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居上:将军,你被潜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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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这才开口说道:“父亲,你可算回来了!”
“母亲她”
小小的孩子哽咽着,似乎说不下去了。
明明年幼,却好像还力图维持着嫡女的仪度,但是眼泪却还是宣泄了心情。
见到阮明心带着孺幕和惹人怜惜的泪水,阮兆麟叹息一声,似乎眼圈也微微红了:“明心,是父亲来晚了。”
“父亲!”阮明心似乎再也忍不住,终于一头扎进了父亲的怀中,抱着他哇哇大哭起来。
她怕自己再不这样,就会露出马脚。
“不哭,明心不哭”阮兆麟抱起了女儿,轻声的安慰着。
他们父女,似乎还从不曾这样亲密过。
阮母带着孩子长期在别院,四季之中,能见面的也不过就是换季时节,那个时候也只是互相问询一下,带着生疏的礼仪。
而且母亲一直教导她是阮氏嫡女,最尊贵的就是自己的脊梁,绝不可以轻易弯下。
因此,就算是当年母亲新丧,她在病榻之上每次见到父亲都要恭敬坐好施礼。
母亲出身将门,被祖母不喜,也和文豪世家有些格格不入,因此更是让她不可随意忘礼。
而如今,她却要打破那份疏离的界限,阮兆麟能装,那么,她也可以!
第17章一切都是霍铮做的()
明心却在阮兆麟身上大哭不止,直到哭的累了,似乎直接睡着。
霍铮看上去却还没什么眼力价的慵懒坐在椅子上,摇着头咂咂嘴道:“这父女情深看上去还真让人羡慕。”
这丫头倒还是聪明,直接装睡,倒是免去了一场责问。
“长焰,家里有事,就不留你了。”阮兆麟终于忍无可忍,说出了带着送客意味的话语。
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失礼。
“既然世叔不留客,那长焰就先走了。”霍铮潇洒地站起,看来阮兆麟此时还不知道桂嬷嬷被带去京兆尹的事情。
阮兆麟摆摆手让身边的长随送客,这才抱着阮明心把她送回了房间。
站在床前,他看着躺在锦被中的小小少女,眸中有杀机一闪而过。
她命还真大!
不过,把她放下之后怀中顿时一轻,又让人有些怅然若失。
虽然常年不见,虽然府中自有庶子庶女让他可以享受天伦,但是这毕竟是他的嫡女。
大族之中,只重嫡系。
咬牙,他不再看阮明心,却直接走了出去,开始具体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闹事的仆役,他本以为只是因为主母之死心里不安。
可等真正弄清楚来龙去脉,心里却陡然一惊。
这事怎么竟然闹到外面去了?!
凤凝香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很清楚,如果闹大,恐怕十分不利。可是满府不但找不到桂嬷嬷,凤凝香身边的婢女竟然也不见了。
找了桃红来问,小丫头却傻傻的说不出所以然。
有心叫醒阮明心,可是桃红去叫都没有叫醒,据说是没休息好可能累到了。
没有办法,阮兆麟只能到隔壁的别院去找那个小煞星。
但是别院的门房却说少爷去打猎去了,已经走了一阵,显然是出了阮府就走人了。
阮兆麟的脸色顿时阴晴不定,他都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偶然还是故意。
但是这件事绝对不可以闹大,他立即叫了亲信去京兆尹那里说明“原委”,说是小孩子不懂事,让务必把桂嬷嬷他们带回来。
阮兆麟那边忙个不停。
而阮明心这里,却已经幽幽醒转。
“小姐,老爷刚才叫我去问话。”小桃红看上去还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谎会不会被看出来。
“嗯,他问了什么?”阮明心却是一脸沉静,现在,恐怕京兆尹那边已经立案,不管阮兆麟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问了小姐的事还有素兰姐姐她们的事,桃红只说了桂嬷嬷那件事,但是别的可都没说!”小桃红开口说道,要不是小姐再三叮咛,她早就露馅了。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老爷素兰姐姐她们的事情,可是她是小姐的丫鬟,这辈子都要听小姐的话。
“好,你做的很好。”阮明心看着床前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现在还很稚嫩的丫头,这是她央求母亲救下的逃荒母女,小桃红的娘没有熬过去,把她留了下来。
所以,这丫头一直都是最忠于她的。
从此时到彼时,小丫头变成了大丫头,最后却是被阮青璃直接杖死。
眸中恨意迭起,她看着小桃红的目光却更柔:“桃红,我为你改个名字可好?”
