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鬼师-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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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个吃得很尽兴,余下的菜,嗡漾都还强烈要求打包,说是晚上能给他老爸在医院微波炉加热以后吃。
我们回到酒店,嗲能的意思是下午到蹬箩家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蹬箩太小,家里又只有他妈妈在。
我们去敲门的时候,蹬箩阿妈有些意外:“你们……现在就要动身了吗?”
嗲能摇头:“我们是想家里就你一个在,要不我们帮你?你指挥一下就好,出力气的事就丢给我们。”
蹬箩阿妈笑了,感激地说道:“我男人就说过,鬼师都会帮鬼师,我就不说谢了,那个这边两包是孩子的,那边是我的几身换洗……”
嗲能却说道:“蹬箩阿妈,娃儿的衣服带两身就是了,寨子里有的是衣服,你的衣服带两身就行了,寨子里的衣服跟汉家衣不同,你去了,总是要穿本家衣的。”
本家衣,指的是苗家衣,老蓝布或者家染布,棉织的,穿起来又耐磨又透气,很舒服的。
蹬箩阿妈哦了一声,“那就随便其他的收拾下,衣服之类的,我带两套就算了。”
她把小蹬箩递给嗲能抱着,跟我一起飞快地收拾起来,我有些发愁地说道:“东西很多,进去以后,还回不回来这里啊?”
(本章完)
第756章 还有时间()
听到我这么一说,蹬箩妈一脸的不好意思,“真是对不住,我们家破烂太多,嗯……”
嗲能淡淡说道:“肯定要回来啊,这是鬼师自己在外面置的屋子,他生前住在这里,总不能让人家一直空下去吧?总是要来的。”
我又帮忙继续收拾,果然有了小孩子,带的东西就非常多了,吃的是母乳,还好不用背奶粉,但尿布两大兜,还有换洗的十几套小衣服,嗲能说小婴儿一天换两套衣服,尿布一天就有一盆。
乖乖,这样养孩子可真是费得不行啊!
不过,人家说孩子就是来讨债的债主,一生下来一张口就哇哇要吃的。
粗粗收拾完,差不多有六七包大行李,这让我有点傻眼,嗲能却说道:“这样,明天一大早吃完早饭,大概是八点半,我租个车开过去,那边的话,我叫几个壮汉子过来帮你拎行李,这样你只需要管孩子就行了。”
“哎哎,好!”蹬箩阿妈忙不迭地点头。
从蹬箩家出来,嗲能说口渴,见路边就有个小店,我们就跑过去,迎面有阵风吹过来,风有些强劲,吹得地上的灰尘都打着旋儿,一股阴腐的臭味飘来,又是这种味道!
这个味道,刚来的那天晚上也闻到过,没放在心上,但这次又闻到了,应该就在附近,我总觉得这种气味,似乎跟某种血腥有关,不过只是模糊的感觉,稍纵即瞬,快得我都没反应过来了。
“你干嘛呢?想东西也别站在马路中间啊!”嗲能猛然打我一把,一辆皮卡车从我身边快速飞过,嗲能在我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你是没睡醒呢,还是饿得低血糖了?现在不是还很早嘛!”
说早也不早,太阳西斜了,早上很热闹的大街,现在冷清了不少。
举目四顾之下,周围并没有人,也没见到有下水道的地方,那这气味,是哪儿来的?
凝神四顾,好象那个气味是从这个小店背后的巷子里飘出来的!
“嗲能,你感觉比我要灵敏,这个店的背后那个小巷子里,有什么东西吗?”我急于从嗲能嘴里得到个答案,这样也不至于我跟个没头苍蝇似的。
嗲能有些惊讶地看我一眼:“那个地方,以前是死过人,还死过不止一个,就是有家人建好房子,吃乔迁酒的时候,突然二楼的天花整块塌下来,砸死了好几个人。”嗲能的目光看向小巷,仿佛那个场景就在那里摆着似的,透过小巷背后的尘埃散发着惊悚的气息。
“我闻到了一股很臭的腐味儿,有点象阴沟臭,又不太象,说不好。”无法准确描述气味,但是臭,总是能说明白的。
嗲能揉了下眉心,“刚刚闻到的吗?”
“不!”我摇摇头:“我们刚到这里的那天半夜,不是去吃烧烤吗?就在去的路上也闻到了,倒不是因为臭,而是这个气味,我好象以前闻到过的!”
