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惊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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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招摇着,碰撞着,发出沉重的咚咚咚声。这声音此起彼伏,悠远地响彻在大地间,深深地刺痛着肖飞的心。
不!那些不是风铃,是丧钟!丧钟为谁而鸣!
(本章完)
第8章 B039()
B065
风越刮越大了,肖飞静立在风中,两眼散着光,心神不宁地看着远天里的滚滚乌云和电闪雷鸣。
风儿凌乱着他的头发,飞扬着他的衣衫。一道道擎天霹雳的闪光接踵摩肩地掠过他的身躯,让他那原本单薄的身躯顿时显得无比伟岸起来。此时,他犹如一个伟大的主宰者屹立在这片天地里。
但他的心此刻却在痛苦里挣扎着。他为那些逝去的人而深感悲戚,因为他们都是他的同类;他为那些正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动物们而深感同情,因为它们都是他的朋友。
他不忍心看到他们被这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残忍地屠戮吃掉,他不忍心,不忍心,实在不忍心!
虽说他的前世们都已经失败了,虽说一切早已命中注定,但一直以来他都不曾为此而努力过。从被复活到现在,他一直都在蹉跎岁月,纠结在那些理不清、剪不乱的感情里得过且过。
如今,他眼睁睁地看到了这悲剧的发生,而这悲剧的发生与他有着直接的关系。想到这里,他为自己以往的无所作为而深感难过。
突然,极远处天空的滚滚乌云之中出现一个明星状的亮光,那个光亮逐渐向肖飞这边移动。渐渐地,那个亮光越来越大,越来越分明。不一会儿,一艘巨型飞船的模样在远天里清晰可见起来,原来那是一艘飞碟形状的飞船。
那艘飞船在那片阔叶长草的草场的上空停了下来。此时,那些阔叶长草们在强劲的风中如同排山倒海似的招摇着、翻滚着,并发出“乌拉……乌拉……”的巨吼声,这声音仿佛战斗的号角。
那艘飞船停下后,向底下的那片草场投射下一柱蓝色激光。那柱蓝色激光十分灼眼,但在肖飞看来却十分美丽,仿佛一根巨大的蓝水晶屹立在天地间。
那柱激光射在草场上,被射到的阔叶长草门纷纷蒸熔、气化。那柱激光在草场上来回有序地进行扫射着,就像一台超大型收割机在庄稼地里收割庄稼一样。不一会儿,一大片阔叶长草便被它收拾得干干净净。
看到这里,肖飞的眼里突然闪起了希望的曙光,他激动得惊声尖叫起来:“Yes!太给力了!就是这样,好样的!”说话间,他还在空中举手握拳摆了一个惊喜的Poss。
但似乎他高兴过早了。当那柱激光刚刚扫射过后不久,草场里被消灭了阔叶长草的光地上突然之间又长出了一茬阔叶长草。
而且这新长出的一茬阔叶长草比刚才的阔叶长草还要高还要茁壮,似乎那柱激光不是在消灭阔叶长草,而是在给它们施肥,打生长剂一样。
但那些阔叶长草们非但没有领那飞船的情,反而被飞船的举动给彻底激怒了。它们一转身纷纷变成一杆杆标枪,齐刷刷地剑指向那艘飞船。这景象就像无数枚导弹准备待发一样,此时草场上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肖飞刚才一颗欢快的心顿时变得担心起来,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瞪圆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里看着,并不禁为那飞船捏了一把汗。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飞船的周身升起了一层薄膜状的保护罩,那层保护罩将飞船团团罩在里面,保护罩的上面时不时闪着一束束游蛇状的电火花。
