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城管-第4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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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十袋细白面粉、十包白糖、二十包精盐,外加十把不锈钢菜刀,马上就会给你送来!”
亚瑟不以为然地打了个响指,对跪倒在地上千恩万谢的举报者许诺说——在如今这个悲哀的年代,货币流通已经在不列颠消失了近百年之久,无论是商人交易还是贵族赏赐,都只能拿出各种各样的实物。
像这样针对“发现虫洞”的奖赏,他最近每隔几个月就要支付出一笔。
——尽管在凯尔特部族德鲁伊的传说中,这种虫洞被形容成了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
最近这两年来,卡梅洛特王国的重点工作项目,除了伐木、建设、种地、采矿和放牧之外,就是寻找除了亚瑟之外,其他那些穿越者们的回归之路——简单来说,就是寻找虫洞。
——既然在这个时空里有着复数的穿越者,那么自然也就应该会出现复数的虫洞。
虽然大多数虫洞出现的地方都很明显,一目了然,但也偶尔会有虫洞出现在隐蔽的地方,比如亚瑟的虫洞就出现在温泉浴场的出水口里,一连好些天都没有被人发现为了避免类似情况的再次出现,在全体英国穿越者的强烈要求下,亚瑟特意开出了高额悬赏,发动全体国民协助寻找虫洞,并且成果斐然。
第628章、寻找虫洞?寻找“圣杯”?(下)()
第628章、寻找虫洞?寻找“圣杯”?(下)
然而,对于穿越者们来说,就算是在这边找到并确认了虫洞,并不意味着全部麻烦的结束。
要知道,虫洞另一端的出口虽然都是在现代地球,但天晓得会出现在现代地球的哪一个角落,而且也难说那边是不是什么平安之地。想要让这些英国佬通过虫洞平安回家,差不多全都要费上好一番周折。
——其中一个虫洞的出口是在俄国的核武器发射基地,那位倒霉的英军上士刚刚钻出来,就差点被一堆黑洞洞的枪口打成筛子;另外有一个虫洞的出口竟然在白宫椭圆办公室,连美国总统都被吓了个半死;还有一个虫洞的出口在日本大阪的凶杀案现场,刚出来就看到一对被戴了绿帽子的老公用柴刀砍得血肉模糊的奸夫荡…妇,害得某位科考站厨师差点被日本警察当成嫌疑犯;还有一个虫洞出口位于空气稀薄的雪山顶峰,为了避免回家的英国佬冻死在半路,还得先在现代世界组织一支登山队,到虫洞出口外待命救援。
剩下的几个虫洞位置则比较普通,有的在公园里,有的在田野上,有的在沙漠中,有的在摩天大楼的屋顶,有的就在蔡蓉身边,有的在数千米高空,但只要背上一个带了发信器的降落伞包,也就能闭着眼睛往里跳了幸好,只要能够发现自身引发的虫洞,不管过程如何鸡飞狗跳,他们总还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但是,在过去的这两年里,同样也有很多倒霉的人,没能等到属于自己的虫洞出现,就陆续死于非命
——有在开矿时放炮失手被炸死的,有在战斗中坠马被踩成肉酱的,还有在跟红发凯尔特妹子们滚床单的时候因为要挑战一龙四凤,嗑了太多的蓝色小药片,结果骑在女人身上猝死的
由于身边的穿越者助手越来越少,而王秋的人手也都被召回去休整,亚瑟一方面被迫开始培养和提拔本时空土著人担任高级助手,另一方面不得不亲力亲为,日理万机,承担更多的工作,频繁地带兵巡视各地,处理诉讼、弹压骚乱,并且会盟威尔士和康沃尔半岛的凯尔特人君王,稳定周边地区的国际环境。
上诉的这些工作都十分繁琐,而这年头大不列颠岛上的交通又非常的不发达,道路条件也很差,即使亚瑟这位“红龙王”的国土按照现代观念只有巴掌大小,巡视起来也需要跋山涉水、颇费时日,故而在最近的一年多里,亚瑟能够待在卡梅洛特城堡的时间,开始变得越来越短暂,跟老婆格尼薇儿也是离多聚少。
