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枭雄-第2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洗髓啊洗髓,今日既然无缘得之,不知何日可得一阅。
苏留听方证大师说完,才知道自己此番也只得易筋经一册了,虽然已经是极大的收获了。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得陇望蜀也便是说的此时的苏留了。
方证大师瞧见了苏留隐有所动的神情,微微一笑,如今的他果然超脱了自身,放下了成败得失,不拘泥于一切庸俗困扰。便连对苏留这样的隐性的魔头也是心怀慈悲,这也是无关其他,乃是他自身境界上的升华,要点化苏留度厄。
泰山玉皇顶日观峰巅。方证大师佛经长诵,朗朗如狮吼春雷乍鸣,苏留一人在林平之与细雨的把守下盘膝岿然而坐,有人意动,却终究收住了手脚。
地上那一具可怖枯骨。犹然为众人敲响了警钟。
此时谁先上前,谁必死!
。。
泰山之巅,苏留一人镇压了群雄;泰山之下,却不知有多少惆怅失意之人。
那浪荡不羁性子作祟的令狐冲手里拎着一壶酒,足步闲适却也散乱,在山道间左一脚,右一步的随意而行,纵踏入了雨后地上积蓄的泥水坑里也不自觉泥秽,丝毫没有华山派首徒的一丝风采,只有说不出的落拓与无人可知的郁郁愤懑。
我精修了华山紫霞神功。业已登堂入室,更得了绝世无双的剑法独孤九剑真意,虽不能观天下剑破天下武功从此无敌于世,却也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不是苏留的一剑之敌。
是真正的一剑,不敌一剑啊!
这三年苦功,如今看来,当真是笑话,真是笑话啊!
令狐冲一向是一个豁达不羁之人,当然也是一个不怎么爱负责任的人,此时更怕见着岳不群与小师妹那种失望的眼神。便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人潮,独自下了泰山。
想去哪里,将去哪里,他全然不知。只是提着酒浑浑噩噩的往下走,只想离了这一场纷争,只想走的越远,越好。
江湖不是苏留一人之江湖,不知道多少人站在底层,抑或是巅峰。也有如未出的东方不败与剑圣风清扬寥寥两人相抗。
田伯光也在泰山周近。
他本身也不算是一个站在巅峰的高手,当然他更也不能算是底层的人物。
那飞沙走石十三式刀法,实也算是独有精妙,在他得了一半的辟邪剑路再改之为狂风飞沙刀路之后,田伯光的心思又自浮动了,总有一股邪火发狠直窜上他的心头:以我如今这般的刀法修为,还怕不能压制那个人?做什么刀奴,字号里带了一个奴字,竟给一个十多岁的黄口小儿驱使,又再尝不得女人滋味,这活着也真没啥意思,真是淡出个鸟气!
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自然也便是苏留了。
没有遇见苏留,田伯光可能此时还要坏人贞洁,还要一意寻花。
昔年苏留提刀控剑,可说是无一不绝,言论高远,折服了这个粗莽采花贼,过得三年,这一时的却不能维持下去了,田伯光虽然断了男~根,但是心里的那一股要跟苏留争锋的念头却犹然挥之不去。
他已然忘了是谁赐予他半部辟邪剑法,于是田伯光握紧了腰畔长刀,神色却是微微一讶。
田伯光见着了令狐冲。
。。
泰山脚下,一袭红衣,静静在立在道旁。
红衣背后有几百个死士,眼神绿幽,便如嗜血狼群。
杀气冲天!
一见如故的田伯光与令狐冲两人的笑容登时僵硬了,神情纷纷一凝,两人立即停下了酒,也止住了步,一人握紧了手里的剑,一人掣刀冷笑。
“诶,这里又遇着了两个该死的人,你说杀了好不好?”
