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夫难驯-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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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宁萱听闻冷哼一声,“若不是东方瑾玉那贱丫头,我又何必受这样的罪。”
才这般说完,房内的三人便听得门外一声冷哼,“太妃娘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切莫太大声了,本王在门外都听得见。”
话音落下屋内的三人齐齐一惊。
“你,你是何时回来的?”望着门的方向,岳宁萱神色分外惊讶。
“不巧就在你骂我的前一刻。”门外的人轻笑道,“太妃娘娘倒是会钻空子,趁着本王不在欺负我姐们,现如今你姐们正好也在,为了回敬您老,将你们一起欺负欺负如何?”
“还这般嚣张。”岳宁萱听闻瑾玉的话,冷笑道,“本宫看你这湘王的位子能坐到几时。你可知如今皇后都给我岳家致了歉,很快便轮到你了。”
“纵我多年看人的经验,对于你哥哥岳国公来说你当真是一个猪一样的队友。”门外的人张狂一笑,“你可知如今外头的人是怎么说的,皇后毕竟只有十五岁,你这四十的老女人同她斤斤计较不说,堂堂皇后还屈尊降贵给臣子致歉,如今朝中许多人只道皇后娘娘禀性柔和心地善良而太妃娘娘你,心胸狭窄令人汗颜。”
“你胡说!”岳宁萱被瑾玉一番话说得眸中似是能喷出火,“东方瑾玉事到如今你还与我作对,你当真不怕被废?”
“与本王这粉嫩欲滴吹弹可破的小脸蛋相比,相信很多人会看不惯你那饱经天打雷劈的老脸皮。”门外的人轻叹了一声,而后竟推开门走了进来,“如今岳家都说我欲害你,那么不做点害你的事还真是对不起你岳家的一番说辞。”
岳宁萱闻言当下神色一变,正想说什么却忽然觉得身上起了异样。
她垂眸一看,险些没从浴池里跳出来!
原本好好的皮肤竟泛起了微微的红色,从手臂蔓延一直到脖颈——
“是这样的,总觉得太妃娘娘近一年肌肤越发不如从前,逐渐有向黄脸婆发展的趋势,故而本王给你这鹿奶中加了点料。”瑾玉望着岳宁萱便是笑了,“三鹿全新牛奶沐浴露,让您的肌肤白里透红,三鹿沐浴露,大妈的选择。”
第186章 注定全局输成狗
“你,你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岳宁萱望着身上的肌肤渐渐变了颜色,还真是应了瑾玉那句‘白里透红’不由得面色愤懑,朝着站在对面的人低喝着,“你究竟是对我做了什么?”
“说来着其实也不能全怪本王。”瑾玉似是全然看不着她的怒意,只云淡风轻道,“是太妃娘娘您自己动的手啊。”
她自己动的手?
岳宁萱面色一怔,倏然间想起方才从李钰彤手中接过的雪莲香露,“难道是那雪莲香露……”
“那可不是什么雪莲香露啊。”瑾玉朝她淡淡一笑,“那可是本王精心研制的全新三鹿沐浴露,素闻太妃娘娘喜爱沐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湘王殿下莫要太过分了。”不等岳宁萱再次发怒,一旁的李钰彤率先开口,语调漠然,“如方才太妃娘娘所言,湘王殿下如今还是先想法子保住自己的地位,即便刺杀一事还未落实,但今日殿下所为也实属对太妃娘娘大不敬,殿下就不担心太上皇知道了……”
“大不敬?”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瑾玉冷冷一笑打断李钰彤未说完的话,“她既非我母后何必对她尊敬?岳夫人难道不知本王还是六皇子的时候便对淑妃娘娘诸多不满么,如今本王的地位更高了你却还指望我对她尊敬?皇太妃听上去是挺好听,但你如今可谓没有半点权利能管的了我,朝堂之上再怎么议论我,也没有一丝你能插嘴的余地。”
说到后头,她看着浴桶之中的女子眸光已是毫不掩饰的冷意。
瑾玉如此说辞可谓半点不给岳宁萱这皇太妃面子,甚至是客套一下也未曾,这让原本便于瑾玉不大熟识的李钰彤心下暗惊,只道如今这湘王如此嚣张恣意怕是不大好对付。
“六皇姐,你……”东方念琴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瑾玉一个漠然的眼神给哽在了喉间。
她如今看她,不再是以前的如同对待小妹一样的纵容与无奈了。
