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的海上从军日记-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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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左悠心已继续说下去。
“嗯。关于老夫接下来想说的这件事情，就像在座某些人现在可能已经猜到一样。。。。。。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呵。。。。。。只不过是一个人事变动而已。”
沐浴在众人开始变得紧张不安的目光之中，左悠心本来还想保持着自己一贯的威严直到最后。但是。。。。。。随着说话推进，他那素来理智的脑袋，也开始有点不受控制了。
这位无懈可击的老人，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原先想说的台词。他脸上绷紧的肌肉渐渐地变得松弛，最终，化成了众人前所未见―――――夹杂了温柔在内的苦笑，轻声说道“怎么了？摆出了这么可怕的表情。只不过是一个老人准备正式退休而已，没有必要这么夸张吧？”
“左﹑左老爷子，您要退休了？”
“这是为什么。。。。。。我的意思是，参谋阁下，您真的想清楚了吗？！”
“。。。。。。兄长！”
“唔，就连笑棠你也这样吗？我还以为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老夫已经缺席了你大侄子的中学毕业典礼，要是连他大学毕业那天都不到场的话，你的大嫂，可是会杀死老夫的。”
或许，是因为心中的开关被按下了吧。
放下了那一直与自己的生涯，自己的人生，形影不离的严肃表情后，左悠心的脸上罕有地浮现出笑意，甚至主动开始说一些类似开玩笑的说话。
话虽如此。
这位老爷子难得的幽默，显然没有抚平众人心中的恐慌。
由于感觉到自己的身份好像不太合适，以肯尼斯和萧别离为首的几位师长，在最初的震惊过去后，将求援的目光放到了左笑棠的身上。而作为左悠心弟弟的左笑棠，亦不负众望地开口。
“兄长。虽然我知道这一天很快会来临，也相信大家已经做了一定程度的心理准备。。。。。。但是，你不觉得有点仓猝吗？”
“仓猝？在哪儿呢？”
因为这是早就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面对着自家亲弟弟绕着圈子的挽留，左悠心完全不为所动，微笑着反问道“为了确保月华足以胜任后继者的位置，老夫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亲自培育他。然后，就像刚才你们看到的一样，老夫做得到的事情，月华基本上都能做到了。你们对老夫这位后继者，还有着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虽然左悠心脸上的笑容不变，但是，他的提问却一下子使问题变得尖锐化了。
他的语气中，蕴含着对于后继者的绝对自信，这是左悠心发自内心的想法。所以，当姬月华的能力被质疑时，这位老爷子也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捍卫后继者的威信了。
二十三…兼职律师的老爷子（）
事到如今，包括八意咏琳在内的人，总算是明白到左悠心那些诡异的举动到底代表了什么。
这位老爷子，是铁了心要在这个会议上强行通过“任命新任军部总参谋”的提案。
之所以会临时把这加到议程之中，就是为了避免包括八云梓在内的所有人，有任何机会说服他打消这个念头。。。。。。事实上，就连这个讨论的环节恐怕也是多余的。这位老爷子，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聆听其他人的意见。
顺带一提的是，作为话题当事人的姬月华，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
他并非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也不是觉得，作为即将要成为“新任军部总参谋”的人，在这种时候闭上嘴巴，默默地承受众人对他的疑虑就是最好的做法。
别的不说。
客气地承认自己的不足之处，然后，不卑不亢地承诺在未来必定会改进。。。。。。诸如此类的客套说话，那是基本中的基本。
但是。。。。。。
“怎么了？不用客气哦。虽然只有一年的时间。。。。。。作为月华的指导者，老夫对这个学生还是很满意的。在老夫来看，月华已经具备了出师的一切条件。如果想到什么问题的话，但说无妨。”
