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帝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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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是庄雯慧。不是您尊贵的夫人。”
“天儿。我是妈妈。你真的忘了?不记得我了?”张双艳伤心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绝情的寒冷的双眼。儿子真的长大了,1米80厘米的挺拔身高,俊美的五官,冰冷的眼神,真的卓伦出众。
“您的儿子关云天,12岁就死了。我只是和他同名而已,我的家在云南省的一个边缘贫穷的小镇,我的爸爸是一位开煤矿的煤老板。”
“天儿。你还在恨妈妈,抛下你走了?我想带你走,你叔叔不答应,不是我不带你走。”
“您知道,您走后,关云天是怎么生活?他的叔叔看见您,几乎要伸舌头舔你鞋的人是怎样对待你的儿子?不准他和他们一家同桌吃饭,每顿吃剩菜剩饭;洗碗洗锅,洗全家的衣服;每天晚上要用毛巾擦一遍地板,不许他用拖把;他没有床睡,给他一床又硬又旧的被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半铺一半盖。”
“他说会好好的待你,我还给他10万元,做你的生活费。儿子,我可怜的儿子。”
“关云天知道有地狱,爸爸走了,带走了天堂,把他丢进了地狱。可他不知道,地狱下面还有深渊。
正月的北京夜晚有多冷,您知道。有一天晚上,他冻得受不住,就偷偷地睡到沙发上。晚上起夜的叔叔看见了,把他狠狠地毒打一顿,罚他穿着单衣跪搓衣板,不准他睡觉。
等叔叔他们回房间睡后,他偷偷地起来钻进他的被子里。他想等到听见开门声再跪到搓衣板上。但他睡着了,是皮带抽到身上才醒的。
他被打得奄奄一息,没有让他上学,更不给他早饭吃。把他扔在地板上,一家子出门去了。他从叔叔的眼神中知道,想置他于死地。”
张双艳哭地几乎晕倒,周浩的双眼也潮湿,几个小伙子震惊地看着关云天,不敢相信。
“他穿好自己的衣服,洗去满脸的血污。他咬牙吃几块一向不能碰的糕点,有了体力,他先拿把菜刀,砸坏了电视机,又端一杯水毁了电脑,他知道,电脑是他爸爸送给堂姐的生日礼物,他把他们柜子里衣服全部扯出来,淋上炒菜的油,打开液化灶的开关,打开所有水龙头开关。书包里装满吃的,看看自己的杰作,走出了家门。”
“晚上,他遇见一个外地男人。他知道男人不怀好意,但他还是跟他走了,心里想,就是卖到大山里,也比跟着叔叔好。他没有被卖掉,而是被带到一个城市里做了乞丐。乞讨到地钱不够,就罚饿肚子。他想逃,但他语言不通,地方不熟,又被抓回来,每抓回来一次,就会打个半死。”
“天儿。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
“你当时在做什么?你不是爱你的儿子?我就告诉你儿子在你享受爱情的时候,他在享受着饥饿和毒打。你应该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关云天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也没有一滴眼泪。
“关云天。你太残酷了,你身上有没人性?”陈浩气愤地责问。
“在关云天逃跑的第四次,他的腿被打烂,感染化脓,高烧不退。那个男人认为没救,就把他带到一个更加边远闭塞的小镇,把他丢在路边,任他自生自灭。当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第二天,苍蝇在他的肮脏发出腐烂臭气的身上乱飞,腐烂的肉里,已经开始生蛆。那一天,是个晴天,他死了,他是笑着死的。死亡是很美妙的事,他和他的爸爸一起飞走的,飞到天堂,哪儿没有饥饿,没有病疼,没有棍棒,没有阴谋,没有背叛。”
“天儿。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听了你儿子的事,感觉如何?您是不是想看看他的坟?可惜,一个小叫花子,谁会给他修坟?能埋进土里就够幸运了。”
“关云天。你被开除了,你真不是东西。”
“开除?我和您订的有协议,我没有工作上失误。总裁也无权开除我。”
“混小子。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混蛋,我知道你明天没课,9点钟给我到公司来。我要好好地修理你这个坏小子。”陈浩咬牙切齿地下令,搀扶着伤心羞愧的妻子离开。
关云天坐进椅子里,他打开笔记本,点开QQ,袁晓景的头像还是黑色,也没给他回音。
“晓晓,晓晓,晓晓……”他一口气不知打出多少个字,他感到自己真的死了,成了一缕游魂,无依无靠地在空中飘荡没有地方停留。
正文 第十节 不一样的心态
关云天呆呆看着他的桌面,一个小时没有移动一下四肢,到快上课时间,他们以为,关云天不会去上课。
关云天关了笔记本,拿了要上的课本笔记,默默地走出宿舍。
晚上,关云天点开QQ,袁晓景的头像亮了。无着落的心安静地回归本位,他阴沉的脸露出一线阳光。
“哥。”
“哥。”
“哥。你回来了吗?
