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城管-第5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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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同…志,这回又带了些什么宝贝回来啊!我这边最近又有十多家博物馆求上了门呢!”
国务院和谐部超自然现象处理办公室副主任,城管犬牙国际纵队总队长,当前中…国异能部门的最高领导,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萧瑟女士,从操场旁边笑呵呵地迎了上来,对王秋和气地说道。
由于看到一地琳琅满目的古董,她那满脸凶残的横肉似乎也变得柔顺了许多。
——如今各地标榜弘扬传统文化,都在兴建各式各样的历史文化博物馆,可惜如今的古董都是天价,就是高仿的赝品也很贵。那些财政情况不佳的县市,甚至只能靠在橱窗里贴一堆照片海报来充场面,实在是丢脸到了极点于是,为了广结善缘,提升部门影响力,顺便为自己积累人脉和交情,萧瑟女士就把搜集各种古董当成一项政治任务给压到了王秋等人的头上,害得他们连日在旧上海的古玩市场反复奔波。
“买了好多呢!明朝万历年间的景德镇窑枢府釉刻花云龙纹高足碗,南宋龙泉窑的堆塑蟠龙莲瓣纹盖罐,清代康熙年间的青花八角花卉瓶,乾隆年间的掐丝珐琅缠枝花卉瓶,咸丰年间的广彩开光人物故事描金卧足盘,宣统元年的鸡血石雕交龙钮,光绪年间的黄底珐琅红龙白云纹嵌金丝福禄寿喜盖碗小茶盅这些都是我们在五马路、江西路的古玩店,还有城隍庙的地摊上挑了好久,才选出来的货”
指着一堆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的奢华古董,王秋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是真是假,我实在不敢保证,但至少往橱窗里一放,每一样都是金碧辉煌、华美炫目,绝对的高档大气上档次!”
“唉,真是辛苦你啦!小王同…志。”萧瑟女士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笑道,“不过,接下来还有一个比较麻烦的任务要交给你,这是国家文物局特别发来的委托,我也实在是推不掉”
“比较麻烦的任务?该不会是海军历史博物馆那帮疯子真的要我把‘雪风’号驱逐舰给拖回来吧!上帝啊!且不说我怎么可能搬得动一艘驱逐舰,那艘‘雪风’号要到1940年才下水好不好!”
“那倒不是。”
萧瑟女士递上了一份红…头…文…件,“就是请你去把北京人的头盖骨化石弄来而已。”
这个出乎意料的任务,让王秋不由得瞪圆了眼睛:“什么?北京人的头盖骨?!!”
有便宜不占是傻瓜——这是绝大多数中…国人的一贯思维方式。
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这是被绝大多数中…国人认同的另一则信条。
因此,对于萧瑟女士突然提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让自己离开已经初步跑熟了的民国上海滩,到人生地不熟的北平去搞什么“北京人”头盖骨,王秋的心中当真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乐意。
所以,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跟萧瑟女士打起了哈哈,对这件麻烦事采取了“拖”字诀。
事实上,在之前的内部讨论之中,王秋和他的同伴们也考虑了不少这个时代的“发财捷径”,并且颇有些心驰神往——譬如山东昌乐被当地人称为“蓝石头”的露天蓝宝石矿,苏联西伯利亚那个全球最大的“和平”钻石坑,印度喀拉拉邦帕德马纳巴史瓦米神庙价值一百多亿美元(当然是二十一世纪的币值)的黄金宝藏,加勒比海沉船“阿托卡夫人”号上的40吨财宝粗看起来,这个时空貌似遍地都是财宝啊!
但是,上述这些宝藏的埋藏地点,全都距离上海甚是遥远,颇有些可望不可即的感觉。即使最近的一个藏宝地点,也就是韩复渠统治下的山东昌乐,这年月也是土匪出没,毒枭横行,黑店众多,治安坏得不可思议单身旅人极易在路上遇劫被害,就算成功到了那边,如何收购又是个大问题:如果没有足够彪悍的武力作为后盾,“淳朴好客”的山民多半会觉得直接宰了你们杀人夺财,要比辛辛苦苦挖石头换钱更轻松;如果把那一支穿越时空的雇佣军全拉过去显摆你当韩复渠大帅和他的兵马都是死人吗?
