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太子殿下,求轻宠!-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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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杜言奚这一年来的所有举动,也不过是自保而已。
“祖母”
杜白霜闻言小脸煞白。
她本是闺阁千金,哪曾与市井小儿有过接触?只有在静心庵的那段日子里,曾接触过一些市井之人
为了请那金铺老板帮忙,她她也是付出了少于代价的!
这计划!不能就这么取消!
老太君贪生怕死,又拘泥于古法。可她杜白霜不是,她是一定要取了杜言奚的命!
朱氏见杜白霜似乎还欲劝说,连忙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她在老太君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早就摸清老太君的脾性,而今她已犹豫,无论白霜如何劝说,都是无用。
“霜儿,你先下去罢,你祖母困了,有什么话等她歇好了再说,好吗?”
杜白霜低下头,见老太君依旧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只好带着浓浓的不甘与不满往外走着。在即将替老太君合上屋门之时,一股怒意忽的从心升起,烧的她失去理智,握在门把手上的指关节隐隐泛白。
“老古董!你还是抓紧去死吧!”
杜白霜心下发狠伸脚用力的踢着木门。本就有些古老的木门发出巨大声响,颤颤巍巍的晃了晃,掉下层层木屑。
屋内,老太君刚刚合上的眼猛的睁大,脸色煞白,唇部蠕动。
朱氏心惊,“霜儿,你快去唤住持来!”
老太君到了这个岁数,本就一身的病。她刚刚中风,如今又受到惊吓,只怕会
杜白霜面若寒霜,再次推门而入。这次,她径直脱下自己的外袍攥在手里,步步走向老太君。
朱氏心中“咯噔”一声,不可置信道,“霜儿你要做什么”
幽暗的烛光打在杜白霜的面上,给她笼上了一层阴影。
“霜儿!”
朱氏张开双臂护在老太君的床前,身子抖的厉害,“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大逆不道!是会遭雷劈的!”
杜白霜推开朱氏,“母亲,你护着这个老女人做什么?究其一生,她又当真帮过我们什么?如果没有她,你又怎么会被嫁到杜家?你护着她,那女儿问问你,你被父亲贬为姨娘她做了什么?大姐被嫁到孙家她又做了什么?你我二人在杜家受了侮辱她又做了什么?!她只会端坐在她自己的位置上,享受着自己的荣华富贵!!”
气愤之下,杜白霜的力气极大。她双手把住朱氏的肩膀,用力将她往后推着,“娘,我受够这个人了,我受够这个人了!”
朱氏顺势跌坐在地板上,神情莫测,却也没有阻止杜白霜的行为。
对上老太君惊恐的眸子时,杜白霜忽然改变了主意。她把外袍盖在老太君的面上,缓缓的拔下了发上的金簪。
“祖母,我在你身边服侍了多年,不过犯上一次错你便这般对我。而那杜言奚不过是救了你一次,你便心慈手软打算放她一马,祖母,这不公平。”
“噗”的一声轻响,金簪已经没入了老太君的体内。老太君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尖叫,
却被杜白霜捂住口鼻,将那痛苦的声响又按回了她的胸腔。
白纱下,老太君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静静地,静静地望着手中紧紧攥着金簪,狰狞笑着的人。
两滴泪珠自她深陷的眼珠中划出,隐在了被间。杜白霜隔着衣衫,揩去老太君眼角的湿润。在老太君渐渐涣散的双眸中,杜白霜将沾了泪的手指含在口中,发出声声水声。
她认真的模样,就仿佛老太君的泪水是多么美味的食物一般。
朱氏默默起身,退到了门边守候着。
霜儿说的没错,她悲惨的一生是从老太君将她纳入杜家开始的。如果没有她的一手策划,她与柳郎也不会被父亲拆散!
