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为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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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她只会执行命令,从来不懂得同情。可是寄瑶,这个独特的女子,教会了她什么是善良。
“你变了!”景鹏语气中明显的带着怒气,却又没有发作。因为青岩的那句话,他开始犹豫。
三年前的那个自己可以一个人独闯军营取敌军首领的首级,从来不曾怕过。可是在遇见那个女子之后便开始犹豫。害怕伤害她。
一个女子引得那么多人因她改变。
那一抹魅惑红颜,她庆幸自己不是祸水,却不知,她的出现引得多少人为之痴狂。
书房里静谧得诡异,景鹏迎着烛光,在地上落下一大片阴影。
如果真的将那些都毁掉,如果真的将她最重要的人都杀掉。保全了她,却会让她再也不会开心。会永远背负上心理的负担,一生活在家族阴影中。
这些固然会伤心,可是当她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会不会更伤心。如果这些都会给她带来痛苦,那么他宁愿为她挡掉所有的一切悲伤,给她建一座只有快乐的城堡。
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他没有办法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他却不愿放弃她了,该怎么办?
自古以来,江山美人皆是所有人最难抉择的难题。如今落在他的身上,这个选择由他做,结果会是什么?
不知不觉,命运的布局开始改变,所有的一切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不该相交的丝线全部绑在一起,乱作一团,理不出,剪不断,痴痴缠缠千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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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梦今天20岁的生日,和同事朋友一起出去唱歌了,耽误更新,再次致歉。凌晨奉上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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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昔日芙蓉花
回到景府的日子,景鹏对寄瑶更加的好。连司茹也与寄瑶更加亲近了起来,寄瑶总是觉得司茹有一种让不看不透,猜不出不出的感觉。太过于深沉,生得娇美似花的女子却心机如此之深。
回府后几日,司茹便来到了听雨阁,为她送来了一些冬日衣物。
“寄瑶,这些都是上好的貂皮制作的衣物,给你送过来,现在天气寒冷,可千万别冻坏了身子。”司茹依旧是一张笑得很有气质的脸,不过寄瑶总觉得现在的她看着有些疏离。或许是因为青岩曾经提醒自己的那句话,亦或许是因为……
“恩,劳烦你了。多日来有些劳累,我先休息了。等明日有时间到我这里来饮茶聊天。”不动声色的想要结束这场对话。司茹放下东西,便离开了听雨阁。她刚出去,青岩便打了一盆热水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应该是碰见司茹了。
“寄瑶,跟你说了,不要跟这个女人接近,怎么就是不听呢?”放下热水,便过来帮她把发簪取下,一边整理她的黑发,一边埋怨道。
“你这么讨厌她,是因为她会武功?”青岩一愣,从镜中观察到她的表情由惊奇转为不屑。
“你知道她会武功?这个女人,平常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背地里,却不知使什么坏呢?有一次,我不小心碰见她半夜翻墙而出,轻功极好,一点也不是弱不禁风的样子,而是练了多年的高手。”青岩越说越生气,表情甚是可爱。
“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留在将军府肯定有企图。”
放下手中的翡翠梳,走到脸盆边用热水洗去了一脸的疲累和灰尘。
抬起头,继续问道。
“景鹏知道这些吗?”
