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人上路-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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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拿来给我?”王若寒说罢自顾自的走上了旁边王家人所据的小楼之上。曲芸赶在他之前将小楼旁边的血水和王夫人的尸体清理了干净,王若寒坐在王茗的位置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旱魃的屠戮。nbsp;“揜日剑?你要揜日做什么?”王茗眉头一紧。揜日的确是把旷世的好剑,若那旱魃是听命于王若寒的话,揜日剑几乎可以说是唯一可以让王茗与之抗衡的东西了。若再失去了揜日,那他也就和楼下一众被屠戮的人没有什么区别了。nbsp;“哈哈,你怕什么,我不过是想看看,揜日和却邪,究竟那一把更锋利一点。”他说着,冲一旁的侍女伸出了手。侍女战战兢兢的拖着一个包裹,王若寒接了过来,一把抖开裹在外面的那层布条。nbsp;布条一散,里面裹着长剑的染血长绫立即露出。王若寒扯着白绫的一端,猛的一抽,白绫飞快的被抽离开来,带动着剑身在空中急速飞旋。经过了这么些年的白绫早已老化酥脆,哪里经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它很快便在空中化为一片片飞灰扑朔朔落下,犹如漫天飞舞的艳红落雪。nbsp;看到这块儿白绫王茗一下愣住了,片刻之后他急忙辩解道:“寒儿,我知道你因为你娘亲的事情怨我,我虽然把你们娘儿俩关在哪里,但你娘并非我杀的啊我也没有下令让你娘亲自尽,当年她的死是个误会啊… …”nbsp;看着王茗如此狼狈的解释着,王若寒微微一笑:“误会?”nbsp;“是啊,当年我还有一个孩子,他还小的时候被… …被人杀死了,但那个人的身份太特殊了我不能说出他来,所以就… …所以就委屈了你和你娘亲了。其实我安排你们住在那种地方也算是保护了,不然你们会被逐出王家去,到时候就更难活命了… …”nbsp;“是嘛?”王若寒一笑,握住剑身将长剑抽出了剑鞘。剑身铮鸣一声,光芒瞬间从剑鞘之中溢出。金色的光芒映在王若寒的脸上,他的瞳孔中反射着奕奕的光亮,那双眼配着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显得很是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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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人心()
第三百三十三章 人心
却邪出鞘,光芒须臾间将半个场地笼罩住,其光之亮使人有了一种靠近太阳的错觉。 w w w 。 。 c o m王茗虽表面上还保持着冷静,但其实内里早已经慌了——他竟从未知道这个最不受重视的儿子何时有了一身这样的功夫,而且不仅是身手了得,更是将半个王家笼络到了他的手中… …nbsp;“不拿么?”王若寒带着几分笑意看着王茗。他身未动,手中的剑却开始燃烧。金光逐渐收敛,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了那把利刃之上。热浪袭袭,仿佛要将整个天地烧毁焚尽。nbsp;跑… …王茗的脑海里此时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他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抵抗,甚至连和他一搏的勇气都没有了。王茗的眼神慌乱的在周围扫了几圈,却绝望的发现,台子下面几乎已经没有活人了。人们的尸堆堆积如山,血流似海,而且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逃脱出去。nbsp;“父亲,别白费力气了,你忘了这地方是谁修筑的了吗?”王若寒低声道:“唯一的门已经被我封死了,这地方固若金汤,有进,无出。”王若寒说着打了个响指,在一旁撕扯着半具尸骸的旱魃受到王若寒的命令立即呼啸而来。nbsp;旱魃,是王茗期盼了半辈子的东西,在他的前半生里不止一次的想要得到一具旱魃来助自己得到天下,但如今真的看到旱魃了,王茗才真的感觉到恐惧和绝望。他的双腿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桎梏住了,完全无法移动分毫。nbsp;一步,两步,旱魃走到了他的面前,抬手抓住了王茗的左肩。它的手指深深的刺进了王茗的血肉之中,王茗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的骨头被碾碎,血肉挤压破裂的声音。