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闺门毒后-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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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便是给自己招惹是非了!
“不说?”屠凤栖下巴点了点,“本还想给你一条活路,怎知竟是个不识好歹的。也罢,将人送去魏黎大将军那儿,叫他”她眸中闪过一抹异色,“给本王妃做主了。”
又寻了一个人出气,屠凤栖走出门后,只觉浑身舒爽,便是肚子里的宝宝,竟都安分了不少。
心中暗暗算了算时日,如今正正三个月,再过不久肚子隆起,便是要瞒不住了。
所幸
“若是叫湛哥哥知晓,我竟是怀了身孕,他定是要欢喜了。”屠凤栖与素锦笑道。
她竟是半点儿都不为连翘的事儿着急。
第369章 落入棋局()
素锦亦是一副放松的模样,只上前扶着自家姑娘,“如今方才满了三个月,虽说小世子乖巧,只姑娘到底体弱,连翘的事儿,便交与大将军来查便是了。姑娘在宫中好好养着身子,待到王爷归来,方是安心呢!”
屠凤栖面上颇是赞同,只瞧着不远处的拐角,那儿的野花动了动,似乎有人影闪过一般。她竟也不好奇,只轻笑了一声,道:“与湛哥哥分别许久,眼下遇着麻烦了,方是知晓,以往湛哥哥竟是将我护得多好。”
她只感叹了一句,便与素锦扬长而去。
而那拐角处,却是传出了阵阵笑声,那人仿佛压抑着自己的喜悦,目光痴迷地望着那远去的马车,只恨不得即刻便出现在那姑娘的跟前了。
贤妃寝宫中,宫女正温顺地给她捶着腿儿。她半闭着双眸,娴静温柔的小脸上,满是闲适。
“前头的事儿,现下如何了?”
这战王妃一回来,昭都便开始闹腾了,倒是叫她看了不少好戏。
“一切皆如娘娘预料的那般,玉家的小公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龚家姑娘亦是参与进去了。如今留给战王妃的,正正是一团理不开的乱麻了。”宫女轻声应道。
谁说不是呢?
那冲撞了战王妃的大汉,本是玉凌宴的人,只如今那人却是死在了天牢中,偏生这一切的线索,竟都指向了龚家嫡女龚如心。
“这些孩子,竟都是有能耐的。”贤妃眼波流转,只抿唇笑了一声,声音慵懒,“倒是给本宫省了不少事儿了。”
也不枉费她一番算计了。
“到底是娘娘更是英明些。”宫女恭维道,“若不是娘娘有先见之明,使得玉家小公子与龚家嫡女皆是动了心思,战王妃终究还是会好好儿的。眼下这等局势,却不知她日后该怎么办了。”
玉家的小公子可不仅仅是想着寻仇这般简单,而那龚家的嫡女,亦是有自己的心思的。
“呵”贤妃冷笑了一声。
到底是什么呢?这本便是报应了,当真以为当年她所受的委屈,皆是被她抛于脑后了不成?
她呀,素来最是个记仇的!
贤妃处的动静,屠凤栖却是不知晓的。她安分了好几日,瞧着便似乎是一个被伤透了心的小可怜儿一般,竟是连被关进了天牢中的丫鬟都不管了。
她那丫鬟亦是个心宽的,眼下正在天牢中,与故人把酒言欢呢!
“再没想到,您竟是到昭都中来了。”连翘欢喜道,“有您在,王妃总算是安全了。”
她望着那半边脸皆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男子,忍了忍,终究是没将王妃有孕的事儿说出来了。
总是要亲自开口,方是更有意思。
男子淡淡地应了一声,“鸢鸢在宫中如何?可是有人为难了她?”
连翘忽的冷下脸来:“只怕贤妃还未歇了害人的心思,虽说这段时日的事儿,皆无法证明便是贤妃动的手,只奴婢竟是觉得,贤妃似乎又躲到了后头,开始指点江山了。”
再没有比贤妃更是歹毒的人了。
“无妨,如今有我在,断不会有人再能为难她。你且放心等上几日,凡事自有我护着。”男子话毕,转头望向一旁默默无言的魏黎,“将军查得如何了?”
呵呵,总算是想起本将军来了。
魏黎干咳一声,端着姿态正欲拿捏一番,只他还未开口,便见着那臭小子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再想到他的身份,不免泄了气,“咳,差,差不多了。”
若是不查清了事实,又如何去与瑶华长公主见面呢?
