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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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穿过树枝照下来,撒的老孙头满脸都是杂乱的影子,使他的表情看着阴森森,再加上他整个人那种样子,挺吓人。
孙立民魂不守舍的,在张叔耐心的询问下,他给我们描述了他爹当时倒在地上的具体的姿势。
张叔把他跟高老头儿两个寻觅来的,百年老坟的坟土,围着那地方撒了一圈,然后在外围八个方位,分别压了一道困鬼用的雷煞符。
从屋里搬出一张吃饭的小桌子,放在距离土圈两米的位置。张叔在桌子上摆供设符,起了个坛。
对着天和地各拜了拜,张叔把他那把小木剑取出,压在符纸上。
“高老哥…”张叔说。
“你说嘞。”
“等下我守坛,去找那东西就靠你了。”
“成…”
“我也去!”我说。
“只能一个人。”张叔说。
“那就…”我想了想说:“那就我自己去…”
我怕高老头儿一个人去,有个什么闪失,万一找到了那穿山甲,他当场就被山神给处死了怎么办?
“你去个球哩,在家待着!”高老头儿说。
“冷雨去也可以。”张叔想了想说。
“咋?”高老头儿问。
张叔说我既然见过那东西,就不会像老孙头一样被它给吓丢魂,并且应该有应对它的办法,小心着别惊动它,找到它的所在地,就立马返回来。至于高老头儿,就留下来协助张叔守坛。
高老头儿看了看我,“那到底是个啥球玩意儿哩?算啦,问你也白问,我真想一烟袋…你小心着就行哩…”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眼看着就快后半夜了,那老孙头还有微弱的气息。
我不知道是该盼着他抓紧死,还是盼着他多活一会儿。想到聂晨也不知怎么样了,我心里很忐忑,拳头一会儿攥起来,一会儿松开,手心里一阵阵的冒汗。
起风了,吹的那棵香椿树的叶子哗哗的,一片树叶旋转着坠落下来。
突然,那老孙头的身子挺了一下,我看到有团黑乎乎的东西,忽然从他头顶钻出来,然后又进去了。
张叔说,快,把他抬进阵里!
那孙立民听了张叔的话,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爹…”
那老太太咧开没牙的嘴,哇哇的就开始哭。
我跟高老头儿把老孙头抬入土圈,分别扶住他两只肩膀,张叔点燃三炷香,插入坛桌正中的香炉,刷把那把木剑拿起来,直盯着老孙头。
那老孙头又挺了一下身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声,连挺了三下,老孙头嘴里吐出一种黏糊糊的东西,我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儿。
随着那种东西的吐出,老孙头脖子就像断掉一样,猛往下一耷拉。
高老头儿命我闪开,随即他也松开手,老孙头倒在了地上,一团黑雾从他头顶钻出,大约足球大小,缓缓的往上飘升。
升到两米左右的高度,张叔用剑尖挑起一道符,一甩之下,那符飞过来,撞在黑雾团上,那雾团便往下落。
我协助高老头儿,把老孙头的尸身摆当成他当时被吓得晕倒在地的姿势。
张叔命孙立民快喊。
“爹,你睁开眼看看…你死的好惨…好冤呐…”
听着孙立民嘶哑抖颤的声音,感觉特别凄惨,我的心也跟着抖颤。
我跟高老头儿跳出土圈,那雾团由圆形变成椭圆,越来越长,渐渐的,有了躯干,四肢…依稀便是老孙头样子,这就是老孙头的鬼魂了。
孙立民一声接一声的喊,老孙头的鬼魂围着他的尸身转悠了一圈,缓缓的蹲了下去,探着脖子,似乎在看自己的尸体。
看了大概半分钟左右,‘他’飘立起来,想要出圈,被雷煞符挡了回去,往上飘,张叔又是一道符甩过来…上天无门,入地无路…
那鬼魂渐渐变得狰狞,伸着‘胳膊’,‘手’一张一蜷的。
张叔突然从怀里取出一道折叠起来的很大的符,抖开,在燃香的火头跟前一晃就着了。
张叔把那道燃烧的符甩出去,那符撞在老孙头的鬼魂上,那鬼魂就像被充了气一样,瞬间胀大了四五倍,随即又缩成了原来的大小。
张叔把香拔出来,拿起那只小香炉,跳过坛桌,跃到土圈跟前,捡起一道雷煞符。
那鬼魂朝着符阵的缺口,张叔站立的位置便冲,张叔暴喝一声,进来!把炉口一斜,那鬼魂钻进了香炉里…
封住炉口,张叔把写有老孙头八字的黄纸折成八卦形状,用红绳在上面缠了个十字,放在坛桌正中,用木剑压住,把香炉递给我。
那香炉触手凉冰冰的,像是在冰箱里面冻过。
“我教你的方法记住了吗?”张叔问。