“再说一遍,揜日剑在哪儿?”nbsp;“我说了,你… …你就不杀我吗… …”王茗道。王若寒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好,我带你去拿。”王茗脸色惨白的说着。旱魃松开了紧捏着王茗肩头的手,他带着肩膀上的血窟窿一步步的朝着王家的方向走去。王若寒也随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上了王茗。nbsp;走到门口时王茗看到会场唯一的出口果然已经被封死,王若寒一个眼神,旱魃立即过去将大门外堵着的无数巨石挪开。门外空无一人,王若寒和曲芸走出去之后,跟随在王若寒身后的那些反水的奴仆也紧跟着打算从这充满血腥味道的‘地狱’里逃脱出去。nbsp;“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王若寒回过头来,带着三分笑意的看着这群人。nbsp;“二少… …呃,不对,族长大人,小的们当然是跟着您回王家了,这以后您就是新的大当家了,我们还得孝敬您老人家呢不是?”奴颜媚骨,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nbsp;“哈哈,既然这样,那你们就替我留在这儿,好好去地狱里孝敬一下我枉死的亲人们吧。”王若寒眼底的笑意越发深了,他从怀中抽出一个小小的玉瓶来,随手丢在了一堆尸体之间。从那些还新鲜着的尸体之中立即生出了无数血触角,那些触手蜿蜒而上,从各个地方汹涌而出,几乎是须臾间就将那几具尸体吞噬,化为了一头血畜。nbsp;“等你们从地狱里回来了,再来找我吧。”王若寒丢下这一句话,他的身影随后就消失在了大门之外。门再一次被旱魃封死了,而门里,则涌动着无数具嗜血的血畜… …短暂的愣神之后,门里就响起了惨绝人寰的哀嚎之声,久久不曾停歇。nbsp;那惨叫声听的令人头皮发麻,曲芸不禁皱了皱眉,想要拉着王若寒离开,但王若寒一直不肯走,伫立在门口静静的聆听着门里的声音。当惨叫差不多停息下来的时候,他挥起手中燃烧着的却邪,将整个会场烧着了。nbsp;大火冲天而起,空气中是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儿,仿佛腐烂了的肉块儿被烈火点燃时发出的刺鼻恶臭。王若寒此时才心满意足,打算启程回王家去。nbsp;来时人声鼎沸,走的时候却只剩下旱魃,王茗王若寒,以及曲芸了。王若寒有些疲惫的将却邪归入鞘中,虽说他在掌握了旱魃之后拥有了常人穷尽毕生都难得的力量,但控制起却邪剑来却还是有些吃力。随手将却邪丢给了身旁的人,王若寒跳上一辆准备好的马车。nbsp;“回去吧,去找揜日。你先回去好了,把王家给我收拾干净,”王若寒对旱魃道。旱魃立即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nbsp;曲芸也应了一声,套好了马车,却不知要将王茗安放到何地。让他也上车王若寒肯定是不许的,但这会场距离王家起码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难不成要王茗走回去?就在曲芸犹豫之时,王若寒已经给出了他答案。nbsp;他从车里丢出一捆绳索来,丢到王茗面前:“拖回去。”nbsp;“是… …”曲芸没有违逆,他将王茗绑了个结结实实,困在马车后面。一扬鞭,马儿一声嘶鸣,马蹄一仰立即朝前飞驰而去,王茗期初还能哀嚎几声,但后来连哀嚎都嚎不出来了。曲芸有些于心不忍,他看到车里面的王若寒已经闭目假寐,便想要稍稍放慢速度。就在曲芸刚刚用力拉了一下缰绳的时候,马车里突然传出了王若寒的声音。nbsp;“曲芸,我没有杀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nbsp;“… …不知。”曲芸犹豫了一会儿,低声回答。他的确不知道为何王若寒肯留自己一条命。如果说是因为自己曾经照顾过他的话,那么被杀死的人中,其实也有不少人是念着王若寒孤独一个人实在可怜,对他施以过援手的。nbsp;“因为你说,人心太乱了。”良久,马车里传来了王若寒的声音。他的声音很轻,断断续续的,像是即将要睡着了,又似是梦呓一般。曲芸仔细的想了想,自己好像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当年王若寒的母亲尸骨未寒,就有些没心肝的仆人进去抢夺二房的东西。nbsp;当时王若寒还很小,手足无措的坐在门口,看着在自己房间里来来往往的人们。他的手里只抱着母亲的那把剑,小小的身体将剑裹在怀里,眼神呆呆的望着悬在房间里的,母亲的遗体。那时候曲芸刚好路过,看这孩子可怜却又帮不到他,便叹着气,自言自语般说了这么一句:“人心,太乱了。”nbsp;“你说的没错,人心太乱了,我想让它们都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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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恐惧的蔓延()
