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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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人只好在供状上签字画押。
“恒之,继续清算他们的欠税。”
“明公,放过我们吧,我们愿意捐,只要明公说一句,想要我们捐多少,我们就会捐多少。”
“干嘛呢=,本官难道会勒索你们?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不过恒之,只按照他们所说的地亩计算欠税,另外加上四成年息,也不用利滚利计算了。”
但这个有什么区别?
就是不加四成年息,依然一样还不起,只不过不会变成天文数字。
“明公,侯知县,中使,你们放放我们吧。”
“恒之,继续算,不过本官还给你们一个机会,看到那边了吧,那棵槐树下,你们去再商议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来对付本官。”
“我们再也不敢了。”
“滚,本官让你们去,你们不去吗!”
彭员外还想乞求,突然会意,连忙带着大家跑到那棵槐树下。
“这小子可恨哪,怪不得我们的人前面一烧,后面就抓起来了,”云员外说道。
那还用说吗,这就是一个大坑,然而跳也跳下来了,说了又管什么用。
“嘘,云员外,小点声,不能再让他听到了。”徐员外道。
“你们听出那小子的意思吗?”彭员外道。
“他还是敲诈。”
“不是敲诈,而是打算敲得狠哪。”
“那我们怎么办?”
“云员外,你不到现在,还想着要对付他吧,”徐员外又担心道。
“还对付个头啊,”云员外说道,两份供状,一份是他们自己交待的田亩,一份是他们自己承认的放火,怎么对付?不要说抄家,就是将他们抓起来卡嚓了,王巨也有了凭证。
“那我们交多少钱粮,他才能满足。”
作为王巨,当然越多越好,但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将他们全部抄家,因此这才让他们到槐树下面协商。但这个数额若是不满意,必然又有第三个人倾家破产。
看着远处这群人嘀嘀咕咕,张茂则说道:“咱家明白了。”
“张中使明白了什么?”
“听闻子安觐见官家时,官家曾经说过,务必多安排军士。”
“是有这段话,原先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如此严重。”
“那是当然,子安只不过任了一届华池知县。”
“是啊,边境是一番样子,内6又是另一番样子,所以当时我还打算准备卖一批田筹一部分款子,资助渠工。官家却否决了,让臣安顿军士。幸好官家说了一句,否则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于是子安下来后,收缴了田册,但什么也不说,只是斩杀了几名胥吏,发出一个信号,让他们自投罗网,然后处罚了李曾两家,看到他们遭遇后,全境震慑,田也就分好了。”
“张中使,你就冤枉我了,实际当时我并没有想得那么清楚,不过知道田册乃是一个关健,这才收缴上来。至于胥吏,那与这些人根本没关系。实际我下来修渠,渠才是主要的。一旦这些胥吏从中贪墨扣克,不但会影响民夫的积极性,甚至因为材料不足,连渠也修不好。况且当时渠工上成员复杂,所以我才用了霹雳手段。但没想到,这些人一个个居然等不及了。”
“以前他们嚣张惯了。”
“是啊,不过他们忽视了几条,一是我与几位渠使兢兢业业,没有把柄可授,二是我身后是几万军士。”
“若是没有这些军士,那该怎么办?”
