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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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是没有看见呢,那么张扬的牡丹纹在空中闪现,管家眼睛不瞎、还懂武功,甚至来连她是怎么出脚的都看得清清楚楚。
之所以推脱自个儿没看见还是主上的态度,殿下对这个哑女心疼得可紧,在权利与女人问题上,这个决定不是他能帮殿下所做的,还是让殿下自己决定得好。
只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哑女到底是不知者无畏还是真的就那么大胆,竟然当真敢对着侧妃泼热茶。
假山后刘管家远远的看见那一抹红影带着两抹青色跨进了灵川园的月洞门。脚步停顿了一下,直到前面没影儿了才重新往前院的方向拐去。
书房内,刘福一五一十的将看到的和进门前听到的那些话转述给龙翼轩听。
龙翼轩拿着一本半折叠的书眼睛却不看,管家心中就更是感叹但是自己推脱得对,从前殿下可从没这么认真地去了解后院那些事情,哪次不是一边做其他的,一边顺带着耳朵听一听,听过也就忘了。
这一次不仅什么事情都没做,还听到那姑娘将热茶泼在了侧妃脸上时笑了出来。
殿下那可是您八抬大轿正儿八经地娶回来的妃子啊,还真抵不上一个随便带回来的女人了吗?刘管家忧心忡忡的提醒道:“恐怕侧妃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礼部尚书那里”
“孤知道了,你退下吧。”龙翼轩放下书本,面上的笑意已经不见。
另一边王雅沐躺在床上整张脸上寒气嗖嗖的冒,一层锦帕一层棉布再覆着一层用棉布包裹着的细碎的冰块压得她呼吸困难,可是却丝毫不敢将脸上的重物拿走,一拿走脸上就火辣辣的疼,在替换脸上锦帕棉布和冰块的空隙依然清晰可见整张脸红红肿肿。连说话都牵扯着疼,只能嘶嘶地抽着冷气。
送走御医,明月跪坐在床边脚踏上给王雅沐涂抹药膏,趁着这空隙,王雅沐用力抓紧了明月的手,“殿下呢?殿下怎么还没来?”
明月只能尽力安抚她,殿下很快就会来,那心虚无力的口吻,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管家是那样的态度,而霓虹院前去前院禀报的人说,连殿下的面都没有见到。
王雅沐偏着头,看尽了明月的出神跟牙咬切齿,“殿下说不来是不是?殿下说不来是不是?”她一声比一声大声的问她,扯疼了脸上的伤都顾不上了。
她的脸痛,心更痛。
明月反应过来,连忙安抚她。王雅沐只扑簌簌地哭,不知是疼的还是难过的,热热的眼泪流在红肿肿的脸颊上更加火辣的疼。
忽然有婆子欣喜的打了帘子在门口,冷风簌簌往里面灌,明月正要呵斥——
“爱妃受了伤,孤又怎么会不来看你呢?”一道清润的嗓音伴随着修欣的身影走了进来。素白兰草的长袍将他衬得芝兰隽秀。
王雅沐抬起眼看着这个日思夜想的男人,眼泪掉得更加欢畅了。
龙翼轩坐在床前,接过明月手上的锦帕跟药膏,亲自给王雅沐擦拭眼泪,涂抹膏药。
“爱妃莫要再哭了,你看看才上的药,一眨眼就被你给冲了个干干净净。”
王雅沐直愣愣的看着他,听见声音才回过神来,一偏过脸,“殿下是嫌弃臣妾,连着罐药膏子都舍不得。”
“雅沐说哪里话,你是孤明媒正娶的妃子,何来嫌弃一说。”
“那那个女人泼了我,你还偏袒她。还过来埋怨我的眼泪浪费了药。”
龙翼轩轻笑道:“爱妃这醋吃得好没道理。她犯了错,孤自是不会偏袒于她,可是这不是你把人叫来的?”“还有这泼你这一事,想来是误会,明月看错了那说不定。”
“殿下,奴婢看得清清楚楚,那红影一闪,那茶盏就往娘娘脸上落了下来,怎么可能说看错。”明月跪在地上,确确凿凿的说。
“可是孤听刘管家说当时混乱,她在人群中一直都是离侧妃远远的,挤动中还差点崴了脚。再说她本身穿的就是红衣,走动的动作快了些,那可能就变成了你眼中的红影一闪。”
“可是”明月不死心,还要继续辩解。
龙翼轩有些不耐烦,开始拉沉下了脸
第339章有意偏袒()
王雅沐看见接过话来:“明月,可能真的是她崴了脚,你看晃了眼。”
明月惊疑的看了她一样,低垂下头说道:“可能真的是人多眼杂,奴婢看花了,误会了那位新夫人。”
“正是,她一个柔弱女子,哪敢对孤的侧妃动手。”龙翼轩点点头,让明月起来,“还有,别再新夫人新夫人的叫,她是孤的救命恩人,以后对她可要客气一些,莫要再吃醋了。”龙翼轩对着王雅沐微笑说道。
“救命恩人?”