看到这层保护罩,肖飞提到嗓子眼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但在隐隐之中,他还是不免有些担心,他的内心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锁着眉头,满脸的担忧,仍旧看着那里。
升起保护罩后,飞船停止了进攻,转为了防御。阔叶长草们却磨刀霍霍地准备开始进攻了。突然间,天空中射起了一阵疾风般的箭雨,那片箭雨直指那艘飞船。
那阵箭雨打在飞船的保护罩上,犹如一枚枚导弹在保护罩上剧烈地、密集地爆炸着。保护罩里的飞船被爆炸造成的巨大冲击力震得摇摇欲坠。
几阵密集的爆炸过后,阔叶长草们的进攻突然停了下来,大地和天空间顷刻之间显得格外静寂下来。
在这静寂里,狂风卷集乌云发出的“呜呜”声却变得逐渐清晰起来,那“呜呜”的风鸣声好似厉鬼在天地间哀鸣。
在乌云和大地之间,一条条垂直的闪电也分外分明起来,它们犹如一条条幽蓝的火龙在那里狂舞。
阔叶长草们似乎知道自己的进攻是徒劳的,于是它们纷纷停止了进攻恢复成了原来的面貌。在一阵阵的劲风里,它们继续排山倒海似的翻滚起来,好似对那飞船愤愤不已而又无可奈何。
那艘飞船在这短暂的平静里卸去了防护罩,一个身着银色紧身宇航服的人影突然从飞船里飞了出来。
那人飞到距离飞船不远处的空中后停了下来,他向四周环顾打探一番后便朝肖飞这边飞了过来。
就在他向肖飞这边飞来时,一大片黑压压的东西贴着地面的低空向飞船的方向飞来。见到那片东西,那人当时便被吓得傻了眼。他惊恐万分停在空中一动不动,不知该怎么办。
那一大片黑压压的东西顿时也引起了肖飞的注意。他定睛仔细地瞧了又瞧,发现那片东西是由一条条像黑色的巨龙似的东西聚集而成的。它们在空中蜿蜒翻腾着、快速前行着。
这时,他突然想起些什么,继而他又一阵纳闷:“那些东西不正是在藤条林空中的那些周身长着‘大花朵’的虬枝吗?它们怎么突然飞到这里来了呢?”
虬枝们以迅雷不及耳之势飞到了飞船的下面并聚集起来,它们如饿虎扑食般向上冲向了飞船,瞬间便团团将飞船包裹住。那飞船似乎早有准备,在虬枝们围上来之前的一刹那打开了保护罩。
虬枝们有的用头冲击着保护罩,有的用尾巴鞭挞着保护罩,有的用身体上的巨刺在防护罩上滚动撕扯……防护罩被冲击得严重扭曲变形,并伴随着游蛇状的电火花四处乱窜。而那些虬枝们却毫发无损,它们仿佛有着精钢不坏之身。
那保护罩仅仅在虬枝们的一轮进攻下便不堪一击地消失了。失去保护罩的飞船顷刻之间便被虬枝们击得千疮百孔,而后发生猛烈的爆炸,最后被彻底摧毁了。虬枝们在摧毁了飞船后又聚集成一片乌云状,蜿蜒翻滚着飞离开了。
在远处的那个从飞船中飞出来的人目睹了这一切后,突然之间慌了神,他拼命向肖飞这边飞过来。
就在这时,那些阔叶长草又向他发起了进攻。阔叶长草们突然间又变成了一杆杆标枪,“嗖嗖嗖……”地向他射去。
那人在空中一边用从双手上发出的量子激光摧毁射向他的标枪,一边夺命似的向肖飞这边飞着。最后,他终于安然无恙地飞到了肖飞面前。
见那人飞到自己面前,肖飞激动万分。他连忙向那人伸出手去欲与他握手,并高兴地嚷道:“嘿!太好了,总算碰到个活人了!”
但那人完全无视肖飞的存在,他甚至撇下眼前的肖飞飞到废墟里四处游荡起来,好像在急切地寻找什么似的。
肖飞尾随在他身后拼命地喊着:“嘿!你在找什么呀?我在跟你说话呢,你为什么不理我呀?嘿……”
不管肖飞如何招呼他,那人始终一声不吭就是不搭理肖飞。而且他寻找得越来越急切,甚至抓耳挠腮起来。
正当肖飞尾随在他身后拼命招呼他之时,从他们身旁的巨大的“榕树”上突然窜下来一条细藤蔓,那条细藤蔓精准地从那人的头盔顶上直插进去,一把将那人扯到“榕树”的横枝下掉了起来。
那人被掉在横枝下后,拼命地挣扎起来。他在空中双手乱抓,双腿瞎蹬。在他的慌乱挣扎中,他的头盔被那细藤蔓给撑破了,碎成一瓣一瓣的掉落下来。
他的脸完全暴露了出来,这张脸让肖飞分外觉得似曾相识:“这不就是那个阿威吗?”