“还会有办法吧,不过那会很头痛,并且张中使,你也疏忽了一条,如果将郑白渠挪一挪,不要挪到中原,只要挪到长安附近,哪里的豪强才是真正的豪强,我就是有军士可用,也会头痛了。” 张茂则既然提了,王巨也说了说。
他会将这些情况带回去,也许禀报两位太后,也许禀报韩琦,或者禀报赵顼。
实际王巨话外之音,这是特例,不可学,若是在其他地区也这样蛮干,那就会捅了一个大大的马蜂窝,甚至都无法收场。
二十几个员外也商议好了,说出“捐款”的数量,一共是二十万贯钱,二十万匹绢,四十万石粮食。并且保证会主动配合王巨带着官员分田。
说出这个数字后,二十几人心都在滴血了。
可怎么办呢,总比曾李两家破家荡产强吧。即便如此,王巨也未必会满足,因为还没有杀人呢。
“你们手中有这么多粮食吗?这样吧,粮食减去一半。徐员外,史员外……”王巨点了十一名乡绅过来,又给他们减免了大半绢钱,原因很简单,虽然这次他们掺合进去,不过平时在乡里罕有什么严重的恶行。特别是史员外,有时候还略略做了一些善事,因此几乎让王巨全部减免了绢钱,同时还承诺即便在隐田上,也会给他们一个比较满意的交待。
史员外这一刻几乎感到自己从地狱猛地飞到了天堂,差一点乐得手舞足蹈。
彭员外明白了,总的王巨还是想高拿轻放,减少纠纷。
但事已至此,他能说什么?
消息就象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一些有想法的人,看到曾李两家的下场,立即将想法收起。
分田这才正式开始。
很安静,除了一些细小的纠纷外,几乎没有一个敢再闹事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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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七章 白衣女子()
暗黑大宋;第三三七章 白衣女子
“二郎,其实象你父亲那样,就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了,只是你父亲没有能力将其表达出来。濠奿榛尚《顶》《点》 。x。co”王巨说道。
“子安,请你表达吧。”
“实际领兵作战,做官,或者做商人,以至做人,都是八个字,以正为主,以奇为辅,就象如今治国一样,为什么大家都拼命地说德治,真有钱了,大家就守礼向善了吗?你也看到了。但必须有了温饱的生活,这才是守礼向善的基本。因此治国得重视德治,”王巨说道,他前世听到什么五讲四美,学雷锋的,感到很好笑,但真好笑吗?为什么大家在那么穷的时候幸福满满,后来都变好了,却是烦恼多多,当真完全是贫富分化严重的原因。
某些方面,儒家还是有一些借鉴价值的,但就要看怎样借鉴了。
“不过德治乃主,还必须施以手段,如用法家的法律惩治戒,如用兵家的兵保护国家安全,镇压叛乱,这也是一种以正为主,以奇为辅。那么做为一个合格的商人呢,同样以正为主,比如重视诚信,买卖公平,不能为富不仁,为非作歹。但同样需要一些手段,如根据情况及时地做为应变,如行商的敏锐嗅觉,等等……那么就可以长久了。”
朱俊默然。
这一呆又是很长时间。
在这两年不到的辰光时,朱俊同样见识了许多大事,包括大战,大水利,以及大纠纷。
这也使得朱俊产生了一些变化。当然。不可能指望他象李万元这般跳脱。不过未来接替朱欢主持朱家,大约没什么大问题了。
朱清嘘然地说:“王评事,还真要感谢你哪。”
随着过手的钱帛多起来,对这个钱朱欢与朱清也看得淡然了,朱家接班人才是最重要的。
“朱管事,你再替我带一句话,给东翁,与我外父。还是赵员外他们。”
“好的。”
“你让他们各抽调一些人手去广南。”
“那个木棉不是内藏库在经营吗?”朱清问,其他的生意想办法做做,但能与内藏库抢生意?打死朱清,朱清也不敢哪。
“不是木棉,而是另外一种生意,不过那是广南,虽然是广南东路,但情况终与关中中原是两样的,因此你们先过去熟悉一下。可能明后年就可以动手了。”
“那是广南,我们影响力不足。”
“放心吧。到时候还有一个契股,比高家的那个子弟身份更尊贵。而且她心不黑,只是玩票……好玩的性质,由她出面,不要说广南东路,就是广南西路都没有问题。”
李万元揉了揉脑门子,他基本猜出来是谁了,但好说吗?
