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帝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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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和龙云翔夫妇在客厅坐,等待他们。看着一起进来的两人,微微地一愣。关云天会放袁晓景离开,出乎大家的意料,关云天也太大方,是不是人?放自己的爱人和别的男人走。
“阿雯姐,萝卜还没泡好,过两天才可以吃。”把酸萝卜放到茶几上。
“谢谢!”
“你以后要吃泡菜,到正规的店里买。一样的。”袁晓景笑笑。
“晓晓。”向晴雯恋恋不舍地抓住她的手。
向晴雯怀孕后,贪吃酸辣食物更甚,袁晓景不准她吃买的,全是她做的,换着花样,各种酸菜不断。以后,以后,真的只有买着吃,可是,买的卫生吗?
龙云翔把酸萝卜抱走,放好,回来坐在妻子身边:“晓晓。几点的火车?”
“19点。”
“我们还可以吃顿午饭,今天我掌灶,你不用伸手,做指导教我做。”
“我想吃饺子,不想吃炒菜。”孕妇开话。
“好。吃饺子。”袁晓景看向沉默不语的陈浩,对他笑笑。
“陈老板。您有时间到云南来玩,我会做一桌你爱吃的菜招待您。”
“小丫头,过来。我有礼物给你。”陈浩说话还是带着命令的口气。
袁晓景起身坐到他身边。“您以后经常请别人帮您按按左边的胳膊和腿,别太劳累。”
“小丫头。你是我的姑娘该多好。”
“我会让您常常头疼,我爸爸就常为我头疼。”袁晓景笑着说。
陈浩拿起一个文件袋,递给她。“打开看看。”
“什么?啊!房产证?还是我的名字?土地使用证?”
“为什么送晓晓房子?”关云天想起,方律师曾经要过袁晓景和自己的身份证,两天后就还给自己。
“你们两个住过的房子,别人无权力再住。那间小房子,我已经买给小丫头。”陈浩平静地说。
“谢谢陈老板。我不能要。我回家后,不知道能不能再来一次北京。”
“你可以把户口落在北京。”
“谢谢您。我的家在云南。”袁晓景把证书放回文件袋,还给陈浩。紧紧地抱住陈浩。
“谢谢。陈伯伯,谢谢。”老人的一片心意真的让人感动。
“小狐狸精。放开我老公。”客厅门口传来刺耳的叫声,张双艳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袁晓景放开陈浩,站起身,镇定地与走过来的张双燕目光对视。也许因为放开了关云天,心里一点也不再害怕这个自私的女人。
第二卷 第十三节 天使的愤怒
“夫人你好!”
袁晓景不卑不亢地有礼地打招呼。
张双艳的眼睛含着嘲讽地讥笑。“小骚货。在我儿子和那些元老面前,一付冰清玉洁圣女样,一身骚骨头。”
“住口。”陈浩呵斥她。
关云天慢慢地站起身,眼神变地森冷。
向晴雯要起身,龙云翔抱住她,向她使眼色,要她稍安毋躁。
袁晓景吸口气,问出缠绕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陈夫人。您为什么这么恨我?我没有得罪您。”
“你从骨子看不起我,蔑视我。就是你这副从骨子透出的骄傲,让我恶心。”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袁晓景感到很无聊。
张双艳从包里拿出一打彩色照片,丢到茶几上。
“背着我儿子,和野男人约会。你有什么话说?”
袁晓景弯腰拿起照片,一张一张地细看,脸上出现了笑容,是昨天和李岩游玩的照片。
“北京人真会照相,拍的比我们自己拍的好。”她收起来放进挎包。
张双艳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袁晓景一点也不慌乱,大家也不在乎。
“你霸着我儿子,还敢和别人勾勾搭搭。真是不要脸,挖煤的煤黑子,粗野没教养的父母亲,养不出什么好东西。”
“是吗?我们都没结婚,在一块妨碍谁了?总比红杏出墙,背着老公,生下外面的野种好。”
“你,你……”张双艳脸色刷白,张口结舌地后退。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关云天给袁晓景一记耳光,他的眼睛血红,浑身颤抖。
“向她道歉!”
