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闺门毒后-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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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忘了呢?
屠凤栖双眸一眯,却是十分和善,“自然是记得的,龚家姑娘,最是个规矩的,本王妃印象深刻。”
更是深刻的,还是在龚如心的小宴上,她遭了不少的算计。
龚如心捧着茶杯,很是不安地咬了咬下唇,“当日到底是年少轻狂,竟是给王妃添了麻烦,如今想来,臣女心中悔恨。王妃莫要怨臣女”
屠凤栖只笑道:“龚家姑娘说笑了,不过是些旧事罢了,本王妃倒是不曾放在心中。”
知晓她们过得都不好,她亦无需再去记恨当年那些小小的恩怨了。
屠凤栖眯着杏眼,笑得天真无害。
龚如心却是失神一般,手中的茶杯一个不稳,竟是朝着屠凤栖的衣裳上而去。
屠凤栖侧了侧身子,堪堪地躲开了龚如心的手,那茶杯转了个弯儿,竟是朝着龚如心自己的衣裳而去了。
温热的茶水倒在了自己的衣裳上,龚如心面上有一瞬的呆滞,“是臣女失态了。”
她虽是说着话,目光却是落在屠凤栖身后的某个地方上,仿佛是见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只瞪大了双眸,满脸皆是悲痛。
屠凤栖拍了拍衣裳,站起身来,“本王妃今日精神不大好,便先回宫了。”
她何尝不知晓龚如心定是想着算计她?只她如今没什么心思与这些姑娘们斗法,总归不合心意的,直拒了便是了。
第359章 闹市惊马()
龚如心显然是不曾想到,当年那丝毫不让于旁人的屠凤栖,竟也有心平气和的时候。她拧着眉头,低声道:“臣女可否与王妃出去透透气儿?臣女许久不曾见着王妃了,却是有许多话儿,想要与王妃说。”
“本王妃却是没什么话儿想与龚姑娘说。”屠凤栖与龚如心站在一同,微微敛下眉,压低声音,“龚姑娘,你知晓本王妃的手段的,莫要再算计到本王妃的头上。”
以为她不知晓,方才龚如心是故意手抖了?
怕是想要借着随她一同去更衣的幌子,与她去撞破什么了不得的事儿罢?
她虽方才回到昭都中,却也是知晓的,但凡有景琉璃的地方,定是会有玉凌宴。眼下景琉璃不见了踪影,去见了何人,自是不言而喻。龚如心这是要借着她的手,去揭穿了景琉璃的“真面目”呢!
话毕她不再看脸色苍白的龚如心一眼,便转身与景璇玑一同走了出去。
直至迈出了大门,景璇玑方是长舒了一口气,哼道:“果真都是些惯会算计人的!”
要她说,这些人却也忒没眼色了些,纵然鸢鸢方才回来,只瞧瞧鸢鸢身后站着的镇国公府,亦应是知晓,鸢鸢不是她们能得罪得了的。
正走了两步,便又听得身后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景璇玑回头一看,便见着羸弱的龚如心姑娘,正满脸哀怨地跟了出来。
还阴魂不散了?
景璇玑皱了皱眉头,屠凤栖却是摇了摇头,挽着她的手臂往前走去。
二人走了一段路,却是见着停着马车的地方,竟是传出了低低的说话声。只听得一个姑娘很是不平地哼了一声,道:“她算个什么玩意儿?本宫是公主,竟也是她能甩脸色的?若非是母后早有交待,只说不能招惹了她,本宫定是要撕了她的嘴!”
这盛气凌人的语气,不用看,亦知晓是何人了。
屠凤栖目光闪了闪,心中明了,只停下步子,回头看了摇摇欲坠的龚如心一眼。
竟还是撞上了。
屠凤栖嗤笑了一声,不等龚如心发作,便先干咳了一声,“这是谁在哪儿说话呢?竟是好大的威风,龚姑娘,你说是也不是?”
龚如心瞪大双眼,她本还想借着屠凤栖,撞破景琉璃那等龌龊的心思,再趁着景琉璃心慌之际,一举除了这情敌。
怎知她还未开口,屠凤栖竟先坏事儿了!
屠凤栖只当看不见龚如心那愈发难看的神色,只继续道:“龚姑娘果真是神机妙算,若非是龚姑娘往本王妃身上泼了茶水,本王妃竟还不知晓,外头正有人在说本王妃的闲话儿呢!”
