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说话 (穿越文)-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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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零道:“镂月可知方才是怎么回事?”
镂月哭道:“本来我在那里侍候得好好的,后来瑞王爷叫我去厨房做些甜粥,准备等绿橙姑娘醒过来吃。我就去了,回来的时候半路上撞到送茶水的福婶,被水洒了一裙子。正巧坠影经过,我就让她帮我送粥点过去,自己回房里换衣服去了。谁知道……就害了她呢……”
如果不是偶然弄湿了裙子,死的那个人可能就是镂月了,也可以说坠影是替她死的,也难怪她这样惊惧难过。
陈零沉默了一会儿,道:“镂月下去歇着吧,留裁云在这里就行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吵闹了,知道了在这个时代奴婢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我也就明白了刚才瑞王为何会那样恼怒。在他心里,应该是认为赔我几个丫环已经是给了我面子,再料想不到我会为一个贱民和他生气。而我理直气壮说出的那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他看来更是一种荒唐可笑的挑衅。
陈零见我垂头不语,便柔声道:“其实大哥不是在生你的气,坠影无故惨死,大哥怎么会不难过呢?可是我们在京中处处如履薄冰,谁也不知道太子和瑞王暗中会怎么对付你,就算背地里是敌人,这表面上总要显得和睦些。今天你说的那些话,只怕瑞王会以为你是借机挑衅,是公开与他作对。他毕竟是王爷,在京中势力盘根错节,就连太子也不免忌惮,若是他集中力量算计你,大哥是怕以我们的力量不足以保护你啊。”
我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再看看神色黯然悲伤的小萤火虫和裁云,道:“我不后悔得罪瑞王。我不管这里的法律是不是把奴婢等同蓄产,我只知道,那也是爹生娘养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一个人。人命关天,这是谁也不能让我改变的想法。”
裁云眼中的泪簌簌而落,小萤火虫用力咬住了嘴唇,眼中亦有泪光浮动。
我知道即使是在21世纪,也仍然会有人草菅人命,也会有人把人命当儿戏,甚至人与人之间也根本没有达到平等——否则,为什么同是出车祸死的人,城市户口的人获得的赔偿金就比农村户口的人高呢?可是我还是无法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视同物品牲畜,就算是一只小猫也有它的尊严和生存的权利,何况是人?
陈零神色复杂地看了我良久,缓缓地道:“明天进宫吧。”
我一怔,陈零道:“去陪皇上聊聊天……不论如何,瑞王纵容绿橙在公主府杀人,是对公主不敬。”
小萤火虫失声道:“七少难道要与瑞王正面为敌吗?老爷和大少爷不会同意的。”
我也吃惊不已,如果我真的去向皇上哭诉,虽然皇上未必会把瑞王怎么样,但是陈家同瑞王之间势必形同水火,再无宁日。
陈零淡淡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不可能放过妹妹,迟早都要交手的,借这个机会主动出击也好。”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微笑道:“坠影不会白死的,你放心。”
望着他纯洁无邪的笑脸,我莫明地打了个寒颤。
听风说话 卷二 幸福的那边 第16章 白梅花开
章节字数:4194 更新时间:07…07…28 20:52
因为这些变故我当日并未如愿见到少渊,甚至也忘记再追问陈零有多少事瞒着我,夜间我就歇在陈零房中,他自去暖阁里睡。
忘记烦恼的最好办法一是吃二是睡,所以我干脆什么也不去想,只管蒙头大睡。
其实我哪里睡得安稳?一闭上眼睛就看见断了脖子的坠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还有绿橙面目狰狞的样子,比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还吓人。所以第二天起来,我的憔悴连最迟钝的陈言见了都不免吓了一跳,心疼地道:“妹妹昨天累着了吧?怎么不多睡会儿?”
最没有心机的nod哥哥啊,我撒娇道:“哥,背我。”
陈言也不问为什么,背起我就走,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背你去哪里啊?你腿疼吗?”