我好担心你,你遇到什么事了?”
看着三条留言,关云天的心感受到了温暖。
他马上回言。
“我的亲妈今天找到我,她是我老板的老婆。”
“啊?你没有认她吧?不要认她,她太自私,是个坏女人。”
“我没认她,但我很难过。”
“难过就该用力地把她踢个半死,出了怨气就好了。你有没有踢她?”
“没有。”
“你真是个没用的家伙,就会自己生气,为啥不踢她,她把你害的那样惨。”
关云天的眼睛湿润了,他笑了。
“是啊。我是没用,所以,我要你来保护我。”
“我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欺负。对了,你吃饭了吗?”
“还没。”
“哥。你要吃饭,再生气也要吃饭。不能生病,知道吗?”
“好。我吃饭。”关云天拿起中午那个啃了两口的馒头,用力咬一大口。
“哥。你不要怕,我会陪你。我不会抛弃你,永远不会。让那个坏女人去死好了。别贪她的钱,爸矿上的煤全卖掉了,我们家现在有钱。哥,你要有志气。”
“我不会丢爸妈和你的脸,我的身上现在穷的只剩下志气。”
“我要下了,妈叫我呢。再见!”
“再见。”
关云天关上笔记本,要起身倒水。周峰把一满纸杯清水放到他桌上,对他友善地微微笑一下。
“谢谢!”
“关云天。好样的,是男人。”
“关云天。相信明天。”
“关云天。”
“谢谢!我早已走出来了,没事。”
“你的养父母对你好吗?”
他看着面前三位关心自己的室友,微笑了。
“你说呢?不好我能上清华吗?不好我可以坐飞机来上学?我妈妈几年不去一次省城,一年最多去两次曲靖市,全是为我们置办衣服。”
“伟大的母亲。”
“我的爸爸只读3年书,但他却没有别的煤老板坏毛病,他不找小姐,不摆阔。全力地培养我和妹妹,我高考后地第二天就送我学驾驶。我现在能独自驾车,你们行吗?在大山的山间公路上,我跑有近1万公里。”
关云天的眼睛和语气是耀眼的崇拜和骄傲,他以自己的养父母为荣。
大家沉默了,关云天是不幸的,但也是幸运的,因为他遇到一对豁达善良的夫妻。
第二天,关云天来到公司上班,他打卡后直接坐电梯到了顶楼,他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不见了。
心里暗暗地起了怒火,真的是小鸡肚肠。他敢开除我。我决不罢休,要为自己要回公道。
“你好。关云天,你的办公桌移到特助的办公室里。还有,陈总在等你。”
陈浩的秘书走过来有礼地对他说。
“谢谢!”关云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随秘书小姐来到一个大门前,秘书轻轻地敲两下门,轻轻推开门,对关云天微微躬躬身子。“请进。”
关云天走进去,门便轻轻地在身后合上。抬起头,陈浩坐在他的办公桌后,正审视着进来的自己。关云天挺直脊背,迎视他的目光,一点也不退却。
“卷起你的裤子。”
“为什么?”
“快给老子卷起来裤子。”
“不。”
“小混蛋。你知道你妈妈哭多久?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躺在床上掉泪。”
关云天没说话,脸上没有一点的愧色。
陈浩气呼呼地起身,过来把关云天推倒在沙发里,拉起关云天的裤腿,他的手不由地发抖。
那几大个狰狞的伤疤让人触目惊心,他轻轻地拉起另一条裤腿,这条腿上的伤疤不比那条腿少。
他咽喉发紧,说不出话。
关云天推开他,放下裤腿,站起身。
“陈总。公司不是选美,我腿上的疤,不会损害公司的形象。”
“身份证带着没?”
