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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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我就真的再没有办法,强迫自己支撑下去了。
“笑话,我有什么好怕的?”这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凤渊已经从狐族回来的事实,那头冥后听了,已经不屑的开始冷笑了,“不过是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和公然冲撞冥后相比,你认为两者之间,后果哪个更严重?”
“若是别个小丫头,倒也无妨……”冥后挑衅的话,到了某人这里,不过是一记重拳砸进棉花堆里,轻飘飘的厉害,更不要提有什么威慑了。
伴随着一句不紧不慢的说话声,一双指尖冰凉的手,跟着漫不经心的环了过来。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巧妙的避开了我身上所有的伤,将我轻轻的纳入了他同样冰凉的怀抱里。
直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身后的人才继续好整以暇的说道:“但唯独是她,不行。”
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在耳边绵软无力。但低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语调,却叫人打从心底里蹿上来一股寒意。
但对于此刻正被他拥在怀里的我而言,听到这句话后,心里除了感到意外,就只剩下了破天荒的震惊,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甚至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他冰凉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喷在我的脖颈上,还让我的脸情不自禁的烫了一下。
也是到了现在,鼻子里重新嗅到那久违的冰凉气息,我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凤渊的存在。才确定,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不是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是自己太过思念,才产生的幻觉和梦境。
可这种劫后余生,再度重逢的欣喜若狂,仅仅只维持了短暂的几秒钟。在我意识到自己如今变成了一副怎样的尊容后,这些喜悦就如同被焚烧过后的灰烬一般,全部湮灭的连渣都不剩了。
脑海里不断回闪着在镜子中看到的那张脸,我咬住嘴唇,将脸深深的埋了下去。身体僵直的靠在凤渊的胸前,手心早已攥的生疼明明之前无数次幻想过他出现的场景,临到头却悲哀的发现,当他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刻,我却已经完全没有昔日的勇气,再去面对他了。
“哈哈,她不行,凭什么?”正当我因为如今自己的这张脸,而深陷自卑无法自拔的时候,冥后已经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了,“就因为她是你府上的人?即便如此,那又怎样?”
“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冥王大人总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下人,而责罚与我吧?”
尽管冥后嘴里说的十分轻蔑,脸上依然是一副傲慢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表情。但从那略带一丝发颤的声音,和阴厉的双眼中隐隐透露出来的怯意,不难发现,她对凤渊还是有所忌惮的。
“是么?”面对冥后的言之凿凿,凤渊也不恼,只是习惯性的,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轻笑。
紧跟着,那冷冽而熟悉的声音,无比缓慢,一字一顿的从身后传来,准确无误的飘进了我的耳朵里:“那如果我说,我现在怀里抱着的这个坏东西,她不仅是我府上的丫头……”
说到这里,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凤渊拖得长长的语调,蓦地停顿了一下。
等到说话声再度响起的时候,原本透着几分慵懒的口吻,已经微不可查的严肃起来,隐隐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感:“同时,也是我凤渊的……女人。”
“不知道这个身份,冥后觉得够不够?”
说完,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或者更是为了宣誓对我的所属权一般,也不等我从那一句无异于惊雷的“我凤渊的女人”中醒过神来。下一秒,紧靠着我后背的人,就骤然俯下身,双臂一收,便不由分说将我整个打横抱了起来。
二百零三、抬起头来()
“丁零当啷”在双脚离开地面的一瞬间,拴在脚踝上的那根绛红色金属链子,跟着发出了一阵既清脆又刺耳的碰撞声。
“啊,别!”几乎是同时,还没来得及因为那一句“是我凤渊的女人”的话而感到欣喜,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我。在对上那双原本朝思暮想,如今却多一眼都不看的双眸时。
立即抑制不住心里的惊恐,从嘶哑的嗓子里迸出了一声,明显带着哭腔的尖叫:“凤王大人,求求你,别看我!”
一边这么说着。我一边已经飞快的低下头,将脸深深的埋在了胸前。要不是两只胳膊伤的太重,实在不能动,我甚至恨不能将脸整个挡起来,不给凤渊任何看到的机会。
然而事与愿违。即便我垂着头,看不见此刻凤渊脸上的表情,但依然还是能够准确无误的感觉到,他一顺不顺落在我脸上的目光。就仿佛是一张密密编织的渔网,视线不动声色的把我紧紧包裹。围在休血。
丝毫不在意我的惶恐。目光冷厉如同结了冰的湖面,从我的脸上慢慢的转移到了我的手上,最后又重新返回到了脸上。
这样看似不经意,却叫人格外胆战心惊的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面部表情,都没能逃过他暗的深不见底的双眸。
整个过程,仅仅只持续了不到两三秒,但对于我而言,却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而此刻抱着我近在咫尺的人,在看清楚我脸上那块还没有愈合,因为被冥后恶意刁难,而变得狰狞异常的伤疤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虽然如今我对凤渊的了解。说不上有十成的把握,但人的很多习惯和直觉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就比如我的直觉现在告诉我,眼前这个闷声不响,一脸平静的仿佛即将要超脱六界之外的蛇精病,内心其实早已变成了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那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让距离他最近的我,已经开始感到有些胸闷气短,呼吸困难了。
“抬起头来。”也不知道被他这样令人无所遁形的目光注视了有多久,耳边终于再度响起了凤渊的说话声。
先前即便面对冥后的挑衅,都还满是戏谑的口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了寒冬腊月的风。不过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四个字,却叫人冷的透彻四肢百骸。
感觉现在被凤渊紧紧箍在怀里的自己,就像是坐在针毡上一样,我忐忑不安的咬了一下嘴唇,用眼角偷偷瞄了一下上方的人。
左右权衡之下,还是没有这个勇气,以这副尊荣去面对凤渊。所以到最后,依然没有抬起头,而是口吻怯怯的说了一句:“凤王大人,我……”
“叫我凤渊。”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抱着我的人毫不留情的给打断了。
“啊?”因为凤渊这句话,我毫无意外的再一次被惊愕到了。
也忘了要躲避他的视线,茫然的应了一声,便一下子抬起头,狐疑的朝他看了过去他是说过我可以直呼他的名字没错,但这也仅限于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而对于我来说,这个房间里,除了凤渊以外,冥后,和另外那三个丫鬟,都是外人。
既然有这么多外人在场,为什么凤渊会主动提出来,让我直呼他的名字?