我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听着他说话时引起胸腔的震动,懒懒地道:“就是想在你背上待会儿。”
在nod哥哥背上的感觉就像在爸爸背上一样。
我有些想念我老爸,小时候妈妈总是让我能做的事自己做,走路也是一样。但是每次老爸去幼儿园接我放学,只要妈妈不在,他就总是背我回家,到家门口了才放我下来,然后我就大摇大摆地走进门去向妈妈炫耀:“妈,今天我自己走回来的。”老爸就悄悄地笑,避开妈妈的视线和我鼓掌相庆。那时候,小小的我最严重的烦恼也只是妈妈不让我看动画片而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让爸爸背我了呢?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容易受惊吓,白天受了惊晚上就会睡不安稳,还会尿床。后来爸爸就给我讲故事,还让我摸着他的手臂入睡,夜里叫我起夜,那样我才能睡个好觉。
但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爱听爸爸讲的故事了呢?
上学的时候有人告诉我,要好好珍惜现在,学生时代会是你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以后你会很想念学生生活的。我总是嗤之以鼻,学校有什么好,我逃课还来不及,哪里会怀念?可是真正离开学校之后,浑浑噩噩地在社会上开始混日子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想念做为一个学生的简单生活。
以前还有人告诉我,要好好孝顺父母,让他们知道你的爱与感谢,不要和他们吵架,不然以后你会后悔的。我同样不予理睬,我没事就抱着老妈老爸的脖子大叫“我爱你”,这还表达得不够充分吗?我以为可以和他们在一起几十年,分别的那天永远也不会真正到来。可是现在我真的很后悔,我想念爸爸妈妈,想给爸爸捏捏肩捶捶背,想陪妈妈看看戏曲频道点评一下程派唱腔的特色……
我后悔以前为了找工作的事和他们怄气,其实我是那种手高眼低的人,又心高气傲,不愿意搅和进办公室纠争又不屑于讨好领导,每份工作都做不长,基本上都还是*父母养着,可是他们除了担心我之外从未埋怨过什么。
只是,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楚重山,我亲爱的弟弟,你可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羡慕和嫉妒你啊。
陈言的体温隔着衣服透上来,我在他的背上感觉又安全又温暖,安适得几乎要睡着了。
“妹妹不是说要进宫送几盆花给皇上吗?”陈零不识时务地把我叫醒,笑眯眯地说。
我很不情愿地从陈言背上滑下来,准备进宫。
陈零悄悄在我耳边道:“我也可以背你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全是骨头会硌死人的。”小P孩,才比我高多少啊,还背我?我多吃两碗饭就能压趴你,哼。
以进献几盆名种菊花为名,我进宫里和皇上吃茶聊天。
我脸上的憔悴自然是掩饰不住的,聊天时的心不在焉也足以让皇上怀疑,所以倒用不着我哭诉什么,皇上自己派人打听一下也就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了——何况陈家并未刻意隐瞒有丫环被瑞王的爱妾残杀的消息。
虽然瑞王素来有贤王之称,但此事在城中流传的速度出奇地快,围绕此事流言纷起。甚至有人以讹传讹,说是瑞王逼奸公主的侍女不成,恼羞成怒将该无辜少女杀害。
流言当然不能损害瑞王什么,但对于很在意舆论力量的瑞王来说还是有一定打击,至少他的贤王形象不免是乌云盖头。就连皇上也忍不住把他叫进宫去训斥了一顿,敕令他在家思过自律。
最高兴的人当然是太子,对于明里暗里一直把眼光放在储君之位上的瑞王,他是向来没好感的。哪怕瑞王出门时踩到西瓜皮摔上一跤,太子都会当作一件乐事回味个三五天,何况是被皇上训斥。
