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说话 (穿越文)-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萤火虫日记
早饭我吃了三碗碧梗粥、二十只小笼包子、两碟腌菜、一只苹果、一块合意饼、半块枣泥糕。
上午我吃了点鸭舌和柿霜软糖,还有一碗杏仁牛奶。
午饭我吃了两碗米饭、一碟虎皮花生、一碟鸡丝黄瓜、一碟瓜烧里脊、一碟口蘑发菜、一碗火腿冬瓜虾仁汤。
下午我吃了一碟蜜饯鲜桃,两个芝麻卷,若干瓜子。
晚饭我吃了两碗米饭、一碟油焖草菇、半只红油鸭子、一只野兔腿、一碟桃仁山鸡丁、一碗薏仁米粥。
宵夜我吃了五块小豆糕,一碗避暑荷叶汤。
睡觉的时候觉得好像有点饿,我就又吃了两只煮鸡蛋。
(屠先生批注:这不是日记,这叫菜单。)
————————————————————————————————————
陈鱼日记
小妹,你就当我不识字,成吗?
(屠先生批注:你不识字?那这么些年我白教你了。)
————————————————————————————————————
陈野日记
我忙,没空。
(屠先生批注:我也挺忙的,还要批改你们的日记。回头要跟老爷说,我要加薪。)
————————————————————————————————————
陈言日记
……………………
……………………
不会写。
没心情。
(屠先生批注:可以理解。)
————————————————————————————————————
陈忧日记
天上为什么会下雨?
天上为什么会下雪?
天上为什么会刮风?
天上为什么会有星星太阳月亮?
天上为什么会有白云乌云?
地上为什么会长草长树长花长庄稼?
地上为什么会有河流泉水小溪大海?
地上为什么会有山?
地上为什么会有脚印?
啊,研墨怎么湿淋淋的?踩得满地都是脚印?原来是被妹妹推到水池里了,我同情怜惜研墨,可是我不能跟妹妹生气。我继续我的思考。
………………
………………
我刚才在想什么来着?
(屠先生批注: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做先生的很失败。)
————————————————————————————————
陈棋日记
我也很忙,可是妹妹对我没有对大哥那样宽容,她逼我。
如果可以让拈豆儿代笔就好了,可是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字写得太难看,让他代笔实在有辱我的名声。
不如让棋坪代笔吧,她的字很漂亮。
(以下棋坪代笔,省略两千字。)
(屠先生批注:我可以考虑收棋坪做女弟子,很有前途。)
————————————————————————————————————
拈豆儿日记
我的字是难看了点儿,那又怎么着?我一个小书僮,又不指望中状元,会写字已经不错了,我又不想像笔墨纸砚他们四个那么斯文。况且还是假斯文。大伙一起玩猜拳的时候,还不是大呼小叫站板凳钻桌子的。
今天我太忙了,要指挥着人把火烧过的树林清理出来,五少说那片白地空着太难看,我还得找人换土,重新找些大树来种上。当然,这些事主要是由孙二管家打理的,可是我也得看着不是。
如果我不看着他们种树,就得去听那个来历不明的三少奶奶唠叨。我的妈呀,我就没见过有人像她那么能说的,就连后街上的老曹婆子都说不过她,我总觉得昨天晚上棋坪她们不是中了迷香,而是被她给说晕过去的。
(屠先生批注:写日记都像在打架,真是文如其人。)
—————————————————————————————————————
丁冲日记
小妹说我瞎凑热闹,她说我又不是陈家人,用不着写。这么说多让我难过啊,虽然我姓丁你姓陈,可你不还是我小妹么?我不会因为你不姓丁就不叫你小妹的,也不会因为你不姓丁就不对你好的。
今天我跟小妹提了提我们的那个赌约,她翻脸不认账。还说那个赌是和师兄打的,跟我没关系。
我真委屈啊。
(屠先生批注:那个,丁少侠,如果你愿意的话请练练字好吗?)
