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瞳-第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岛国文字!”崔明丽笃定地抛出这句话,她那带着橡胶手套的手从这玻璃门上的几个大字上面划拉了过去,话语里面没有半点质疑的成分。
“你怎么知道?”我看着崔明丽,心中对于她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层,这个丫头,没有想到在这语言方面竟然也有这么高深的造诣,连日语都懂。
崔明丽淡淡地说,她跟着自己的师父(就是老崔头的师弟)在东北生活的时候,邻居就是一位岛国女人。
那个女人相当的贤惠温婉,不仅教她岛国语言,并且对她也照顾有加。也就是这个女人让她改变了对于岛国人的看法。
我吞了吞口水,心中对于崔明丽的这句话存在着质疑,在我的印象中,对于岛国女人的认知,还存在于那些关键部位打着马赛克的“动作片”里面。
要说她们温婉贤淑我还真的不信,倒是觉得她们千篇一律地只会说一句话——雅蠛蝶!
“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接着往下问着。
崔明丽的嘴唇轻启,慢慢地吐出了四个字——宫泽基地!
“宫泽基地!”这几个字让我的大脑在一瞬间短路,这几个字不由得让我联想起在二战的时代,岛国兵在我国建造的那些军事基地。
这小兴安岭,是亚洲东北部兴安岭山系西北——东南走向山脉之一。
它与黑龙江以北俄罗斯境内的北东走向的山脉是一个整体,北段在俄罗斯境内,称为布列亚山脉;南段在黑龙江省境内,称为小兴安岭山脉。
所以这在那上个世纪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当中,这段山脉可是岛国战略部署的一个重要的防线,难道这座基地就是当时的岛国,处于某种军事目的所建造的吗?
而就在此时,在玻璃门的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手掌,只是这手掌上没有任何的皮肉只是五根森然叉开的白骨。
紧接着,一张布满斑斑血痕的惨败的人脸出现在了玻璃门的后面,那舌头从嘴巴里面长长地伸了出来,那两只眼睛里面都是那浑浊的白色!
草,我和崔明丽猛地往后倒蹦而去,就在此时,我从腿上摸索出了那判官笔,崔梦丽也同样地把那判官笔取了出来,双双对准了那扇玻璃门。
但此时,那扇玻璃门后的人脸还有白骨却已然不见了,我使劲地眨了眨眼睛,等再次看过去的时候还是这个样子,仍旧只是一扇玻璃门?
“怎么回事?”我看着崔明丽,这次她没有回答我,反而抬脚一步,朝着那玻璃门又重新靠了过去,我也紧紧地跟上,这丫头的胆识真的强大。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的心头荡起,我有些搞不清楚刚刚出现的那个人影还有那白骨森然的手掌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崔明丽却悠悠地说出了一句,“我总觉得那个人影好像再引导着我们似的!”
她话音刚落,“吱嘎”一声,面前的玻璃门被推开了。
手中的蜡烛仍旧在完好地燃烧着,只是扑闪了两下,但终究没有熄灭。玻璃门打开之后,一股陈年旧味弥漫到了鼻孔当中。
矿工头灯在屋子里面来回地扫射着,只是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间教室一样的建筑,并且……
我瞪大了眼睛,只见屋子里面正对着我们的位置是一块黑板,而在这黑板之上,挂着的是一面人体解剖图。
只是这教室里面空荡荡的,只有这散乱地放在这边的桌椅,没有其他的东西,当我们走到教室里面的时候,才发现竟然还有一副人体骨架标本!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的脑子里面一直在纠结着这个问题,“难道这真的是那岛国瘪犊子们建造出来的地下军事基地吗?”我轻声地发着问,虽说我的声音已然尽力地压到了最小了,但站在这空荡荡的教室里面,仍旧可以听到回声。
崔明丽突然转向了一边,她头顶上矿灯的光线也随之扫了过去,“那有一扇门!”循着她的目光往那边看去,确实有一扇门,也是玻璃门,“走,去看看!”
如果说刚刚只是有些佩服崔明丽的胆识的话,那么现在我对于她简直就是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了。
折扇玻璃门上同样有着一行字——クリ螗ē辚ⅲ
这他妈是满满的岛国文字,我当真就不懂了。我求助似得看着崔明丽。
没有想到她竟然悠悠地把这些文字全部都翻译了出来——清洁区!
