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瞳-第5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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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呕……”姜帅瞬间拍着自己的胸脯,头朝向了一边,开始呕吐了起来,那模样当真是痛苦至极。老崔头打完之后便又回到了寝室里面,“谁他妈再吵的话,老子就把他的腿打断,我擦的,敢在这里给我撒野。”
姜帅的态度全然没有了刚刚的那股强硬的味道,看来,这人真的是犯贱,你若老是对他如此的勤谨恭谦的话,保不齐会受到他们的欺负,但是你若是真的采取一些强硬的态度的话,反而会让他会在你面前夹着尾巴。
“嘟嘟……”我对隐身在胸前古玉当中的嘟嘟传递了讯息,嘟嘟即刻会意,下一秒,我看到嘟嘟打开了寝室的房门,那只好久都没有见到过的黄金蛙,慢慢地从寝室里面“啪嗒啪嗒”地蹦了出来,而此时,姜帅也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摇一晃地便朝着外面走了过去,并且也是一脸扭曲的表情。
只是,就这么让他走了,也确实有些怪可惜的,黄金蛙跟在他的身后,猛地一窜,蹿到了他的衣服里面,我们三个人相视而笑,倒是妮妮一脸茫然,她想开口说话,但是我却冲着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眨眼间,黄金蛙再次落在地上,慢慢地往回爬着,不单单如此,这姜帅竟然一下子蹲在了路边,并且猛地揭开了自己的裤子,拉起了衣衫,一阵龌龊的声音过后,这家伙竟然当众排泄了。
“啊——好恶心啊……”崔明丽和妮妮一起捂住了眼睛和鼻子,“我的天啦,怎么会这么恶心呢?竟然当众大便,他还是个人吗?”
“我擦……”崔明丽一把捏住了鼻子,抄起一盆帅开门就往外泼,这一下也把那姜帅给吓呆了,“你们,你们要干嘛?”他三下五除二地提起了裤子。
“喂,你是不是跟我们有仇啊,你在我们门口大便,成何体统……”我看向了地面之上的那坨排泄物,顿时胸中又是一阵的厌恶感,只见在那排泄物之上,还有一条条的小蝌蚪,我明白,这全然是黄金蛙的杰作。
这家伙知道自己没脸了,便骂了两句话就要撤,只是他这肚子可真算是不争气,没走两步,又是一坨,直到周遭的人报了警,警察来了也把他带走了,我们四周才算是安静。“擦,真臭!”崔明伏一边骂着,一边拿着空气清新剂在屋子里面喷洒着,妮妮和崔明丽捂住了胸口,我算是明白了,我们今天的午饭钱也可以省下来了,妮妮貌似还有些惊魂未定,“他怎么这样子啊?”
崔明伏倒是一本正经地告诉妮妮,“妹子啊,哥哥告诉你,这人一看就是口不择言的玩意儿,其他的不说,单单他吃东西说话都不像是那么回事儿,还有啊,以后再和同学交往的时候,你一定要观察自己所交的人是不是好人,就像这货一样,一看就是一个头和屁股分不清的人,这种人啊,哥哥劝你还是远离比较好。”
妮妮点了点头,又坐了一会儿,便跟我们告辞了!