“改名?”小桃红一愣,但是却点了点头:“小姐说什么都是好的!”
“傻丫头,以后就叫做百龄吧。”阮明心看着她淡淡说道,希望她以后也不再是那么悲惨的下场,这辈子,她希望她可以活到百龄,安然无恙。
“小姐这是在说奴婢像个百灵鸟一样每天都爱说个不停吗?”桃红听不出阮明心话语中的好坏,也不知道小姐心里的打算,就以为小姐说的是百灵鸟。
她知道自己有时候话多,连素兰姐姐都说她不够稳重,但是看着小姐的神情却不像是在责备。
“百灵也好,你这样子很好。”阮明心的唇角微微勾起,看着小桃红此时懵懂的样子,这大概也是她最天真的时日吧。
回到了尚书府,那些宅子里的争斗,早早就磋磨掉了小桃红身上的纯真,最后变成了她身边最得力的大丫头。
这种时光,能留多久就留多久吧。
“那以后桃红就叫百灵了!”小桃红一脸高兴地说道。
两人话音还没落下,外间里就响起阮兆麟的声音:“四丫头是醒了吗?”
阮明心嘴角的笑意顿时消失,现在两人在里面说话,外面就有人听到去报了阮兆麟,显然,他是留了眼线在她院子里的。
“嗯,父亲,明心醒了!”
多可笑,她是府中的嫡长女,但却排行第四。
上面早有了妾生的子女。
如果父亲真的看重母亲,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可惜,母亲到死都没有看明白这个人!
“桂嬷嬷这事是怎么回事?!”
阮兆麟说话间已经走进了阮明心的闺房,此时他脸上也已经没了笑意。
“父亲,母亲的器物都被那个恶奴给变卖了!”阮明心反应极快,见到他质问立刻再度哭了起来:“娘亲的所有东西都没有了,那恶奴还准备贱卖了母亲身边的丫鬟们。”
小女孩的眼眸黑白分明,一边说眼泪一边掉着,看上去我见犹怜。
“那也不能交由京兆尹去处理啊!”阮兆麟此时看女儿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养出来的那一丝亲密,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厌恶。
“京兆尹?”阮明心却是一愣,灵秀的眸子眨了眨:“那是什么东西?”
她看上去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京兆尹是什么。
“那你还让人把他们押走!”阮兆麟不由火大地说道。
“明心不懂啊,是师兄来了以后做的啊!”阮明心摇摇头,一副凄惶的样子,眼泪再度掉个不停:“父亲,母亲不在了,明心让桂嬷嬷别卖素兰她们她都不听,结果正好师兄过来把恶奴狠狠教训一顿,您不会因为这个生气了吧?”
“师兄是为了帮明心,您可别生气啊!”
阮明心把霍长焰卖了个彻底。
反正京兆尹是什么她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能懂什么,所以,一切都是霍铮做的。
而阮家的长辈,怎么也责备不到霍家的子侄。
嗯,就这样!
第18章凤家来人,状告恶仆()
不气?!
阮兆麟怎么可能不气。
可是看着面前懵懂无知的幼儿,却不知道这火气要撒在哪里。
“明心,你虽年幼,但是母亲新丧,也该去守灵了!”
冷冷地吩咐了这一句,他抬脚向外走去,没有再去见这个女儿。
不管怎样,别院一定要做到没有马脚可循,只要扶灵回京一切就都好办了。
让她守灵?