“我恨你。”
杜白霜稳住自己有些发抖的手,用力地拔出了金簪,
“祖母,你活了大半辈子,也差不多够了。你死了,也算是帮了孙女一次了。”
老太君的血喷涌而出,鲜红的,温湿的血就这么溅了杜白霜一身。杜白霜并不闪躲,任那鲜血喷洒在自己的面上,肆意的去享受那温热的触感。
血,是这个世上最甜美的味道。
“当”的一声,金簪落地。
杜白霜跌坐在老太君的床榻前,面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她镇静的擦去双手上的鲜血,捡起地上的金簪放进了老太君的手里。
朱氏看着杜白霜所做的一切,轻声问道,“霜儿,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杜白霜回眸,如修罗一般。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叵测。老太君活了一世,最后却死在了自己亲人的手里,这大抵是人生最悲哀的事情了。
杜白霜的眼神冰冷,不带有一丝的温度。朱氏忍不住后退一步,“霜儿你”
“娘,杀了祖母的人,是杜言奚。”
第二百三十六章祖母死了()
傍晚,下起了暴雨,大雨滂沱,在天地间怒号。一道闪电划破了整个天空,沉重的雨点夹杂着狂风从天空上凶猛的打了下来,抽打在树枝上,劈成两半。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
杜言奚起身将窗子关死,双手捂上自己发坠的胸口,喃喃道,“怎的今日有些不安”
这天气变化的极快,明明白日还是艳阳高照,傍晚便大雨滂沱。
闪电劈在山间,照亮青山沟壑纵横的脸庞。雨水冲刷,打在窗间。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寻常。
屋外,闪过一道人影。
紧接着,便是一阵闷哼。
“杜小姐,有人想设计你。”
窗子开合,桑离从外头提进一个模样猥琐的布衣平民。男子看起来约摸四十岁,他眼窝深陷,身型瘦削,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蓝衣,半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种种特征皆告诉杜言奚,这是一个纵情于情色的男子,“你是西边金铺的宋老板?”
杜白霜的入幕之宾。
男子快速抬头看了杜言奚一眼,连连否认,“不是的不是的杜小姐,小的就只是个倒夜香的奴才而已,哪是个金铺老板。啊我这么做都是受二小姐的指示,小的是拿钱办事,拿钱办事!”
男子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很是精明。虽打扮朴素,十指指尖却泛着隐隐的金色。
桑离提着男子的后颈,将他提了起来,“哟呵,这推脱的反应倒挺快。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一个圆筒状的物体从男子的手中滑落下来,滚到了杜言奚的脚边。空气中很快便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迷药味道。
杜言奚拔出银针快速的在自己和桑离的人中处各扎了一下,冷眼看向宋老板。
商人聪慧,果然不假。
即使眼下被桑离牵制,他也不忘设法逃脱。
“宋老板。”杜言奚蹲下身,与那男子对视,“你说,若这个时辰我将贵夫人请来,她会信你的这套说辞么?唔,我猜想”
男子作了个揖,赔笑道,“杜小姐,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如此,男子也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了。
“我既知你的身份,便知道你今日来的目的。”
宋老板眼中精光闪烁。他开店数年,最会识人,看出杜言奚没有伤他的意思,他干脆的坐在了地上,放松道,“你想我怎么做。”
“你下山一趟,若见到一穿的邋遢,身上有些肉腥味的男子,邀他上山。”
深夜子时,
雨势减小,空气中皆是泥土的味道。
杜白霜换上一身新衣,迫不及待的扣响了朱氏的屋子,“娘时辰差不多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深夜雨后的相国寺,有些微凉。
杜白霜在屋外站了一阵,四肢就有些发麻。冬日的风本就刺骨,夹杂着细雨,直冻进杜白霜的关节里。
“娘,你开门啊,一会儿那宋老板就该完事了!”
屋内似有人声,却未有人来给杜白霜开门。夜深人静,杜白霜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好耐住性子,一次又一次的轻声唤着朱氏。在喊了朱氏不下百次后,杜白霜终于失去了耐性,干脆的踹门而入,不耐烦的低吼道,“娘!你到底在做什么?!”
门大敞的同时,昏暗的相国寺忽然灯火通明。
明亮的烛光照红了相国寺半边的天空。
杜白霜讶异的回头,惊讶的发现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庭院内站满了人。而为首之人,正是杜承坤。
众人皆穿着蓑衣,打着油纸伞在雨中看着杜白霜。
杜白霜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有些惊慌的眼神在众人的面上粗粗的扫过,确认杜言奚没在众人之列后,她才放下心来,怯懦的看向杜承坤,道,“爹你们怎么”
“霜儿,让开。”
杜承坤深邃的墨眸中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瑾娘依偎在杜承坤的身畔,温柔的开口道,“霜儿,刚刚侍卫来报,说你母亲的屋子里屋子里闯入了外人。”
瑾娘用词算是隐晦,杜白霜终究是经历过人事的,瞬间便明白杜承坤是来捉奸的。只是,这捉奸对象似乎有些不对吧?
