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帝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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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兴雄一怔。“我,我不能要你的钱。”
“拿着。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你走吧!”袁晓景哭着命令他。
陈兴雄咬咬牙,抓紧手里的钱,下了车。关上车门,最后看一眼满脸泪水的袁晓景,转过身就踉踉跄跄地奔进一条胡同。
袁晓景心里就像压上一块千斤大石头,她伸手背,擦一下脸上的泪水,没有了心情跑车,直接开车回家休息。
几次找出肖建的电话号码,她还是没有勇气按下通话键,太残忍了。那样阳光的人,竟然沦为毒虫,还要靠讹诈别人买药度命,他已经没有明天,他可是肖建的偶像,还是别告诉肖建吧。
一个星期后的一个下午,在环东路上,大羯羊饭店门前。在一辆黑色轿车前十多米处,程兴雄直直地趴在马路上,身下是一大滩鲜血,司机比手画脚焦急地向交通警察解释。
袁晓景调转车头,在事故现场附近停下车,锁好车门走到司机和交通警察身边。
“我是正常行驶,我也没喝酒,也没走错路线。是他一下冲到我车子上,不是我的责任。”司机满头大汗地说。
“这位师傅是无辜的。那个人是个吸毒犯。”袁晓景对交通警察说。
交通警察看着袁晓景。“你认识他?”
“上个星期,在官坡寺,他讹诈过我。”
“你可以作证?”
“当然可以。法医检验就会一切真相大白。”
“谢谢你姑娘。要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真是倒霉。”司机感激万分。
“不客气,大家都是开车的。”袁晓景淡淡一笑,她看看大路上的陈兴雄。他是真的想死,也许,他已经无法忍受毒品的折磨。死亡对他真的是幸福的事。
110来了,很快殡仪馆的车也来了,拉走了陈兴雄。
袁晓景在警署做过笔录出来,拨通肖建的电话。
“肖建,你表哥陈兴雄被车撞死了,现在殡仪馆。”
“胡说。我表哥在深圳。”
“我上个星期见过他。今天下午15点,在环东路上,被车撞死了。他是自杀,因为他吸毒。”
“你骗我,骗我。我表哥不会吸毒,他才不会堕落。”
“我在殡仪馆等你。”袁晓景挂断电话,她仰起脸,咽回眼里的雾气。生命多美好,生命真的好脆弱,如履薄冰,走错一步,就会赔上一生的代价。
肖建回来了,他几乎快崩溃,但他没有敢告诉爸妈,也没敢告诉姑父姑妈。他们两个处理完陈兴雄的后事,直接把他寄放在骨灵塔里。
“晓景。谢谢你。”肖建含泪道谢。
“肖建。哭出来,哭出来。”袁晓景搂住他,低声劝他。
“我就是想不明白,他那么聪明,为什么要吸毒?他不知道那是自杀吗?为什么要吸毒,为什么?我恨他,我不会承认他是我哥,我没有吸毒犯哥哥……”肖建先是低声说,越说声音越大,越激动,后失控地大声嚎啕大哭。
袁晓景只是搂住他,默默地陪着他,任他发泄痛苦。
第二卷 第五十二节 我能行
袁晓景的出租车跑得有惊无险,但她也逐渐地开始成熟,学会如何处理问题,学会看人的言行,判断是不是可以信任。
她跑过长途,送客人到红果,把刘新枝吓地半死,好在,到晚上22点半回到家。
但袁晓景还是坚持跑车,也会按时做产检。
过春节,年三十到处都响起鞭炮声她还没回家,刘新枝的电话拼命地催,到近18点才收车回家。
关云天不请自来与他们过年,而李岩没有出现。
关云天几次想对李岩采取措施,但他的计划都没有付诸行动,他很怕,投鼠忌器。晓晓一天到晚在外面到处绕,万一李岩狗急跳墙,伤害晓晓怎么办。他看到袁晓景被吸毒犯勒索时的惊慌,心像刀扎一样难受。但他无能为力,袁晓景不愿接受他的保护,就像一位勇敢的凤凰,跳进火山口的熔浆忍受着火的洗礼,心里害怕,疼的彻骨也不愿跳出来,这就是火凤凰的人生吗?她几时才能振翅飞出飞向九天?