“不。”袁晓景手摸一下被打的左脸颊,放下手,直视关云天的眼睛,眼神慢慢变得冰冷。
“关云天。你不是男人。”向晴雯跳起身,冲过来。龙云翔跟过来,抱住妻子,冷冷地看着关云天,没有说话。
陈浩长叹一声,闭上眼睛。
“道歉。向她道歉。”关云天咬着牙重复。
“不。我的爹妈送我来北京,不是为他们挣耻辱。关云天。12年,12年的爱换来你的一记耳光。”
她转身向外走,走到张双艳面前。“自己长一身白毛,还骂别人是妖精。”
低头看到手上的钻戒,停住脚步,拔下钻戒,转回身看着石雕一样的关云天。
“关云天。你不再是我的奴隶,留下做你的孝子贤孙。”说完,把钻戒砸向关云天的脸上,关云天没有躲闪,钻戒划伤他的脸,掉在地上,脸上出现一条淡淡的血丝。
袁晓景转身走出大厅,她的头抬得高高的脊背挺得笔直,骄傲地走向她的新生活。
龙云翔不放心地要去追,向晴雯说:“让她走。跟个乞丐也比跟这个没人性的畜生强。你是瞎子?看不见晓晓的善良,老妖婆的恶毒。龙云翔,你要是再与这个大烂人做朋友,我和你离婚。”
向晴雯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
龙云翔冷眼看着失神盯着脚边戒指的关云天,没有说话。
“云。你家真热闹,朋友吗?给我介绍一下?”
走进来一位邪邪的帅哥,没有行李,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
“撒旦?你错了,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不是我的朋友。”龙云翔淡淡地说。
向晴雯问。“你来时看见一位女孩吗?”
“那个半边脸红肿的女孩,坐上送我来的出租车走了。她是谁?”
“我妹妹。”向晴雯松口气。
关云天慢慢地蹲下身,拾起戒指,紧紧地攥在手心站起身。
“请你出去。不要对任何人说认识我。我不与你这样的男人结交。”
关云天笑了。“我很肮脏,比垃圾还肮脏。”
“天儿。”张双艳感到害怕。
“这是你要的结果?你终于满意,高兴了?”关云天没有对他的母亲发怒,微笑问。
“我,我……”
“你高兴就好。”关云天向外走。
“你要去哪?”陈浩问。
“不知道。”
“你给我有出息点,大丈夫何患无妻?”
“不知道。”他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像失去灵魂的躯壳。
张双艳追出去,她担心地跟在儿子身边。
“陈老板。你也请出去。”向晴雯赶人。
“向大夫。我还没有痊愈,还要治疗。”
“治个屁。晓晓走了,你还想呆在这?少做白日梦。”
“我的病怎么办?”
“你的生死,关我屁事?”
“我们这一段时间相处得不错,给我几张处方总可以?”
“嗯。看在你对晓晓不错的份上,我给你处方,按处方治疗一个月。你不会留下后遗症,算我回报晓晓恩情吧。老公,拿纸笔给我。”
罗城饶有兴趣地坐在一边看他们。
向晴雯的脸色很臭,她看看罗城。“你来做什么?”
“听说云要做爸爸,来恭喜他。小雯雯,你的重量增加的真快?”
“眼红啊?”
“不敢。是不是云的厨艺有提高?”
“提高个屁。”向晴雯咽咽口水,我的饺子,我的饺子。可恶的老妖婆,气死我了。
龙云翔拿来纸笔,向晴雯龙飞凤舞地飞快开出8份处方,四份中药,四份银针处方。交给陈浩。
“谢谢向大夫。谢谢龙总。谢谢您们这段时间精心照顾,以后有用到陈某之处,我会倾力相助。”
“不必了。我们是各取所需,再见。”向晴雯客观地说。
陈浩回房间,把文件袋和处方放进他的行李袋里,提着行李出来。
巡视一遍已经住熟悉的房间,轻轻地关上房门,来到客厅。
“陈老板。走好!”
“再见!”陈浩向他们点下头,走出了这间给他带来欢乐和重生的房子。
第二卷 第十四节 烙痕
当李岩看见袁晓景半边红肿的脸,没有行李出现在面前,他设么也没有问,只是紧紧地抱住什么也不说的袁晓景。
关云天失魂落魄地走出龙云翔的家门,望着空荡荡的路上,没有他要找的人,心里的破洞更大。
拉开车门坐进车里,神经麻木地打开引擎。
“天儿。我的天儿。”张双艳害怕地拍打他的车窗玻璃。
关云天放下玻璃。“让开。”
“天儿。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好,她走了,妈给你找个更好的。”
“为我?再次见面,给我收尸。伟大的母亲。”一踩油门,车子向前飞驰而去,差一点带倒张双艳。
陈浩出来,张双艳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老公。你快追上天儿,他有点怕人。”
“你担心的太迟了。老丁。”
张双艳的司机看见他出来,吓傻了。听见叫他,忙从车里出来。
“陈总。真的是您?您会走了?谢天谢地,菩萨保佑。”他高兴地语无伦次,双眼含泪忙接过陈浩手里的行李,搀扶住他的一边胳膊。
“是孩子们的孝心创造的奇迹。”
“您这么大岁数,能这么快恢复。真的是奇迹。”
“你以后是我的专人司机。”
“夫人她?”