我想了想,点点头。
“去吧孩子,有我跟老哥两个在这里守坛,镇着它八字,它冲不出香炉。一定要小心,别把它给放出来了…”
第一百三十章 乱坟岗子()
高老头儿又嘱咐了我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在他和张叔两个人关切的注视下,我捧着香炉,朝外面走去。
出了老村头家,我往东走,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把香炉放在路口的正中。我取出草纸,在香炉跟前点燃。火苗儿一蹿一蹿的,浓烟往四处飘散。
我心情有点紧张,手心里的筋一跳一跳的。抬头看了看上空的月亮,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按张叔说的,我取出红绳,在香炉的炉口上缠绕了几圈,将罗盘放上去,把罗盘和香炉用红绳牢牢的绑扎在一起。
端起罗盘,我尝试着晃动了几下,感觉香炉在底下应该不会掉,我掏出张叔给我的两道符,把其中一道点燃丢在罗盘上。另一道写有老孙头八字的,我折叠以后丢进嘴里。吞咽了下去。
右手捏了个剑指,我指着罗盘底下的香炉。排除一切杂念,念了两遍通灵咒,我把眼一闭,心里面默默的说,老孙头,要是你能感应到害死你的那东西在哪个方位,就指出来…
述说了三遍,睁开眼睛,我看到罗盘的磁针在晃动,晃着晃着,磁针旋转了起来,我的心不禁收紧,握住了拳头。
磁针越转越慢,停了下来。指着罗盘上所刻的二十四山里的‘巽’山。
巽是东南,我起身朝东南方向望了望,端起罗盘。顺着村路往东走去。
夜已经深了,整个村子十分宁静,不见任何灯光。月亮挂在南天,月光洒下来,由于树木房屋的遮挡,到处都是杂乱的暗影。
头天下过雨,村子上空飘浮着一层水气,远处望去,迷迷蒙蒙的。
我不愿高老头儿出来寻找那东西,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现在换我走在这空荡荡的村道上,我开始担心起了自己的安危。
要是我找到了把老孙头吓丢魂的穿山甲,知道了山神的所在地,会怎么样?当初山神放过了我一次,它还会放过我第二次吗?…还有,聂晨和她爸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又想到了高凉,也不知道我在房顶上望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他,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不现身,出来,而是一路尾随着我们?
真是没想到,我们过豫西来这一趟,居然会遇到这么多的事,眼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说不定永远也回不去了,我感觉我可能会长眠在这里,有可能就在今晚…
我这样胡思乱想着,来到一个往南去的路口,折而向南,很快,我出了村子。
距离我不远,便是那座庙山。山顶的那座庙黑乎乎的,从这里看,感觉特别巍峨,院子里的那两棵树,枝叶伸展在庙院上空,像是两只巨大的黑色盖子…
我看了看罗盘,磁针仍然指着巽山,我便绕过庙山,往东南走,一直来到那条公路上。
这条路不是很宽,一辆车也没有,看起来,这路有些年没修过了,路面上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坑,里面下雨积蓄的雨水还没干。
风顺着路从远处吹过来,路两边的林子刷拉刷拉的响。
横过公路,穿过树林,眼前出现一块一块的农田。这里位于山区边缘,属于丘陵地带,农田东一块西一块的,很不规整。
踩着田间小路,绕过一座小山包,我来到一条河边。
张叔说,如果出了村子三里,还是没找到那东西所在的地方,就不找了,我就回去,后面再想办法。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距离一旦超出三里,张叔就很难通过坛镇住老孙头的鬼魂了,怕它从香炉里面冲出去…
算一算,这才二里多,回头往村子方向望,还能够望到村后山上的那座山神庙,我决定再走走。
我收回目光,顺着河道朝东望过去,只见东边不远处的河道上横着一座石桥。
就在我来到桥上,正要过桥的时候,罗盘的磁针‘蹦蹦’两声响,由巽山指向正东的震山。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是由于离的近了,老孙头的鬼魂感应到了吓死他的那东西的确切方向位置?还是那东西移位了?