草,当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心里面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这绝对是岛国兵当年二战的时候,在这里建造的一个地下基地,应该还是和搞什么实验有关的。
这一点我非常的肯定,一般来说,需要把一个地方划分为清洁区、污染区和半污染区的话,那只有两个地方。第一是医院的传染病区,第二就是实验室!
但是这岛国瘪犊子肯定不会千里迢迢地把医院开在这个地方,并且这个建筑位于地下,又加之当年他们在我国搞过那惨绝人寰的活人实验,出了众所周知的细菌部队,肯定在其他的地方建造的也有,所以……
我的眼珠转了转,看向了崔明丽,“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地下的活人实验基地呢?”崔明丽没有说话,但我看到她那十分凝重地吸了口气。
在这个清洁区当中转了一圈,从刚进来的教室,一直到最里面的厨房,中间有宿舍还有洗澡的地方,但同样的这里仍旧是空无一人。
其实认为这里是“活人实验基地”,仅仅是我自己的一种揣测,那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界儿呢?
第122章 人体标本陈列室()
刚刚和崔明丽从那清洁区当中退了出来,就感觉脑后的头发有些痒痒地刺痛着脖子,一股凉风又直直地从脖子后面吹来。
我用那眼角地余光扫射到了身后仿佛有东西,妈的,想想那刚刚出现在玻璃门后的那个模糊的人脸影子,还有那森然白骨的手掌。登时,我有些不敢回头!
我用眼角扫了一下崔明丽,她也是有些战战巍巍地站在那边,全身的肌肉和骨骼全部绷直。
我吞了吞口水,不晓得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转身,而且这转身之后,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呢?
就在此时,我的脑后又传来了一阵凉风,旋即一个声音飘了过来,“韩小天!”我当即回头,看到了嘟嘟正悬浮在我的脑后,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哎呀我去,你不要这么突然出现吓人好不好?”我拍着胸脯从牙缝儿里面挤出了这句话。嘟嘟吐了吐舌头,摇头晃脑的样子惹的崔明丽只想发笑。
我在心中重重地叹息了一下,好吧,在我的记忆当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姑奶奶在笑。
这他妈的可是难得,用一句话怎么概括呢——花间颜色重,素颜美如斯!
好像来形容现在的她还真的是有些合适。
我看着崔明丽,虽然那笑容就在她的脸上如同昙花一现般,稍纵即逝,但我还是捕捉到了,我微微愕然地看着她,而就在此时,嘟嘟突然飞到了我的眼前。
直直地把我的视线从崔明丽的脸上隔断,我这才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韩小天——”嘟嘟大吼了一声,把我给吓得一个激灵,“那边……”他的手指指向了甬道的前面的黑暗处,“那边有问题啊,你快点过去看看,我好像嗅到了其他灵体的味道!”
听到这句话,我一把握紧了判官笔,崔明丽也打起了精神,嘟嘟的灵力感知十分强大,而此时,一抹血色在我的眼中又恰到好处地浮了上来。
好吧,血瞳开,透万物!那甬道前方,在矿工头灯所照射不到的地方,里面的一切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和崔明丽又快步地走上前去。
一般来说,若是实验室的话,一般就分为那清洁区、半污染区还有污染区。其中在那清洁区和那半污染区之间会有一个通道连接。
但是在这个清洁区内部却没有发现任何的通道,可见这是做出了完全隔离。
嘟嘟飞到了甬道前方,我和崔明丽也赶紧跟了上去,在这一侧的墙壁上,同样的有一个玻璃门,并且那玻璃门上也是有几个鲜红的岛国文字——半汚染区域!
就是这里,终于找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这瘪犊子们把这半污染区和那清洁区完全隔离,看来这他们这安全防护的意识还是比较强大的。
折扇玻璃门也是被我们一推即开,妈的,这个基地不晓得最后遭遇了什么,这里的设施保留的如此完整,但是没有想到这些个门竟然都不落锁!
当我们步入这间屋子的时候,里面的景象竟然出乎我们的想象——这竟然是许多的大铁笼子!