这个春节显得那样的冷清,袁晓景好像忘了自己有身孕一样,她让婆婆休息,自己掌灶。
对于这位儿媳妇,刘新枝疼爱有加,深感自责,娇滴滴的姑娘现在变得像个铁娘子,是自己教子无方的错。
时间无情,不以人的意志和心情而改变它的脚步。
袁晓景已经有7个月身孕,做产检时,医生告诉她,要尽可能不要养宠物,特别是猫。
袁晓景回到家,对自己的两条狼狗,进退两难,她舍不得自己的爱犬,但,很怕影响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吃过晚饭,她带它们出去散步,依依不舍,要送它们回东山,先交给关云天养几天,生了孩子再带回来。
第二天,她又告诉自己,再养一个星期,等下个星期轮休时,送它们回东山。
今天的生意很不错,跑得很顺畅。12点,拉人到烟厂,客人刚下出,就有人坐上车。
“先生。你要到哪?”袁晓景微笑问,上车的中年男人。
“西苑小区。”他捏捏眉心,神色很疲惫。
“好的。西苑小区10元。”
“嗯。”他淡淡地应一声。
袁晓景开心地向前驶去,真是太好了。顺路就可以回家吃饭,也不用浪费油钱。
乐极生悲,这句话真的不假,快到杨梅基地时,方向忽然打偏,几乎拉不住,车子很快就开始颠簸。
完了。袁晓景忙靠边停下,打开车门下车,一看,左边的后轮胎瘪了。她生气地抬脚踢一下瘪掉的轮胎,脱下外套丢进后座。
抱歉地对客人说:“对不起,很抱歉,我的轮胎爆了,请您从新打车。”说完,她熄了火,拔下车钥匙,拉开后备箱。
男人下车没有说话,递给袁晓景10元钱,看一眼袁晓景的大肚子。
袁晓景没有接钱,伸手帮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没有送到,还耽误您的时间,很对不起您了。不要钱。”
“你已经走了一大半路程。”
“可我没送到。请您上车。”袁晓景帮他打开车门。
“你怎么办?”
“换换轮胎就行了。”袁晓景微笑说。男人坐上车,袁晓景关上车门。车子就开走了。
她打开尾箱,先抱出工具箱,水桶,掀开挡板,伸手提备用的轮胎,好沉,没拉动,用头顶住板子双手使力把轮胎拖出来,丢在地上,用脚踩踩,还有气。
她先找出千斤顶,螺帽套扳手,准备好,要更换轮胎。吐出口气,摸摸大肚子。“宝宝。给妈妈加油,妈妈一定行。”
一辆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下,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大姐。我帮你吧。”
“谢谢!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要悠着点。”
“谢谢。没事。”袁晓景微笑对他摆摆手。
车子犹豫地走了。袁晓景把螺帽套扳手套好螺丝,使力扳一下,根本不动,她想想,扶住车厢,抬起左脚,整个身子的力气用力压上,扳手动了。
弯腰取下扳手,套上对角的螺丝,脚刚放上,准备用力踩。手机响了,拿出来看看,是关云天的号码,她的眼睛不觉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哥。吃饭没?”她靠在车子上,停下工作,接听电话。
“你在做什么?”传来关云天含怒的声音。
“吃饭啊!你看几点了,还没吃饭吗?”袁晓景开始佩服自己,睁着眼睛说瞎话。
“吃饭?吃什么饭?”
“啃骨头,一块硬骨头。”
“停止你的愚蠢行动,你听着,不准再动一下。我马上去给你更换轮胎。”
“你疯了?你从东山跑来给我换轮胎,你更愚蠢。我还不如叫修理厂的来好点。”
“你打电话叫师傅来做,工时费我给你出。立即停下换轮胎。”
“得了。你别来,来到我也早换好了。我能行。”
“晓晓。”
“你少干涉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处理。你这样做不累呀?”袁晓景挂了电话,干脆关机,翻翻眼睛,真是啰嗦。继续刚才的工作,松螺丝。
关云天拿起车钥匙出门,遇见袁青山。“这儿交给你,我去一下曲靖。”
“行。放心去吧。”袁青山轻松地说,找烟筒。
关云天心里清楚,这么远的路,就是以最快的车速赶到,袁晓景也早已换好轮胎,不得已,他只好低头,拨通李岩的手机。
“喂!我是关云天。晓晓的汽车在杨梅基地那轮胎爆了,你快去帮她换轮胎。”
“你是不是说梦话?”
“你快点过去。晓晓肚子里可是你的儿子。”
“她要是需要我,会打我的电话。要你管闲事,神经病。”
“你去不去?”