杜白霜眨着眼,“父亲,夫人。那侍卫可是通报错了?白霜一直在此,可以确认姨娘的屋子没有人出没,反倒刚刚七妹屋外有人影闪过姨娘屋子与七妹的相邻,侍卫大抵是看错了。依白霜之见,应搜查七妹的屋子才是。”
“那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把风?”
杜承坤的表情要多讽刺便有多讽刺。只见他大手一挥,声音低沉,“搜!”
侍卫鱼贯而出,往朱氏的屋子窜去。杜白霜下意识想去阻拦,思索一番后又主动让开了身子。
那侍卫大抵是通报错了,既然父亲要搜,她诸多阻拦只会显得欲盖弥彰。倒不如等父亲搜查完后,再将这些侍卫引到杜言奚的屋子。
女子的一声低吟窜进杜白霜的耳里,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惊雷再起,劈的杜白霜呆若木鸡。
杜承坤显然也已听到那声突兀的声音,沉着眸子大步走向屋门大敞的屋子。
“不!父亲!”
杜白霜扑在屋前,慌乱的关上了屋门,“父亲,女儿刚刚看到有人往七妹的屋子跑去了!”
这个场景极其的熟悉,那日在杜白露的婚礼上,父亲也是带了这么多的人,将她捉奸在床。
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此时此刻,杜白霜知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而且,被反将一军。
杜言奚用同样的法子害了她,又用同样的法子想害母亲。
“滚开!”
杜承坤一脚踹向杜白霜,不带任何的感情。瑾娘上前,关切的搀起杜白霜,问道,“霜儿,你没事吧?”
她的这个动作,状若关心,实则将杜白霜牢牢牵制住,动弹不得。
杜白霜知道,如果今日杜承坤进了这个屋门,一切都算完了。情急之下,杜白霜闭上眼,尖叫一声,“父亲,女儿深夜造访母亲,是因为是因为发现祖母死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得意忘形()
情急之下,杜白霜闭上眼,尖叫一声,“父亲,女儿深夜造访母亲,是因为是因为发现祖母死了!”
杜承坤急促的脚步一顿,他未回身,挺直的背影带着无限的冷漠。咬牙切齿的声音与雨声混在一起,冷彻心扉,“杜白霜,为了掩护你的母亲,你竟不惜编造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当真,该死!”
杜承坤迈开腿,跨门而入。
屋内,是沁人的檀香味道。朱氏躺在床上,听到屋外传来的动静,她半睁着眼,睡眼惺忪偏头往屋外看去。
看到杜承坤,朱氏有瞬间的惊讶,
“老爷?您怎么来了?”
朱氏发髻虽有些散乱,衣物穿戴却很整齐,不像是慌乱之中套上的。脚踏上,朱氏的绣花鞋朝内放着,但也只有这一双鞋。
朱氏慌乱的整着自己的衣衫,有些娇羞的看向杜承坤,“不知老爷您会深夜来访,婢妾还未打扮,望老爷见谅。”
朱氏的声音在屋内回荡,行成回音。
杜承坤显然不信眼前看到的,管家斩钉截铁的说看到一个男子进入朱氏的屋子
“就你一个人在屋子里?”
朱氏懵懂的点头,只觉得脑袋发沉。她本是在桌前等待白霜通风报信的,后来便觉得很困,想小憩一会儿
再醒来,便是眼前的这副场景了。
她坐直身子,锦被随着她的这个动作下滑,露出了她的身旁之人。
屠夫柳上身赤裸,一手耷在朱氏的腰间睡的正酣。
几乎是下意识的,朱氏瞪眼低呼道,“柳郎?”
杜承坤大手一伸,掀开锦被,算是彻底将屠夫柳暴露在了人前。
“老爷!您听我解释!”
朱氏也不知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