那马车后头再没有声音了,好一会儿,屠凤栖方是见着景琉璃从后头走出来,
她抚了抚耳边有些凌乱的发丝,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龚如心一眼,冷声道:“怎么,都在这儿看着本宫做什么?”
果真是理直气壮得很!
龚如心握紧双手,声音颤抖:“方才与公主说话儿的,是何人?”
景琉璃冷眼一扫,“这是本宫的私事儿,你管不着!”
她的嘴唇嫣红,只消一眼,便叫人知晓方才发生过什么。屠凤栖低头轻笑了一声,“竟是不曾想到,琉璃竟还有这等癖好,只躲在暗处说人闲话儿,看来本王妃确实是要往皇后那儿走一趟了。”
“你只管去!”景琉璃冷笑,与她错身而过,停在龚如心跟前好一会儿,方是慢悠悠道:“莫叫本宫再抓住你的把柄了!”
也不知晓她说的是龚如心,亦或是屠凤栖。
屠凤栖眯着双眸,稳步上了马车,再不看外头的龚如心与景琉璃一眼。
马车稳稳地朝着前头而去,景琉璃却是低下头来,轻轻地哼笑了一声,双手交握,“不是要去寻母后告状?本宫便叫你有去无回!”
龚如心被吓得打了个冷战,模样十分可怜。
景琉璃仰着下巴,睨了她一眼,“这是你的福分,你莫要再不识趣儿了!”
龚如心敢怒不敢言,只垂下眼帘来,死死地握紧双手,将心中的恨意压下。
总有一日,总有一日她会叫这些人都后悔的!
屠凤栖闭着双眸,在马车内闭目养神。马车行得极稳,只不知为何,她想到方才景琉璃今日还未有大动作,心中便是一阵不安。她抿了抿嘴唇,睁开双眼,俯身过去,与景璇玑低声说了几句话。
景璇玑会意,面上露出了然的神色来。
正是昭都中最繁华的路段,华丽的马车从旁驶过,四周的行人们让开步子。马车内安静得很,不远处茶楼上,正坐在一个青年。他手执茶杯,朝着下头的马车望了一眼,朝着下头挥了挥手。
本是十分安静的马儿,不知为何,竟是开始躁动起来。马蹄高高扬起,马儿嘶鸣一声,竟是发狂一般,朝着前头狂奔而去。
车夫惊恐大叫,行人们连忙躲开,只那马儿却是一路朝着人多的地方而去,仿佛是要将跟前的人都撞翻一般。
青年轻叹了一声,“这下你们该如何收场。”
他唇边带着一抹得逞的笑,又想起方才那姑娘在自己的怀中低声啜泣,连声诉说自己的委屈,心中对马车内的二人,更是多了几分恨意。
“小宝!”
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从底下出来,只见着一个身穿布衣的小娃娃,正目瞪口呆地望着朝着他高举马蹄的两匹马儿。而小娃娃的不远处,一个妇人正欲冲开人群,朝着那小娃娃扑过去。
“闪开!”一个娇喝声响起,一个身穿青衣的姑娘飞快的将小娃娃推开,随后以千钧之势挡在两匹马儿的跟前,手中长剑扬起落下,那两匹发狂的马儿,便已被她斩落在地。
青衣姑娘面不改色,目光淡淡地穿过人群,落到茶楼上的青年身上,嘴角嘲讽地勾起。她低笑了一声,将长剑放回腰间,扬手做了个抹脖子动作。
青年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着另一个身穿粉衣的姑娘已经从人群中挤出来。那姑娘生了一张极其柔美的小脸,手中却是提着一个大汉,她将大汉摔到地上,狠声骂道:“好个歹毒之人,竟是连无辜孩童都不愿放过!”
第360章 各人谋算()
马儿在闹市中发狂,若是马儿伤了人,再有人指出这便是自家姑娘今日坐的马车,可不是往自家姑娘身上泼脏水?
再者,姑娘如今怀了身孕,若是在马车内伤着了,小世子可便要遭罪了!
那人连声喊冤:“姑娘饶命啊,小人不知晓姑娘说的是什么,小人什么也不知晓呀!”
素锦瞪圆双眼,“你竟还狡辩!”她转过身去,望着那抱着小娃娃痛哭的妇人,“婶子,我家王妃差奴婢来向婶子道歉,这马儿叫人算计了,竟是叫此人伤了小公子。亏得我家王妃觉得许久不曾回来,便想着下来走走,怎知这闲置的马车,竟是险些害了婶子。”
那妇人听得一怔,回到昭都中不久的,不正是战王妃?