第三百三十四章 恐惧的蔓延
回家的路途中,王茗的双腿大半都已经被磨成烂泥,化成一道流淌在地上的,刺目的鲜红。 虽然还没有死,但是也只剩不到一口气。王若寒对他是生是死并不关心,反正揜日这种东西锋芒太盛,即使王茗不说他也能够轻易的找到它。nbsp;车至家门口,旱魃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此时天已经有些擦黑了,王家却还没有亮起灯来,里面一片黑暗,恍若地狱。下了车,王若寒走到王茗的身前。或许是痛了太久已经有些麻木了,王茗脸上并没有多少痛苦的表情,反而挂着一丝笑意。nbsp;“父亲,我们到家了。”王若寒低声道。王茗没有理会他,而是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想要去够王若寒手中的那把却邪。王若寒将却邪往前挪了一下,使王茗能够抓的住它。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王茗唰的一声令却邪出鞘,他的血沾染在却邪的剑刃之上,金色的光芒从剑锋中缓缓溢出,将他的血液映的几近透明。nbsp;却邪出鞘之后剑气立即激荡而起,周遭的空气一阵阵的颤抖着,围绕着剑身流转。空气流转之声仿佛是却邪在发出铮鸣这样的剑,即使在鞘中,灵气也仍旧会散发出来,如果它一直藏在家的话里王茗怎么可能察觉不到?nbsp;猛然间,王茗想起了裹在却邪剑鞘外面的层层白绫,那染血的白绫… …nbsp;“你… …你早就,早就想好了… …那白绫,她是你杀的”王茗猛的咳嗽了一声,血顺着它的下巴缓缓流下来,血液乌黑粘稠,称的他的脸更加苍白。只不过短短半天时间,王茗却看上去像是老了数十岁。nbsp;“哦?你终于想明白了。”王若寒笑笑,一脸欣喜的看着王茗,仿佛先生看着自己的苯徒弟终于弄懂了最基本的东西一样。“是我杀的,她活着也是受罪,索性一死了事。”王若寒低声说着:“我娘是极少的命格三阴之人,这剑是她的嫁妆,用来镇压她的命格不让邪灵秽碎靠近的。所以却邪被她带在身边时你是察觉不到却邪的存在的。nbsp;你对母亲不好,她一直都很痛苦,她把这些痛苦都告诉了我。母亲恨你,更恨王蛉,若不是他杀了那对儿母子的话,我和母亲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的下场。不过我认为,母亲该恨的人,还应该有你… …”nbsp;说到这里的时候,曲芸才意识到王若寒口中,被他杀的那个女人,竟然是他的亲生母亲。曲芸有些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王若寒,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当王若寒是个可怜的人,没想到这么多年他都看错了,王若寒并不可怜。nbsp;“所以你杀了她… …”王茗低声说着。nbsp;“是啊,要是她活着的话,我也会一直受牵连,还不如让她死了。她吊死之后,我用她的血将却邪封了起来,这样你就再也寻不到这把剑了。”王若寒一边说一边将却邪缓缓的抽了出来,剑完全出鞘,映着夕阳的剑身如一片倒映了夕阳的海,波澜滔天,浩瀚而无穷尽。nbsp;王茗看出了王若寒眼中的杀意,他自知是在劫难逃,但仍妄图活下来:“寒儿,我去把揜日给你拿来,你不说说我给你揜日剑,你就不杀我吗… …”剑的锋芒已到了王茗的喉咙前三寸,终于还是停了下来。“好。你去吧。”nbsp;王茗松了口气,但是以他现在的状态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他只能用双手在地上爬行,身后拖着一道长长的血迹。爬过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无数仆人惨死的模样,他们的身体被活生生的撕裂了,肠肚洒了一地。nbsp;爬过长廊,王茗看到了几个小妾的尸体,他最疼的一个女人,也是他最近才娶进门儿的,年纪几乎和王若寒相仿。昨晚还耳鬓厮磨的可人今天已经冷冰冰的坐在了厅堂的长椅上,她的肤色青白,如花的美颜此时狰狞不堪,仿佛修罗一般。朱唇下是一片未干的血,血迹乌黑,她是被活活吓死的。nbsp;爬过庭院,王茗不禁觉得有些可笑。他记得小时候的王若寒经常被王宸欺辱,他总是一声不吭的跪倒在这里,自己有的时候看到了还会心疼一下。想到这儿王茗几乎要笑出声来了,王若寒那么早就想到了要屠戮王家满门,暂时的卑躬屈膝对他而言应该只是一场戏,自己竟然还会对戏里的他产生同情… …nbsp;拖着一道刺目的血红,王茗终于爬进了房,他的生命和他一身的血液一样几乎消耗殆尽了。揜日剑就放在房里,紧跟在王茗身后的王若寒跨过父亲的身体,走过去将揜日抽出。剑光一凛,如月光般幽静清冷,和却邪完全不同。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