当自己少爷呢?”嗲能吃着馒头,“阿朗,这个榨菜末在哪儿打的?味道不错!”嗲能面前有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切得细细的榨菜末,“卖咸豆花那家,问他要的,他家老爷子,骨架和面孔啥的很好,我画了好几幅老爷子做小笼包的,盛豆花的,送了两张给他们,没想到他们拿来做招牌画了,我每次去都送我一杯鲜豆浆。”
嗲能笑道:“阿朗,你外交能力不错,比我强多了。”
何胜武过来喝了一口咸豆花:“咦,味道不错嘛,我长这么大一直吃的甜豆花儿,看来生活还是需要尝试的。”
“哧,你还想玩哲学呢?”阿朗哥笑着给我递了半个馒头,“快吃吧,好吃的话,我明儿还给你再买来。”
人类的能量来自于食物摄入,吃饱了能量足了,于是,我也就没啥大事了,只不过下午开始,有点轻微的咳嗽。
周五晚,老爸来接我们,嗲能坐进去便朝父亲说道:“霍叔,八号晚上您有空不?阿朗的同学王凯奇开了烤肉店,八号开业,我们要去捧场,要不您也一块儿?”
“可以是可以,但是八号晚上恐怕有点难,中午可以不?”老爸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他九号到十号,行业内有个会要开,当天下午就要动身,晚上肯定赶不及吃了。
最后,大伙儿都敲定,八号中午去凯奇的烤肉店吃饭。
新妈妈大概是赶项目有点累,打了电话给老爸说在外面吃,一堆人商量个半天,也没结果,“吃鸡煲吧,好久没吃过了!”新妈妈给我打电话时,声音有点疲惫。
兔兔一见到我们,立即开心得又跳又喊,还爬到嗲能身上抱着他的脸亲了又亲。
鸡煲店有四层,自一九八五年在这儿开业以来,算算有三十多年了,刚一坐下,我就看到了段艳跟那个阴气森森的少女一同走进鸡煲店,他们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坐下来。
“喂,嗲能,你看那个女的!”我见到了,那个女的脚上的线,比以前粗了不少,也长了不少,那线象是有生命似的,会自主游动,仿佛一条红艳艳的蛇那样。
陡然间,觉得香喷喷的鸡煲也没那么想吃了,是因为那条红线的缘故?
猛然一看,那条红线正飘飘悠悠向我们游来,我一把抓住嗲能,嗲能拍拍我:“放心,那个东西缠不上你的,也缠不上我们这里的任何人。”鸡煲煮沸了,服务员取走了砂煲盖,我在里面随便夹了块放进碗里凉着。
阿朗哥叹口气,给我用漏勺捞了点内容,“没事儿你夹生姜干嘛,你又不吃姜的!”
“病糊涂了呗!”嗲能哼叽说着,给我倒了杯茶。我这才发现刚才自己夹的是块生姜,因为有酱油色,所以看走眼了。
我的心思,不在鸡煲,也不在那块生姜上,那根红线,扭来扭去,离我们越来越近,但嗲能无动于衷,如果我也被那红线给缚住,是不是跟那个女生一样,也会变得阴气森森,比鬼还象鬼?
红线拱到我们的位置上了,围着我们的桌下,缓缓地转了一圈,最后在我的脚边定住,我紧紧抓住嗲能的左腕,那红线突然冲向我的脚踝!
(本章完)
第354章 地狱()
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在那瞬间叫出声来,那条红线只是撞到我脚踝,没能把我怎么样,而这红线一下子退出去一米多远,停顿了十几秒钟,这才缓缓游回到那个少女处。
段艳依旧和那个少女聊得很开心的样子,段艳用筷子夹着花生米送进嘴,一边嚼一边笑着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段艳实在长得太丑,还是因为段艳身上那股让我不舒服的气场,总之就特别讨厌她。
“廷儿,吃啊!胃口还没恢复吗?”新妈妈看我的时候,面色有点担忧,紧接着就不安地说道:“我是不是应该提议去喝粥啊?”
“没有没有,妈妈您误会了,我见着同学,是个女同学。”我连忙解释,以免她误会。
没想到新妈妈哧哧笑笑:“老霍,你儿子长大了,眼睛都会在女孩子身上转了呢!”
“没有,那个女同学跟别人不一样,”我很着急地说道,“真的不一样!”
新妈妈依旧笑道:“我懂,我懂,情人眼里出西施!”
这回连爸爸都撑不住笑起来,“你喜欢没关系,但是我的意见呢,是……”
嗲能笑着摆手:“霍叔,您多虑了,廷娃所说的不一样,是指那个女同学正在跟半人半鬼的怪物在一个桌上吃饭!”
新妈妈的笑脸僵住了,“半人半鬼?我的天!”
嗲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先吃,回家我再细说!”
很感激嗲能适时打断了父母的话,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回风完全不对路的父母,段艳那种长相,虽然不至于丑到影响市容,但每次吃饭时面对她的话,有可能会消化不良,我也就纳闷了,贾宝玉说天下灵秀之气独钟女子,怎么这话在段艳身上就不好使了呢?
鸡煲味道,当然是不错的,美食当前,一些烦躁的事情便忘却了。
买单走的时候,我看段艳她们那桌换了一对年轻情侣,正在秀恩爱式的吃饭,女的给男的夹块鸡肉,男的给女的夹青菜藕片。
回到家,嗲能先去洗澡了,老爸笑呵呵地说道:“每次一大堆人来住的时候,我总是庆幸家里这复式特好使,上上下下四个厕所,哈哈!”