这红衫人手指修长莹白如玉雕砌,面上却罩着红纱,一手掠了掠鬓发,再点了点身前虚空,似柔怨万分,只对着情人倾诉低语,那一手温柔抚眉,绕指穿针穿梭如飞。
他指间绕着的是一枚比牛毛还要细长的绣花针。
令狐冲跟田伯光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在脑海里搜刮一顿,心里警惕之余又多了几分毛骨悚然,近三年来江湖里喜穿红衫的人绝对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好像,便只有那一人了。
那人便是三年前的魔教教主,独坐黑木崖,号称“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东方不败。
“好的很,如今我刀法大成,便先杀了你,还上一条命,再上泰山找那小牛鼻子算账。”
田伯光大怒,拍刀尖啸道:“那红衫贼厮,过来给爷爷磕头,留你全尸。”
比较田伯光的枭狂之气,令狐冲却多了几分谨慎使然,正待要拉住田伯光,叫他留意,先前一遇一见如故的田伯光已经运起了他的独门步法,如同一支利箭穿空投去,直射向这个静静站着,疑似东方不败的红衫人。
好熟悉的感觉!令狐冲微微一怔。
这刀随人动,那刀光
犹如匹练一般,飞霜带雪,令狐冲心里恍然,终于想通了这一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到底是何而来:自己的师父,岳不群!
这两人的武功竟然有几成神似之处,那种急速的爆发,更与林平之的剑法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处。
“田兄说他练了辟邪,原来。原来师父已经练就了辟邪剑法!”
令狐冲心神一恍,这一下分神,耳边却听见了一声锐声惨呼,他急忙转动了目光,目光转处,竟然跟不上那一道红影的移动速度,只瞧得那一道红影几乎以一种超乎了凡尘的速度爆发,比田伯光快如疾风的身法还要快上数倍!
这是什么样的速度?
好可怕的速度!
一点星寒自那红衫指尖探出,温柔穿刺。
令狐冲豪气上头,纵身长剑,狂啸如雷:“田兄,我来救你!”
他一出手便是独孤九剑,独孤九剑虽然还未大成,却也已是他最大的破敌利器与依仗了。只是剑至中途,令狐冲却骇然发现一件叫他瞠目结舌的可怕事情:
这紫杀剑堂的刀奴田伯光居然怒睁了双目,连嘴巴也睁的大大的,手里的刀还作劈斩华山飞撩转起之势,举在当空,忽然连人带刀静止不动。
只瞬息,长刀当啷一声,坠落当地。
令狐冲目疵欲裂,叫道:“田兄,你怎么了?”
田伯光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死人如何能说话?
他眉间一滴饱满欲滴的赤血,轻轻滑落在地。这以快刀跟轻功著称的采花贼,生前名大,死后无名,居然连这红衫人的一招都没有接下来。
莫非这东方不败的武功,真是天下无敌了!?
令狐冲心里说不出的震骇,心底一种说不出的危机刺激,紫霞神功陡然爆发,长剑清音长啸,点绽数朵剑花,直取那人的后心几处要害,那一袭红衫跟田伯光擦肩而过之后,身子不动,低媚一笑道:“你剑法不错啊,只是还是该死。”
他这一句话都未说完,令狐冲便见着他的身形陡然翻折,只是一动,手里的绣花针便随之而动,一针飞穿,点在令狐冲的剑尖。
令狐冲内腑如遭雷焚,却放声大笑一声,翻腕一转,剑光陡然再疾快了几分,东方不败的出手当然也有破绽,既能窥得破绽之处,当强攻压制,无边的剑光卷舞。
你不曾直面东方不败,永远不会知道他的速度有多快。
直到你死也不知。
令狐冲九剑尽展,却跟田伯光是一样的结局,同样是眉间一点红血,饱满滑落,如同额前竖瞳。
此时他心底还残留了最后一口气,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打开了酒壶再饮了一口。
最后一口酒。
“好酒当死!”
(。)
p: 感谢污冥第三位盟主,3k章加更。
第四百二十四章 给我留下()
好酒自然须醉。し【 更新快&nbp;&nbp;请搜索】
不必蜻蜓点水,只是一饮而尽,一口吞怀,咽下的不是酒,是血混着那浓烈的酒水,一下子吸入了喉间,呛进了肺里。
能死在这样的一口豪烈的酒里,真死也不冤了。
令狐冲心满意足倒在地上的那一个瞬间,似乎看见了以前看不见的东西,那夜里啸傲清风洗面练剑的是不是一心振兴华山的师父?
那华山山花遍野处灿烂一笑的是不是清纯动我的一世无双的灵珊小师妹?
那个思过崖上遇见然后教了独孤九剑的隐世老头是不是还在对剑高歌将来白骨荒谷?
