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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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终于松开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我站起来,一边揉着胳膊一边喘粗气。这时,那‘胖子’也站了起来,脸上的烂肉一动一动的。
“有种…你过来!”我指着‘他’叫道。
那胖子吼叫着扑了过来,不等‘他’到跟前,我一跃蹿到‘他’身后,一掌拍在了‘他’背上。
拍完那一掌,我急忙跳开,几个起落站在了远处。那胖子的尸身越胀越大,‘轰’,炸成了碎块。
聂天义和高凉不知去了哪儿,雨还在下,但没那么大了,那种怪声也听不到了。在地上蹲着歇了片刻,我站起来望了一圈,这一片地方眼下就像个屠宰场,到处都是血肉。师父他们也不知怎么样了,把那弯刀捡起来,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那山涧走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之前站在树上所看到的那个发光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突然听到‘轰隆隆’的流水声,抬眼一看,到地方了。顺着山涧往师父他们被困的那上游走,我心里面无比焦急。走着走着,我忽然看到前方有手电筒的光正在晃动,急忙迎了过去。
离的近了一看,有四个人走在涧边,正是师父,高老头儿,聂天国,还有聂晨,我顿时心头狂喜。
一见到我,聂晨就扑进了我怀里,哭着道:“冷雨你没死,真是谢天谢地!”
“你们…怎么脱困的?”我惊喜地问。
聂晨不答,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看向他们三人,都不说话,高老头儿失魂落魄的,像是受了什么巨大打击。
“孩子你没事吧?”师父上下把我看了看,问道。
“没事。”我摇摇头。
“你来…”聂晨低声说。
我跟着聂晨来到一个僻静处,朝师父他们那里望了望,聂晨小声说:“是高凉解救我们脱困的。”
“高凉?”我愣问。
“嗯。”聂晨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说:“你掉下山涧以后,张叔让我们坐在地上,摆了个什么四柱阵。那些死鬼兵开始拿我们没办法,可是后面,‘他们’不顾一切的冲阵,快把阵给冲开了,我们都将难逃一死。就在这时候,高凉忽然出现了,打跑了那些鬼兵…”
“他为什么要救你们?”我问。
“他说,他主要是为了救高大爷,念在他多年的养育之恩。从此以后,他就和高大爷之间就两清了,恩断义绝,互不相欠。他说凭我们的力量是斗不过他们的,如果我们继续纠缠在这里不走,后面一旦再遇到我们,他将毫不留情…”
我呆呆的想,看来这人并没有完全变成‘怪物’,还有一点人性。聂晨说高凉解救他们脱困以后就走了,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从西边的山野传来一种像是海螺或者什么东西发出的,很尖利的声音…
师父他们也顾不得过去看,而是沿着山涧寻找我。
回到原地,只见高老头儿还坐在那里发呆。天就快亮了。
“晨晨,你去陪陪高大爷,拿点东西给他吃。”我低声说。
“哦。”
把聂晨支开,我把我的遭遇讲给了师父和聂天国。听完,聂天国的脸色十分可怕,脸上的肉跳个不住。
“你看到那东西了?”师父问。
“对…”我把我所见的,那东西的大体样子描述了一遍,喃喃地说:“那到底是个什么呢?”
忽然,聂天国开口道:“是一种远古洪荒时代的怪物,‘山海经’里有关于它的记载,它的名字叫做‘夔’(kuí)…”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上古阴兽()
“夔?”我问。
“没错…”
聂天国告诉我们说,《山海经》第十四卷《大荒东经》里,有关于这种东西的记载,原文是这样的:‘东海有流波山,入海七百里。其上有兽,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大体的意思就是说,在远古洪荒年代,东海里有座流波山,山上有种像牛一样的怪兽,但没有角,只有一根腿,会发光,声音像打雷一样,它一出现就会有大风大雨,这种怪兽的名字就叫‘夔’。
除了《山海经》以外,《黄帝内经》里也有关于‘夔’的记载,说这种怪兽世上原本有三只,其中两只被黄帝大战蚩尤的时候给杀了,第三只则死于秦始皇之手…
“这东西还跟黄帝有关?”我打断聂天国问。
“对。”聂天国说。
“你详细讲讲。”我说。
聂天国冷冰冰看了我一眼,问师父:“有烟吗?”