看到这些,肖飞激动不已。他急忙飞了过去,一边使劲抓向阿威的手臂,一边急切地安慰着他:“阿威,别急,我会想办法救你的!别急,我会救你的……”
当肖飞说这些话时,阿威仍然像没看见他似的,只是痛苦的挣扎着。突然间,肖飞觉得自己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抓住,眼前的阿威就仿佛是一个幻影。
阿威满脸狰狞地挣扎着。渐渐地,他的脸开始扭曲变形,眼睛珠子向外蹦露,七窍流出血来。在他面前的肖飞见状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的挣扎着。
突然,阿威好似感受到了肖飞的存在,他用尽最后一口气力,从口中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一……切……都……错……了!”
在刚说完这几个字后,阿威的血肉便被插进他体内的细藤蔓迅速吸干。不一会儿,他变成了一具骨架。那骨架在风中飘零起来,并发出“咯咚……咯咚……”的声音。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肖飞悲痛欲绝,他仰天长啸:“不……”
“肖飞!你怎么啦?快醒醒!……”肖飞被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唤醒。
此时,Rowling正端坐在他身旁,用手抚摸着他的额头。
“我怎么啦?”
“你刚才在睡梦中拼命喊着‘不’,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是的。一个好可怕,好可怕的恶梦!”
“是一个什么样的恶梦?能跟我说说吗?”
“我脑子里现在有点乱,以后再给你讲吧!”
Rowling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轻轻抚摸着肖飞的头。
肖飞稍作调整后,心境渐渐平静下来。他看了看前方,发现对面的墙上怎地早已多了一扇玻璃窗,那只被关押的恐龙人双手趴在玻璃窗后,双眼正凝视着他,那凝视中分明带着感伤。
(本章完)
第9章 B040()
B066
“我从哪里来,
又将去何方?
你来至何方,
又将去哪里?
茫茫人海里,
我认识了你。
匆匆光阴里,
我又失去了你。
你曾经对我说:
“我喜欢你。”
为了这句话,
我将用尽今生去爱你。
就算来生,
我依然爱你。
但,
我却总也得不到你,
怎么也得不到你……
曾经和你仅有的零距离,
也只是在你无意间,
我偷偷地,悄悄地搂着你。
而你,似乎并不介意。
并不是我,
不爱你的身体。
其实多少次在梦里,
我都梦见了你。
在梦里,
我拥着你,
抚爱着你……
但,
梦醒了,
我却不敢那样对你,
因为我知道,
你,
不愿意……”
在街角的这间咖啡厅里,在靠橱窗边的那张桌边,他一直都用深沉的眼光看着桌对面的她。他为她念了这首诗,这首深埋在他心里的诗,这是他心底对她的诉说。
但她似乎并没有认真地倾听,倒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在他深沉地对她诉说时,她把头撇向了窗外。她始终看着窗外,看着那人行道上如梭的人流,看着那街道上鲜亮的阳光。
她的脸上也没有一丝欣喜,有的全是无动于衷。在他念完那首诗后好半会儿,她才扭过头来看着他。她用手向脑后捋了捋那头暗红色的大波浪卷的长发,然后对他微微一笑,这一笑中含有不屑。
“这又是你从哪里淘来的一首破诗,怪肉麻的!”
“这不是诗,是我的一点人生感悟。”
他在说这句话时,脸上流露出了失望,但他却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为了显示他的谦和,他故作微微一笑。
“你和Rowling不是都已经那个了吗?怎么,在我面前装纯情呀!啊哈……”
她的语气里有责备之意,但随后她的理智告诉她自己,她不该这样责备他。因为他俩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分手了。如今,他和谁在一起,以及干什么,已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但在她的内心里,她却又隐隐地有些不甘心。
“你怎么知道我跟Rowling都已经那个呢?难道你看见了不成?”
“我……我没看见,我真的没看见!我吃饱了撑的,看你们干嘛?”
“你说谎了!”
“何以见的?”
“你脸上写着呢?”
“真的吗?看来你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你个骗子!”
“我没说谎,你脸到现在都还红着哩!”
“我脸红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才喝了酒的吗?可我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