不过太子也没能高兴多久,因为皇上深知制衡之重要,训斥完瑞王就转而教训太子,起因却只是太子妃写的一幅字。太子妃的一手飞白乃是一绝,就连当代书法大家也不免赞叹,她的作品进献给皇上也是常例。但皇上却把对瑞王没发完的火气又发在了太子身上,说书法乃修身养性之良药,太子妃之所以写得一手好字那是她个性娴静品性高洁,而太子的字相形之下不免太过锋芒毕露,可见太子为人飞扬跋扈不思进取。
太子挨的这顿训可谓是不白之冤,也等于是受了瑞王的连累,他心里多半是对瑞王更加恨之入骨。
而这两个人都要恨的那就是区区在下本人我啦。
这点我倒是早已想通了,自从知道在凤麟国女子有继承皇位的优先权后我就知道,这两个人迟早是要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的。
不过,我已经有了一个伟大的志向,我要做一根又小又细又尖的刺,就扎在他们的指甲缝里,剔又剔不掉,不剔又疼得难受。哼,难受死他们。
因为陈鹤儒早已辞官为民,又宣称过不许七个儿子出仕为官,虽然现在唯一的女儿(也是我)被皇上收做义女封了公主,但他也不便久留京中。为了避嫌,不久之后陈鹤儒便在陈野、陈言的陪同下回了胤川,留下陈鱼、陈棋、陈忧、陈零和我在凤栖。
陈野回胤川也是不得已,做为一个父亲他还是很想念幼睿幼烟这两个孩子的,况且陈家产业大部分都在胤川,他也得回去照看。他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事,虽然有陈鹤儒主持大局,但也需要陈言回去帮忙。但在陈鹤儒心中自然是希望多留几个哥哥在我身边的,所以在回胤川的同时就先捎了信,让陈平赶来凤栖。而坠影的骨灰也就顺便捎了回去,想必琴筑定是要哭得死去活来的。
其实陈忧是死皮赖脸硬拖着不肯回去的,凤栖比胤川大多了,他还没玩够呢。我也替他向陈鹤儒求了情,陈鹤儒思虑良久才同意他留下,但另外又捎信回胤川,让屠先生同陈平一起过来,教导这几个儿子——重点教导陈忧。
就算逃不开屠先生的课业,那也比在陈鹤儒眼皮底下自由多了,所以陈忧依旧是欢天喜地。
有着皇上宣之于众的宠爱,表面上皇后和各位妃嫔都还是对我恩宠有加,时不时的召我进宫去玩。而我也终于能做到在那些比较严肃重要的场合毫不怯场了,并且在顾左右而言他和睁眼说瞎话方面功力大增,甚至能面不改色地将大量阿谀奉承之词滔滔不绝脱口而出……总而言之,我距离一个虚伪狡诈的厚黑学毕业生的路途又近了不少。
但是这些只是我自以为的巧妙,事实上书桐每每还要嘲笑我的说话不经大脑和言不由衷时自动自觉晕红的脸。
再见到王子哥哥我大大地欢喜了一场,好好地吃了一回豆腐。但同时对留守在家的二嫂不免有点内疚,又要让她独守空房了。
自从表白之后,在无人处陈零的胆子越来越大。看见我赖在王子哥哥身边搂他的腰,背着人时就一个劲向我显示自己的腰也细,我完全地视而不见,任凭他借口练功出汗穿得越来越少还有总是在做腰部运动。
陈零懊恼之余只有向小萤火虫撒气:“少吃点吧,你的腰都快比水缸粗了。”
小萤火虫无辜地摸摸自己的腰,道:“不会啊,水缸有那么粗呢,”用手很夸张比划了一个“那么粗”的样子,再用手掐出一个小圆圈,“我的腰才这么粗。”说着再往嘴里丢颗糖果,嚼得嘎嘣嘎嘣的。
白微暇、监国公主这些人都陆续离开凤麟了,监国公主临行之前来看过我,还送了我一只很漂亮的镯子。
这只镯子是纯银打制,由二十片宽窄不一的银叶组成,每片叶子都是空心的,里面或藏毒针,或藏药丸。每片银叶上的花纹都不一样,从而可以分辨里面装的是什么,而且机关巧妙。比如装毒针的那几枚,只要拨开机关,我一振手腕就可以发射,射程可达一米半,力度嘛,射穿一层牛皮是没问题的。
这种又不显眼又实用的礼物我当然喜欢,没有什么可以回送的,想来想去只有把妖精哥哥送我的水晶项链转送给她,言明是我贴身之物。监国公主也很是高兴。
我不知道小鸟哥哥做了什么手脚,反正永宁王回国的时候我参加为他送行的宴会,看到他身边的邵补残看起来精神不振很是憔悴,而永宁王对他也是冷冷淡淡不复往日尊崇。
后来才听拈豆儿无意中说起,邵补残和他那个徒弟潘灵涵有一样的毛病,好男风。他看中了蹁跹坊的小倌少蕊,但潘灵涵也是少蕊的恩客,不知道少蕊在中间是怎么挑拨的,这师徒俩竟然闹了个大乌龙,在一个黑漆麻乌的夜里竟然在少蕊房中动起手来。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江湖,让邵补残非常没面子。而少蕊手段也是了得,邵补残和潘灵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