嗲能闻言,漆黑的眼睛盯在我脸上,我被看得后退一步,嗲能冷得低八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以前闻到过?你确定?”
“我,我当然确定!”你小子凭什么怀疑我?我鼻子是正常的,脑子也是正常的!
嗲能将手中的矿泉水分我一瓶,他自顾拧开盖子,看了小巷一眼,灌下半瓶,余下的塞进背包,指指小巷背后,“走,我们去看看!”
我和嗲能都来到这个小巷子,这儿的的确确只能算是一个小巷,有道围墙将某处围起来,墙上白漆已经剥落不少,怎么看都有种年代沧桑的感觉,不过,这儿的过堂风很厉害,吹得人眼睛有点睁不开。
最主要的是,这儿并没有腐臭味啊!
真是奇哉怪也。
嗲能陪着我转了转,并没有什么发现,“走吧,我们先回去!”
回酒店后,我细细地说了一遍:“真的,就那一会儿闻到了,不知道为啥后来又没了,我也纳闷呢!”
“那会不会带着气味的,是人,不是地方呢?”嗲能听完我的话以后,给了我一个他的推论。
那天晚上,我是在裤裆街闻到的,今天却又是在那个小店门口闻到的,当时……我烦燥地挠挠头,没什么可疑之人从我身边经过啊。
“别抓了,再抓要秃顶的!”半靠床头的嗲能冷冷地说道:“你就不能安静会儿?”
“我觉得有点心烦,这种气味,我是在哪里闻到过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呢?”恨恨地喝了口水,“要不我们晚上再去裤裆街?说不定我们就有什么发现了。”
“行,现在我还不饿,等晚上七点以后再说吧!”嗲能懒洋洋地说道,“我们到时候顺着裤裆街来回走一遍,看看到时候的情况。”
我点点头,这个城市虽说是二线,裤裆街却是个步行街,到晚上人声鼎沸,灯火交映,热闹非凡,而且整条街都弥漫着美食的香气,据说是市里头解决部分富余劳力的再就业问题而弄的美食街,特别是天热的时候,街道两旁都是摊挡。
来回各走一遍倒是好的,一是查查有没有可疑的人和事,二是瞧瞧有没有什么摊挡能入了眼,横竖明天也要走了,干脆就吃个痛快吧。
“好象没有什么发现呢?”嗲能皱着眉头站在裤裆街尾,我们俩从七点开始,走到八点,来回各走了一遍,一点发现都没有,再这么走下去,我估计就吃不下了,鼻子已经闻饱了。
嗲能指指“苗寨烤鱼”,示意我过去坐下。
刚一坐下,我就闻到了那股气味,惊疑地四下张望,站起身,往旁边看去,旁边的一个小摊上,有个女人带着小孩在开摊,只有一桌客人,我分外确定,那股阴腐的臭味,就是那边飘过来的。
“嗲能,应该就是旁边,不过我不确定是摊主还是食客。”我跟嗲能把自己的感受说了一遍,嗲能点头,给我倒了橙汁,低低说道:“别太着急,那桌食客刚刚才上菜,那个摊主不会马上收摊,所以我们有时间。”
(本章完)
第757章 争取在端午前()
嗲能这么一说,我心底松了下,正绞脑汁怎么能够了解实情之时,嗲能突然把空饮料瓶随手往地上这么一扔,那瓶子卜隆隆就滚到隔壁摊挡的那桌食客去了,嗲能朝我示意,我连忙跑过去捡瓶子,嘴里说着道歉的话。
隔壁有四个人,两男两女,其中一个男的爽利地挥挥手,表示不介意,有个女的瞄了我一眼,我低头捡瓶子的瞬间,就闻到了这个女人身上那股腐臭!
