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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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打着拍子。
“爷爷。”
老头儿睁开眼睛,“哦,是晨晨啊,你怎么过来了?”
“我想你了,来看你呀!”聂晨笑道。
老头儿朝我看了一眼,“他是…”
“他是我大姨家的表弟啊,你不认识啦。”
“你表弟?”
“是呀。”
老头儿把花镜摘下来,揉揉眼睛又戴上,上下看了看我,“怎么感觉…跟以前长的不一样了?”
“男大十八变,你都有些年没见过他了,当然不一样啦…”聂晨说着,偷偷朝我挤挤眼睛。
老头儿将信将疑。
“哎呀爷爷…”
聂晨凑到老头儿跟前,撒娇道,“他有什么好看,你看看孙女我,这么多天不见,是不是更漂亮了?”
老头儿板着的脸,终于有了丝笑容,目光慈爱的看着聂晨,抚了抚她的头发,“我家晨晨一直漂亮…”
“我爸老说我越长越丑,还是爷爷好…”
老头儿脸一拉,“说吧,过来干嘛?”
聂晨‘嘿嘿’的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老头儿‘哼’了一声,“我还不了解你?一两个月不过来一次,一来嘴就跟抹了蜜一样,难道不是有事?”
“嘿嘿…”聂晨笑了笑,撒娇道,“人家只是想问你些东西嘛。”
“呵…”老头儿把石头胆一放,“你不是一直嫌我思想古板吗,怎么今天想起向我求教来了?”
“不是求教,我就是想问你些关于我们那学校的事,那学校不是你当年负责建的吗?”
“是啊。”
“那里建校前,是什么样子?”
“建校前?是一片荒地啊,怎么啦?”
“那…荒地那里有没死过人?”
老头儿愣了愣,“你问这干什么?”
“我…”聂晨顿了顿,“我听他们说,我们学校建校之前,那里死过很多人,说的我怕怕的,这不,我今晚都不敢在学校里住了所以就跑过来问你。”
“你怕什么?怕鬼?”老头儿问。
聂晨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
“这个世上哪有什么鬼?全是封建统治阶级编造出来糊弄老百姓的东西,我现在就去你们学校露天睡一晚,我看鬼还能把我吃喽啊!”
老头儿说着,愤愤的就要起身,被聂晨给拉住了。我心说,这老头儿的确唯物主义,简直唯的太物了。
“哎呀,爷爷,你这么激动干嘛?”
“我听见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就冒火。”
“我又没怪力乱神,我就是问你,学校那里死没死过人,你想想,想想嘛…”
聂晨摇晃着老头儿的胳膊。
“好好好…”老头儿无奈了,“别摇了,我想想。”
“嘿嘿…爷爷最好了,来,晨晨给您老人家捶背。”
老头儿瞪了她一眼。聂晨一蹦一跳走到老头儿身后,冲我做个鬼脸。
老头儿耷拉着脑袋想了想,说,“你们学校那里,确实死过人。”
“怎么死的?”我忙问。
老头儿朝我看过来,冲聂晨道,“你这姨表弟又不在你那儿住校,他紧张个什么劲?”
“哦,他是替我紧张,爷爷你别理他,接着说…”聂晨冲我咬了咬牙。
老头儿说,我们学校里那城墙,是明朝时候修建的,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明末那时候打仗攻城,那里死过人。
“那,有没有碎尸万段的那种?”聂晨问。
老头儿白了她一眼,“你当打仗是江湖人寻仇啊,还碎尸万段。”
“明朝那时候,不是有那什么大炮吗?可以把人炸碎。”聂晨说。
“哪有那么多大炮?咱这破县城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方,那城墙就是个屏障而已。”
“那近代战争呢?”
