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惊魂:逃出生天-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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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校医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在罗琳的肚子随意按了按,回头冲另一个年轻医生说:“挂水,上一号抗生素。”
我这辈子都没听说过有叫一号的抗生素。不过转念一想,说不定是他们的一种术语?
我说:“确定是肠胃炎?”
中年校医说:“嗯,是肠胃炎。”
我觉得他们的结论下得有点草率,如果在正规医院的话,肯定少不了要做各种化验。但在这里,也不得不听他们的。
我说:“怎么会得这种病呢?”
罗琳说:“笨蛋!就是吃了坏东西,这还不懂?”
亏得她还有力气呛我。
我懂了。
就是食物中毒!
趁着她们在准备药水的间隙,我帮罗琳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罗琳看着我,有气无力的说了声谢谢。
我说:“嗨,谢什么,你冷不丁一谢我还真不习惯。你还是快点病好,这样才有力气埋汰我了。”
罗琳听闻笑了,边笑边眼泪婆娑的。
也不知道她是在笑还是在哭。
她说:“胖子,那个硬币是逗你的。国外的这些一般都不准。”
我心塞塞的。
我说:“没关系,反正你逗我也不是一两天了。你最好告诉我,那个塔罗牌也是逗我的。”
罗琳咬了咬嘴唇,没吭声。
年轻的校医推着一个小推车过来,推车上放了些针筒、药瓶。她露出一双单眼皮,看了看我,又看看罗琳,“谁先打?”
我指罗琳:“她!我没事。”
校医多看了我一眼,边拆针筒包装边说:“最好都打,你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万一你晚上肚子再疼,怎么办?
说得有道理。
不过,我向来怕打针。
所以还是拒绝了。
罗琳开始输液,我坐在她旁边陪她。感觉到她打完针后,脸色好了很多。我问她:“肚子还疼吗?”
她摇头:“不疼了。”
我放心了。
她说:“你睡会吧。”
我还真困了。
我靠在墙上,闭了闭眼,差不多要睡着的时候,听到有人来敲门。
这大半夜的
校医把门打开,进来的是胡霖、李佳倩和徐凤英。
怎么会是这三个人一起来的?
本以为是李佳倩或者徐凤英不舒服,一问才知道,三个人都病了。他们和罗琳一样,都是腹痛。
校医正忙着他们挂针水,没过几分针,又有人来了。
全来齐了。
先是欧阳白雪,接着白眼狼和陆斌,最后是李奇。
他们无一例外,都得了同样一种病,急性肠胃炎。
所有人都挂上水后,中年的校医又过来劝我:“你还是打一针吧,反正打一针没坏处,就当预防。”
我想想也对。
万一什么时候突然疼起来,那可不是要命?
我点头同意了。
我也挨了一针,有一大瓶针水挂在了墙上。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大瓶的针水,看着足足有一千毫升吧。
有够大的。
出乎意料的是,不仅仅是挨了一针而已,我还和其他人一样,被抽走了半管血。
问原因,对方说顺便体检。
体检不都是早上,空腹抽血的吗?哪有人体检在半夜检的?
校医动作比我的嘴快,针头扎进去,血流出来了。
想说不抽也来不及。
心里当即觉得不舒服。
校医没有解释得很清楚,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被抽走了半管血?
打完吊针,所有人的症状减轻了不少,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谁冒出来一句:“吴同,怎么就你肚子不疼?”
是啊,奇怪!
为什么就我肚子不疼?
第二十五章 小苗()
所有人都有事,就我没事?难道真的是胖子的抵抗力比较强?
说不清楚。
回到宿舍,天已经差不多亮了。
李奇又来了。
人没有找到,他心情不好,所以最近爱在我们宿舍呆着。
不说话时,就只盯着手机在看。
他现在二十四小时拿着手机,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信号。
我说:“死心吧!根本不可能有信号。”
李奇还希望能有人来帮我们,可我对这事基本不报希望。
学校这么多人都没找到,就算派更多的人来也未必。
我也只能泼他冷水。
李奇说:“会不会是我害了黄詹文?”
没来得及熄灭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很严肃。
我说:“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说:“我说要退学,黄詹文第二天就出事了。我担心这是不是报复?对了,那天吉田和你说了什么?”
我说:“他就说喜欢聪明的学生。”
其实我刚说完,就有点后悔,担心这句话可能会引起误会,仅管我说的是实话。
他突然直勾勾的盯着我:“这么说他喜欢你?”
我没说话,不知该怎么说。
虽然我并不认为是这样。
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
我感觉他好像在怀疑我。
果然,半天后他又问:“今天你和我们一起吃饭,为什么你会没事?”
靠!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
后来过了很久,我才想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问我。
我们那天一起去找吉田谈判,事后只把我留下来谈话,说喜欢我?接着黄詹文不见了,所有人都病了,却只有我没事。所以,他是认为我和吉田有一腿?
这事想想就郁闷。
再加上这些天发生的事老实说,我心里也已经积压到了一定程度。
等他走后,我越想越烦躁,忍不住朝着衣柜上猛踢了一脚,里面稀里哗啦一阵响,我的脚也生疼。
白眼狼说:“你把衣柜踢坏了,可没人和你修。”
我不理,又踢了一脚。
没太使劲,我还怕把我脚给踢坏了呢。
他说:“我就说李奇那家伙不是个好东西,你不信。”
原来这家伙在装睡,他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可他什么时候说过李奇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定是背地里骂的。
我踢累了,无精打采的说:“人在的时候你不说,人走了,你来劲了?”