我又看了眼这个女的,可是她头埋得很低,我只能看到她的头顶还有小小的鼻尖。
也只能是扫一眼的时间,这么盯着别人,肯定会让人心里不舒服,回到座位跟嗲能说了一下,嗲能咬着嘴唇说道:“不急,他们走的时候,我们后面跟上就行,这四个人身上都没有灵气,说明只是普通人,到时我们让风鬼跟一段吧。”
风鬼跟着是可以,但它只能传递简单的讯息啊,如果我想知道详细点的话,还不太容易知道得这么全。
“别愁眉苦脸的,你这样就算有好运气也逃远了。”嗲能端着橙汁说道:“放自然点。”
我们的烤鱼端上来了,嗲能叫了白米饭,慢慢吃着,隔壁那桌吃的时间很长,主要就是谈话,诸如招商、项目之类的词,都是我不太有兴趣了解的,但嗲能却老神在地听着。
“看来我们隔壁的,是一些对投资比较有理念的人。”
嗲能笑道,“估计这是几个有点想法的人。”
虽然我没什么兴趣听,不过这几个人起身走的时候,我还是侧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女的,印堂有青黑之气,这是受了阴害?
嗲能拍拍我:“别老盯着人家瞧,太没礼貌了。”
我只好低下头,嗲能甩了两张票子给摊主,我们跟上那些人,走得很慢,裤裆街是步行街,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突然坐上车飞驰而去。
他们说笑的声音还不时传过来,我们也只是按他们走路的速度,不紧不慢地走着,沿途也有许多吃饱的食客慢吞吞地晃荡,我们在这些食客中,一点也不起眼。
嗲能忽然拉我快走了几步,我被他这么一扯,整个人都往前冲了两步,待回过神,那四个人已经不见了!
举目四顾,确实没有那四个人的踪迹,这可怎么办?
嗲能咳一声道:“他们钻进车子里了,放心,一会儿我们就知道了!”
他说能知道就一定能知道,可是人家是开着车走的,我们两条腿绝对跟不上,但是没想到我们到酒店时,嗲能指着楼下的一辆奔腾说道:“那四个人的车!”
我有点意外,“这四个人跟我们住同一个酒店?”
嗲能语速放缓,似乎他也不太确定:“昨天晚上没有看到,应该是今天晚上才住下的。”
今天住下,“可我们明天就要走了啊!”这可咋办呢?
嗲能嗯了一声:“这倒是有点麻烦,我联系下他们寨子。”
回到房间,嗡漾都走过来聊了几句,“下周我爷爷就能出院了,等过了端午,我再过来找你们。”
嗲能道:“恐怕要过了六月六我才有空。”
嗡漾都马上说道:“那我六月十九跳芦笙的时候再过来?”
六月十九至二十一,是苗家的爬坡节,月下跳芦笙,男女对歌,游方、斗鸟等等。
我愣道:“你也可以龙船节来吧,我们龙船节应该就差不多忙完了,我们……”
嗡漾都摇头,“我们的龙船节在五月初七,你们的是五月二十四,不同,所以凑不到一起,再说你们龙船节从二十四一直到六月初四,比我们长很多。”
不同寨子,不同姓,常常代表着完全不同的苗文化传承,有的正月初一祭天,有的正月初五祭天,有的是全族男子一起祭拜,有的是全族男女老幼一起,所以各处风俗迥然不同,有时候我都搞不清苗家的节日固定在哪些,只有四月八是最清楚的,因为那天要赛马!
嗡漾都聊完后,忽然说道:“今天来了几个很怪的客人,有个人的嘴巴好红好红,象吃了血似的,我都有点怕他是不是练了邪术。”
嗲能抬眼看向他,我也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嗡漾都见我们都盯着他,他反而一缩,似乎有点不好说下去的样子,一起的八罗则搡他一把,“说嘛,看到啥就说啥,你怕个吊!”
嗡漾都厉色看他一眼,把他看得低下头去,嗡漾都才说道:“四个人,两个女的一起住,其中一个女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太好,嘴巴特别红,我看到他们四个出门坐上车的。”
酒店到裤裆街走路只需要半小时,这些人也要开车来回,可见是不爱运动的。
嗡漾都也就是说个新闻,并没有把那些人放在心上的意思,嗲能忽然说道:“既然你爷爷出院,那我看看到时我有没有空,和外公一起过来看看你爷爷。”
嗡漾都马上脸就笑得不能看,“拉乌爷爷医术高明,我本来都在想能不能让他给我爷看看。”
嗲能忽然抬头:“你养蛊多少年了?”
嗡漾都眨眨眼:“十四年,成熟的就六个,其他几个死的死,蔫的蔫,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雁来红这种药?”
“头回听说,治什么的?”
“听说是什么骨癌之类的,说不定有镇痛的效果,但是我没听说过雁来红,所以问问你,养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