她也不是以前那个抱着她胳膊撒娇地喊着她‘六哥’的小女孩了。
不知何时,她们的关系已然疏远到了相见陌路的地步,尤其在近一年,甚至见面的机会都寥寥可数。
东方念琴微垂下眼眸,许多事情,已经回不到从前了罢。以前她那般刁蛮的时候,瑾玉还会由着她,如今她褪去了从前的骄纵,她却不再愿意搭理她了,难道是因着母妃的原因?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
“这沐浴露对人体并无害处,本王素来是不爱骗人的。”将视线从东方念琴身上收回,瑾玉望着怒气未消的岳宁萱,淡淡道,“瞧,说是白里透红不假罢?就是红的有些过了头,还请太妃娘娘莫要介意,要知道本王回宫的第一件事可就是来看望您老,现在得知您还没咽气这也就放心了,眼下该去见陛下了,您自己多珍重。”
言罢,低笑一声转过身便迈出了屋子,屋子里头的人没有看见,她转身之际,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眸光泛上一层寒意。
“这贱丫头如今取笑我取消的如此光明正大!”房屋里头的,岳宁萱气得将手握拳拍进浴桶之中,拍打之下鹿奶四溅,也不慎牵动了伤口,使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嘶——”
“母妃,您冷静些。”东方念琴见此忙扶上她的肩想叫她起身,却不料才上前,浴桶里的人便是头一偏,身子软倒靠在了浴桶边,显然是由于牵动了伤口疼的昏过去了。
“母妃!”东方念琴着实被惊了一下。
“快将娘娘扶出来。”李钰彤这般说着,费了不少力气将岳宁萱从桶中扶了出来,而后东方念琴给她盖上了毯子。
李钰彤望着岳宁萱,状若忧心道:“这肤色……如今可怎么办?”
“母妃平日最是注重保养皮肤,如今这般,她醒来必然又要大发雷霆。”东方念琴望着岳宁萱露在毛毯之外的脖颈,此刻她盖在摊子之下的肌肤也是红的诡异,不像正常人不说,那颜色似乎深的过于难看,这便使得她很是忧心,“也许只有六皇姐可以除了这颜色,但是她决计是不会帮忙的。”
她如今即便是去求瑾玉,约莫也是得不到什么结果的。
李钰彤想了想道:“公主,其实您还可以去寻一人的帮助。”
东方念琴闻言问道:“谁?”
“皇后娘娘,算起来在这宫中她与湘王关系不错,也许她的话管用。”
东方念琴静默片刻,而后道:“我尽力试试。”
除了这个,似乎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朕倒是没有想到,以你的性子竟会给岳家人致歉。”御书房之内,东方烨望着一旁坐在软榻上啃着桂花糕翻阅书籍的女子,不由笑道,“不过效果似乎是不错。”
回想起之前在朝堂之上她一改常态一副柔婉谦和的模样,弄得底下的大臣也不好说她什么,毕竟皇后还未及笄,多数人便是觉得也许她只是玩心未消,加之她先前让人散播出去的自己体弱多病,便也无人提起她常常缺席各大场合的事了。
“你忘了我原本是什么样的,装疯卖傻扮柔弱与我而言有何难。”顾映澜这么说了一句,随后便敛起了眉头,“但是阿瑾与我不一样,她也有二九年华了算不得小,平日也不见得她生病,面对众多人说她散漫,她该如何应对?”
“皇姐那边早便派人传信过来,说是正在回来的路上了。”东方烨说着,将手中的奏折搁到了一旁,而后又拿起一封,才打开来便是深深的敛起了眉头。
他批也不批,直接扔到了一旁。
顾映澜见此道:“那里头是什么内容。”
“弹劾六皇姐的。”东方烨道,“这几日都是这样的奏折,岳家,慕容家倒真是凑到了不少人弹劾她,字里行间全是让朕将湘王废黜。”
“一群老不休。”顾映澜冷哼道,“待阿瑾回来,且看她如何收拾他们。”
“听到你的惦记,这不是回来了么?”一声轻笑倏然间在御书房的门口响起,使得房内的二人猛然抬头,迎面便见一袭黑色曳地罗裙的女子缓缓踏入。
顾映澜怔然了片刻,随后眸中浮现几许笑意,然还不待她开口,那原本还趴在她膝上的小狐狸忽的蹬了起来直蹿进来人怀中——
瑾玉只见一团雪白飞了过来,早已见怪不怪将小狐接过抱入怀中。
不知是什么原因使得花未安的狐狸落在这儿,瑾玉看向怀中的狐狸,小狐也抬起了眸子望着她,然而这么一对视瑾玉便是惊奇地发现它的紫眸竟然——变成了黑色的。
“这小狐的眼睛?”瑾玉抬眸询问般的眼神望向了顾映澜。
顾映澜道:“它的主人一直便是觉得它眼睛的颜色容易暴露它的身份,终于研制了药水来改了它眼睛的颜色,听起来倒是挺不可思议的。”
瑾玉道:“她来过望月是什么时候的事?”
