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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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爹说,你那个张叔挺厉害的,他没教你么?”
“没有,我小时候缠着他教,他说我太小,不肯教我…”
“你们这学校风水有问题,所以会闹鬼…”
我后背凉飕飕的,往四处看,“那鬼现在在哪儿?”
“先不找它。”高凉说,“走,下去。”
下了城墙,我问高凉去哪儿,他说去学校大门口。穿过空荡荡的校区,我们出了学校。校门外是一条沥青路,很冷清。
“帮我拿着。”
高凉把罗盘递给我,站在学校大门口的正中,往两边看了看,然后就像练功一样,吸了口气,抬脚往北走,走了七步,他停住脚,转身面对校门。
“罗盘给我。”
跟我要过罗盘,高凉平端在手里,两手的大拇指推动罗盘上那个圆形的东西,中间那磁针就转动起来。
磁针停止转动以后,高凉盯着罗盘看了一会儿,收起罗盘,抬头跟我说,“你们学校往南是什么地方?”
“往南?路啊!”
“再往南呢?是不是有洗澡堂什么的?”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以前来过这里?”
“没。”
“那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个澡堂子?那澡堂挺大的,去年我刚转校过来那时开的,门就隔着路冲着我们学校南墙,我还去里面洗过澡的。”
高凉点点头。
“怎么了?”
高凉说他刚才用罗盘测我们这学校的坐山跟朝向,得出结果是‘丁山癸向’,丁五行属火,癸五行属水,现在学校闹鬼,肯定是南边的‘丁火’被五行属水的事物给克制,导致北方‘癸水’越来越旺,癸代表‘阴灵’…不过,这只是我们东北角那里‘闹鬼’的其中一个原因…
这高凉看起来跟块木头似的,但说起风水来头头是道的,听的我眼睛都直了。
“那还有原因呢?”我问。
“还有就是你们学校里那城墙…”
我们学校坐南朝北,如果站在学校正中,背朝南,面向北,那老城墙位于右边。根据天象风水,左青龙右白虎,右边是白虎方位,城墙高高立在那里。而左边青龙方位,是我们学校的操场。如此一来,白虎高,青龙低。青龙克制不住白虎,而白虎是属阴的…如果不是学校人多阳气旺,就这种风水格局,早就出事了。
人的阳气把白虎的阴气逼在城墙那里,没法扩散,越聚越多,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个积阴的地方,风水里叫做‘聚阴池’。高凉说就在女厕所那里。聚阴池不光吸纳阴气,还吸纳附近的阴物…
“阴物?”
“对,比如残魂。”
“残魂是什么?”
“就是残缺不全的,人的魂魄。”
有些人死的很惨,比如被炸死的,身体炸的稀巴烂的同时,魂魄也跟着稀巴烂,就叫残魂,残魂没法轮回,一直在死亡地附近飘游。如果聚阴池吸纳了众多残魂,那些残魂就会彼此组合起来,变成一种叫做‘残灵’的东西。残灵是一种似鬼非鬼的东西,它们徘徊在聚阴池底,随时等待机会出去…
高凉说,昨晚那暴雨天气,便是残灵出来的机会,再加上周六学校人少,阳气不旺。一个‘阴灵’顺着城墙过来,进到女厕所里,把那些残灵给召了出来。
“你们学校这里以前肯定死过人,而且很多,那些人死后,都变成了残魂…”
我呆呆的往学校里,女厕所那个方位望了一眼。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问。
高凉又变木头了,把那花布包袱解开,将罗盘放进去,起身把包袱往肩上一挎。
回想昨晚的情景,我问,“照你这么说,昨晚就是那些什么残灵,上了我寝室那些同学的身?”
“嗯。”高凉说。
“那他们会不会有事?”
“暂时没事,三天以后会发病。”
“发病?”
“嗯,你那个在女厕所撞鬼的同学就不一样了,上他身的是个阴灵。”
“那他会怎样?”
