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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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跪着半扶着阮明心,让她能够更加舒服一些,凤追和阮兆麟又再次回到自己的旁听座位。
梁太医在阮明心喝药后把完脉就已经退到一边。
霍铮和谢含蕴也远远站开。
身边瞬间空荡荡了起开,阮明心冷得更加往小桃红的怀里靠了靠。只是一个人的胸怀再大,也温暖不了她的全身。
从晌午开始折腾到现在,已经过午时十分,许多百姓为了全程关案直接就在路边的小贩买了烧饼带过来站着边吃边看。
小贩们赚了大钱,给路过的客人递东西的时候总是传递着今日他已经听了无数遍的阮明心御告案,于是大理寺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就连京城里的那些达官贵人也派出自家的小厮时时关注着案情的的最新进展。
一拨人接着一拨人,就像接力赛一样,有些府上的小厮与别的府上眼熟的小厮撞上了好几次,然后跑着跑着就跑着一路去了交换着自己老爷夫人小姐公子们听后的表现。交流完后刚好就到了分开的岔路口,相约等会儿再撞上接着来。
八卦的因子不分贵贱也不分时代更是不分地点。
跑腿儿的小厮们在雪路上交换着各自的情报,然后偷乐着别家小姐真是太没胆子了,居然吓得站都站不稳了。
别儿个的小厮又偷乐着别人家的公子居然听到钉刑杯子都给摔了,这还要如何继承侯府?然后没人说的那段路程又回味着自家老爷的反应,下定结论,还是自家的老爷强,面不改色坐在书房写的那个字啊,是真的好,还特地吩咐表好了挂到九姨太太的房里去!
下人们有下人们的八卦方式,主人们可不会这么多废话和无聊。
夫人小姐们顶多是坐在暖房花厅里喝着茶,嗑着瓜子,然后还要一边对着快要出嫁的小姐在女红功课上突击培训。美其名曰贞静娴熟是一个女人的品质,而掌握贵圈儿的第一新闻是一个后宅当家主妇的交集守则。
她们起初是让小厮报告了老爷公子后在将消息告知夫人们身边的二等丫头,再由二等丫头进门来复述禀告。可是来回几次之后夫人小姐们发现丫鬟每回说的都是一个样,又听说老爷公子们听后都是反应巨大。俗话说的好,女子闺阁时候修行女则女戒淡雅就好,出嫁之后修行的立马就变成了如何在后宅佳丽中抓住男人的心和身,了解夫君所想投其所好是在那荆棘暗布的独木桥上唯一苍天正道。
于是夫人们在暖阁里设上屏风,放入小厮,听着跑腿儿小厮们的唾沫成飞,慷慨激昂。果然这入耳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夫人们悟出了解事情还是要正面交谈,挥退小厮赶紧借机教导女儿们以后遇事万不可相信以讹传讹之说。
京城里的风云变换总是这么变幻莫测,流言传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几乎京城下至城隍庙乞丐,上至皇孙贵胄都关注起了阮明心这件审理案件,就连那四九城里的尊贵主人也一样听说京城里全民关注的这一件大事,问着身边的总管太监,案件现在审到什么程度了?
右侧身穿正红色曳撒太监袍的卫公公右手持着长白毛的浮尘搭在左手臂弯上,躬身对着龙椅上的九五之尊回禀道:“回禀皇上,宫外的小太监回禀说刚刚开审才不久,结果估计还要登上一个时辰才会有。”
“还有一个时辰!?”
本来在批阅奏折的皇上手腕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卫公公。
第53章有毒还是无毒?()
看了一眼外面水漏拍案说道:“大理寺的都在做什么,这都已经未时两刻整整三个时辰过去,大理寺的居然才开审!”