—————————————————————————————————————
看门家丁赵六日记
开门、关门,开门、关门,开门、关门…………
鞠躬、陪笑,鞠躬、陪笑,鞠躬、陪笑…………
工作、聊天,工作、聊天,工作、聊天…………
吃酒、赌钱,吃酒、赌钱,吃酒…………挨秦大管家的罚。
听风说话 番外 鬼谷之 杀手风筝
章节字数:2102 更新时间:07…07…28 21:47
风筝
我叫风筝,断了线的风筝。
站在思乡栈前,我选择了背向夕阳的位置,冷静地看着面前的那个女人。
她叫喜娘,没有人知道她的年纪,只知道她拥有少女的曼妙身姿和柔嫩肌肤,也具备成熟女性的妖娆妩媚。在她行走江湖的时候,据说有数不清的男人为她而疯狂。
她已经退出江湖近十年了。 十年不是一个很短的日子,可看她的容貌似乎岁月未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十年来新人辈出,江湖上的人大概已不记得喜娘的存在了吧。
可是,一朝曾为江湖人,那么,你只有等着自己成为江湖鬼的那一天,没有人会忘记你曾是一个江湖人的事实,即使你选择了退出。
尤其是人人的记忆力,真的是件奇怪的东西,总是对于仇恨的东西记得特别久特别深。所以,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年,仍然有人记得她。仍然有人想要她的命。
是的,我就是那个被派来取她性命的人。
来这里之前,有人告诉过我,喜娘最可怕的不是她的惑人美丽,而是她那把藏在袖中的金线弯刀。昔时曾看见过金线弯刀的人,都已经死在这把刀下了。
喜娘的快刀当年在江湖也是属一属二的。
我练的不是刀,而是剑。
我的剑,叫做纤腰。
它的剑身很窄,很软,就像女人的纤腰一样,在一片绮丽诱惑中取走你的性命。
这把剑是两年前我从山西的一名剑客——柳暗村的手中夺来的,代价是胸前一条长九寸的伤疤。而柳暗村也永远告别了这个世界。
在那之前我用的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铁剑,那时候我在江湖上还没有名字。不过现在,谁会不知道纤腰的主人--杀手风筝呢?
我对喜娘的金线弯刀很好奇,我想,今天以后,它就会属于我。
喜娘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他很年轻,年轻得无所畏惧。
这样的年轻人是可怕的,他们往往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被夺走的,而一个不怕失去的人,连命也一样可以不要。
他选的位置很好,看得出已经是个中老手。
喜娘晒然一笑。
她知道自己的笑容很美,曾经有人愿意以全部家产换她展颜一笑。不过,意料之中的,她看到这少年对自己的微笑无动于衷,自己毕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淡红衫裙淡红樱唇的小女孩了。
她不禁发出一声轻轻叹息。
目光投向远处的稻田,田间一个农夫正弯腰劳作。她几乎相信自己可以看到他鬓角上流下的汗水,甚至可以嗅到随风飘来的他的汗臭。
她深深吸了口气——
风筝突然从静止中动作起来,他是一个优秀的杀手,他知道把握任何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就是这一刻,他的剑出手。
喜娘眼中寒光一闪,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这么沉不住气。不过,他的剑可真快,简直比当年的飞剑陈别安还要快。
风筝一咬嘴唇,喜娘的身影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他没有回头,而是借着方才向前攻击的冲劲继续向前冲去,他的背上传来一丝凉意。金线弯刀已切进了他的肌肉。
风筝还是没有回头,手中长剑忽地向后反撩。
喜娘迅速后退,脸颊忽然顿失血色。
风筝已回过身来,身形快似闪电,剑身已淡漠成一片光影。