“很早就知道了,将军如此聪明,怎会不知。不过却告知我什么都不要管,任由她去。”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怨恨,心里也是奇怪。为什么景鹏知道了司茹在伪装,为何还要不动声色的装作不知道,依旧留她在身边。青岩是个直性子,不喜欢便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一点也不懂得掩藏,这倒是跟当初的自己很像呢。
“好了,以后看见她也客气点儿。既然景鹏留下她,就定有他的用意,可别因为咱们的情绪坏了他的大事。”好心的提醒道。虽青岩的功夫很好,却也是明箭易挡,暗箭难防。司茹那么心狠手辣的人,还是暂时不要招惹的好。静观其变。
“恩,我知道了。”
有一天晚上,刚到景府不久,有些不太习惯,睡不着的她便下床来到窗边,听雨阁的特点就是有阁楼,而她那几日正好住在楼上。屋内漆黑一片,也不想点灯。
就是这样的随便看看,却看见了不该看的事情。
听雨阁外南边的后花园里,隐隐约约的看见两个身影,在争执什么。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却隐约的分辨出了其中一个是司茹,只因她那一身白衣和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无人能及。另外一个应该是府中的丫鬟,两人好像因为什么事情而争执不下,最后,只见司茹手上多了一把剑。一剑刺进了那人的心脏。快速的让人倒吸一口冷气,只有那剑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将尸体扛上肩飞身一跃便跳出了景府的围墙。
第二日,便听说府上一名丫鬟失踪,因为只是个小丫头,便也没有多少人在意,找寻不到也就罢了。而这话是从司茹口中告诉她的,说得云淡风轻。而她,也表现得跟平常一样。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那一幕。
自那夜以后,她便搬到了一楼的房间住下。没过几日,青岩在外完成了任务回到景府,随后换下了司茹,来照顾她。
为什么人总是不如表面上看见的那般真诚?为什么人总是喜欢戴着面具生活?而寄瑶,不懂其中的缘由,亦是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很真。
后来,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人,都不能信。
寄瑶总是在想,为何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自己心中的恨其实并不深。只是在想,为何总是有那么多的人容不下别人,非要置于死地。这世间,就真的这样黑暗吗?
清晨,冷凌云一大早就来到了听雨阁,在受到景鹏的警告之后。这一段时日异轩和冷凌云都很老实的呆在自己的地方,不曾来找过寄瑶。可是今日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他必须来见她。
青岩刚从听雨阁出来,便碰上了冷凌云。脸色一下就黑了下来,极其不高兴的瞪着他。
“你来干什么?将军说了,你们离寄瑶远些。”
冷凌云并没有因青岩的话而停止脚步,一句话也没有回,继续朝听雨阁的方向行去。
“冷凌云,你就这样对待我,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吗?这么多年了,你为何总是要这样对待我?”
冷凌云的步子一顿,随后还是离开了,擦过青岩的身侧。青岩眸中有些强忍住的情绪不肯跌落,一直坚强如她,冷酷如她,却也有不为人知的柔弱。
远处的一个白色身影悄然的离开,青岩毫无发觉的呆立在走廊中。
目光跟随着冷凌云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连最后一丝气息也散去。
寄瑶安静的坐在院子中,环儿在一旁远远的站着,也不上前打扰。两人如画中的人儿一般,与这一院的风景融为一体。分辨不出孰真孰假。
“寄瑶!”冷凌云走近寄瑶的身边,在她对面坐下。寄瑶回过神来,看着他。
“凌云,你来了?”仿佛有些不可置信般,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会忘。”冷凌云冰冷的表情终于有些变化,微微勾唇,一抹温暖的笑意呈现。笑起来竟是这样的好看。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寄瑶扯出一抹微笑,她很开心,还能有一个亲人能陪在自己身边。今日是她的生辰,却是最惨淡的一年,她不愿对任何人提及。
“记得去年,爹爹说,今年我十八岁生辰时会带我去芙蓉溪。”笑意顿止,满脸的哀伤怅然,每次思及父亲,便是满心哀伤。
“我带你去。”说着便牵起寄瑶的手,两人起身。环儿随即跟上,冷凌云用眼神制止。
他知道,今日的寄瑶不愿有任何人跟随,只是想一个安静的过完这一日。
两人一路骑马狂奔,冷凌云将寄瑶护在自己的手臂中。