我很无语地说道:“老爸,我们家这么多房间,每次打扫卫生多累啊!”
老爸不以为然:“你什么时候打扫过卫生?这们这几个,我看只有嗲能和阿朗会动手打扫卫生,叫你打扫卫生,你倒是答应得很乖巧,转头就叫钟点工了!”
新妈妈做了一盘水果沙拉端上来,嗲能戳了一块香蕉说道:“我们学校有点奇怪,最近碰到好几起女生半人半鬼的事,我怀疑有人用什么邪术在害人,没有怎么接触,我说不好是什么问题,只是她们身上的阴森森的气息,一定是死人身上沾染的没错。”
老爸有点惊讶地问道:“你们学校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吗?”
“霍叔!”嗲能的表情有点严肃,“文物局查获走私的一些古文物,很多都是法器,而且收购的人都是东洋、东南亚的人,长期的法器外流,您知道会怎么样吗?象我这样的鬼师,将来御敌之时,就会一件称手的兵器都没有,而且法器传承,也是法术和法力传承的重要标志,请来了侗族鬼师,他得到的消息,原本我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老爸有点讶异,“你是想说什么呢?”
“如果有可能,我是说如果,深市市郊任何一栋房子要开建之时,我想每栋楼,都去作法,”嗲能的话语间,显得忧心忡忡,“过去修建的这些大楼,我发现,被有心人用了固阴之法,许多大楼里,人死之后,魂灵出不去,出不去的魂灵,会吸引很多游魂……”
老爸和我们都被嗲能的话惊呆了,“我经常跑出去,就是为了破坏那个固阴隔局,可是,太多了,一栋接一栋,已经形成了阵势,除非弄倒几栋,但是就算区区一栋楼倒下,里面的阴灵出来,恐怕深市都会引发一次强雷暴!”
嗲能的话,匪夷所思,闻所未闻,他连续吃了几块水果,“霍叔您放心,凡事我心里有数,再说胜武家也是有传承的,我和他现在基本都是合作状态,再有就是廷娃,他有时候也能帮上我的。”
我有点汗颜,最近没怎么召唤草鬼和石鬼,叮咚的门铃声响起,新妈妈诧异地说道:“九点半了,有谁会这个时间来?”
新妈妈走过去开门,我听到玄关处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子声音:“阿姨好,请问霍廷在家吗?”
“在的,请进吧!”新妈妈把人带进来,呃,是李赛芸,手里抱着我的吉安,吉安一看到我们,马上小尾巴摇得跟风扇似的,兔兔很开心地从赛芸手中接过吉安,“我明晚要去维多利亚港湾,那边有个爵士乐的音乐会,露天的,免费!所以狗狗只能还给你们啦!”
赛芸坐了不到五分钟就告辞了,临走还送了一箱黄桃罐头。
晚上,理所当然的,兔兔又跑进我们房间了,嗲能这一次有点意外,他没有哄兔兔睡觉,反而把兔兔的上衣捋起来,用一种浅绿色的药水,在兔兔背上画了个符号,那个符号在我看来,象搞音乐的人,常用的高音谱号那样。
“好了!哥哥给你打怪兽了,给你画了护身符,什么鬼怪都不可能晚上找到你。”嗲能拍拍兔兔的背说道:“现在乖乖躺下睡觉!”
兔兔爬起来,两眼亮晶晶地问道:“嗲能哥哥,俞子帆说人死以后,都会到地狱去,如果七岁以前死掉,才用不着去地狱,是真的吗?”
嗲能的目光凛冽起来,“你为什么喜欢跟俞子帆玩?”
兔兔摊摊两手:“我没有啊,他跟我一起坐嘛,所以每天都跟她在一起呀,他说要是有机会就带我去地狱看一看。”
嗲能笑笑:“他没法带你去地狱的,因为他不是地狱来的使者,只有使者才能带你去,而使者是不会变成小孩的!”
(本章完)
第355章 丑**魂不散()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几个早就起来了,走到客厅,见到胜武正在教兔兔折纸,小家伙每折一下就看看胜武手中的东西,一脸的认真,反观胜武大概是昨天睡觉的姿势不太好,后面有两撮头发翘起来,象兰花指似的,随着他脑袋的一抬一低,那兰花指就一翘一翘。
老爸翻着着他的报纸,慢吞吞地喝着茶,新妈妈应该在煲什么汤,香气飘到客厅了。
“廷儿,来喝碗这个汤!”我刚洗漱完,新妈妈端了一个托盘就从厨房走出来,“你们几个,赶紧过来喝汤!已经蒸好了!”
胜武笑道:“阿姨,我也有份儿吗?”
新妈妈嗔怪地说道:“怎么能没份儿呢?学习多紧张啊,廷儿说你们开学到现在,每门课都来了个摸底测验,快把他考糊了。”
“这也没办法,因为换了老师嘛!”说到这儿,胜武象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说道:“阿廷,你知道不?毛子进医院的那天,语文老师不是说他不想上课吗?有印象没?”
我不明他的意思,但对老师不想让课这件事,倒是印象深刻,随即点头,“记得!”
何胜武朝我扬扬眉:“我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不想上课了,那天一楼有血,还有警车和救护车来,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我们楼下那个班,被人在打闹的时候从二楼推下去,摔伤了!摔伤那个人,就是傅老师的外甥,亲的!”
嗲能抬起头,“你怎么知道的?”
何胜武嘿嘿一笑,“学校知道底细的人还是不少的,我偶尔间听说的。”
喝完汤,我觉得又困了,回到床上躺下,就听到老爸在说我是不是又发烧了,接着就是嗲能低低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