她有些愣神,喃喃道:“是,是贵人的马车呀”
战王妃如此坦荡荡,何况人家的丫鬟不仅仅是救了自己的孩儿,更是将来同自己一个小百姓道歉,她如何能怨人家?
害人的又不是战王妃!
妇人恨恨的瞪了那大汉一眼,啐了一口,“小人!”
小娃娃在她怀中哭闹不止,显然是被吓着了。
连翘上前一步,将那本还想着狡辩的大汉的脸扭到一旁,又取了不知从哪儿来的破布条塞住他的嘴巴,“你又什么冤屈,只管到皇上跟前说去!眼下你人赃俱获,且跟本姑娘走一趟!”
战王妃这才回到昭都呢,便有人待不住了,叫人叫回来的昭德帝,总该是负责的罢?
那大汉再开不了口,屠凤栖与景璇玑方是袅袅婷婷地走出来,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痛恨之色,“好个歹毒之人,便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朝着本王妃来便是,何必殃及无辜?”
当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给自己刷一把好感!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那大汉的鼻子,“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儿只管明着与本王妃来理论,在背后躲躲藏藏,耍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算什么真本事儿?”
也不知晓她骂的到底是何人,只茶楼上的青年,却是红了一张脸。
素锦扭着那大汉走远,屠凤栖与景璇玑竟是回头,朝着那青年微微颔首,露出一个十分友善的笑容来。
那青年险些将手中的茶杯捏碎,却不再去看那被抓住的大汉,只冷声道:“果真不愧是司湛的妻子,却是一模一样儿的心狠手辣。不过,你以为这便完了”
不过是稍加试探罢了,叫他与心爱之人分离,叫他受了屈辱,这些总是该还的!
青年不曾见着,在他的斜对面儿,雅间中同样坐了人。那人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镇国公道:“锋芒太露,只怕容易招惹是非。眼下她一个姑娘”
便是有镇国公府护着,可还是众人的箭靶子呀!
镇国公老神在在,“她有自己的主意,老夫老了,可再管不得她了。当初她的婚事,便是自己做的主,如今做什么,老夫亦再不会过问啦。”
孩子可是长大了。
只他的语气中,却是带着不少酸气。
一手养大的孩子,竟是个一心向着旁人的,便是那人是她夫君,长辈心中总归是不喜的。
镇国公斜了斜眼睛,“何况,这昭都中乱起来了,旁的地方才要运作起来。这可是战王妃呢,无论她是不是锋芒太露,那些人都不会放过她,与其躲躲藏藏,不若便叫他们好好儿瞧瞧,镇国公府出来的姑娘,又岂是他们能算计得了的?”
那人一怔,却也是极快地反应过来,只抚掌大笑:“好好好,竟是连晚辈都被她给糊弄过去了!若非是国公爷提醒,只怕晚辈还当她是那等无脑之人,原竟是为着”
他忽然噤声,只扫了雅间中的屏风一眼,一张脸蓦地变得十分冷漠,“有人为着你做到这一步,你应好好儿珍惜才是,莫要再如”
如另一人一般。
镇国公眯着双眸,“你如今回到昭都中,可是有何打算?瑶华在昭都中,正是你的好机会。”
魏黎一顿,苦笑道:“国公爷何必取笑晚辈?她的心思素来捉摸不定,晚辈如何入得了她的眼?只那清贵之人,方是她的心头好,晚辈这等武夫,却是亵渎她了。”
他沉沉的闭上双眸,只觉一颗心疼得厉害。便是他回来了,却又能如何呢?瑶华帝姬,便是先皇没了,她仍是那眼高于顶的帝姬。
“大抵是有什么误会,到了老夫这岁数儿”
“国公爷不必再劝,晚辈心中有数的。”魏黎忙阻断了镇国公接下来的话儿,只盯着那别致的屏风道,“若不在意她,我又如何会帮着他?”
屏风内似乎有人影闪动。
屠凤栖与景璇玑拎着那大汉,便到了御书房中。两个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模样甚是可怜。
“臣妾这才回到昭都中呢,便有人耐不住性子了,难不成臣妾便这般讨人厌?臣妾这心里头苦呀——”屠凤栖捏着一方帕子,捂着自己的小脸,哽咽不已,“莫不是,竟是与那玉凌云一伙儿的?皇上定要明察啊,若是叫王爷知晓臣妾在昭都中受了委屈,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