阮明心恭敬地看着阮兆麟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嘴角这才讥诮地勾起。
等她收拾了起来,整个别院已经是一片素白。
灵堂白帆铺天盖地,从正门进去一路直行的尽头就是这个五进院子的大厅。
与外面明亮晃眼的白不同,后厅堂内黑暗幽深,只有棺材的头部左右摆放着两盏长明灯。
有了父亲的吩咐,阮明心开始守灵。
这一守,就已经是两天一夜。
披麻戴孝的小小身子跪立在正前方一句话也不说,机械的往火盆子里烧着纸钱和桔梗。
小桃红实在看不下去了上来劝说:“小姐你就进去休息休息吧,奴婢替您守着夫人。”
“不用,”阮明心两唇干涸泛起干皮,说话都已经有气无力。“我要守着娘亲,我要让娘亲在天之灵安心。”
“可是,可是您都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您这样子夫人看到怎么安心?”小桃红心疼的扶着她小姐的额头,那小小的眉眼下泛着浓浓的乌青,眼眶内布满了红血丝。
阮明心挣扎着脱离桃红令她靠着自己的身子,轻轻的呢喃着,轻得小桃红都听不见。
“桃红你不懂”
你不懂得我对母亲的亏欠,你也不懂我心目中滔天的恨。
母亲嫁进阮家十年啊,整整十年,他们就这样慢性的折磨了母亲十年,除了心灵上的折磨,竟连她的性命也不放过。
若不是她,母亲或许能一直在府里,可能就会早一些认清父亲的寡情,也不会痴心错付致死都带着遗憾。更可恶的是尚书大人,她的生身父亲,竟是害死她的幕后凶手。
她不能离开这里,她要陪着母亲。
不知道是不是风雪阻了行程,到现在为止,除了淮阴侯府中的人,外公家的竟然并未得见。
现在别院都是阮家人,她人小力孤,怎么敢合眼。
万一,万一他们一计不成,在哪个角落将她也毒死了,那母亲的仇怎么办?所以她要留在这里陪着母亲最后一程。
这是她前世没能陪送母亲的亏欠,也是她的保护伞。
这里只有灵堂在大家的眼底下,所以虽然已经听说父亲让人接了桂嬷嬷她们回来,每天她都活在别人的目光之下,这样父亲想要再次动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小桃红不懂她家小姐所想,只是悲戚的跪在自家小姐身后说:“那小姐你这不吃不喝也不行啊,奴婢去厨房给你拿点吃的吧。”
阮明心摇了摇头,现在别院里已经没有信任的人在,而隔壁的霍铮,也被急招回京,不知道是不是父亲使了什么手段。
所以,给她的吃食她怎么敢用呢,这两日都是靠着白日里小桃红偷偷摸摸拿了一些宾客的吃食过来给她,连水也不敢多喝。
这是在自己家啊,阮明心心中嗤笑,可能天底下再也没有她这般窝囊的小姐。
她还是年纪太小,就算是看清一切,想要扭转乾坤,却好像是一个笑话。
直到夜色再起,她终于等来了她一直在等待着的人。
那个在夜色星光中金戈铁马、威武雄壮的年轻将军。
她的二舅,凤泽天。
一身灰尘将他的盔甲都蒙了尘,再也不复她前世每每相见时的寒光凌凌。
二舅左手抱头盔,跨下马背大步走来,还没走进就叫着:“心儿心儿。”
心儿是她的小名,往常只有母亲才会这样叫她,还有就是在外公家里也会有人这样叫她。
反倒是这个尚书府,她最应该呆的地方,从未有人知道过她还有这样一个名字,更别提在她爹心目中她只是该死的“死丫头”罢了。
可是她不会去死,她会将那些害她欺她辱她的人一个个送进地狱生不如死。
阮明心恨得咬牙切齿,却是在看见剑眉星目的男子时化为春风。
“舅舅,你终于回来了。”阮明心站起来迎他,却因为跪得太久膝盖本能弯曲而摔倒。
一双铁臂及时揽住她,顿时落入一个冰冷坚硬的怀抱。她的小手撑着盔甲,慢慢伸展双腿适应站立。
凤泽天抱着她上完香后将她放到大厅供宾客休息的红木椅子上,自己坐在她的另一边。“心儿你告诉舅舅,你母亲怎么,怎么就?”
他说不下去,这个在沙场上挥斥方遒的常胜将军竟然有了一丝哽咽。
阮明心听到他的这一声问候,忍了两天两夜的泪水终于决堤。
她哭得抽抽噎噎,断断续续,似乎想要诉尽所有委屈。
这是她的二舅,在京畿北道的镇远军营。
大舅和小舅在地方为将,所以得到消息能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