“今天就会发病,过去看看吧。”
两人往学校走,来到我们寝室,只有几个人在里面,团团围坐在床上吹牛。
我朝每个人的脸上看去。
“冷雨你回来了,把班花看了,你得对人家负责任啊,把她娶了吧…”那‘公羊’说。
众人都哄笑起来。
我脸一热,“别瞎扯,猪哥呢?”
“猪哥?”公羊说,“上医院打针去了。”
“打针?他怎么了?”
“他说身上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下午的时候,我见他趴在床上,跟生孩子一样,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可能是妒忌你把班花给看了,然后就妒忌出毛病来了。你今晚睡觉小心点儿,他万一那什么…妒火攻心,把你给阉了…”
众人又笑。我回头看了看高凉。
“他是谁啊?”公羊问。
“他是…我表哥。”
从寝室出来,高凉说人的魂魄属阴,身体属阳。那些灵体天亮离开我那些同学的身体时,会带走他们魂魄的一部分阴气,导致阴阳失衡,阴虚沉,阳亢浮,所以就会发病。猪哥最先发病,是因为上他身的是个‘阴灵’,能量较强。而上我那些同学身的那些‘残灵’的能量则较弱。
“那…那些鬼东西天亮离开他们身体后,去了哪里?”
高凉说,那阴灵不知去了哪里,至于那些残灵,肯定还在我们学校里,只是不知道躲在哪个地方。每过一天,它们的能量就会增强一些,直到可以离开它们的‘脱生地’为止,也就是我们学校。到时候,它们就会到处跑去害人…
“那它们今晚还会出来吗?”我问。
“不知道。”高凉说。
“你有办法收伏它们吗?”我问。
“医术讲究对症下药,秘术也是,想要收伏它们,得先知道它们生前是些什么人,怎么死的…”
第六章 抗战往事()
我从广东转校过来,这也半年多了,从没听人说过我们学校这里以前死过人。我跑去寝室问那些同学,他们全部一问三不知。
“你去问问家在这县城的同学,他们可能知道。”公羊说。
“我不认识那些同学的家呀。”
“你去问女生啊,她们住校的,有的可能今天没回家…”
我们班有些女生,虽然家就在这县城,但由于晚自习后回家怕不安全,所以住在学校里。我忽然想到,我们班花家就是这县城的,傍晚的时候,我还见她了。
“对了,你好奇我们学校这里以前死没死过人干嘛?”公羊问。
“啊?不干嘛…”
我胡乱编了个理由,就出了寝室。看了看表,已经快八点钟了。我肚子饿的咕咕乱叫,于是便带高凉来到学校外面的小餐馆,一人吃了份炒饼。吃完回到学校,我让高凉在学校正中那个大花池那里等我,独自一人往南走去。
我们学校有规定,如果男生进入女生寝室那片区域,被学校保安抓住,或者被女生投诉,立马开除。所以,来到往女生寝室区拐弯的那路口,我就不敢再走了。路口那树上钉着块牌子,上面写着:‘女生宿舍区,闲人止步’。
我正像拉磨的驴一样在那树底下转圈,过来两个女生,手上拿着从学校小卖部买的棒棒糖,一舔一舔的,往这边走,其中一个是我们班的。
“聂晨?在啊,在寝室呢,你找她干嘛?”
聂晨是班花的名字。
“我那不是…”我吞吞吐吐说,“得…得罪她了嘛,想单独跟她道…道个歉,看这事儿能不能私了…”
那女生坏笑了一下,“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她…”
我忐忑不安的蹲在树底下抠鞋,没过多久,班花就来了,走路带着风。我赶紧站了起来。
“冷雨你干嘛?!”
“聂晨,我…”我被她呛的不知道说什么。
“你想私了?我告诉你,不可能!哼!”
转身要走,我赶紧挡住她。
“你干什么?”聂晨往后一退。
“你听我解释!”
我语无伦次的把我昨晚的遭遇讲了一遍,听完以后,聂晨愣住了。
“还有这事儿?”
“对啊。”
聂晨回过神,“你蒙谁呢?别鬼来鬼去的吓唬人,我们女厕所哪儿来的鬼?”