“在身上。”
“好。跟我去上海,现在就走。”
“我?”
“我要你尽快地进入状况。我的公司不养闲人,你的上司在楼下等我们。我们现在去考察地形和周围的环境。”
“我还要上课。”
“星期天就回来,不会耽误你上课。”
“为什么这样照顾我?是因为她?”
“不是。是为了公司。跟我走。”
陈浩说完,拿起桌上的包,向外走。
看眼了然于胸的顶头上司特助徐达的神态,关云天的心里很不舒服。
“徐达。半年内,我要这个小子出师。要是这个笨蛋出不了师,我拿你是问。”
“没问题。”徐达淡淡地应道。
“混小子,我真想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生活的磨难是炼丹炉,对你是考验,是真金就不怕烈火。不要怨恨别人的刁难,要把自己的骨头炼硬才是你的正事。”
陈浩教训关云天,关云天转向一边,望着云层,没有任何表情。
陈浩的心里是深深地痛怜,是深深的自责,是全心的慈爱和全力的要补偿一切的苦心。这不是一个老板对一个员工该有的态度,也不是陌生的继父的心态。他为什么会这样?
正文 第十一节 意外里的意外
他们三人考察完地形和位置,徐达和加油站的主人讨论一个多小时。
关云天默默地在一边静静地专心听他们讨论,不时地在他带的笔记本上速记上重点。他没想到想要建一个加油站,会那样的复杂,考虑的方面要那样多。为自己当初的狂傲感到脸红,真的是井底之蛙。
晚上回到酒店,陈浩和他同间房子。关云天感到别扭,他拿着自己的外衣向外走,他想找徐达和他一个房间。
“你要去哪?”
“我会影响您休息。”
“不会的,你别去坏徐达的好事。累了就睡吧,两张床,随你挑。”
陈浩说完就出去了。
关云天坐到了床上,这个老总对自己好的有点不寻常,也许是那个贵妇人委托他照顾我。
他洗过澡,就倒头睡下了。
23点钟,陈浩回来,身上是浓浓的酒气。他扯掉领带,看关云天的被子掉一半在地上,弯腰给他拉起来盖好,又再次地看见双腿上的伤疤,他闭闭眼睛,泪水从眼角滚落。
“可怜的小子,你能活下来,真的是奇迹。希望你一生的苦难都在少年用尽,以后可以幸福的生活。”
他坐在地毯上,守望着关云天俊美的睡颜,一直到天亮。才慢慢地起身到卫生间梳洗。
他出来看见关云天已经起床穿好衣服,在叠被子。
“陈总。”
“起来了?洗好手脸和我下去吃早点。”
“是。”关云天快速地叠好被子,到卫生间洗漱。
两人坐电梯来到二楼,走进西餐厅,自己盛好自己要吃的餐点。
看见徐达一个人,坐在临窗的桌子,悠闲地用餐。
关云天端着餐盘和陈浩走过去,刚走几步,有人喊陈浩,陈浩就转了方向,和他的朋友一起用餐。
关云天独自来到徐达对面,放下盘子,坐下。
“早上好。徐特助。”
“早上好。”徐达抬起头,对他一笑。“还习惯吗?”
“可以。今天还去工地吗?”
“对。但是,是另外一个,有昨天看的四个大。关云天,用心地学,这公司是否可以长青,看你的作为了。”
“我?我只是一个打工的。”
“我跟陈总3年,他从来出差不与人同房间,你是先例。”
“因为,他是我继父。”
“继父?继父?”徐达笑笑低头吃饭。
关云天不以为然地瞄一眼远处,相谈甚欢的两个中年男人。
“你儿子?很帅的小伙子,也有你的神韵。”
“比我厉害,还是清华的大学生。星期天没事,带他来历练历练。”陈浩的语气掩不住自豪。
“清华大学?陈总做生意厉害,教儿子更厉害。有没兴趣做儿女亲家?”
“现在的儿女,由不得你。还是看他们自己好了,我的儿子不听我的,独立自由的很。”
“也是。我的丫头更是无法无天。”
两人相视笑了起来,人到了中年,儿女能有出息,比自己拥有一座大楼还要骄傲。
在关云天进公司的第二个星期的星期六,他照常要来上班。
走进大厅,看见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吃力地抱着一个大盆栽往一个角落放。关云天自觉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