“正是,救命恩人。当初孤受重伤,承蒙她与她的母亲相救,如今这次出门途经她家,恰逢遇上她母亲离世,孤看她一个人又是哑女可怜,才将她带回府里安置。”
王雅沐若有所思的感叹:“原来如此既然殿下说不是殿下的女人,那为何连着两夜都宿在她的院子里?”
“看你又吃醋了,她从偏远地方来,孤苦伶仃一个人,偌大一个皇子府就我一个熟悉的人,白日里孤又有正事,就晚膳时分陪着她一起用,天晚夜黑才留宿的。”看着她扑闪闪的眼睛,笑道:“灵川园那么大,孤何苦要委屈自己与她挤在一处?”
王雅沐这才真的笑开了颜。
“你呀”龙翼轩抚摸着王雅沐的头发。不知是这亲昵的语气还是温柔的动作,彻彻底底的让王雅沐放下了担忧。
送走龙翼轩,明月挥退下人,看着王雅沐忧心忡忡:“娘娘难道真的就相信那个女人只是单纯的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殿下对她就没有别的想法?”
王雅沐冷笑,刚才还温柔小意的表情全然不见:“那个女人是不是殿下的救命恩人还两说,殿下要是对她没想法,那刚才还那么极力的维护她?甚至把灵川园让给她住?殿下到现在都还不肯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叫什么,你说我如何信得过他?”
“就是,殿下当初可是说过,灵川园是只有正妃才能入住的地方。如今却给一个外人,还有殿下送去给她的那一身红衣,虽然说是客人不逾越规矩,可这天下间哪有男子给外人送衣裳首饰的?”明月在一旁分析担忧道。
“还有,如今殿下挑明了,不让娘娘找她麻烦,娘娘就真的放任她不管不顾了吗?殿下如此优秀,天下间能有几个女人逃得出殿下的温柔对待?更何况是那什么偏远小地方的人了。”
“你说的确实在理。难保现在殿下对她没什么心思,可就怕日久生情。”
“那咱们该怎么办?”明月焦急道。
王雅沐看着帐顶,脸上的膏药开始发挥药效了,凉悠悠的一点也没有刚才火辣辣的感觉了,整个鼻尖都是清凉的味道。
只见她轻启朱唇,眼神冰冷:“咱们不能再动手,这后院这么多的女人,难道别人也不动手?”
“我就不信她一辈子一步也不踏出那灵川园!”冰凉的空气混合着她冰凉的皮肤,说出口的话语也同样没有一点温度。严冬的寒冷似乎也浸透到了这个屋子里,呼出一口气都是一股淡淡的白雾。
明月看见那白雾,走过几步将屋子边上开着的窗户关严实。忽听到床上人说“莫要关了,开着吧。刚才殿下特意让人打开透透气。”
明月回头看了一眼,又将窗户原封不动的支撑了起来。
侧妃受伤,还是殿下带回来的那一个女人弄伤的,可是那个女人却非但没有受到惩罚,还全须全尾的回去了,不仅如此,殿下去了侧妃的霓虹院就脚步不停地又去了灵川园。
这其中的深意,勾得府上的下人们咿咿呜呜走哪儿都在谈论。甚至到最后给皇子府送菜的农夫都知道皇子府里有一个很受殿下宠爱的哑女。
可是不管外人是夸赞是贬低,灵川园里一如既往的安静。
丹桂、丹依两个守在门外,屋子里也如同无人一样寂静无声。可是她们却非常清楚,不仅里面有人,还是两个鲜活的大活人,两个都是她们的主子。是荣是辱全都系在那两个人的身上。
“你的脖子没事吧?”丹桂担忧的看着丹依那两颗晶莹剔透的水泡,“要不你先下去找人给刺了上点药。这里我来守着就好。”
丹依伸手摸了摸,“没事儿,等会儿殿下走了你给我弄弄就好了。”
灰灰的天际又下起了雪花,龙翼轩几步上去把阮明心旁边的窗户关上,“天冷,你现在身子薄弱没有内力,还是在温暖些的环境里好。”
阮明心凉凉的眼皮轻抬,看他一眼——难道是来找她算账?