犹豫了片刻,我从桥上下来,沿着河堤往东走去。
这条河往远处应该连通着黄河,底下的河床两边全是淤泥,中间是水道,水面不宽,也看不出水在流动,远远望去,月光下像条银丝带一样。
我这样走着,也没计算距离,突然间,我感觉罗盘抖颤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停住脚步低头看去,我看到捆绑罗盘和香炉的那根红绳子,绷的特别的紧…是老孙头的鬼魂想要从香炉里面冲出来,不能再走了!
可是,就这么回去?张叔让我回去,是担心我的安危,而我更担心聂晨的安危。
我目光东张西望,落向底下的河道,突然有了个主意。这个老孙头是‘丙戌’年生的,他的年命‘丙’,五行属火,水克火,如果我下到水里面去走,不知道河水能不能克他。我决定试试。
顺着河堤,我下到河道里。
河道里的泥沙踩着软绵绵的,行到水边,我把鞋袜脱了塞进包里,跨入水中。
水不深,但特别的凉,那种凉意顺着我腿爬上来,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冷颤。
入水以后,红绳不再绷那么紧,我把大拇指和中指扣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在香炉的炉壁上弹了几下,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这种方法管用。
趟着河水,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走了大约一里多的水路,突然,罗盘的磁针剧烈抖颤起来,我用手摸了摸香炉,感觉炉壁凉的像冰一样…张叔说,如果出现这种情况,说明老孙头感应到,吓死他的那东西在附近…
我心里即激动又害怕,抬头朝上望了望,我稳定了一下心神,出水往上走。走没两步,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去,把那香炉放在水边,一半浸入水里,这才朝堤上走去。
由于挖河清淤清出来的泥土堆积在河道两边,这里的河堤很宽,堤上长满荒草。
望了一圈,我什么也没望到。
距离我不远,河堤的正中,立着一个圆柱形的水泥台子,直径一米多,高大约两米,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我走到跟前,一蹿,扒住水泥台的边沿,爬了上去。我先是把耳朵竖起来仔细的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动静,于是便小心谨慎的站起来。
朝四下里望去,我不禁抽了口冷气…
河堤下不远处,是一大片坟地,看起来,这是一个乱葬岗子。东一座西一座的坟包,或高或低,或大或小的耸立着,看着十分杂乱。
月光下,坟前的墓碑白花花的,坟头的草看着就像人的乱头发,被风吹的舞来动去。
难道说,吓死老孙头的那东西,在这乱坟地里?
张叔说,一旦寻找到那东西的所在地,我就立马回去,可是,它到底是不是山神的使者,那种穿山甲?如果是的话,山神肯定在这里,那么,聂晨和她爸被抓到了这里?…
我脑子里转动着各种念头,最终,我决定过去看看。
从水泥台子上下来,下了河堤,我来到这片乱坟地边。从近处看,这里更加的荒寂,诡异。
我的心提的高高的,小声唤道:“晨晨…”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风吹动草,发出的沙沙声。
“晨晨?”
还是没回应。
壮起胆子,我走进坟地里。
这坟地里有不少无主的孤坟,墓碑往一边歪着。有些坟前还有七月十五烧剩的纸扎,被雨淋的软趴趴的。
我在坟地里走了一圈,没看到什么穿山甲,更没看到聂晨和她爸。我忽然有一种感觉,我觉得我可能估计错了,吓死老孙头的,可能不是那种穿山甲,而是另有别的东西…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袭上我心头,到底恐惧什么,我不知道。
之前我口口声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