是的,许多双层的大铁笼子分列两边,笼子里面除了一些衣服之外,竟然空空如也,我蹲下来,看到了那笼子上里面的衣服。
崔明丽打开了手中的电筒照射到笼子里面,只见那衣服类似于监狱当中劳改犯人的衣服,并且在胸前还有一白布,上面用黑色的字体写着——马鲁达2347。
“马鲁达?”我望着这三个黑体大字,吃惊地读了出来。
崔明丽一脸的扭曲,她郑重其事地看着我,“韩小天,看来你猜想的或许是对的……。”
她继续往下说着,“这马鲁达就是在二战期间,岛国兵对于我国细菌活人实验受害者的统称,换句话说,这分明就是‘材料’的意思!”
听到了崔明丽这么说,我的脑子“嗡”地轰鸣了一下,在课本里,在电影当中,我们看到了当初那岛国瘪犊子们怎么入侵我国的,没想到,现在我竟然置身于真实的环境中。
看着这两层的铁笼子,原来这里肯定关满了我们的同胞,他们仿佛那待宰的猪羊一样关在这笼子里面,等待着那即将伸向他们的魔爪。
“他妈的,这些瘪犊子!”我大骂了一句,心中的怒火愤愤难平。
而此时,嘟嘟站在地上拉了拉我的裤腿,“韩小天,我感知到的灵体的气息来自哪个地方!”
顺着嘟嘟所指的方向,我朝着一旁望去,那边有一扇铁门,而就在这铁门的对面,又有一扇玻璃门,卧槽,这是干嘛,怎么他妈的一个实验基地盖的跟个迷宫似的呢?
可是在灯光扫过的瞬间,我看到了那玻璃门上写着——汚染区域!同样是四个大字,卧槽,找了半天,这污染区域竟然在此。
我吞了吞口水,征求着崔明丽的意见,到底先进哪个门,崔明丽轻蹙娥眉,旋即朗声道:“还是先去嘟嘟所指的这道铁门里面看看吧,毕竟那污染区里面究竟有什么现在也说不准,保不齐里面再有这些岛国兵所残留的细菌气体那就危险了。
”我听到之后点了点头,和她一起走到了这看似沉重的铁门前,只是没有想到转动了一下铁门上面的把手,还真的是轻而易举地扭开了。
直到这已然朱红色大门发出了那一声厚重的“吱嘎”声,可当我门被这大门的吱嘎声震得耳膜仍旧有些发疼的时候,灯光照射到房间里面的情形,才真真正正地把我们给吓了一大跳。
只见这个屋子里面有四个圆柱形的透明玻璃器具,单单目测这些器具高度也差不多到达两米,更为骇人的是,在这圆柱形的玻璃器具当中充满了液体。
竟然还有那“人”悬浮在其中,是的,有一点很重要我是学医的,并且在这些圆柱形的玻璃器具上面还贴着一个标签——標本陳列。
此时我不用崔明丽的翻译,我也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当年那些被岛国兵残害的我国同胞,只是此时已然被做成了标本,浸泡在了这器具里面。
是的,我是学医出身,在上大学的时候,我也进过实验室,看过被制成标本的尸体。只是,这些尸体当真有些惨不忍睹。
只见,离我最近的一个罐子里面是一个女人,此时她大张着嘴巴,已然被切去了四肢,只留下那残存的躯干。另外一个罐子里面是一个被肢解的孩童,之所以说是被肢解,就是因为他的头、四肢漂浮于其中,就连躯干也不复存在。
只有那一团团的脏器,悬浮于内,我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嗓子眼,就连那崔明丽也一把捂住了胸脯,只是看了这两个圆柱形器具我都不忍再看剩余的两个。
嘟嘟此时围绕着那些玻璃器具在转着圈圈,“我感知到的灵体,就是来自这里,虽然很微弱,但是……”
我的脑子里面突然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难道我们在那北面山坡上面看到的头顶上方的由鬼火组成的——河图右旋逆天之象,就是这些人的冤魂在向我们诉说着冤屈吗?
难道就是这些人一直在指引我们走到了这个地下建筑里面来吗?我抬眼看了下崔明丽,此时她也拖着腮帮,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