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救赎:邪恶BOSS进化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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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又感受到针尖刺痛心脏的感觉,又酸又痛,让她窒息。
第114章 【同学,你好】当年()
她侧开脸,躲去了他幽暗嗤笑的目光。
她动了动唇,有些艰难道:“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这大概是她寡淡的言语里,难得能挤出的苍白辩解。
可这句话却让宫裴脸上笑意更甚,同样眼中讥讽也更加刺人——
“苏大小姐果然贵人多忘事,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只要是不喜欢的,转眼就可烟消云散。”
苏笙笙微愣,仿若从宫裴的话中听出了什么。
“什么事?”
她觉得他的话意有所指,而宫裴也的确是有所指——
“还记得我的陶埙吗?苏笙笙。”
陶埙?
苏笙笙再度怔愣,脑袋里忽然有什么东西闪过。
但那些模糊的画面仅仅一闪而逝,关于宫裴口中的陶埙,她全无记忆。
“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垂下眼,低声否认。
她的确是不记得了,努力回想,只是有一些模糊的画面,并不真切。
宫裴闻言,嗤笑出声,眼神却冷得渗人,“所以我劝你,别睁眼说瞎话,特别是在我的面前。”
他显然已经非常不高兴了,苏笙笙敏锐地察觉到宫裴的情绪变化,却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曾经在什么事上得罪过他。
“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八岁的时候我出过车祸,在那之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苏笙笙苍白无力地解释,虽然说的是真话,但她完全不指望宫裴会相信。
可这一次却出乎了她的意料,宫裴闻言神情狠狠一怔,猛力卡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面对着他,“你说什么?”
下颌有些吃痛,苏笙笙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皱眉道:“我出过车祸,八岁以前的事情,都不太记得了。”
是的,八岁的那一场车祸,带走的不仅是苏笙笙的父亲,还有她的记忆。
车祸又引起了她的心脏病发作,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躺在医院,接受治疗。
她遗忘了七岁的那场生日宴,只依稀记得那是一场和每一年无甚区别的宴会,而她八岁以后,失去了男主人的苏家,也未再举办过任何宴会。
所以,她已经彻底忘了他——
只他自己还深深记得当年的嘲笑和愚弄,并且为此多年不忘。
看着一脸惶然加茫然的苏笙笙,这一刻宫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愤怒有之,庆幸有之,气郁有之,更还有一种被遗忘的空洞。
就在这时,苏笙笙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陶埙?”
宫裴眯眼,却不吭声。
苏笙笙皱眉,努力思索,片刻后终于想了起来——
“是不是一个紫色的陶埙?我想起来了,它在我的柜子里。”
那陶埙怎么可能还在?
它早已被苏笙笙摔成了碎片——
宫裴眼底再次露出深深的讥讽,却在这时,苏笙笙又道:“那陶埙应该是碎过了,上面有修补的痕迹,怎么,那陶埙是你的吗?”
这一瞬,宫裴的表情凝固了。
他的眼中有诧异和惊疑,他仔仔细细地审视着苏笙笙,在想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当年他并没有找到陶埙的碎片,难道说是她回头将碎片收走,并且将它们修复?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当年她明明嫌恶地对他说——她不稀罕。
第115章 【同学,你好】肉偿1()
宫裴想不通,也不想去想通,就连苏笙笙口中的失忆,他也不想去分辨是真是假。
这一刻,他只想做一件事情——
“既然摔碎了我的东西,那你准备拿什么来赔?”
勾起嘴角,少年眼中的魍魉魑魅,蠢蠢欲动。
苏笙笙一脸茫然,想了想,乏善可陈道:“我再赔你一个新的,行不行?”
怎料宫裴却道:“不要。”
“那你要什么?”