到了最近的这几个月,卡梅洛特最初多达四十人的英国穿越者,已经只剩下了最后四个人,亚瑟肩膀上的压力于是进一步增大——兰斯洛特和摩根结了婚,常年留守在卡梅洛特城堡看家;只有亚瑟和贝狄威尔分头出巡和弹压地方,再加上梅林偶尔会过来帮一些忙整个小小的王国,就在一套严重不健全和不专业的管理班子之下,勉强维持着运转,总是好像一架破败不堪的老牛车,吱嘎吱嘎地随时有可能散架。
这一次,亚瑟就是刚刚出访康沃尔王国,跟康沃尔国王讨论了一番开辟跟欧洲大陆之间的贸易航线的问题——这家伙的领土距离法国海岸最近,而且海峡对面的布列塔尼半岛,就是不列颠东部那些被盎格鲁撒克逊人打败的凯尔特人,抛弃家园逃亡到欧洲大陆上之后建立的新聚居地,关系大约近似于抗战时期的大陆政府和南洋华侨,彼此多少有些交情——回来之后,亚瑟才休息了一夜,就不得不再次巡视领地,检查生产:原本安置在各地监督生产的穿越者,不是死了就是回归了,很多事情都只能让亚瑟王亲力亲为。而王秋等人则无意在资源出产规模不大,每年经济收益有限的大不列颠岛,投入太多的人力物力
——长时间的夫妻分离,尤其是这种感情基础薄弱的政治联姻,往往是很容易出问题的。尤其是当这对夫妻还没有孩子的时候但面对堆积如山的公务和层出不穷的混乱,心力交瘁的亚瑟也是无可奈何。
事实上,就在亚瑟出门在外的时候,留守在卡梅洛特的人们已经出现了问题,以至于让察觉了某些迹象的摩根心绪烦躁,甚至到了需要向神父告解的程度——只是亚瑟王对此暂时还是一无所知
接着,正当他打算就此打道回府,通知姐姐摩根有关虫洞的消息,顺便从王秋手里讨来一顶精致华丽的冠冕和一套白缎子金线绣花的繁复长裙,计划送给他的妻子格尼薇儿王后,作为抚慰她长期独守空闺之苦的礼物之时,一名风尘仆仆、满身血污的信使,却给亚瑟带来了一则不详的噩耗。
“警报!警报!大批爱尔兰海盗从西方登陆!布里斯托尔港遭到袭击!战斗爆发了!”
残阳似血、乌鸦盘旋、断壁残垣、余烟袅袅。
在抵达布里斯托尔港,亲眼看到这座海滨村镇被劫掠后的惨状之时,王秋几乎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经过这几年的苦心经营,在这片原本只有芦苇和泥沼的荒凉海滩上,已经出现了一座两千余人规模的村镇,并且修建了栈桥、码头、仓库和小型的造船作坊。按照最初的规划,作为卡梅洛特王国境内唯一的海港,这里将会汇集来自七海的商船,撒出连接整个西欧的繁荣贸易网。
可是到了此时此刻,一切的宏图大计,一切的理想蓝图,统统皆已化为泡影!
殷红似血的夕阳映照下,许多房屋的茅草屋顶仍然在不断地冒烟,但茅草早已被烧焦,燃料几乎耗尽,火势自然也就成了强弩之末,只剩最后一点支离破碎的家具残片,还在烟雾中燃烧。无数的墙壁在烈火中倒塌,让瓦砾木屑覆盖了废墟下方的死人。无数焦黑的尸体全都奇形怪状地扭曲着,有的抱住头,有的捂住腹,大多数尸体都被烧没了头发,一阵阵蛋白质烧焦的刺鼻气味随着海风吹来,中人欲呕。
位于埃文河入海口的布里斯托尔港依水而建,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贯穿鳞次栉比的茅舍,哺育着两千多名安居乐业的村民。但现在,美丽的溪流已经被血污和尸首填满,各种断肢碎臂东一截西一块地漂浮在水面,蜷曲的尸体引来成群结队的蚁蝇,密密麻麻地伏在这些新鲜的生肉上痛饮饱餐。
在村镇的寨墙被攻破之际,明显有很多村民仓惶逃生。因为他们的尸体像沙丁鱼一般堵塞住了道路。但他们终究还是没能逃掉,因为一队迂回包抄的敌人早已堵住了他们逃亡的步伐,让他们横七竖八地跌倒在道路两旁。惊恐的表情仍然停留在他们脸上,其中的一些人似乎试图高声呼救,但最终他们还是在刀剑、箭矢和标枪的轮番射击下相继死去,甚至有人的头骨被钝器活活击碎,以至于大脑崩裂而死。
环顾四周,整个村镇的内外,到处都是刺眼的血肉残骸,几乎把整条泥土路都染成了恐怖的猩红色。一个胖嘟嘟的中年妇女趴在地上,狰狞的闪电状刀疤从右肩一路劈到左腿,肚皮被整个剖开,肠子像胶带纸一般拉开近半米,已经被氧化成丑陋的黑黄色。如果王秋没有猜错,她死前肯定挣扎得很厉害,甚至拖着流出肚皮的内脏爬了很长一段路但即使是这样顽强的求生意志,最终还是没能战胜残酷的死神。
“看样子,你的布里斯托尔是全完了,你认为应该是谁干的?盎格鲁撒克逊人?还是维京海盗?”