“她有她的主子,不需要我们。”陈浩甩开张双艳的手。
张双艳惊恐地忙又抓住他的胳膊。“老陈。你在开玩笑吧?”
“照片是田夫人给你的?”陈浩的双目象利剑直视张双艳。
“是田夫人给我的,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谁是你的亲人?你逼死你的儿子,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离婚吧!现在的别墅给你,我将冻结你的户头,一个月给你1万元的生活费。老丁。我们走。”
“我不离婚,绝不离婚。”
“由不得你。”陈浩拨掉张双艳的手坐进车里,老丁为他关上车门,对一边的张双艳视而不见。
这位自私跋扈的贵妇人,嚣张到头了,自己也终于熬出头。老丁心里暗暗地高兴。
“1万元我怎么过日子?还不够买一套化妆品。我不能离婚,不能。”张双艳望着绝情离去的车子,瘫坐在路上,所有的气势全没了。
关云天拨打袁晓景的手机号,结果通了没有人接,连打几个电话,也不接。
他便发短信。“晓晓。回来,回来。晓晓,求求你,回来……”连续发了6条,没有回音,犹如石沉大海。
他开车来到北京西站火车站,在停车场,凝神盯着仪表板,看着和李岩手挽手在逛故宫,袁晓景的半边脸依然红肿,神情却是少有的轻松愉快。
关云天感到心像刀割一样地疼,来北京快一年自己还没带她去过故宫,除了一次北海公园,就是医院疗养院地跑。她的忍耐和付出得到的是什么?委屈和羞辱。
我真的该死,口口声声地爱她,爱她。我带她除了压力和痛苦,什么也没有。
妈妈做得对,妈妈也是太伤心,才会釜底抽薪。我想太多公司和父母亲,把晓晓彻底地忽略,不对,是当奴隶一样的使用。我不是她的奴隶,她才是我的奴隶。
他没有吃午饭,除了喝口水,什么也不吃,当手机响,看看是陈浩的电话时,他关了手机。
看李岩他们坐上大巴,来火车站。关云天下车,提出袁晓景的行李,来到候车大厅的门前,等候他们的到来。
没有人会不注意关云天,他就像一位酷王子,傲然挺拔地站在门边,脚边放着行李,眼神闪着寒光。不说旅客,连小毛贼也不敢靠近,很多人认为在演电视剧,只是不知道镜头隐藏在何处。
看着随一群人,手挽手走近的李岩和袁晓景,关云天没有说话,两人走到他面前。
“你好。关云天。”李岩放下手里的箱子,伸出手,另一只手仍握住袁晓景的手。
关云天没有理会面前的手,盯住袁晓景的红肿的脸。“对不起。”
袁晓景眼睛转向一边,没有回应。
“谢谢你送来晓晓的行李。我们进去了。”李岩放开袁晓景,提起袁晓景的行李。
“不要走。不要走。”关云天忽然紧紧抱住袁晓景。
“放开。”袁晓景挣扎。
“别抛弃我。不要走。”关云天抱地更紧。
袁晓景挣扎几下后,安静下来,在关云天的胸前狠狠地咬下,关云天战栗一下,没有松手。袁晓景慢慢地松开口,抬起眼睛,眼睛里是愤怒的火焰,脸变地冶艳炫目。
猛地推开他,咬牙低低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农夫和蛇。你就是那条冷酷的蛇。”
关云天胸前的衬衣出现两排血红的牙印,他从外套里拿出皮夹,取出袁晓景的身份证,放到袁晓景手里。
“祝你幸福。”
“谢谢!李岩,我们走。”袁晓景拿着身份证和李岩走进了候车大厅。
关云天感受不到痛,只觉全身的神经完全麻木。望着袁晓景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他慢慢向停车场走。胸前的牙印开始慢慢地变地火辣辣地灼热。
春天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