心里豪气还有,气数却不是那一腔豪气所能驱使的动,不知多少人只差了这一点气运。
恨也无痕,命也如尘。
一口血沫混着酒水自令狐冲的鼻窍间流了出来,剑在身边,也如田伯光的刀在身周一般无二。
红衫人却已经消失不见,那数百个训练有素的死士也不知所踪。
紫杀剑堂的刀奴田伯光与华山派的首徒令狐冲两人死在大道之上,自然是被有心人瞧见。
世事如棋,局局如新,今天叫人想不到的事已经太多了些。
正如谁也想不到方证大师会跟冲虚道长两人齐齐宣布泰山五岳剑会之后,便退隐江湖不问世事;谁也想不到一世之雄五岳盟主左冷禅会身死泰山,而泰山派闪电般崛起的新任掌门苏留却独坐了五岳独尊的尊崇位置。
相比起这些震动江湖的大事来,华山首徒令狐冲跟紫杀剑堂的骁将刀奴田伯光两人的死讯就不足挂齿了。
要说悲恸,华山派众人固然是潸然泪下,但只怕也是无出乎岳大掌门的千金岳灵珊之右了,两人先定了婚期,还未完婚,她深爱着的豪气无双的大师兄便死在了泰山脚下,这些天来她整个人都有些神情恍惚,一听到令狐冲的死讯更是直接的昏阙过去。
岳不群面上看不出悲喜。但是一言不发,眼神却越发的阴郁凌厉了些。
“令狐冲跟田伯光都死了?”
苏留听到消息后倒也有一番复杂的感受,这田伯光跟令狐冲,那时候才入笑傲之时。也曾在回雁楼上把酒笑傲,一说天下名刀。
田伯光固然不是好人,也万分该死,他死了苏留一点也不伤心,令狐冲之死。却好似又有些出人意表。
这一位是什么人物?
仔细想来,原书里的令狐可是被桃谷六仙等人胡搞输入了几道异种真气都能不爆体破脉而亡反而因祸得福得了更多奇遇的超级小强,今朝竟然死在他人手里。
奇哉奇哉。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人几乎没有。
苏留看见了两人伤处那细微的空洞红点,下手的这人身份也是呼之欲出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出现的消息真是如同飓风横扫了这泰山之巅,也叫这数千正道侠士惊吓得不轻,当此局面,根本无人敢下泰山半步,因为谁都知道冒然下山可能会面对着什么。
这个时候,也正需要有些人站出来。
方证大师叹息道:“可惜了。岳先生门下的令狐师侄根骨奇绝,如若我所料不差,那一日使的剑招路数便是传承自华山剑圣风前辈的剑法。”
风清扬!
群雄震动,不知者众,但是知情之人却也不是完全没有。
“可惜风老前辈不在啊!”
“唉,不如我们数千人一齐下山,也可以稍稍震慑这东方魔头。”
众说纷纭,群雄无不叹息,一经少林方证大师的点醒,遥想当年华山派的老一辈剑圣。剑法几乎通神,如果他此时在场,又岂能容得东方不败这人如此魔焰嚣狂?
众人心里惴惴不安,一边冷眼旁观的任我行却放声大笑道:“可笑可笑。”
向问天故意问道:“此乃江湖之中千载不遇的危急关头。教主为何发笑?”
群雄纷愤然的注视着任我行一干人,有人阴阳怪气道:“日月神教的任我行任大教主自然是不慌的了,东方不败昔年还是任大教主的手下。”
“说不得任先生此来泰山便是跟东方不败里应外合,要将我等一网打尽!”
“魔教贼子贼心不死,心怀叵测,打杀了便是!”
“就是。杀了他!”
“杀了他!”
群雄之中鼓噪之声越来响,越来越多的人怀疑任我行别有阴谋。
苏留瞧着这些人惊恐与震骇交织之下的复杂情绪,微一抬手,清朗啸道:“任老先生为东方不败所害,投在西湖地底暗狱十数年,跟东方不败可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断无相通的道理。”
方证大师等人也点头称是。
任我行放声大笑,震得须发簌簌地动,手指点了点众人,不屑道;“好女婿,你看看这些白道群雄,多是些酒囊饭袋,哪里有什么脑子,根本不足与谋,不足与谋啊。”
“老夫走也!”
这一阵清亮大笑声中,任我行拂袖而起,就要转身腾空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