——倒不是说打不过,而是为此打上一仗实在不太合算光是军械弹药和抚恤金就能让人亏本了。
一直到开了家小杂货铺都先是被黑…帮勒索,又是被商会警告,王秋他们才回过味儿来——我们到底是为啥要跑这么远的路去探宝呢?莫非只是为了捡便宜货?想要什么金银珠宝的话,直接在上海收购不就行了么?反正如今咱们手里别的不多,钞票这东西绝对是要多少有多少,进货的价钱再贵又有什么打紧的?
说的难听些,只要是钞票能够买到的东西,就是从民国时代买大米运回来出售,都一样能赚到暴利!
而在上海这个国际化大都市,想要赚大钱当然不容易,但想要花大钱还不简单?!比如说,王秋刚刚就托人在虹口日租界,用十万日元买了二十把工艺品手枪,每一把都是用黄金、白银或象牙做枪柄和枪身,还镶嵌了熠熠生辉的水晶、宝石和钻石,华丽奢侈得无以复加预定用途是装备埃及艳后的宫廷卫队。
在这场交易之中,卖枪的日本老板以为自己赚了大便宜,因为按照当时的行情,普通人买一把枪的价格大约在一百到三百日元之间,纵然如今这批枪都是用真金白银打造的,全部的进货成本还不到三万日元。而王秋也是觉得自己半点不亏——因为这十万日元的钞票,论成本估计连十块钱人民币都不会有
(注意,本书的时间设定是近未来,中…国的实力会比现在更强,但人民币也肯定会继续贬值一些,请大家不要惊讶于易拉罐可乐比现在贵得多,一包方便面要六块钱人民币之类的情节。)
反正,无论是二十一世纪的英国佬还是日本人,对于坑害自己在平行时空的祖国,在另一个世界制造通货膨胀,似乎都是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也没有——自从“民国副本”开启之后,成箱成袋的“真”日元和“真”英镑钞票就被通过合法渠道,陆续运来上海。而为了礼尚往来,“一视同仁”,祖国自然也不甘落后,最近刚刚运来了五千万印着孙中山头像的中央银行钞票(法币诞生之前,蒋介石政权发行的钞票),已经开始投放上个世纪的上海市场,用来“帮助”正在指挥第五次围剿作战的蒋委员长进行“量化宽松”
幸亏由于传送重量的限制,这些钞票大多被用来收购毛皮、首饰、古董之类的奢侈品,暂时还没有引起严重的市场波动。如果穿越者用它们来囤积米、油、煤炭等必需品的话,恐怕早已制造出市场恐慌了。
此外,由于穿越者在这个时空的扎根发展,很可能会跟上海的各方势力,尤其是到处惹是生非的日本浪人发生冲突,王秋便在这个尴尬的问题还没有爆发之前,比较隐晦地征询了小鸟游真白前首相的意见。
而小鸟游真白则很光棍地表示,只要别让她当敢死队冲锋陷阵,执行必死的任务,杀死这个时空的日本人并不算什么。毕竟她在过去穿越时空执行任务的时候,连天皇都杀过——据说是为了拯救几个不幸成了宫女或女官的穿越者,而虫洞却总是出现在她们被天皇“临幸”的时候所以,当时小鸟游真白想都没想,就直接把榻榻米上想要大叫示警的猥琐男人给宰了,直到事后才发现自己似乎是犯了弑君之罪
更夸张的是,现代的日本天皇在得知此事之后,非但没有半点恼怒,还大大夸奖了一番小鸟游真白的“忠勇”同时又遮遮掩掩地表示,如果下次还有机会穿越到平安时代的话,最好能够跟中…国穿越者一起合作,找个机会杀入平安京的宫廷,夺取剑、镜、勾玉这三件在历史中早已散失的“神器”,要是能够弄到邪马台女王卑弥呼的“汉倭奴国王”金印,那么就更妙了——这简直就是在买凶攻杀自己的祖宗了!
“既然你们不介意杀这个时空的巡捕、警察和青帮混混,我又怎么会介意杀死上海滩的日本浪人和日本海军陆战队?”对于王秋的试探,小鸟游真白前首相顿时有些困惑地反问说,“难道,哦,天啊!你竟然觉得我是那种分不清游戏与现实的傻瓜吗?真是太可笑了!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啊!!!”