苏笙笙心里更加没底,自己还欠他一千万,就算再加码,她也无力偿还。
然而接下来,却见宫裴脸上忽然放大了笑容,似乎等的就是苏笙笙这句话。
“我要你,肉偿。”
对于肉偿,这世间还有没有第二种解释,苏笙笙在脑袋里苦苦思索时,已经被宫裴狠狠吻住。
他的吻很深很重,似乎急于发泄什么一样,让她陡然间没了呼吸。
“你、不行……唔……我那个还没有完——”
这几乎是惊慌失措下垂死挣扎出的话。
可宫裴却邪邪一笑,“今天只是先收点利息。”
许久之后,直到长夜过半,苏笙笙才在累极之中,虚虚推他。
“好累,不要了,不是要补习吗……”
宫裴这才低头咬了咬她的肩膀,放下她酸痛的腿,吻了吻她的唇。
“放心,以后我会经常和你一起补习。”
粘腻的吻带了些许腥味,苏笙笙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她几乎无法相信,昨天那个青涩又野蛮的少年,怎地一夜之间,就花样百出,甚至毫无下限。
对情事少有认知的苏笙笙,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欲仙欲死,哪怕最后他们没有真枪实弹地发生什么,怕也是以后再看见他,都会吓得合不拢腿。
直到下半夜,精疲力尽又兼一身狼狈的苏笙笙终于可以睡去。
当然那头折腾了一晚依旧饥火不解的狼,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清晨,外间陆小茜上学关门的声音响起,宫裴搂着怀里早已沉沉睡去的女人,摸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后,终于跟着闭上眼,大摇大摆地睡去。
午后,苏笙笙终于幽幽醒来。
肚子饿得咕咕叫,外加一身的酸痛。
躺在床上,她的脑袋还有点懵,闭上眼,昨夜那些羞耻的画面如潮水般袭来。
一瞬间,苏笙笙的脸火辣辣的,第一次是在游泳馆的沐浴间,她除了害怕和疼痛,并没有太多感觉。
而昨夜,其实与游泳馆那次也只过了一天而已,宫裴便无师自通了般,花样技术一跃千里。
苏笙笙越想越窘,伸手拽住凉被,想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
却是一动,就发现了床上的异样——
她还被人从身后搂在怀里,苏笙笙一愣,立刻回头,就看见宫裴熟睡的脸庞。
他竟然还没走?
苏笙笙愣了愣,伸手想去推醒宫裴,可手指还未碰到对方的脸,苏笙笙便停下了动作。
此刻她心里十分复杂。
看着眼前的少年,沉睡的他,眉宇间精致不减,却少了一股冷锐的阴沉。
碎削的发丝盖过额头,遮掩了长眉,却未掩去那浓密的睫羽。
原来他的睫毛这么长?
苏笙笙暗暗一叹,看着那睫羽像两把扇子,在眼帘下落下两排浓浓的暗影。
有着说不出的好看。
第116章 【同学,你好】肉偿2()
其实好看的哪止他的眼睛,他的鼻梁直挺,鼻翼却不粗狂,乍一看去秀气漂亮,让无数女生捶胸顿足。
唯独他的唇,略薄了些。
薄唇薄情,放在他的身上,也是再合适不过。
漂亮,这大概是所有看见宫裴的人,会留下的第一印象。
只是他的漂亮太过深刻,充满了攻击性,所以他惯用一副无害的笑容,来降低世人的防备。
而他也十分成功,不显山不露水,便将一切掌控在手中。
苏笙笙本想推开宫裴的手,终是没有落下。
说她被美色所惑也好,惧于淫威也罢,她最终没有吵醒宫裴。
事到如今,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她心中没有什么伤春悲秋,但也不免感怀。
宫裴在她心里,终是成为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已经占据了她心中越来越多的部分,有善有恶,有救赎也有无奈。
她就这样看着他,明明灭灭想了半响,最后收回手,选择了起身下床。
可苏笙笙刚一动身,腰间的手臂忽然一紧。
她被用力向后一揽,紧接着一股湿热的吐息吹至耳旁——
“看了这么久,是不是该给点报酬?”
苏笙笙微愣,没想到宫裴早已醒来。
她顿时对这份亲昵感到十分窘迫,磕磕巴巴道:“什、什么报酬?”
多看两眼也需要给报酬?