“我真没蒙你,我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我之所以上课跑你们女厕所,就是想知道,昨晚上猪哥在那里遭遇了什么…”
聂晨哼了一声,“他大半夜跑我们女厕所尿尿,撞到鬼,那是他活该。”
“这么说,你信我了?”
“那又怎么样?”聂晨胳膊一甩,“咱俩的事还是没完!”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啊,再说,我根本什么也没看到…念在咱俩前后桌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好不?”
聂晨不说话。
“聂晨姐姐?”我厚着脸皮叫她。
还不说话。
“聂晨姑奶奶!”
聂晨‘噗嗤’一笑,“谁是你姑奶奶?”
我嘴一咧,“原谅我了?”
聂晨不答,反问我道,“你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解释这些的?”
我松了口气,抹抹头上的汗,“还有别的事…”
我把我的来意大略给她讲了一遍,说我带了个‘法师’过来‘抓鬼’,那法师说,之所以闹鬼,是因为学校这里以前死过人,想要对付那些‘鬼’,必须要知道它们怎么死的,生前是些什么人,所以我就过来问她…听完以后,聂晨说她也不清楚,没听说过。
“那怎么办?”我抠着后脑勺,喃喃的说。
“对了。”
“什么?”
“我爷爷说不定知道。”
“你爷爷?”
“嗯,我爷爷就是当年建这学校的负责人…”
我心说,怪不得聂晨说让班主任当着全班人训我,班主任就听她的,原来这学校都是人家她爷爷当年负责建的…
“那走,带我去见你爷爷。”
聂晨看了看手表,有点犹豫。我也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
“你不带我去也行,那些鬼昨晚进我们男寝室,今晚可能就该进你们女寝室了…”
“你别吓唬人!”聂晨推了我一下。
“去不去你考虑。”
“我…”聂晨想了想,咬着嘴唇说,“我去。”
“那走吧。”
走没几步,聂晨把我叫住了,“等等。”
“干嘛?”
“你别跟我走在一起,被人家看见怎么办?还以为我跟你什么什么呢…”
“什么‘什么什么’?”我问。
“哎呀!我先走,去学校大门口等你…”
回到那花池边,我问高凉,“刚才过去那女孩儿你看见没?”
“嗯。”
“我跟她过去见她爷爷,看能不能从她爷爷嘴里问出什么来。”
“好。”
“你去不去?”
高凉摇摇头。
“那你在学校等着吧…哦,对了,十点钟左右锁大门,到时候保安会巡查,你别被抓到了…”
来到大门口,和聂晨碰头以后,两人顺着沥青路往东走。
走了一段,聂晨回头叫我,“冷雨!”
“怎么啦?”
“你走我后面干嘛?”
“我…是你说,不让我跟你走一起的啊?”
“哎呀!”聂晨把脚一跺,“那是在学校里啊,你现在不跟我走一起,我自己走在前面,怕…”
我有点哭笑不得,走了过去。
路上,我问聂晨她爷爷是做什么的。聂晨说现在已经退休了,建国初期那时候,她爷爷是这县城的民兵连连长。当初建我们那学校,就是上面下来指令给聂晨的爷爷,然后聂晨的爷爷调集县城的民兵,又从县城周边农村的生产队调来一批身强体壮的劳动力,组织在一起,只用了一个月不到就完工了。那时候的人,劳动热情和积极性,不是现在的人可比的。
一路黑乎乎的,我跟着聂晨东拐西拐的,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院中除栽有葡萄,还有一小块花圃。穿过葡萄架时,挂在上方鸟笼里的鸟,听到人声叽叽喳喳的。
“我爷爷很古板的,等下别说你是我同学,不然他以为我早恋。也别说什么鬼啊神啊的,他是唯物主义。”
“哦。”我点点头,“我不说话就行了。”
聂晨瞪了我一眼。
来到一座挺旧的二层小楼前,聂晨拉开楼门,冲我招招手,走了进去。
来到二楼,只见客厅的墙上挂着很多书画,一个老头儿悠哉哉仰在客厅正中的躺椅上,腿上放个收音机,播放着戏曲。老头儿一只手把玩石头胆,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