两旁的风景迅速的向后退去,很久,都没有策马奔腾。没有感受过这一份自由与放纵,寄瑶张开自己的双臂,迎接着风的气息,满足的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像个来不及长大的小孩。
半个时辰之后,越过一座山峰,两人便带到了地处低估,地形艰险的芙蓉溪。
寄瑶看着满地盛开的木芙蓉,惊愕得说不出任何的话。
此处地形险要,处于两座山峰之间,常年气温稳定,温暖如春,为芙蓉带来极好的生长环境。那片芙蓉地的旁边是一条潺潺细流水的小溪,水流由上而下,走向远处汇集于一条大江。
所有的芙蓉全部盛开着白色的花朵,娇艳欲滴,绿叶的衬托更显其脱尘的气质。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世人都知莲花出于泥而不染,又喻芙蓉出水般清灵。
芙蓉花生于溪边,吸取大地之灵气,汇聚于一身,生出这样美而不骄的花,就要雪白一片。
“爹爹曾经告诉我,芙蓉出水似昨日,犹记美人颦笑颜。”每个男子的心中都会有一段深藏的感情,有一个心爱之女子。
当父亲跟自己提起这些的时候,总是很专注的看着她,盯着她的面容。总说,自己这副生得也越来越像娘了。
爹的心里对娘的感情很深,那时寄瑶的感想是这样的。直到今日,她才明白,那种说不出,道不尽的思念化作一溪芙蓉,以她寄相思。
“义父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冷凌云只是静静的立于寄瑶身旁。
苏城的心中所念之人,如今该是相聚了吧。不知是喜是悲?或许相聚之时只能化作一滴泪。
昔日那朵芙蓉是否已经谢了,如今再看之时是否一样。
父亲再也不能陪在身边,今日的芙蓉之行,她很感慨,能够体会出如此多的情绪。只因自己长了与母亲一样的容颜,所以他将所有的心思与感情投之一身。
当自己的容貌越发成熟起来之时,父亲亦总是盯着自己的脸。就那样一看就是半天。原来思念不用挂在嘴边,就是那样浅浅淡淡,在每一刻的时间,都在无声无息的蔓延。
寄瑶仰起头,看天。
一片纯净的蓝。
将泪水逝去,湿了衣袖。滴水滴落之处深深浅浅的有些不寻常。
前方那一束芙蓉花的地面与别处有异。
“凌云,你看那里。”冷凌云也将目光投去,两人都看出了端倪。
下面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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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今天和大家都是通班,要很晚才回家,怕耽误时间更新,所以就把存稿发到店上的电脑了,忙碌中偷偷的更新一下。
看在俺这么辛苦的份上,求大家观看啊。我也是很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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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风住尘香花已尽
凌云上前一步,抽出袖中的短剑。将那株芙蓉的边部土壤刨开。
过了一些时辰,一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东西呈现在眼前。两人都认为应该是一个书信之类的东西,当凌云将东西从土里拿出,打开锦盒的时候,我惊住。
竟是一支断箭。
两人相对无语,凌云翻来覆去的将那只只有半截的箭看了好几遍。却没有发现更多的东西。此处为何会埋下这半支箭。看那土壤,应是不出一年。此处土质松软,那芙蓉盛开的地方却是很干。应该是被人踩踏过,水分不易进入,才会变成这样。
“是义父的。”凌云对寄瑶说道,伸手将剪递给她。
寄瑶赫然的看见那件的银尖处,刻着一个“苏”字。
当初的苏家军的箭皆有特别的标记,就是“苏军”二字,而唯有父亲的专用箭,只有单单的一个苏。
是父亲的?为何只有半支?而且为何会在这里?这么说父亲在苏府出事之前曾经来过这里。
记得有一日,父亲急忙的出府。她还问过父亲,那时他只是说有事要出去办,并未多言。她看见那日父亲的手中便带着这只锦盒。
寄瑶将锦盒拿在手中摩擦,雕刻的盘木花纹已经有些陈旧,却依稀能够分辨出盒子的右下角刻着一个“云”。
这只盒子和这断箭,到底有什么意思?父亲为何要将其埋于这里。
思索了很久也想不出所以然。一个谜团未解,又出另一个。令寄瑶反应不过来。
两人坐在一处巨大的石头上面,一如小时候般,寄瑶淘气的将头靠在冷凌云的肩上,还要不停的蹭来蹭去,弄得他发痒。手中还抱着那个盒子。
“我想爹了。”她又想起来去年的生辰了。
父亲对自己说了好多的话,仿佛要将一生的话都说尽般。
“爹对我说,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能再孩子气。因为如果以后没人保护我的话,我要学会保护自己。他还说,我与娘长得好像,同样拥有一双迷人的眸子。说让我一定要快乐,不能够流泪,伤了眼睛。”都是一些细致的话语,一个父亲,一个男人对自己女儿的叮嘱。如今回想起来,才知道,为何那时会有莫名的哀伤。因为父亲太爱自己,一种解释不出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