直女苏笙笙感到匪夷所思。
面对这个没有情趣的女人,宫裴垂眼哼了哼,伸出舌头轻舔她的耳廓,接着轻道:“我还想要。”
这绵绵的尾音像带了钩子,沾了点蜜糖勾向苏笙笙——
闻声,苏笙笙面红耳赤,浑身发软,忽然有股咆哮的欲望——
要什么要!我要吃饭!
最后,在一阵又一阵要命的厮磨后,苏笙笙在急促的泣音中,留下了满床的污浊狼藉,才终于被放去了洗澡。
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学生们还在上下午第二堂课。
错过了早餐午餐,翘掉了大半天的课,优等生苏笙笙准备饿着肚子去上接下来的课。
依然躺在床上的宫裴,看苏笙笙进进出出地不断忙碌,最后竟然收拾了书包准备去上课,完全忽视了他这个鸠占鹊巢的人。
“苏笙笙,你难道还准备去上课?”
宫裴的语气有点不可思议。
拿着书包的苏笙笙有些茫然地抬头,“不上课那做什么?”
十五分钟后,宫裴收拾完毕,带着依旧茫然的苏笙笙,去了学校餐厅。
站在SVIP餐厅前,苏笙笙显然抗拒,她没有忘记自己已经被拒绝进入的事情。
此时虽未到用餐时间,但餐厅里的工作人员却不少。
对学生们的背景津津乐道的校工们,忽然看见宫裴带着苏笙笙突然出现,都面面相觑,神色呐呐。
这间SVIP餐厅是典型的只服务一小部分人群,有严格的准入制度。
深谙规则的学生们不会做自扫颜面的事情,没有人会在没有资格的情况下,依旧强行进入。
显然苏笙笙也不愿意。
可宫裴却觉得无甚所谓,这间餐厅的准入不准入,也不过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而苏笙笙此前不被允许进入,也是因为惹了他的不快,现在他愉快了,再让她回来,也顺理成章。
可苏笙笙就是不愿意,站在餐厅门口任他怎么拽都不动,最后,宫裴选择了陪苏笙笙去普通餐厅。
第117章 【同学,你好】贪婪()
虽未在用餐时间,但普通餐厅的人却比SVIP餐厅多上不少。
有课间来买东西的,有肚子饿了翘课来加餐的,总之,当宫裴和苏笙笙一同踏入餐厅时,不算嘈杂的餐厅里还是狠狠静默了一下。
面对各种惊奇打探的目光,苏笙笙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和宫裴的出现,似乎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但宫裴却无甚反应,甚至似乎还颇为享受众人的目光,他看了一眼再次面露犹豫的苏笙笙,眉间不着痕迹地蹙了蹙。
忽然,他伸手揽住苏笙笙的腰,在她惊愕的目光下,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进餐厅。
人大抵上都有一种习性,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吃到了葡萄会乐此不疲。
当天边明月被一把捞在手心,那原本嫌弃月高月冷的人,只会贪婪地拽住,企图长长久久地占据珍宝。
所以古有藏了天女羽衣的农夫,为了留住妻子,不惜毁掉对方回归天界的道路。
而今看来,贪婪为人本欲,但凡是那觊觎已久,又得在手心的东西,怎么可能再度归还——
或是成为藏于密室、锁于暗箱的守财奴,亦或是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属于自己的炫耀狂。
而宫裴同学,就是后者。
此刻宫裴格外享受众人的瞩目和苏笙笙的局促。
他不管周围有多少打量的目光,只牢牢地注视着餐桌对面,那看似平静,却有些坐立不安的女人。
此时苏笙笙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斜着,投向窗外。
她并没有和同桌的宫裴有什么交流,连主动聊天也没有。
可偏偏,她的冷淡在宫裴眼里是一只纸老虎。
别看她目光投向窗外,其实并没有什么焦点,而他只要稍有动作,她就立刻收回视线,不着痕迹地注意他。
只要他对她一笑,她便会露出些微的呆愣,不安地四下轻扫视线,似乎想给自己一个焦点。
而他只要对她说话,她便不会考虑太多地回答,然后时而暗暗懊悔,时而目露惶惶。
原来,她也并非他想象的那般冷淡,忽然之间,他对自己以前,生她那么多的气,恨她恨得牙痒,想尽各种方法打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