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惊魂:逃出生天-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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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哦,去了趟洗手间。”
李佳倩说:“还有洗手间啊……她怎么了?”
罗琳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开始抽泣。
哭得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罗琳为什么哭。这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不止是生活条件糟糕,就连能不能生存下去也是个未知数。
我摸着罗琳的头,柔声说:“很快不会好的,我会想办法。”
罗琳哭了一会后,抬起红红的泪眼看着我,委屈的小声说:“我就想洗一个热水澡。”
我说:“好,我来想办法。”
李佳倩说:“骗子,你有什么办法?”
我说:“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肯定有办法的。你们也该洗洗了,不洗就臭了,和张老头站一块我差点以为你们是一家人。”
张老头说:“别拿我一个死老头开玩笑。”
他口里的死老头和别人说的死老头意义可不一样。别人的“死”是骂人的意思,他的“死”可是真的死了。
我说:“我是说真的,和你在一起我也臭了,不信你闻闻?”做势就要往老头身上贴,被老头给躲开了。
罗琳破涕为笑:“亏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天刚蒙蒙亮,刘芒就带队闯了进来。
一行人,个个带着枪,进门口二话不说先把人直接从地上踢醒,边踢边骂:“一群猪,到点还不快点去干活?要是谁偷懒完不成任务,今天可就要关禁闭了。”
说话时,他的视线从五爷的身上划过,最后狐疑的落在我的身上。五爷没死,我也好端端的站着,想必他也感到纳闷,漫漫长夜两个人居然都相安无事?
刘芒打量着我,半天才慢悠悠的开口说:“昨天睡得可好阿?”
第214章 当苦力()
我说:“不错。”
一丝狠厉之色在刘芒的眼神中悄然的滑过,他似笑非笑的说:“那就好,记得我昨天和你说的好,好好表现,总有一天你会换个住所的。”
他在提醒我记得他交待的事,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那是自然的。”
旁边有一双眼睛始终在盯着我们,一开始我以为是五爷,可回头一看,发现是老韩。
老韩似乎对我的一举一动特别的在意。
人们鱼贯的从地下室里钻出来,自觉的分成几批站着。
这时我才知道,每个人的分工不同,分男工和女工两种,营长以上和值勤兵是不需要干活的,只需要负责监督。至于其他人嘛,想要改变现状只能好好表现,连续一个月不被关禁闭,并且赢得的的擂台赛。
擂台对决一个月一次,赢的人便有可能从巡逻兵做起。输的人要是没有残废还好,若是运气不好被打残了,那就只能等死。
用司令的话来讲,只有工作才有饭吃,没有劳动价值的人也就不配活下来。
这些是后话了。
罗琳和李佳倩被发配去另一地当女工,我则和其他大部份人一起去到山里挖地,张老头则被安排了其他工作。
乌泱泱的一行人出发了。
爬上了一个山坡的最高处,分配好任务后,一锄头轮下去,我彻底惊了。
这地硬得和石头似的,震得手臂发麻,能种出什么鸟来?
每人像分蛋糕似的分了一小块地,要求是中午之前把上方的石块扒出,扒出来的土放到背篓里,背到山下营地里堆着,另有用途。
上午的任务没完成,下午的任务会加量,下午的任务再完不成,就只能关禁闭。
关禁闭是怎么回事我还不清楚,但从所有人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去处。
轮了两下,底下才破了个口子。去他娘的!什么玩艺?!
把手支在锄头上,停下来看其他人,所有人都丝毫不敢偷懒,个个忙得汗流浃背。
太阳出来了,像个烤炉一样笼罩着我们。
光溜溜的石头变得像铁烙板一样滚烫,几个看守躲在不远处乘凉,他们似乎并不担心会有人趁机逃走,也不担心有人会偷懒。这里奖惩分明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似乎还很奏效,起码表面上看大家很服从。
底下是一片葱郁的林地。从方位上判断,沙滩的位置是在西边,我们在他相反的方向。在山后面,我发现有一个高塔。塔大约有二十余米高,塔尖上有一个三角型类似于信号塔之类的东西,塔尖下方有人在站岗。
信号塔?