师父从包里取了一支给他,聂天国点着,大吸一口,烟雾缭绕中说道:“据说是,黄帝当年大战蚩尤那时候,蚩尤请来妖兵助阵,杀死很多黄帝的士兵不说,还制造出妖雾,三天三夜不散。黄帝被困在雾中,无法脱身,眼看就要败了,忽然天降七彩祥云,一个仙女在云中冉冉而落,这个仙女,就是人世间的玄学方术之祖,九天玄女娘娘。玄女娘娘传给了黄帝三卷《奇门遁甲》天书,助他攻克蚩尤的妖兵阵。除此以外,玄女还从东海抓来两只‘夔’,一只是雄的,一只是雌的。雌的那只,被剥皮制成了鼓,至于雄的那只,则剔骨制成了锤,以骨锤擂响皮鼓,声震五百里,不仅震开了蚩尤的妖雾,还令黄帝那些战死的士兵全部都复活了…”
“复活了?”我问。
聂天国点点头说:“没错,那种声音不仅可以震慑妖兵,还具有令人死而复生的魔力。就这样,黄帝依靠《奇门遁甲》,以及用夔兽的皮做成的战鼓,终于大败蚩尤,取得了胜利。后来,秦始皇得知了这件事,为了统一六国,他很想得到当年黄帝大战蚩尤时用的那种夔皮鼓,但却遍寻不到。最后,他居然找到了世上仅存的一只‘夔’,是个雌的,他把那雌兽杀死,做成战鼓,但却苦于没有雄兽的骨头做成的鼓锤,因此毫无用处,只得不了了之了。”
“那么,黄帝当年用的那夔皮鼓以及鼓锤哪去了?”我问。
聂天国说:“黄帝战败蚩尤以后,就被玄女给收走了。玄女说,那两种东西本就不该属于人间所有,为免落入后世邪恶之人手中,造成生灵涂炭,还是毁去为好。所以,玄女就把那两样东西给毁掉了,毁掉以后,她把它们埋在了豫西山区的一个地方,也就是现如今的孙庙村那里,并且把那两只夔兽的灵魄也给镇在了那里…”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下变得明亮,我隐约好像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那两样东西被毁掉,化为制作它们的那两个远古夔兽身上的最原始的物质,一直被深埋在地下。悠悠岁月,几千年过去了,在天地灵气,以及山川阴气的滋养下,那些原始物质与夔兽的灵魄最终结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两只新的夔兽。这两只夔兽由于吸收了大量的阴气,无论身体构造,以及自身的能量,都和原本那两只大不相同了,它们是两只新型的夔阴兽。谁如果能够得到并控制它们,将不需要把它们做成鼓及锤,只要使它们发出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并加以利用,不仅可以使人死而复生,还可以召唤并控制阴曹地府的鬼兵…”
我顿时恍然,原来是这样的!如果形象点来比喻,眼下我们正在追寻的这两只夔兽,相当于是古时玄女捕获了送给黄帝的那两只的2。0升级版…
聂天国继续说道:“几百年前,其中一只夔阴兽,雄的那只,从封困地,也就是如今的孙庙村那里,跑了出来。此后在豫西山区一带呼风唤雨,到处作乱,制造山洪,山体滑坡,泥石流等灾害。豫西的山神拿它毫无办法,只得请来太上老君下界收伏它。由于那是一种新型的怪物,老君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带着青牛和它斗了七天七夜才把它给收伏,镇压在了山腹的深处,可是老君的青牛却力战而死。斗法的过程,豫西的山神是有亲见的,因此,‘他’从中得到了如何斗那种东西的经验。”
“后来,‘他’在孙庙村那里发现了那另一只,趁着那只还没脱困,‘他’做了一只箱子,依靠从老君那里得来的经验,没费很大力气,就把它装进了箱子里。‘他’想把被老君困在山腹里的那只也装箱,一起进贡给阎君,协助阎君管控阴曹地府里的那些冥顽不化的鬼兵。‘他’的初衷是很好的,也没有任何的私心,可是‘他’却解不开太上老君的封印,只得把一切因由刻在那只箱子上,让阎君亲自去解。‘他’没想到的是,那口箱子在过山海关的时候,被孤魂野鬼给劫走了,从此失踪在了东北的大兴安岭。后面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那两种东西,本身在古代就是被用于战争的。努尔哈赤只是用大兴安岭那另一个东西所在地附近,受它磁场影响形成的矿,冶炼打造了十三副铠甲,便白手起家,创立了大清。如果同时得到那两个东西,会拥有什么样的力量,可想而知,这就是为什么,抗日战争那时候,国民党和日本人明争暗斗,都想得到那两个东西的原因,只有八路军不知道这一切…”