左悠心对他的维护，又是如此的强烈。
这位老爷子，几乎是把整个讨论的环节全部扛下来了，摆出一副“无论是什么样的质疑，都由他来回答”的表情。
当辈份和威信都远超自己十几倍的老前辈，决意在最后的舞台上替自己遮风挡雨。作为受保护的后辈，姬月华又能够说什么？
这，是自己的指导者最后的馈赠。。。。。。是左悠心对于将他推到这个风口浪尖的位置上的补偿！
从今以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正因如此，最起码，于现在这一瞬间，就让这把老骨头为你铺平道路吧。。。。。。于那一连串的举动里，蕴含着的是如此这般的心意。
所以，在现在这一刻之中，姬月华也只能默默地观看左悠心与众人的辩论。因为，除了这样以外，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响应这位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的老爷子。
“虽然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是，姬副官的指挥能力着实不错。。。。。。”
“嗯，办公的态度也相当认真。除了太过年轻以外，足以作为众人的榜样。。。。。。”
“对了！还有战斗能力的问题呢！”
抛开姬月华那纠结到极点的心态不提。一众师长们，则是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姬月华的不足之处。
尽管他们对姬月华没有仇恨，有不少人甚至与他关系良好。但是，要他们心甘情愿地接受作为神话的左悠心隐退，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由于找到姬月华的缺点，似乎已经成为了能让左悠心留下的唯一借口。。。。。。所以，一众师长亦前所未见地思考起来，霎时间，会议室内简直就好像成了姬月华的仇人在集会，正在综合他的缺点以便发起针对性攻击似的。
然后。
于思考与自我否决之间，一个听上去似乎具备了正当性的原因，终于是诞生了。
姬月华的智力和头脑在当今军部十三师之中，最低限度也是排在前五名之中。算上观言察色和八面玲珑，更有可能成功争夺第二位的名次。所以，在这方面毫无疑问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人格魅力方面。虽然及不上位居军部总参谋之位多年的左悠心是理所当然，但是，因为他那技术开发局实际掌权者的身份，姬月华也绝非籍籍无名，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半个名人。
对于这样的他来说，唯一的问题，似乎就是与头脑完全无关的地方。。。。。。换言之，物理层面上的战斗力。
姬月华的战斗力进步神速，仅仅八年的时间，便从跟普通成员不相上下的水平，进步至即使在十三位副官之中也数一数二的级数。。。。。。这是众所周知的，已经谈不上是什么“新闻”了。但是，与之相对地，他的“极限”在哪里，众人也心知肚明。
只要再给他几年的时间，就能正式攀至师长级身处的水平。。。。。。易言之，就是现在还没有抵达这个层级。
虽然有着师长级实力的人物不多，说穿了也就不到十五人。但是，堂堂军部总参谋，军部十三师的第二把交椅，又怎么可以连这点程度的实力都没有？
为了想到这个不足之处，一众师长也是殚精竭虑。最终，找到了“问题”所在的人是花照夜。
在脱口而出的瞬间，花照夜的俏脸上甚至展露出放松的笑颜。。。。。。在一秒之后，注意到这样好像有点不好，花照夜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情说道“虽然小月华在头脑方面是公认没有问题，也在上次的战役中取得了着实不错的成绩，但是，继任军部总参谋之位非同小可。就算左老爷子您想退休，会否也等到小月华的战斗力到达师长级别再说呢？”
由于在座众人中，大半的人都想左悠心留下。所以，花照夜此言一出，登时获得了不少人的点头支持。
然而。。。。。。
不知道为何，本应与众人一样，为了发现能让左悠心留下的盲点而高兴的萧别离。。。。。。那张沉稳的脸上，笼罩了一层阴影。
察觉到这一点，八云梓和若溪宛对视一眼，两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言之有理。虽然第二师师长的位置，老夫是打算留给洛蕾特了。但是，假若接任军部总参谋的月华实力不到师长级别的话，那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先不管八云梓与若溪宛这种少数例子。