“我来不是为了算账,只是告诉你没事了,王雅沐今后不会再为难你,以后在府上碰上别人为难你,不要这么硬碰硬。”
呵,还是这么虚伪。
龙翼轩像是看懂了一样,言辞恳切说道:“我不怕麻烦,只是怕你受伤。”
“那你倒是把我的内力解开!”阮明心丰润鲜红的嘴唇张合。把封了她嗓子的解药给她!
龙翼轩久久凝视着眼前这张鲜活讨喜的面容,心底里却是已经将她真实的容貌自然而然的对照到她面部特征上面。深情的目光引得后者冷蔑地回视,阮明心鼻尖轻哼,自顾自地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他要看她就要乖乖给他欣赏?阮明心一个余光也不曾停留在他的方向,只专心的看着桌上的茶炉红红的木炭发出咝咝声响。
佳人不屑一顾,龙翼轩收起那还没来得及伸出去的手,手指缩握成拳头,闭了下眼睛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道:“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
烟熏雾绕中那欣长的绣着翠竹的长袍穿过小桥往月洞门外走去,丹依丹桂两人做着恭送的福礼一直到那苍青的身影不见。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主子的落寞,但是这不是她们能关心的,等那背影直到转过门口不见,就急急忙忙的尽了里屋去伺候。
阮明心听见动静看见两个青衣的丫头,其中一个胸前还有一块颜色深重的水渍,对她挥了挥手。
第340章故意激怒()
丹依感激看她一眼,深深一个福礼就往门外退了出去,丹桂上前了要给她空出了的杯底蓄水。阮明心嘴快说了一句什么,丹桂没懂,她又对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后下巴一支指向门外。
丹桂有些犹豫,“姑娘,您一个人”
阮明心无声地张嘴,“无事”。
丹桂想了想,快速地福身行了一礼。
屋子里再一次只剩下她一个人来,阮明心一边饮着茶水一边看见月洞门外有翠绿的身影飘过,然后又很快转了回来,显然是在跺着脚跟身边的丫鬟说着什么。
阮明心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可是即便是只有背影,那明显的裙摆上柳条儿中间有黄鹂余影飞上天去的刺绣,她想不猜出那是谁都难。
好似有所感应,柳姨娘忽然转关身来,隔着半个灵川园两相目光交汇,柳姨娘兴奋的对着她挥了挥手绢,阮明心对着她一点头,柳姨娘就带着彩枝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妹妹没事吧?”柳姨娘两手拉着阮明心的玉手,“刚刚可是好惊险呢,姐姐生怕侧妃娘娘告你一状殿下回来责骂你。”她两只眼睛咕噜噜的看着她,像是要在阮明心的脸上看出被奚落了的痕迹。
蓦地,她又忽然笑了起来,轻打一下自己嘴巴:“看我,妹妹听不见呢,我给你说这些做什么。”那和善的嘴巴里流露出的却是轻嘲的语气。
阮明心看着她,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从她另一只手中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走到屋子右边隔出来的书房里。
那一笑冰冷冰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柳姨娘一时间拿不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透过立柱上绑着的扇形绡纱看见她拿着毛笔在纸上涂画。袅娜地站起身来走到她的前面。
她虽然是舞姬出声,可是在皇宫里混的,大字不识一个怎么行,还更别说能做得了领舞的。那素白的宣纸上几个大字苍劲有力——
“殿下为什么骂我?他说了可还要安慰我受惊好好赏我呢!”
柳姨娘脸上青白变换,看着那个放下笔似笑非笑看着她的女子,明明嘴角是最最和煦的笑容,她却觉得对方是在刻意嘲讽于她。
“你,你听得见?!”柳姨娘白着脸指着她质问,“既然听得见为什么还要装作聋子!”
“好哇,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误导我,然后好利用我去误导侧妃娘娘,然后伺机报复侧妃娘娘对不对,还有刚才对娘娘泼的那杯滚茶,也是你故意,我明明看见了那红裙子一偏,就是你故意踢翻那茶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