聂天国所讲的这些,他说不是王道仁当年告诉他的,而是他这些年来,通过查阅古籍,结合豫西一带流传的民间传说,自己得来的。
原来,这一切归根结底都和玄女娘娘有关。当年,是她捉了两个夔兽送给黄帝的,过后,她又把属于夔兽的身体物质,那战鼓以及鼓锤,埋在了孙庙村那里,从而造成了后面这一切的发生。看来她之所以在自己神力消失以后,在民间寻找传人,替自己完成‘使命’,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慈悲心肠,不忍心见到人间生灵涂炭,还出于她的责任心。既然‘因’是她种下的,那么,她就必然要为后果负责。
折腾了一个晚上,我们大家都已经精疲力尽。在那山涧边休息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大亮了。凭着记忆,我带领师父等人,来到之前我所看到的,那东西处身的那座山头。在那山头上,我们发现一大片焦黑的痕迹,无论土还是草,都像是被雷给劈过一样,呈现焦炭的颜色,面积大概一座房子那么大一块。
聂天国捏起一撮黑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表情沉重地说,那东西在孙庙村被关困了这么多年,如今脱困以后,能量好像变得更为强大了。他让我们都小心,说一旦和它遭遇,肯定九死一生。
从山头上下来,我们往东南方向探寻,越往前走,山势变得更为险恶,到处都是突兀的怪石,老树狰狞盘轧,有些地方的枯叶厚的直到腰部,一脚下去,霉味儿蹿上来,呛的人几欲晕去。
一直走到中午,我们什么也没发现,高凉和聂天义也不知去了哪儿。然而雨却不时便下一阵,而且越下越大。聂天国说,这雨一定和那东西有关,眼下越下越大,说明我们离它越来越近了。
又走了一阵,师父说停下来歇歇再走吧。找了处能遮蔽雨水的地方,我们分别吃了些东西,师父盘腿闭目养神,聂天国靠着石壁小睡,高老头儿仍然失魂落魄的发呆,吃也没吃多少。
看着他的样子,我很不忍,凑在聂晨耳边说:“晨晨,我们在这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野味儿,给高大爷煮点汤喝。”
“好…”
这一带树很粗密,树枝交错密连,遮住天光,到处都显得阴森森的。粗大的树根被雨水从泥土里冲刷出来,扭曲缠绕在一起,像是很多丑怪可怖的蛇。
聂晨抓着我胳膊正走着,忽然道:“冷雨,现在我爷爷既已找到,有些事,我可以对你说实话了。”
我一愣,停住脚问:“什么事?”
聂晨柔柔的看着我,说:“当初在那座废宅里,打晕丁子朋救了我的那个人,其实是我二爷爷。”
“你…你知道是他?”
“怎么,你也知道了?”聂晨反问。
我愣愣点头。
聂晨移开目光,幽幽的说:“还记得当初回老家,在我屋里,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吗?我说,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怪我…我所说的‘事’,指的是我二爷爷让我暗中对付你师父,他以我爷爷的性命相要挟,我不得不屈从,可是冷雨你相信我,自始自终,我也没有做出对不起你,还有你师父的事…”
看着聂晨的样子,我心里一疼,“我知道,晨晨,我都知道的,你不用解释!”
“嗯…”
聂晨虽然知道那人就是她二爷爷,但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讲了出来,聂晨眼泪扑簌簌掉,发了好一阵呆。我没敢把她父亲已经不在世的事告诉给她,而是用有力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肩膀。
继续往前,两人都一言不发。走着走着,我趟到一根树根,突然从旁边的草窝里蹿出一只浑身湿漉漉的大兔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