出乎大部份人的意料，左悠心没有作任何的抗辩，而是点了点头，轻易地便承认了花照夜的质疑。
这种过于爽朗的态度，不但与左悠心的性格不合，也跟他那强硬地想通过“任命新任军部总参谋”的立场不符。。。。。。亦因如此，众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了一丝不安。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瞬间，左悠心便扭头望向了萧别离“别离，记得前阵子老夫带着月华找你干什么吗？”
二十四…有心算无心（）
“是的，我记得很清楚。”
在众人的注视下，萧别离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很是难以启齿地说道“那天。。。。。。大概是三个星期前的事情吧。左老爷子您突然带着姬副官来找我切磋。虽然在这之前姬副官也曾经私下找我比试，但是，和左老爷子您一起来却是第一次。而且，自从半年前开始，姬副官便没有再来找属下了，所以属下当时不由得有点吃惊。。。。。。”
“嗯。半年前，恰巧是老夫加强月华的特训的时候呢。”
听到这里，左悠心微笑着捋了捋胡子，顺带着，还被八意咏琳用凶狠的目光瞪了一眼。
她的眼神，就彷佛在说着“原来你这家伙就是让那蠢货精疲力歇的罪魁祸首”似的。。。。。。因为左悠心对姬月华与八意咏琳之间的矛盾冲突略知一二，所以，察觉到来自技术开发局首席天才的险恶目光，这位老爷子也只好自顾自地摇头苦笑。
然后。
眼见左悠心好像没有继续插嘴的意思，萧别离亦继续说下去“话虽如此。考虑到这是一场公平﹑公正的比试。。。。。。就如同过往一般。这既是为了姬副官本人着想，也是为了回应他向属下发起挑战那份决意。在最初的惊讶过去后，属下便答应了跟姬副官切磋的事情。”
“那么，那次比试的结果，你还记得吗？”
“是的。属下。。。。。印象深刻。”
说到这里，萧别离顿了一下。他罕见地皱着眉头，最终，那粗犷的脸上露出了充满无奈，夹杂着自嘲的意味在内的苦笑“在最初的半个小时中，姬副官跟属下打得难分难解。半个小时后，姬副官抓住一个机会发动猛攻，属下开始占据下风。当我们战斗至九十分钟时，属下基本上已经没有获胜可能，最后只得放下武器认输。”
““真的假的？””
听完了萧别离的叙述，包括八云梓﹑若溪宛和八意咏琳在内，众人的目中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震惊的眼神。尤其，以花照夜为首的几位师长，就更是不自觉地惊呼出声。
要知道，萧别离可是资历与实力同样厉害的前辈师长。和不爱说话的性格没有任何关系地，战斗经验是一等一的。
即使是在十三人的师长之中，也排在前列之中，是相当于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在当初，为了成为正式的第五师师长，立花雪乃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萧别离比试，最终仅仅支持了三个小时就败阵下来。
虽然，姬月华的潜力就如同他的脑袋一般厉害，这是人所共知的。但是，若果说一年之前还止步于副官顶层的他，现在竟然能够击败萧别离。。。。。。会否，又有点太过夸张呢？
退一百步来说，纵使姬月华真的已经紧随着他那两个姐姐的脚步，抵达了师长级别也好。他挑战的对手，也应该是雪红尘﹑左笑棠等人吧？
“第十一师师长，你真的。。。。。。”
“是的。姬副官几乎预测到我所有的行动。打从交手开始，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了精心计算。之所以没能在最初的时候就把我打得满地找牙，也只不过是因为姬副官的蛮力不及我，以及，我的「心眼」延迟了败北的时刻。我没有任何遗恨。即使再打一次，我也不觉得自己能赢。我输得心服口服。”
“可是，为什么你不跟我们提起。。。。。。”
“左老爷子说了，既然在场没有太多人看到，就干脆暂时保密好了。顺带一提，那天第九师的副官也在现场。不过，他和我的下属们一同被下达封口令了。”
尽管众人还想进一步地向萧别离确认事情的真伪，眼见萧别离说得如此决绝，一时之间，众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然姬月华能打败萧别离，那么，战斗能力这方面自然是及格了。
虽然如此，众人却又不想就这样，承认姬月华接过军部总参谋之位的事实。。。。。。当然了，与此同时，他们也想不到姬月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