喜娘的金线弯刀不盈一尺,而风筝的纤腰剑却有二尺七寸。
金线弯刀流星赶月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曼妙的弧形,纤腰抖了几抖,蛇一样钻进了金线弯刀造成的圈子,深深的没进了喜娘的胸膛。
风筝慢慢地抽出长剑,手轻轻一抖,血从他的剑上洒下来,像樱花雨一样短促而艳丽。
喜娘倦了一般,慢慢坐下来,一手轻捂着胸口,有血源源不断地从她的指缝间涌出来,把她的衣裙浸染得和当初一样鲜红。
风筝从她手中拿走了金线弯刀,一如他所想的,这把刀很美。
喜娘默默地望着风筝远去,眼前迅速闪过的却是曾死在她的刀下的人们,曾经她也是如此冷漠绝然地把那些死人抛在身后,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再想起他们。
夕阳将落,最后一些光芒被人挡住了,喜娘吃力地抬起头来,看着农夫苍老的脸庞,半朵笑容初绽,即已凋零。
我没有走很远,背上的伤口很痛,但是那股杀气让我几乎忘了这种痛。
在我与喜娘决斗的时候,我一直都能感觉到那股杀气。我知道有一个高手在这里,我一直等他出手。可是他没有。
我看见那个农夫抱起了喜娘,也看到了喜娘的微笑。
真的,她的笑很美,而那半朵微笑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笑。我想,我再也不会遇到比喜娘笑得更美的女人了。
那个农夫身上浓浓的杀气就在这半朵微笑里顿消无踪,他温柔地抱着喜娘,抱得心安而又温暖。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一个据说很久之前就已经死了的人,他叫陈别安,号称飞剑。传说他是喜娘最后一个敌人,他死之后,喜娘也就退出了江湖。
我没有想过,陈别安会变成一个农夫,也没有想过,开了一家无人光顾的思乡客栈的喜娘,原来是在相思着一个早已应该死在她刀下的人。
我忽然不太自信,喜娘,她是死在我的剑下么?
听风说话 番外 鬼谷之 杀手血婴
章节字数:1928 更新时间:07…07…28 21:46
我叫血婴,杀手血婴。
殷红的血从剑身上滴下,慢慢渗进泥土里,手腕轻轻一抖,血花便振开了,剑身依旧如一泓秋水般明净夺目。
这是一把好剑,不比风筝的纤腰与蓝鹤的巨鳌差,它的名字叫郁愁。
这是一把忧郁的剑,如同它的名字。每次杀人它都会很悲伤,剑身滴落的血便是它的泪,它低低地悲鸣着。
郁愁陪伴了我十二年,从我七岁学剑起它便是我最忠实的伙伴,我了解它一如它熟悉我,我们相依为命。
还剑入鞘,不再多看一眼地上的尸体,我离开这片树林。也许明天就会有人发现这具尸体吧,然后人们便会猜测是谁杀死了崆峒派的掌门余桃之。他们不会猜到是我,我不像风筝好名,也不像蓝鹤嗜血。我相信那句话:杀手是世上最低调的高手。
夜,微凉。
凉得我从脚底窜上来一股寒气,手又握在了剑柄上,我能感觉到郁愁在鞘中轻轻颤抖。
“你杀了余桃之。”很低沉的男声从树后传来。
我不答,只是慢慢向那棵树走去,剑出鞘半寸。
危险来临时我从不逃避,我只是迎面而上,这是我的习惯。
从树后慢慢转出来一个人,他低着头,道:“我接到的命令是,谁杀了余桃之,我就杀谁。”
他抬起头,眼中汹涌的痛楚在一瞬间击中了我。
江笛,我的情人。
我不由自主地后退,郁愁的颤抖传染给了我。
是谁的命令?为什么会这样?
“你要杀我?”我问,一股恨意从心里升起。
江笛忧伤地道:“这就是杀手的命运。”
“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多年相处,我们已经太了解彼此的武功,虽然从未交手,但却早知彼此是在伯仲之间。
“杀不了也得杀。这是命令。”江笛道。
没有人可以违抗上头的命令,否则会比死更痛苦。
郁愁与江笛的铁笛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转眼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