“几日之前。”顾映澜道,“我也是偶然在宫外碰见她一次,她将小狐狸托我养几天,说过几日会过来领回去。”
“那么她来的时候,你记得差人告诉我一声。”瑾玉眸底划过几许若有所思,原本还想着离了云若便离见花未安的日子更远了些,不想她竟然先自己一步来望月了。
“好。”顾映澜虽有疑惑,却也应了下来。
东方烨自然是不明白二人所指的是谁,却也知同自己没有关系便不去多问,只朝着瑾玉道:“皇姐不妨看看这几日的奏折。”
“不用看了,猜也猜得到都是弹劾我的。”瑾玉说着,抬眼望向东方烨,“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
“朕自然是不愿意听他们说这些,却也很是头疼。”东方烨道,“如今皇姐既然回来,可以同朕一同商讨此事该如何解决。”
瑾玉望着东方烨,心中不自觉得想若是这样的事换作在云若顾子墨会如何处理。
现如今想起来,只觉得云若皇室的人比起她的兄弟姐妹们,无论是在头脑方面还是行事手段似乎都更胜一筹,她的几个姐妹与顾家的几个姐妹相比较还真是……完全不能比。
想必阿音的成长比她艰难得多,将花未寒这个如今是夕照太子的排除,云若皇室里的男子除了他与顾子墨,似乎已经全死光了。
同一时东方烨自然是不知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素来便是感觉这个皇姐对他不大亲近,哪怕自己是她原先心仪之人同母异父的弟弟。
“不必商讨了,如果陛下还没有废了我的心思,那么此事交予我自行处理便好。”瑾玉说着,将怀里的狐狸抱给了顾映澜,而后走到了御案之前,“不知我的黑铁令可是在陛下这里?”
东方烨闻言,将放置在御案之上的那块不足巴掌大的铁质令牌递给了瑾玉,“说到黑铁令,关于刺杀一事朕觉得应当是皇姐你的宫里混入了他人的内应,连黑铁令都拿得到,想必是对你寝宫熟悉的人。”
在他看来瑾玉绝不会大意到如此地步,那么原因极有可能是身边信得过的人中出了奸细。
将令牌接了过来,瑾玉眸中划过一丝冰凉。
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陛下就不认为也许此事真的是我所为?”望着眼前的少年君主,瑾玉微一挑眉。
东方烨摇头,“朕是认为皇姐不会用这般拙劣且含着风险的招数。”
“不过其他人未必是如陛下这般想。”瑾玉说着,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那么我便真的想拙劣一回,好对得起他们弹劾我的那些话。”
“阿瑾你是想……真的刺杀?”顾映澜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不由惊奇。
“不错。”瑾玉轻描淡写道,“且这一次的刺杀,我相信会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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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兄,听说东方瑾玉回来了,想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按耐不住了。”岳府之内,一袭青色锦服的俊逸男子正手执一白子,道完这一句之后便将棋子落于棋盘之上,随后抬眸望着正对面岳家二公子岳炀。
各个世家子弟之中,也只有煜亲王府的越世子才敢不论在人前还是人后都随意唤湘王殿下的本名。
得知煜亲王府与萧家素来不合,岳炀在东方越跟前倒也不去掩饰,“家父连同慕容家与李家都参了湘王不知多少本,但陛下却依旧没有作出任何处置,许是陛下心里本不愿意废黜湘王,他若是不想,事情便自然难办了许多。”
“但陛下似乎也很是苦恼呢,如今朝堂之上萧家岳家两方对峙,萧家为首,南静王与丞相作为维护湘王的一方,可谓与岳家慕容家闹得极大,已经将到撕破脸面的地步了。”东方越说到这儿,眸中划过几许轻嘲,在他看来东方烨到底是年纪太小了,面对这样的情形便是不知该如何解决,他倒是很好奇东方瑾玉会如何做。
“我岳家本就与萧家明争暗斗了多年,撕破脸面也是迟早……”
“二公子,大事不好了!”不等岳阳一句话说完,倏然有一名家丁推门而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