老崔头是个闲不住的人,用崔明伏的话来说,即使抹了万能胶,也粘不住老崔头的屁股,这次他在省城算是破天荒地呆了四天,走之前还恶狠狠地打了崔明伏几个耳光,“你这个小王八蛋,你要是再整这有的没的,我就灭了你。”
崔明伏点头称是,这次除了“飞鞋扇脸”之外,他肯定也得到了一些新的教训。否则的话,在老崔头走了都快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面,他倒是十分的镇定。
很快,到了妮妮姐姐的头七,我们三个便跟妮妮一起去公墓上香。
头七,一种丧殡习俗。习惯上认为“头七”指的是人去世后的第七日。一般都认为,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家,家人应该于魂魄回来前,给死者魂魄预备一顿饭,之后必须回避,最好的方法就是睡觉,睡不著也应该要躲入被窝;如果让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便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亦有说认为到了“头七”当天的子时回家,家人应于家中烧一个梯子形状的东西,让魂魄顺着这趟“天梯”到天上。
从死者卒日算起,丧家每隔七天就要举行一次烧纸祭奠,共有7次,俗谓“烧七”。一般是“三七”、“五七”比较重要,亲朋也要送来些纸、烛。此中还有一个“回煞”(又名“回殃”)仪式。旧俗以为人死后其魂魄犹存,在七七四十九天前,死者的阴魂要回家一次,具体时间由道士推算。届时,丧家把香烛酒食摆好,在地上铺一层炭灰或草木灰,用以检验死者回来的足迹。用一竹竿一根,隔一尺贴纸钱一张,立在门口台阶上或插于死者落气之屋的房檐下,据说阴魂见此就会进屋。用土罐装一煮熟了的鸡蛋置于房屋角,以此贿赂殃神(俗称鸡脚神),让死者鬼魂在家里多待一会儿。这时,一家老少躲得远远的,待规定的时间过去之后,先将一串爆竹丢进屋内,爆完才可以进家。满百日和周年时,还要烧纸祭奠。在人死后的半年或一年时,再给死者做一次道场。
“烧七”就是从死者去世之日算起,每七天为一个祭日,称为“头七”、“二七”、“三七”、“四七”、“五七”、“六七”、“末七”,共计49天。民间传说人有三魂七魄,死后一年去一魂,七天去一魄,三年魂尽,七满魄尽,所以要过“七期”和三周年。民间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据说死者从去世之日起,在49天内,每隔七天阎王要审问亡魂一次,故“七期”又称“过七灾”。
在烧七时,丧家要在大门口挂白纸灯笼,表示家有重孝。头七在家设灵牌,焚香明烛,供献酒肴祭奠,下余六七都到坟地化纸钱。一般以一、三、五等单七祭礼较隆重,亲友皆至,孝子要哭灵;二、四、六等双七,亲友不来。孝子只烧纸、不哭灵,称为“空七”。
尤以“三七”和“末七”最重要,每逢这两个“七”日,亲友都要到坟上烧纸祭奠,孝子也要大哭一场。“末七”又称“尽七”,丧家大都要诵经礼忏,亲友也要送冥币、香、纸、大蜡、金银斗等祭奠。“烧七”若与夏历的初七、十七、二十七相逢,谓之“冲七”或“犯七”,认为亡魂“逢七有灾,冲七有难”。
在关中的耀县和陕南的丹凤县,除认为“冲七”是忌期外,还以“烧七”与月中的初八、十八、二十八相逢也是忌期,俗云:“逢七逢八,铜锤铁钗;烧七烧九,阎王请吃酒”。认为烧七遇到七和八的日子,阎王要拷打亡魂,遇到这种情况,要提前或推迟一天祭奠。关中一些农村。遇到“冲七”时,孝子要给死者坟顶插纸伞,意在协助亡魂躲避灾难。陕北的延长县,在“冲七”的先一天下午就要剪若干白纸旗,由子女、儿媳从家门口沿途插到坟前,将亡灵请回家中祭奠,以避过灾劫。插白旗意在引路,据说亡魂如果来不及回家,可藏于白旗下躲难。
“谢谢你们……”在公墓里面办完了仪式,妮妮冲着我和崔明伏鞠了一躬。
“没事,都是自家的妹妹!”崔明伏倒是颇为热心地把人家姑娘给扶了起来,妮妮点了点头,旋即看向了我,“小天哥,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保证肯定可以把欠你的钱还给你的,你放心……”
第722章 桑姓之源()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此时此刻,我也不晓得用什么话来表达才更加合适,或许有些时候,我们觉得好心的善意的帮助,但是于别人来讲,并不是这样,尤其是对于自尊心极强的妮妮更是这样子,于她,若是强行施舍的话,肯定会适得其反,倒是也不会起到预想的效果,这一点也是同样的毋庸置疑。
“好,做兼职可以,但是记得不要影响学业,也还要注意身体,若是有难处,随时告诉我们……”崔明丽朝着她使了一个眼色,妮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怎们赶紧回去吧,这些日子,把你们都连累的太厉害了……”
说完,我们几个便回到了仙佑堂,就在妮妮准备告辞的时候,那姜帅面黄肌瘦地出现在了我们仙佑堂的门口,“我错了,各位大哥大姐,我错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还不住地以头抢地,那模样看着可着实有够可怜的,“各位大哥大姐,我真的是错了,我求求你们……”