我想起之前欧阳白雪为了与外界联系做的一个三角架的东西,有点类似于这个塔的塔尖。难道是林子祥想要与外界联系?
显然不是。
他想要把这里打造成他自己的王国,甚至刻意的隐藏,不轻易让这里的人出去。对了……会不会是像罗琳所说的类似于手机的虚拟信号站,把位面之间的信号也给屏蔽掉?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人朝我靠近,心虚的以为秘密被人发现,我赶紧重新拿起锄头。
“别装了!”
回头一看,发现是老韩。
老韩边假装帮我锄地,边介绍说:“你看的那个地方,是为了不让其他地方的人进去才特地看守。”
“其他地方?那能阻止得了什么?”
“那里有个通道,通往另一个地方。你猜那是哪?”
“是哪?难不成……天上?”
老韩微微一笑,用沉默代替了答案。
天上……
我抬头看了看天,发出一声苦笑,感叹一声,这里上天入地,已经几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了。
老韩说:“你知道这里为他们要让我挖这里的土吗?”
我说:“不是为了种粮食?”
“种粮食?”老韩乐了:“这种土能种什么,种什么都得死绝。这土硬,是拿回营地捕路修墙的。”
我懂了。
是为了防着那些会钻洞的怪物。
我说:“为什么不干脆被到地上来住?”
老韩说:“地上住就成了?那些人还是会来的,专挑晚上来。司令就是故意把我们这些人关在地底下当诱饵,抓到一个少一个,这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愣了,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说:“那……抓到过吗?”
老韩说:“抓到过好几个,凡是抓到的了的人都直接升官了,不用在地下室受苦,所以有些人就专门呆在他们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比如昨天的光头?
难怪他会睡在厕所门口。
弯下腰,有一下无一下的锄着地,我低声问他:“那个光头是什么人?”
“他?我们都叫他黑山老妖。不知道什么来头,只知道他是个老油条,睡觉只睡在门口,只要发现有那些人影子就会第一个扑上去,只可惜想立功不是那么容易的,每次都扑了空。呸!”
老韩吐了口唾沫,不知道因为对黑山老妖为人比较不满,还是有土飞进了嘴里。
“怎么能逃出去?”
“随便逃到哪里,总比在这呆着强,比如……”老韩朝上指了指。
“天上有什么好?”
“不知道,从天上再找其他的出口,那里是最容易的。”
“你怎么知道那里通往天上,难不成你去过?”
“不是我,是有其他人。”老韩得意的笑了笑:“是有人从这里逃出去,到了天上。”
我立刻想到了一一和丫丫,他们当时说从天上来的,只是当时我不信。
现在我信了。
他们的确来自天上,只不过那个所谓的天上,是另一个位面。
我停下来看他:“为什么你认为我想逃?你想得到什么?”
他继续忙碌,嘴角微弯:“我看人看得很准,从见到你的一眼,我就认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不想逃,是因为逃出去也无望,但你不同,你不会愿意留在这当活死人的。至于好处嘛,一起逃走能多一个帮手。”
我说:“你也要逃?”
他说:“废话!”
一锄头下去,有一块石头裂了缝,发出巨大的声响,我留意到有人朝我走来,转过身说:“那些土着人住哪?怎么找他们?”
“你想找他们?为什么?”
“我们有同学可能被他们给抓走了,我想去救人。”
“劝你不要去,就算找也找不到,他们住在地下。”
地下?
听得远处的树底下传来一阵窣窣声,我猛的抬头,全身如触电般僵硬——有一个脑袋,正从地底下钻出来,红色的短头发,圆圆的脑袋。
第215章 又有人被剜走了眼睛()
一个土着人。
他背对着我,但是却感觉很熟悉,是因为头发吗?和我一样头发是红色的,短发。还有,他的脑袋是圆的,两只耳朵还有点招声耳,只是不厉害。
他是一个土着人,为什么头发会是红色的?