他从床边上探出一颗脑袋,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胖子,你别老当老好人,老好人最吃亏。”
我说:“谢谢,不用你教训。”
他把脑袋收了回去,翻了个身,鬼祟的声音从上面飘下来:“其实我不是我想怀疑谁,但被李奇这么一提醒,我突然觉得最有陆斌好像有问题。”
他一向不待见陆斌,现在怀疑陆斌我一点也不奇怪。
我往陆斌的床铺看了一眼,确定人没在,索性爬上白眼狼的床,和他面对面坐着,警惕的问他:“什么问题?”
他说:“你忘了?那天他也没来上课。”
我说:“这不能说明什么。”
他说:“黄詹文走之前,是不是和他吵了一架?”
我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李奇说,黄詹文是和一个女孩走的?”
他说:“问题就在这。”
天色还很暗。白眼狼坐着望着我,眼睛亮亮的,活像一对狼眼。
我故作镇定的冲他扬了扬下巴:“你继续说。”
他说:“你知道陆斌是来自哪的吗?g城花莲县苗族自治区,他是土生土长的苗族人。我怀疑他会用巫术。”
我明白了,难怪白眼狼从一开始就看不上陆斌。
我说:“为什么你认为他会?”
他说:“一开始只是怀疑,现在基本确定是了。”
我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他说:“你仔细想想,学校里除了李佳倩,其他人都没有那么长的头发。李奇的眼睛那么贼,他可是在山上练过的,能看错?所以他肯定是看见了,但他不愿意怀疑李佳倩,为什么?因为李佳倩和黄詹文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说这种谎?所以,李奇看到的人其实根本不存在,是陆斌虚构出来的。”
用巫术在李奇的脑里虚构了一个影像?
我说:“你的想像力很发达。”
他说:“何止?我的观察力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有一天,悄悄翻了下陆斌的桌子,我发现”
他把脑袋探出去,看了一眼,确定门外没有人,小声继续说:“发现他有一个苗人养小鬼的罐子。”
这一刻,我全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我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那枚失踪的硬币。
见过的几个红头发女孩和海里的那个黄詹文,难不成
也都是他养的?
这么说,黄詹文很可能已经死了?
我望向门外,很担心陆斌会突然冒出来,幸好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说:“苗人养小鬼的罐子是黑色的,外面画着苗人的图腾,罐子上用栓着红绳的桃木塞栋住。每天时间把小鬼放出来吃东西,吃完后再关回去。你没注意到他每次吃完饭饭盒都不洗吗?你注意看就会发现,饭盒里每次都剩了起码三分之一。”
白眼狼说得有鼻子有眼,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陆斌的这个习惯我也注意过,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剩这么多饭。他说,留着晚上饿了吃。
最后到底吃没吃,我倒是没留意。
这时候,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个伙伴。忘了他的全名,只叫得大家都叫他小苗。小苗是苗族人,几年前搬到外婆所在的村子。
那时候外婆还健在,所以一到暑假就会去外婆家,成天和小苗混在一起。
又到了一年暑假,刚一到家,外婆就叮嘱我,不许去找小苗了。
我很奇怪,不明白为什么。小苗是我在那里最好的伙伴,没有他我感觉玩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有几次还是忍不住到小苗家里去了。
头两次都没见小苗的人,第二次我问小苗的爸爸:“小苗呢?”
小苗爸爸说:“到他爷爷家去了。”
我问:“什么时候回来?”
小苗爸爸说:“晚上吧,晚上就回来了。”
我很高兴的回去了。
等天一擦黑,就急忙跑小苗家去。
小苗果然在家。
浑身湿漉漉的像刚洗过澡,头发还在滳水,也没擦干,他正忙着吃饭。看到我过去,他咧嘴笑了,露出满嘴的饭粒和黑黑的牙洞。
我咯咯笑了起来,我问他:“你的牙呢?”
他说:“不知道,睡醒就这样了。”
我看桌上只有饭,没有菜。
我说:“菜呢?”
他回头看了看他爸,他爸笑眯眯的说:“先吃饭,菜晚点再吃。”
他是个乖小孩,又接着埋头吃饭。
好不容易等他吃完饭,我说:“小苗我们出去玩吧。”
小苗的眼睛亮了一下,似乎很像答应,却又不敢,回头看他爸爸。
他爸爸说:“你刚洗完澡,身上还没干,出去会感冒的,改天你们再出去玩。”然后,很快把我轰走了。
之后又去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的场景,类似的话。
我伤心了,没再去。
不明白为什么小苗爸爸不让小苗出来玩。
有一天,外婆不知从哪知道我偷偷去找过小苗,莫名发了好大的火。这还不算,还连夜把我送回城里的家中。
事情过了好多年,我差点忘了这事。
直到前年又去了外婆家一趟。外婆不在了,家里还有个姑婆在。
我问姑婆:“还记得我村里有一个小伙伴叫小苗吗?”
姑婆说:“记得。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才八岁就淹死了。”
八岁?
当时只是愣了一下,除了遗憾之外没有太多的感觉。
现在突然想起,心里极不舒服。
仔细想想,如果苗人真会养鬼的话。
我怀疑
我后来见到的小苗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我说:“不管怎么样,你成功吓到我了。”
白眼狼说:“其实我也吓了一跳,不过我们和他没有仇,应该不会害我们。我告诉你,是想提醒你小心他。”
我:“”
他:“包括这次食物中毒的事,我猜也是他干的。”
我:“他没必要害所有人,你不是说和我们没仇吗?况且,他自己也病了。”
他:“我猜他只是想害某些人,而我们是被那某些人连累了。至于他自己,他如果没事,别人岂不是会怀疑他?”
但是我没事。
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想让别人怀疑我?
我:“某些人是谁?”
他:“李奇和胡霖。”
一个是把他的凳子摔坏的人,一个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