这家伙俨然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此时跪在了地上,那简直就跟一个叫花子差不多。“哎呦,这位兄弟,您别打这跪着啊,我这可不明白呢,您这是错在哪里了啊?”崔明伏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拉了他一把。
姜帅的身子猛地一抖,继而搓动着膝盖跪着“走”到了我的面前,顿时磕头有如捣蒜,“大哥,我错了,我真是的错了,我错到家了,我求求您,这次,您饶了我,下次,您让我做什么都行……”他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地磕着头。
脑门和地面来了一次又一次的亲密接触,就听到了“砰砰砰”地回想声,“行了!”我说了一声,这家伙貌似没有听清楚,我便又抬高了声音,“行了——”
瞬间,仙佑堂里面异常的安静。“你记住,你和我们这群的区别,就在于你有一个好爹,我们拼爹是拼不过你,但是有一点,生存本身就无贵贱之分,你不要拿着你爹给你的附加值,用来鄙视我们,一等一是有能耐但是没脾气,二等人是有能耐有脾气,下等人是没能耐倒是有脾气,刨除你的附加值,您到底是几等人,你的心里面也必须要有个数儿了……”
姜帅认认真真地听着,不住地点着头,泪水犹如泉涌一般,从两只眼睛里面不断地冒出,“我知道,大哥,您这说的都对,我错了,大哥,我真的是错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哭了,并且嘟嘟也打开了寝室的门,黄金蛙蹦蹦跳跳地朝着外面爬出来,姜帅看到了黄金蛙顿时有些紧张,“别动,也就它可以帮你了……”我呵斥了一声,姜帅立刻静止在了当下,那黄金蛙的两只灰溜溜的小眼睛便和姜帅的两只眼睛直直地相对,他猛地蹿到了姜帅的胸前。
并且伸出了长舌,一下子刺进了姜帅的鼻尖,姜帅的两只眼珠顿时聚在了一起,成了一个“斗鸡眼”,片刻之后,这黄金蛙便从姜帅的身上下来,又蹦蹦跳跳地走进了屋子里面。姜帅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师傅,这……”他貌似弄不清楚这小金子究竟在他的身上做了些什么,我则冲着他点了点头,“没什么,你身上的蛊毒已经解开了,可以走了。”
姜帅不可置信,但是当他起身之后,四处活动了一下,手脚还当真是比较灵活,立刻给我鞠了一躬,便冲着外面欢快地跑了出去,我回头,崔明丽和我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他妈的,就这么把这小王八蛋给放了,我觉得有些可惜了……”崔明伏有些不忿,“这家伙从来都没有把咱们放在眼里,还有他那一张脸啊,就跟一张扑克牌一样,看着就想摔,天儿,要我说啊,就不该帮这个小王八蛋,丫的就该让他尝尝究竟是什么味道,擦,这么快就把他给解放出来了,这也太便宜他了……”
崔明伏仍旧是满腹忿恨之言,但是我却十分的坦然,“没什么,他意识到了,我们就要放人一马,有些时候赶尽杀绝不是一个好现象……”
崔明伏的嘴角往下咧了咧,便也不再说什么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们“仙佑堂”倒是也没有什么大事的发生,日子一天天过的还算是比较平淡,只是桑林婆婆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了,成日里,也算是崔明丽对她多加照料。
“嗨,我这老太婆孤苦伶仃的一辈子,到头来还要麻烦你们……”每每讲到此处,桑林婆婆的两只原本愁云浓重的眼珠里面,就会迸射出异样的光彩。
“看您说的,平时我们‘仙佑堂’也没少麻烦您啊,我们这叫做相互帮助!”崔明丽帮桑林婆婆换了床单,又收拾了一下她的脏衣服,慢慢地拿到了洗手间里面,桑林婆婆看到她的背影,眼圈又有些红了。
“小天啊……”她躺在了床上冲着我摆了摆手,我坐在了她的身边,她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我们两个四目相对,我忽然觉得躺在床上的貌似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姥姥,桑林婆婆的样子此时此刻,和我的姥姥已然重合在了一起,我的心里面她们两个宛若似同一人,并且……
我的心脏一震,因为我发觉桑林婆婆此时的目光,像极了我的姥姥,几乎和姥姥是一模一样的,并且这还是姥姥临终时的眼神儿,如此的清透,但又仿佛包含某种深层的意味,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弄不清楚。
“婆婆……”我试探性地问她,“您老人家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桑林婆婆点了点头,“是啊,孩子,我是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