卫公公刚才站直了的身子立马又佝偻了下去,“启禀皇上,下面的人传话进来说案子晌午就已经开庭,只是”
只是阮小姐年纪幼小滚了九丈长的钉板几度欲丧命。”
卫公公看着皇上的脸色,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只是阮小姐身子较弱,重审的刑罚有些受不住,所以才耽搁了些时辰。”
皇上听完后点点头,这案子从开始,他也只是注意到那个小女孩有些不凡,到后来一审无毒下面禀告说阮明心诬告的时候他并未在意。
但是想想小女孩子既然英勇不屈敢于御前告状,说不定是真有冤屈,于是下午傅博进来递话说阮明心想要开庭重审,他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
坐在天子之位上,其实很多时候是考虑不到细节的,就如同阮明心的钉刑,龙腾一点也没介意到那长长的钉刑对一个小女孩子来说,说不定就是生死几个轮轨。
虽然准了撤走一半钉板,但是对一个孩子来说,还是重刑了吧。
卫公公说完后观察皇上表情一点没有变化只是轻轻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就知道刚才的刚才几经斟酌的话没有说错。
皇上是成大事者的确很多小事不会计较,不然昨日里傅博听到皇上的谕旨后表现的惊讶就足够引起龙腾的注意了。
围观的百姓吃好后有些还去买了豆浆,大些胆子的热心百姓小声问道门口拦着的官兵,请他们进去问问阮小姐要不要也喝点豆浆暖暖身,她都一上午滴水不进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即便是非亲非故,看着她那么可怜也心生怜悯。
他们听不到阮明心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活着就心中无比的震撼。
阮明心靠在小桃红身上,血已经没有再流,那个止疼药是真的奇效,谢含蕴果真有真本事在身。
“既然已经服刑,台下阮氏明心可愿现在开棺?”台上主审方慎问道。
那些皇子们在这里苦等了一上午本应无聊,但是看着那个血人,此时却没有人多说什么。
阮明心气息微弱的嘤咛着声音回答着方慎的问话:“我愿意,还请方大人开棺验尸!”
方慎郑重点头,像是对她做出了一个承诺,一抬手凤凝香的棺木就被抬到公堂前面的庑廊下。
雪越下越大了,梁太医和叶宽出来的时候看了眼刚才阮明心滚过的院子,那红与白相间的一路已经隐隐看不见,只有很远距离才偶尔一点的细小红点露在外面。
又是昨日的两个工匠,于昨日一样的前后抬起棺材的盖子。
凤追的手在椅子上蓦地抓紧,眼睛早已透过重重叠叠的稀疏人群望向了那开着的棺木。却久久都没有站起来,只是远远地看着。
所谓近乡情怯,女儿的最后一程凤追没有送到她,甚至在她去世之前他甚至是不满意她的。排山倒海的悔意将他打得一点力气也无,与其过去揭开伤疤,他宁愿自己远远地看着。
不仅是他,阮明心的眼睛也一样是长在了那个漆黑的棺木上。她反过身子,双手无力的向前爬,小桃红抱着她默默地流泪,咬牙一点也不放松,徒留的在地上划出几道道血痕。
阮明心眼睛望着那方,有气无力地说着:“你让我过去你让我过去,我要见我娘最后一面”
阮兆麟的手也同样青筋毕露,他一点也没有什么近乡情怯的情感,他一点也没有要去见她的想法,他只是紧张。
这两个来检查的人是阮明心特意求来的,虽然他一点也不看好阮明心,但是在事件发生之前,谁都会担心那个万一。
这次验尸,不只是一开始阮明心要求的梁太医和叶宽,谢含蕴也来到了棺前。
在那几度血腥的尸检中,现场静的可怕。
大家都在等一个结果。
一个按道理来说,此时已经没有意外的结果。
可是直到叶宽和梁太医额头冒出了冷汗,却还没有给大家一个答复。
“到底有没有毒啊?”八皇子忍不住出声,打量着那边忙个不停的两人。
“梁太医,到底结果怎样?”傅博也忍不住问道,这个案子他最先接手,他也感觉阮明心不会说谎。
可是现在这样子,是什么状况。
“启禀大人,不能确定。”梁太医的额头全是汗滴,抬眼的神色也带着疑惑。
“不能确定是什么意思?”不只是傅博,方慎都忍不住问询。
“看上去有些不对劲,但是测不出有毒。”梁太医忍不住用袖子擦擦汗。
“禀大人,应该是中毒,但是却验不出来。”叶宽此时也忍不住开口道。
“验不出来那就是无毒,哪里还有不确定这一说。”一直也忍着没有说话的阮兆麟终于放下心来,也抬眼看向台上的大人们。
“无毒?怎么会无毒?”