“神经病。”李岩关了电话。
关云天眼中几乎喷火,咬牙切齿地发誓。“李岩。我会让你万劫不复,永世不得翻身。”
坐进车里,向山下驶去,去解救不领情的笨蛋主人。
第二卷 第五十三节 愚蠢的贪婪
关云天的主人不需要他搭救,人家自救。
笨蛋袁晓景以她倔强的不可思议的力量,独自顺利地更换好轮胎,并把戳破的轮胎送进修理厂补,自己坐在一边的小饭店里,吃一大碗米线。
关云天下车,看见的就是这付样子。
“哥。你,你真的来了?”袁晓景感动地站起身,看着走过来的关云天。
“你有没有脑子?你还敢自己更换轮胎?”
“哥。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没事。”
“有事就晚了。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嘻嘻嘻!哥。你吃饭没?”
“我不饿,肚子气饱了。”
“哎呦!哥。跑出租车,更换轮胎小事情。老板,再煮个大碗。”袁晓景拉关云天坐下。
“肚子疼不疼?有没那不适?”关云天看一眼她的大肚子。
“没事。这孩子是我的就会与我一起奋斗,不是我的,就早日升天。”袁晓景的手放在肚子上,很洒脱地一笑。
“把车租出去,要不就放在家里。跟我回老家。”
“不。我能行。”袁晓景坚持自己的立场。“医生要我,最好不养宠物,对宝宝不好。你把赛子和二子带回去吧。”
“赛子和二子不在,你……”
“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我能对付他。”
“好吧。我把它们带回去。”关云天决定赶走那只苍蝇。他接过袁晓景递给他的筷子,低头吃送过来,放在面前的一大碗米线。
吃过米线,轮胎也已经修补好。老师傅给她更换好轮胎,笑着对袁晓景说:“闺女。下次轮胎再戳破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免费过去给你更换轮胎。不许再拿命开玩笑。”
“谢谢叔叔。谢谢!”袁晓景不好意思地笑笑,送上修理费。
“要强是好事,也要有个分寸。”老师傅教训袁晓景。
“知道了。我知道错了。”当她开车送来戳破的轮胎,善良的老师傅看她满手的油灰,就开始念她。
关云天不仅想起李岩,他还不如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泯灭人性的畜牲。
关云天带赛子和二子走时,也没对刘新枝说袁晓景更换轮胎的事,更没提李岩不伸手相帮的事。他不愿挑拨他们母子的关系,儿子的事和母亲无关。
看关云天带走两条大狼犬,刘新枝松口气。以后就不用为袁晓景担惊受怕,不用再遛它们。
出小区大门,他和袁晓景便分路各走一个方向。关云天拨通龙云翔留给他的一个号码,他原以为永远用不到的号码。
“你好。我是关云天,龙云翔的兄弟。”
“我记得你。有事?”
“我有事请你帮忙。”
“我的时间是很贵,用秒计费。”
“我知道罗城大律师的时间宝贵,我还负担得起。”
“什么时间见面?”
“现在。你有时间吗?我在曲靖。”
“10分钟后,到我的事务所的办公室来,我等你。”
“谢谢。”关云天关上手机,嘴角浮出一丝残酷的冷笑。
罗城看着对面的关云天,有点不相信地说:“他只是一只臭虫,你还修理不了?”
“我是怕,晓晓知道后伤心。”
“看不出,你还是位多情男人。在北京,为什么放她走?”
“你愿不愿接这个委托?”
“送钱上门,我是不会拒绝。100万。”
“成交。”关云天拿出支票本,开出100万的支票,放到桌上。“孩子出生前,他必须离开曲靖市。”
“好。孩子出生后,他若是在曲靖市呆一天,我付你1天10万元。”
“君子一言。”
罗城笑了,他的笑比美女的微笑还迷人。“一言为定。”撒旦的微笑让关云天感到阴风嗖嗖。
开公司做生意远比预想的要困难几万倍,几十万砸进去,连个水泡也不起。开家装公司一个月没有接到一个单子,改行做搬家公司,一个月也没多少生意,连房租也不够交。李岩感到焦头烂额,原有的岳父岳母靠山也没了。
现在,傻老婆跑出租车,挣得几个老米钱,连牙缝也不够塞。挣大钱的煤矿在关云天手里,一毛钱也别想拿到,下一步怎么办?
回学校继续教学?他们还不嘲笑死我,我就是回去,也要功成名就风光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