第670章、顾曼莎()
第670章、顾曼莎
——原来,那些比较老练的职业穿越者,都把穿越视为一场真人实景3d网络游戏,而里面的人物则是电脑设置的npc既然如此,在网络游戏中杀怪的时候,又何必介意对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有着什么样的背景出身呢?难道大陆这边的魔兽玩家,会因为熊猫是国宝的缘故,而对游戏里的熊猫人网开一面?
另一方面,绝大多数虫洞连接的时空,都跟现代世界的年代相距甚远,那些能够穿越到二十世纪的虫洞即使统统加起来,也只要一只手掌就能数完了——王秋他们的这个“民国二十三年副本”已经是有记录以来穿越年代最晚的一个:之前穿越年代最晚的一个虫洞,连接地点是1929年的日本
这样一来,由于时代背景相隔甚远,加上在那边待的时间不会很长,诸位职业穿越者自然对虫洞对面的世界没有多少代入感。对虫洞那一边的“本国同胞”,同样也根本没办法视为自己人。
而任何一个国家和政府,也绝对不希望自己的“特殊雇员”们产生这种错误的观念——万一思想工作没做好,弄出电影阿凡达里面那种勾结异界土著,祸害自己同胞的“人奸”,那可就是大笑话了
然而,说到底,虫洞另一边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世界,而不是一个静止不动的游戏平台。而那个时代的人,也并非只会在固定区域活动,不停地重复着同一段对话的npc。
譬如说,跟“未来人”接上了头的胡德兴牧师,就在进行着他自己的活动。
上海闸北贫民窟的一座破旧砖瓦房里,某个与组织失去联系的小团体,正在召开一次秘密会议。
“虽然如今国内展开革命的形势十分恶劣,但是,我希望同…志们能够在这种艰难的处境之中,继续坚定我们党的信念:我们改造世界的事业是正义的,是经得起历史考验的。而决定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事业的重要问题。赞同我们事业的,是我们的朋友。反对我们事业的,是我们的敌人。对待朋友要像春天一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等等!外面有谁在敲门?”
在拉着厚厚的窗帘、光线极为幽暗的屋内,年轻的主持人说得正到兴头上,却突然听到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只得暂时宣布休会,又让另外几位同…志摸出刀枪、提高警惕,然后才蹑手蹑脚地过去开门。
在互相验证了接头暗号之后,穿着黑色牧师袍的胡德兴总政委便推门而入,径自扫视了一番室内的众人,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那个身影,只得对主持人说道:“小吴啊,这一回来的人挺多嘛!”
“凡是能找到的,基本上都来了,这还多亏了您前两天送来的经费”年轻人搓着手笑道。
“曼莎呢?”胡总政委的下一句话就直奔主题,问起了自己女弟子的下落,“怎么没看到她?”
“曼莎啊?”提起这个名字,年轻人的脸上却露出了一副复杂的神情,“她回老家去了。”
“老家?唉,肯定又是她那个吸血鬼老娘”胡德兴叹了口气,又戴上兜帽走出了房门
弄堂隔壁的屋子里,传来一阵阵男人的咆哮、女人的尖叫,还有婴儿的啼哭声顾曼莎叹息着捂住了饱受荼毒的耳朵,踩着一双半旧不新的高跟鞋,在黑漆漆的弄堂里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走着。
这条弄堂似乎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黑,爬满青苔的斑驳旧砖墙,仿佛在下一秒就能倒下来似的。
因此,她只好低着头,小心地走着,不时地伸手提拉着旗袍——只是七成新的,颜色已经有些暗淡了。
想起自己这几年名声狼藉的生活,顾曼莎叹了口气,画着浓妆的脸上也显出些疲态来。无论内心有多么坚强,她毕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身心也是会累的——这些年来,自己已经为这个家付出的够多了。
虽然明知道那个把自己视为耻辱的母亲,今天托人来找自己也一定没什么好事,多半就是为了弟弟结婚的彩礼但可恨的是,自己偏就是那么的下贱,依旧这么急匆匆地跑来送钱了。
结束了可悲的回忆,跺了跺脚,她站在一扇熟悉的房门前恨恨地喊着:“妈!快开门,我回来了。”
——无论再怎么痛恨家人的贪婪自私、刻薄无情,这里终究是生了她、养了她的家哪怕这是一个牺牲了她的青春,吞噬了她的肉体,葬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