“从今以后,无论什么场合,有什么人在……”见我一脸呆愕,愣愣的望着他没有说话,凤渊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不经意间微眯了一下。
薄唇间的笑意很深,语气却很冷,像是在对着谁发出警告一般的说道:“我都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
这么说着的时候,冰冷的视线没有丝毫闪躲,不偏不倚的落在不远处冥后的脸上。
“可是……”难不成要我当着冥王在的时候,也直呼他的名字吗?那不摆明了打着手电筒上茅厕,找shi么?
“怎么,不乐意?”说到这里,那深沉如水的双眸中,终于再次闪过了一丝,我无比熟悉的狭促之色,“还是说,比起跟我离开,你其实更想留在这里,陪宅心仁厚的冥后解解闷?”
“……”这话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假如我不答应的话,他立马就会毫不犹豫的丢下我,独自一人从这里离开。
考虑到先保住眼下的小命要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么一想,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合适,最后我还是当着冥后和那几个小丫鬟的面,犹如蚊蝇一般的,轻声喊了一句:“凤渊。”
曾经随口叫惯了不觉得,现在被他这么郑重其事的一说,我心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之前本来有些发烫的脸颊,因此也变得更烫了。
“那么现在……”并不给我喘口气的时间,在我按照他的要求喊了名字之后,双手稳稳抱住我的人,语气蓦地又森冷了几分:“你可以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不是征求答案的疑问句,而是不容拒绝的陈述句。
“啊!”我这才从刚才的名字风波中回过神,哑着嗓子惊呼了一句。
“坏东西,你大可以试试。”然而还没等我重新低下头,在听到凤渊这句似笑非笑的话后,脖子立马就僵住了,“假如你还敢再低下头的话,我很乐意对你……小惩大诫。”
明知自己现在脸上的伤疤,再配上一副蹙着眉头欲哭无泪的表情,一定丑的不要不要的。但是和形象相比,我更不敢轻易去尝试挑战凤渊的底线。最终只能抬着下巴,听话的乖乖仰头看着凤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凤渊,和在他离开家去狐族之前的凤渊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似乎看着我的目光更深邃了一些,嘴角的笑意更温暖了一点,可再仔细看看,却又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真不打算告诉我么,你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似乎非常满意我对他的话做出的反应,那张好似被朱砂浸染过的双唇若有似无的往一侧勾起了一个弧度。
紧跟着,也不再等我回答,原本落在我脸上的目光,便看似不经意的瞟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几个人身上。
“啊”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凤渊的意思,因为没有人开口说话,而显得十分寂静的房间里,便骤然响起了两声异常凄厉的惨叫声,“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我的指甲,啊……冥后,救救我!”
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吓得我冷不丁哆嗦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遭殃的不是别人,正是冥后的两个左膀右臂,小碧和小池。
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疼的,或者两样都有,只见她们脸上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自己软趴趴垂在身体两侧手臂,是说不出的惶恐。
而她们的手指,现在跟我完全没有什么两样十个手指的指甲如同被剥下来的白色栗子壳一般,上面还沾着猩红的血渍,一枚一枚的被丢弃在地上。鲜血不断顺着她们没有指甲,露出来粉嫩色肌肉纹理的指尖中渗出来,一滴一滴的溅落到大理石的地板上。如同一朵朵开的殷红而妖冶的梅花。
“你好大的胆子!”冥后见状,也跟着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脸色白的渗人,但是嘴上还在不依不饶的说着:“她们两个是我最中意的丫鬟,你竟敢出手伤了她们,我要去告诉冥王大人,让他治你的罪!”
“呵!”果然,这种手段,即便我不说,人人心里都明白,是出自谁手。
听到冥后这样说,之前稍稍心情有些好转的人,又再度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即便我没有勇气回过头去看他一眼,也完全可以想象,这个蛇精病脸上,此刻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看着冥后因为愕然而不由自主张大的嘴巴,和半晌愣是憋不住一个字来的样子,用脚趾头想,也大概能猜出,抱着我的人,应该跟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没什么两样。不对,应该说这个蛇精病本身,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夫人,您现在应该感到庆幸,自己是我父亲的妻子,是这个冥界的女主人。”耳边传来凤渊似笑非笑的说话声,慵懒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薄怒。
说到这里,抱住我的手臂,微不可查的收紧了几分:“更何况,和我凤渊看上的女人相比,夫人您的两个微不足道的丫鬟,又算得了什么?”
“还是说,您心疼她们,想要亲自帮她们讨回一个公道?”
凤渊这一番连削带打的话,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也没有了假如不是看在她是冥后的份上,那么她现在早已经和她们一样了,哪还有功夫在这里瞎叨叨。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冥后咽不下这口气,要冥王帮她讨回这个公道。只要凤渊一口咬定我和他的关系,再凭借冥王对他无条件的纵容,到时候冥后也绝对讨不到任何好处,估计闹不好,还会反过来再被凤渊反将一军。
连我都能听出凤渊话里的意思,冥后自然心知肚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