“近代…咦?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
那是抗日战争初期,北平沦陷后,日军沿河北一路南下,进犯山东。当时,驻守山东的是国民党军阀韩复渠。最开始,韩复渠是积极抗日的。但由于他早年拥兵自重,再加上西安事变时密电支持张学良,蒋介石一直视他为心腹之患,不仅不给他支援,不给他军饷,还调走了他的炮兵旅,导致韩复渠一怒之下把山东丢给了日本人…
当时占领我们学校所在的这个小县城的,是日军的一个小分队,其余全是伪军,还有便是日军的医疗队,以及伤员。八路军得知后,派了一个营的兵力来攻打县城,没损折什么兵员,就打死了日军小分队的一个队长,伪军弃城而逃。伪军刚逃走,他们就听到城南传来轰一声巨响。当他们冲到城里,发现守城的残余日军,医疗队,伤员,全部撤走了。来到城南发出巨响的那地方,他们看到一个大坑,坑里坑外,全是残肢断体…
“那些残肢断体是什么人的?”聂晨问。
“日本人的。”
“日本人的?难道是那些伪军逃走之前,把那些日本人给炸死了?”
“不是,是他们自己人炸的。”
“为什么?”聂晨不解的问。
第七章 日本鬼()
“伤员太多,从县城撤出的时候,没法全部带走。日本人信仰武士道精神,他们宁可死,也不愿做俘虏。自裁而亡虽然是效忠天皇最好的方式,但是那么一来,他们的尸体,就会落入我军手中。在他们看来,对他们的信仰,以及他们的天皇,是一种莫莫大的侮辱。于是,那些重伤员便集中在那坑里,被炸药活活炸死了…”
聂晨的脸色有些发白,怔怔的站在那里。
“那个坑,大概就在你们学校食堂那个位置。当年我带人建学校的时候,从那里还挖出一些零碎骨头来的…”
我心道,照这么看,昨晚从女厕所出来,上我那些同学身的‘残灵’,都是当年被炸死的那些日本人?我忽然想到,昨晚当时我躲在柱子后面看,猪哥朝我一指,‘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我完全听不懂。现在回想,他当时说的,好像是一句日本话…
离开的时候,聂晨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可乐。
来到外面,我伸手说,“谢谢了啊。”
聂晨往旁边一躲,“谁说给你了?”
“那…”
“那什么那?你不是说不说话的么?”
“我…我那不是没忍住么…”
聂晨横了我一眼,把可乐一递,“给!”
“嘿嘿…”
月亮挂在南天,被云裹着,像个黄灯笼。走在路上,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淡淡的。
“看来我们学校真的有鬼喽,还是些日本鬼。”聂晨说。
“我就说我没骗你吧…”
“这些日本人真可恶,活着侵犯我们国家,死了还不安生!”聂晨恨恨的说。
“就是!”我说。
两人喝着可乐,一边走,一边骂日本鬼子,现在我们学校里那些,是真正的‘日本鬼子’…
真相已经浮出来了,现在来理一理:当年我们学校那里炸死了一批日军伤员,那些人死后,全部变成了‘残魂’,无法轮回,一直在那四近游荡。我们学校建校以后,由于风水气场不好,白虎高青龙低,天长日久,阴气积聚,在东北角女厕所那里形成了一个‘聚阴池’。聚阴池将那些日本人的残魂吸进里面,使它们得以组合起来,变成了‘残灵’…去年,我们学校南边那里新开了家洗澡堂子,克住了什么‘南丁之火’,使我们学校本来就不好的风水,变的更加不好了。在这种不良风水的作用之下,终于,我们学校东北角,也就是我们寝室所在地那里,闹起了鬼…昨晚,一个‘阴灵’跑进女厕所,上了猪哥的身,然后,控制着他,把那些残灵召出来,带去我们寝室,上了其他那些人的身…
如果我不是跑去上厕所,阴差阳错目睹了那诡异的情景,我肯定也被上身了,到时候,我们寝室的人集体发病,没有一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校领导可能会认为是食物中毒,或者我们寝室的人得了传染病…
如果上我们寝室里其他那些人身的‘残灵’,就是当年炸死的那些日军伤员的话,那上猪哥身的‘阴灵’生前又是谁?难道是被八路军打死的那个小分队的队长?…我想到昨晚的情景,猪哥带着那些人在寝室外面列队,还有就是,猪哥所说的那句‘日本话’…
“哎?对了,刚才那是你爷爷家,那你自己的家在哪儿?”我问聂晨。
“干什么?在学校看我还不够,还想闯我家厕所看我么?”