阴暗处的男子点点头,似是放松了不少,“这天儿是愈发的热了,想必再过不久,皇上便应是要去避暑了。”
届时身为战王妃的屠凤栖,自然亦是要跟着去的。那避暑的山庄可是个好地方,他竟是有些等不及去见她了!
屠凤栖等了好几日,总算是见着魏黎大将军来了。
“幸不辱使命,王妃请过目。”魏黎咬文嚼字一番,将手中的供词呈了上去。
只有那臭小子在,逼供这等事儿,断无人能熬得住。先前那见钱眼开的掌柜,不过半日,便受不住交待了一切。
屠凤栖歪了歪脑袋,只将沾着血手印儿的供词翻开来,最先竟是那掌柜的供词。她仔细看了一遍,唇边带上一抹淡笑,“这人却是有意思,不知何人透露于他的消息,他竟也敢冒险。”
那掌柜的招供说,只在她回来前,昭都中便有人说过桑支的绣工,瞧着那人似乎是龚家的,这昭都中的绣房望风而动,竟都迎着她的喜好做了好些荷包。
“想来应是蓄谋已久了,偏生这掌柜的落入了圈套中。”素锦看了一会儿,垂头想了想,“这铺子竟是离镇国公府最近的,也怨不得连翘偏挑了它。”
连翘可不是个爱折腾的,既是能到最近的地方去,她断不会再多费力气。
屠凤栖嗔了她一眼,继续往下看,“与连翘说了话儿的那人,竟是龚家的没落旁支?这竟是有意思了!”
瞧着此人却也是十分无辜的了,本不过去给妻子买了个荷包,竟是在那铺子中遇着连翘了。二人不小心撞到了一处儿,守卫不过道歉了一句,竟是被人当成了买凶杀人了。
“本将军还查了另一个守卫,此人与原先那守卫是死敌,本将军怀疑,下毒之人,正是他了。”魏黎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道。
屠凤栖正想询问缘由,却见着青黛快步走了进来。她神色一凛,“怎么了?”
青黛顾不得礼节,只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低声道:“出事了。不知是何人知晓了大将军在查连翘的事儿,将军一入宫,便有人将消息传了出去,如今人人皆说,是龚家姑娘害了人。”
他们还未查清一切呢,外头的人便都知晓了此事,可见定是有人在盯着他们了。
屠凤栖“啪”的一声将供词丢到桌案上,杏眼微瞪,竟是带上了几分气势,“倒是好算计!本王妃还未说什么,便有人将这戴罪羔羊,给送到本王妃的跟前来了!”
这下龚如心该是恨死她了。
第370章 螳螂捕蝉()
“本将军暗中查探此事,竟还是叫人知晓了,可见这并非是一个姑娘的手笔。虽说种种迹象皆是指向了龚家,本将军却以为,龚家方最是清白。”
无他,谁做事亦不会留下这般大的一个漏洞,这分明是叫人查清“真相”,好讨回公道呀!
“若奴婢是龚家姑娘,奴婢定不会差了自家的人去办事儿。何况那守卫不过与连翘说了句话儿罢了,谁知晓真正害人的又是谁?但眼下将军还未寻出真凶,龚家姑娘却已被推到风口浪尖,奴婢瞧着,倒似乎是有人想要借姑娘的手,叫龚家姑娘声名狼藉了。”素锦转了转眼珠子,说道。
可不正是将自家姑娘给推出去当挡箭牌?如今在查探此事的人,便唯有姑娘了。那龚家姑娘再是无辜,眼下却无人能证明她是清白的。
待到查清真相,只怕龚如心早便成了过街老鼠了。
“却也不必再猜是何人动的手了。”先前龚如心忽然出现,她本还有些怀疑,只如今却是笃定了,“定是玉凌宴无疑了。”
这一番算计,为着的不仅仅是寻她晦气,更是因着玉凌宴想要解除与龚如心之间的婚约。他与景琉璃那点儿破事,虽不少人知晓,只到底不曾摆到明面儿上。他若是要娶景琉璃,又如何能再与龚如心有什么牵扯?
但他曾出现在龚如心的床榻上,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了。为今之计,唯有叫众人嫌恶龚如心,方是顺理成章的退了这门婚事。
“意图谋害王妃,竟在狱中杀了人,这等名声的姑娘,莫说是丞相府,便是寻常百姓家,皆是不会娶的。”屠凤栖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若是再来点儿旁的什么事儿,再添一把火,只怕不必玉凌宴出手,龚如心便要自行了断了。”
“倒是叫他那心上人,清白得似白莲花儿一般的。”素锦撇嘴,面上不屑,“奴婢瞧着,琉璃公主定亦是知晓此事的。”
怨不得那日在御书房中,琉璃公主卯足了劲儿的与自家姑娘为难呢!