巡视了一圈布里斯托尔的杀戮场,他们没有发现任何敌人遗留的尸体,只是在海边滩涂上看到了几艘被废弃的海盗破船,乍一看也分辨不出来者的身份。于是,王秋只好叹了口气,对亚瑟如此问道。
“不,如今这年头的维京人,应该还在欧洲大陆上好好地待着。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善良安分,而是他们的航海技术还不够发达,没办法进行远离陆地的航行,目前最多只能劫掠一番波罗的海沿岸而已。应该要到下一个世纪,维京海盗们才会划着龙头战舰驶过宽阔的北海,来到大不列颠岛上兴风作浪”
亚瑟摇了摇头,“至于盎格鲁撒克逊人,他们可是在大不列颠岛的东边,而且大森林里的日耳曼人,从来都不是什么航海民族,很难想象他们能够绕过康沃尔半岛,对深处于战线最后方的布里斯托尔进行敌后登陆。事实上,在看到了这副场面之后,我已经能够猜得出袭击我们的敌人是谁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出了最后答案:“制造这场惨剧的凶手,应该是西边的爱尔兰人!”
第629章、西欧病夫的悲哀()
第629章、西欧病夫的悲哀
在一般观念之中,英国人和爱尔兰人之间,基本上应该是怎样的关系?
嗯,大概就跟现代日本人和韩国人的关系差不多——当真称得上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啊!
从欧洲中世纪开始,始终诸侯割据、从未实现统一的爱尔兰,就是一块被英格兰人反复压榨的肥肉,以及英格兰国王们刷军功和取财宝的首选提款机。早期金雀花王朝的几位英格兰国王,甚至没等征服更加近在咫尺的威尔士,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渡海远征爱尔兰,而接下来的历史之中,爱尔兰人也不断重复着压迫、起义、镇压、屠杀的作死节奏——毫不客气地说,爱尔兰的历史,就是一部英国入侵殖民的血泪史。
公平地说,从大历史的角度来看,纵横七海的英国人确实是优秀的殖民者和征服者,但绝对不是很好的统治者——举例来说,同样是在欧洲,无论是自从罗马帝国崩溃以来,足足分裂混战了千年之久,民族成分混杂的意大利;还是前后上千年诸侯割据、混战厮杀、宗教分歧对立严重的德意志,在历史进入近代的时候,都能分别突破重重阻力,实现各自国家的统一。而前后被英格兰君王们统治了几百年、空间距离近在咫尺,连语言都已经基本统一的爱尔兰,却始终无法跟英国本土很好地融为一体。
那些貌似彬彬有礼的英国绅士们,始终极端地鄙视着爱尔兰人,把爱尔兰人看成是“低等”的种族,而将他们驱逐到沼泽地带和森林中去,甚至肆无忌惮地破坏着爱尔兰人的土地和庄稼——虽然爱尔兰岛在地理上距离伦敦如此之近,但爱尔兰人在大英帝国的地位,并不比万里之外的“印度阿三”们好上多少。
尤其十九世纪中叶那场饿死一百万爱尔兰人,迫使一百八十万爱尔兰人逃荒的爱尔兰大…饥…荒(当时整个爱尔兰民族只有四百万人),更是让英格兰和爱尔兰两个民族再也没有了互相融合的可能——近代大英帝国的繁荣是靠对殖民地的扩张和掠夺发展起来的。爱尔兰作为其第一块海外殖民地,由于地缘政治关系,首先成为其掠夺目标。从17世纪中期以来,整个爱尔兰岛至少95%的土地,被区区三百个英国地主所霸占,这些英国地主并不在爱尔兰居住,从来不关心爱尔兰人的死活,只关心如何从这片土地上搜刮。
如此残酷的殖民掠夺造成了爱尔兰农民的极端贫困,也使得爱尔兰半数以上的人靠土豆维持生活。结果随着一种新型土豆病的爆发,爱尔兰土豆几乎全面绝收,当地农民只好成村成镇地饿死。而英国人在此期间还要落井下石,不仅英国政府拒绝赈灾,甚至继续勒令饥荒时期的爱尔兰缴纳农作物,冷酷的维多利亚女王还禁止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