变异?还是我理解错了,他其实是特耶族人?
还没等我做下一步动作,土着人已经钻回了洞里。
无声无息。
以至于,除了我之外,恐怕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地底下隐藏着一个敌人。
我往后退了退,头也不回的小声说:“我好像看到一个土着人了,红色的头发。”
老韩没吭声。
我又说:“是真的,地底下有人,我们该怎么办?”
老韩还是不吭声。
我急了,回头看,却发现老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我身后站着另一个巡逻兵,巡逻兵比我还要胖一圈,正挺着一个大肚腩,用异样的眼神打量我。
他分明不信。
我说:“真的,我看到了一个土着人。”
他用枪管戳了戳我的后腰,懒洋洋的说:“干活时,废话少说,不过你是新来的,和刘营长也比较熟,所以放你一码。但你要是敢再偷懒……”
说到这时,巡逻兵靠过来,脸色一变,恶狠狠的说:“轻则吃出鞭子,重则,你就等着关禁闭吧。”
我只能闭嘴了。
土着人是个敏感话题,他们就算知道,很可能也会假装不知道。还有,说不定他们以为土着人只是晚上才出来,所以掉以轻心。
假装继续挖土,却不时警惕的留意着四周。
土着人就在我们附近。
踩了踩脚下,很硬的土,如果不够结实的话,他们也不会想到拿这种土来砌墙,我心里踏实了一点。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方才那个土着人只在附近钻洞。
大汗淋漓的忙活了好半天,我趁看守的人不注意,偷偷的跑到土着人出没的树底下看了一眼。
是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只比土拨鼠的洞略大一点,很难想像方才那个大脑袋是怎么塞得进去的。
蹲下来,再仔细一看,洞内边缘的土有些泛红,是血?!
我立刻后退,扭过头去,不想再看第二眼。
我想起了吉田上过的一堂课,关于土拨鼠的。
有一种土拨鼠叫黑尾土拨鼠。按吉田的说法,他很久以前就开始开展针对啮齿动物的研究工作,他说:“我们注意到几乎所有的雌性土拨鼠都在交配,但却很少看到幼年的土拨鼠。”
他为了考我们卖了个关子,让每个人思考,为什么几乎看不到黑尾土拨鼠的幼子?
答案众说纷纭。
有人说,黑尾土拨鼠计划生育,不怎么产幼子。
有人说,黑尾土拨鼠很难受孕。
还有人说,是因为幼子土拨鼠家教很严,所以在长大之前不让钻出洞。
吉田说了一个让人吃惊的答案。
他说:“在研究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些雌性土拨鼠会进入到雌性土拨鼠的洞穴里去,当它们再次出来时,它们的脸上常常沾有血迹,而那些洞穴中的雌性土拨鼠几乎立即就停止了母性哺育行为的表现。
“最终,我发现在那些洞穴里的幼崽的头都被咬了下来,几乎被整个吃掉了,我们抓了个现行。因为土拨鼠的竞争很激烈,所以成年土拨鼠认为杀了近亲的幼年土拨鼠,才能保证自己的后代存活下来。”
都是为了生存。
土拨鼠如此,人亦如此。
这堂课终生难忘。
不仅是因为成年土拨鼠会把近亲幼年土拨鼠吃掉,还因为吉田在讲诉整件事情的时候,脸上带有亢奋神情,甚至当说到血迹时,他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
当时以为吉田是为了加深印象,现在想想,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没错,我看到的土着人打的洞里也有血迹。
只不过他们和土拨鼠不同之处在于,一个吃近亲的幼子,一个吃……人的眼睛。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骚乱声,还伴随着阵阵惨叫。
是从半山坡上传来的,原本那里有不少人正在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