“心思歹毒,玉凌宴与景琉璃,却也是十分般配的了。”
魏黎对这等妇人的手段有些瞧不上眼,“堂堂男子汉,竟是使出这等低劣的手法,着实叫人瞧不起。便是娶到了景琉璃又能如何?本将军早瞧出来了,那景琉璃心中可没有他的地位。”
不过是因着虚荣心作祟,方是想着与玉凌宴纠缠不清罢了。
“手段如何,到底还是叫他成事了。”屠凤栖是个惯爱算计人的,只笑眯眯地瞥了魏黎一眼,“不若本王妃叫将军瞧瞧,真正的妇人,若是斗起来,该是有多精彩。”
断没有叫她给人出头的道理的,玉凌宴既是想要退婚,只去寻了龚如心便是,如今将她拖下水,却是叫她成了龚如心的仇人了。
“那咱们”魏黎打了个冷战,只觉得这二人果真是夫妻,竟都一样的狠心。
“自然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将军该去查清真相,而本王妃”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满脸的天真浪漫,“好吃好喝的等着看好戏便是了。”
龚家姑娘哭得肝肠寸断,只外头的名声便已叫她觉得万念俱灰了。她伏在贤妃的怀中,娇软的身躯颤抖不已。
“娘娘定要给心儿做主心儿何时想过谋害战王妃呢?”便是曾经有过这心思,只在见识到了屠凤栖的能耐后,她亦唯有扎小人儿的份儿了,“心儿什么都没做啊,心儿是被冤枉的”
贤妃心疼地轻拍她的后背,“只怕你是被人算计了。这事儿竟是这般凑巧,竟是每个人都指着你是凶手了,若非是位高权重之人,如何能做到这一步呢?”
贤妃声音温柔,落入龚如心的耳中,却仿佛一道惊雷。她猛地抬起头来,“娘娘的意思是”
“许是本宫想多了。”贤妃有些犹豫,“你是个好的,但这昭都中素来不平静,如今战王妃一回来,竟更是热闹了几分。她又与你们有旧仇,本宫只担忧只这般算计,她似乎是做不到的,那日你不该擅作主张去见那掌柜的。”
“心儿,心儿只是”龚如心咬着下唇,委屈得直落泪,“心儿不甘心,她算计了心儿,心儿如何能看着她逍遥?那丫鬟出事后,心儿只去寻了那掌柜的,叫他说了几句话罢了,除此之外,心儿再没做过旁的事儿了。”
谁会知晓,单单只几句话,竟是成了她的把柄呢?
“定是屠凤栖!”龚如心双眸通红,“那日在小宴上,她便与我说了,若是我胆敢算计她,她定不会放过我的!”
贤妃好生抚慰了她几句,万般不舍地将人送走了,她方是转身对着身后的屏风道:“出来罢。”
一个身姿婀娜的姑娘从屏风后头闪身而出,那姑娘望着龚如心离去的方向,捏着帕子咯咯轻笑,模样甚是得意。
贤妃皱了皱眉头,“公主该走了,本宫已经依你所言,将这一切都推到屠凤栖的头上了。日后公主莫要再到本宫这儿来了,本宫这里容不下公主这尊大佛。”
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一副被羞辱了的模样。
景琉璃低笑了一声,“贤妃娘娘何必装模作样,先前你挑唆了本宫,叫本宫去寻屠凤栖的晦气时,便应知晓会这样。你不是怨恨战王害了你的兄长?若你不乖乖听话,本宫定会亲自告知屠凤栖,那日本宫在她灵堂上说的话儿,可都是贤妃娘娘教本宫说的。”
“兄长做了错事,本便应受到惩罚,战王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儿罢了。本宫”
“若娘娘当真这般想,今日又为何要帮本宫?到底是一家兄妹,便是有再大的锉齿,却也是容不得外人欺辱的。”景琉璃俯下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贤妃,“贤妃娘娘今日叫本宫觉得很是开怀,龚如心不过是你家中一个小辈罢了,比起一个小辈的姻缘来,自是为温大人报仇更是紧要些了。”
贤妃咬着嘴唇,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