“你想什么呢?”我脸一热。
聂晨也有点不好意思,扭转头,“那你问我家在哪儿干嘛?”
“送你回去啊。”
“我不回去,我跟你回学校,抓日本鬼。”
“你想清楚,那些日本鬼说不定还有生前记忆的。”
“那又怎么样?”聂晨问。
我看了看她,“你地,花姑娘地干活!”
聂晨把我一推,“你又吓唬人!”
我坏笑了一下,“你还去不去学校抓日本鬼?”
“去。”
“你不怕?”
“我…对了,你不是说,你带了个法师过来么,他在哪儿?”
“在学校里等着呢。”
“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现在对高凉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这人只比我大三岁,人还木木的,本事却不小。他用个罗盘在校门口测了测,就知道南边有个澡堂子,然后根据他在女厕所以及城墙上的探查,分析出了闹鬼的原因…现在看来,他分析的原因是对的,我很向往他的本事,我要是有这么厉害就好了…
当我们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校门早就锁了,一个保安正趴在门卫室里睡觉。我们学校的保安,只每晚锁了校门之后在学校里巡查一次,后面一般就不查了。昨晚下那么大雨,整个学校水汪汪的,保安后半夜更不会巡查。所以,我们寝室闹鬼,寝室的人大半夜跑出去站队的事,保安根本不知道。
“怎么进去啊?”我看了看高高的墙头。
“我们学校那个老保安认识你吗?”聂晨问。
“就是上个礼拜,那个脏兮兮的小孩子跑到我们学校,被他用橡胶棍往背上抡,把棍子都抡脱手的那老混蛋?”我问。
“嗯。”
“那王八蛋不得好死!”
“是不得好死,他认识你吗?”
“不认识。”
“走。”
“去哪儿?”
“跟我来。”
我跟着聂晨来到我们学校的西墙,贴着墙往南,来到学校的后门。隔着铁栅门往里看,只见那老保安正坐在门卫室里,一边吃花生,一边喝酒。
我惊恐看了看聂晨,聂晨示意我站在她身后,‘哗啦啦’推响了铁栅门。
“谁啊!”
这老保安声音像藏獒一样,狂叫一声蹦了起来,一脚踹开门,掂着棍子就出来了。
“干嘛的?!”
我吓得往下缩了缩。
“吴大爷,是我。”
老保安用手电照了照,脸色立马缓和下来,笑了笑说,“是聂晨啊。”
“是呀。”
“你怎么…”
“哦,我去我爷爷那里,回来晚了。”聂晨笑道。
“哦哦…他是谁?”
老保安用棍子指了指我,我菊花一紧。
“他是我表弟,也在我们学校上学。”
“学校有规定,男生不能进女生寝室区…”
后门进去就是女寝区。
“我爷爷说,吴大爷会放他进的。”
老保安笑的一脸褶子,打开门,“那进来吧…”
来到学校里,我问,“这老混蛋怎么那么怕你爷爷?”
“他以前当过民兵,我爷爷是他连长。听我爷爷说,他有一次一脚就把这老混蛋踹的屙在了裤子里,你说他怕不怕我爷爷?”
“你爷爷真猛…”
聂晨剜了我一眼。
出了女寝区,整个学校看着空荡荡的,月光照不到的暗影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潜伏着。聂晨看着很紧张,我也紧张,硬撑着不表现出来。
“那法师呢?”聂晨问。
“来。”
来到那花池那里,我小声唤道,“高凉,高法师…”
“原来你傍晚那时候,叫‘高粱’,是叫他呀。”聂晨说。
“是啊…”
我又叫了几声,高凉从一棵冬青树后绕了出来,看看我,然后看看聂晨。
“他…就是法师?”聂晨皱眉说道。
“嗯…怎么样,那些什么残灵,出来了没?”我问。
高凉摇摇头,“你问到没?”
“问到了…”
我把聂晨爷爷给我们讲的,给高凉讲了一遍。
“原来是些日本鬼,你有办法对付它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