“是啊,无毒那就是小姑娘诬告了。”
议论声纷纷响起。
“小姐,怎么办?”小桃红眼泪吓得又要掉下来。
阮明心咬紧了嘴唇,却没有说话,她知道要是这毒简单了肯定不太可能。
要知道能慢慢下这么多年的毒,如果容易察觉,她母亲也并不是那么弱的女子,不会真的就这样中招。
难道这两个人也不能验出来吗?
“现在我不要一切的不确定,就只要你们告诉我,到底是有毒,还是没毒?”方慎的脸色此时也沉了下来,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所有人心上一震。
“我要明确答案,如果有毒,是什么毒,拿不出证据,那就是无毒!”
方慎的这句话很重,说完之后,现场再度安静下来。
梁太医和叶宽互视一眼,再度看向尸体,可是抬眼,互相凝视的时候却带着无奈。
“有毒?还是无毒?!”方慎的目光此时带上威压,再度开口问道。
今天二审,要的无非也就是一个结果。
第54章陷入魔怔()
“这——”
梁太医和叶宽对视一眼,还是不能给出明确的答复。
很多人心一沉。
现在那个一身是血的女孩是人心所向,可是如果连有毒的答案都说不出来,那不是中毒的可能性就是最大。
风在院中呼啸,卷起了残雪和沙砾。
方慎看向了台下,那个女孩脸色如血,身上的血渍触目惊心,那双眼眸更是带着浓浓的哀切,看上去并不像是说谎。
可是现在,却没有验出有毒。
“阮氏明心,你母亲身上并没有验出”他狠心开口准备定案,一直没有说话在端详尸体的谢含蕴却终于开口:“谁说无毒,阮夫人是中毒身亡!”
青衣少年长身而立,站在棺木前一脸肃然,那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哦?谢公子可能确定?”方慎开口问道。
“能!”谢含蕴点了点头,又看了站在一旁的霍铮一眼,见到霍铮表情终于舒缓。
傅博闻言疾步走下来去到棺材边观看内里的情形。只见凤凝香被割开皮肉内里器官都已经萎缩,但是鲜血却是猩红猩红。
“梁太医和叶仵作不能确定的原因是血未有变色,脏器也勘验无毒,只有明显的萎缩。”谢含蕴淡淡说道,像是在谈着风花雪月,而不是人体器官。
“那谢公子如何确定?”梁太医一脸的求教,其实在直觉上他和叶宽已经感觉是中毒,但是却找不到中毒的依据。
谢含蕴看了一眼尸体,没有回答他的话,先是转回眸光看着静静望向他的小女孩,轻轻叹息一声:“阮小姐,请节哀。”
虽然他其实已经做好准备会验出有毒,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蹊跷的毒素。
说完,他这才看向梁太医:“梁太医,这乃是西域的梵生毒。”
“什么?!”梁太医不由睁大眼眸:“梵生毒?!这不是传说中的毒物吗?!”
谢含蕴对着梁太医微微一笑:“梁太医倒是博闻强识,连梵生毒都知晓。”
“什么是梵生毒?”傅博忍不住问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梵生毒是传说中的一种毒,无色无味,必须在西域佛陀浮生梵谷内当梵生花开的那一瞬间摘下花蕊炼成。不可早,也不可晚,否则会就毫无毒性,且这梵生花十年才开一次,极难遇见。”谢含蕴开口解释,目光没有看着傅博,反而是怜惜的看着阮明心。
一字一句,像是在慢慢对她解释。
傅博疑问:“梵生花?”
没等谢含蕴开口,梁太医已经有些激动的说道:“我原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毕竟佛陀的浮生梵谷是西域佛法最浓郁的地方,而且这梵生花奇就奇在它只能生长在佛气浓郁的地方。”
“而且传闻最初的梵生毒居然也是由浮生梵谷的和尚炼制而成,此毒剧烈,杀人于无形,且无色无味。它不是毒却胜似毒,活人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不异,却是在一点一滴中将人枯竭而死,若不开膛破肚,单从脉搏、血液里发现不了任何中毒的症状。”
梁太医摇摇头继续感叹:“说来佛教弘扬佛法,本是普度众生,却不想花草也通灵,相传梵生花就是能听懂靡靡之音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