反正妹妹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与王巨成亲了,他也不担心。随他吧,比如妹夫偶尔去青楼溜达了一回。
“好的。”
“它的收益可能胜过纸坊的十倍,数十倍。”王巨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呢,比如那个牛与驴。
侯可看到花了很多钱,实际没那么多,用烧酒换的,只能从这边所需的烧酒成本计算。当然就是以烧酒的成本计算,一头牛也不止五贯钱。
然而这有什么区别?
反正烧酒的钱,两家都是一文不得。
以前还捐了很多钱,王巨一直打算偿还,但到一处,一处就在用钱,看样子,这十几年内休想偿还了。
不但旧债未还,新债又来。
葛少华南下,第一站就是万春圩,然后就是杭州,与大舅哥李贞隐晦地说了说,李贞与朱家的人立即又拿出一万两千多贯,其他几个契股同样拿出了几千贯,凑成了两万贯,赞助内藏库之举。
可能这些钱只能起一部分作用,起不到绝对作用,不过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因此王巨做出了这个补偿。
“几十倍?”
“可能是几十倍吧,”王巨道。
赵家小娘子在边上伸了一个懒腰,说道:“王评事,本来还想拖一拖,拖着喝你与妃儿的喜酒呢。”
“不要拖了,如何办这场婚礼,我还有点头痛呢,你看这个样子。”
“难道你就在这些茅屋里迎娶妃儿?”
“为什么不行,我原来还打算在王家寨的那个窑洞迎娶妃儿,现在总比那个窑洞好吧,二哥,你说是吧?”
李万元又揉脑袋,这让他怎么说?
“来,我送送你们。”
王巨将他们送出来。
一路上有许多军士纷纷向朱俊、李万元告别。
太复杂的东西他们也不懂,不过知道他们手中的牛是朱李两家资助的。但这个牛缺口还是很多,最少需六千多头牛,才能满足耕地的需要。今年秋后冬天,两家还能弄来一千来头牛,余下的朝廷不会想办法,只有军士自己想办法了。到了明年,又有明年的用费,又有新的军士要安排……
但有了,比没有的强。
所以大伙儿对两家还是心存感谢的。
王巨送了很远,这才停下。
然后他站在哪里,看着一行人越来越远,最后又躺在草地上。
他说了手段,张茂则临行时也夸赞了他的手段,王巨死活不承认。
手段是好的,可真成了心机深沉的代言人,那不会是好事。
事实这段时间他用了无数心机,比如对那二十几人的最后处理,如何处理,他做了几十次的推演。这才有了最后那种高拿轻放的大结局。
其实他本心也非是象大家所说的那样,做事凶狠,手腕凶狠,动不动就杀人。
分完田后,进行了判决,那二十几个放火的人不过罚了一些钱。让他们建造一个崭新的县衙与账房罢了。即便他们东家的隐田。有的给得多。几乎给了十成十,只有少数几个横行霸道,王巨略加了狠手。
还有军士的田。
赵顼的话有道理,这是上田,就是没有朝廷缗钱资助,但朝廷不征税,有二十五亩上等田,一家人足以过上温饱生活。甚至有的人家本身手中还有一些薄地。多少会征一些租子。
这个王巨就当没有看到了。
比如自己,当初穷的时候,寨中乡亲们多分了一些桃溪剑的分红给他,他还不是理所当然地收下,而且收得理直气壮。
为什么?太穷了。
所以分地时,除了真正的肥沃上田,那是一名兵士只给二十五亩的,其他的,都略放了一放,最高的能放到三十亩出头。因此最后只安排了三十八营官兵。包括三十营保捷,八营厢兵。
这才是真实的王巨。
此时。王巨用手枕着脑袋,躺在草地上,看着蓝蓝的天空。
这个没有污染的世界里,天空真的好蓝。
云儿轻盈,就象欲向九霄腾飞而上一般。
王巨又看着这条松渠的两岸,两岸无数的军士与百姓在劳动。
军士同样一分为二的,大半留下来,得要及时耕耘,还要建房子,建营仓、校场,另外他们家人过来了,也要安顿。因此不得不留下大半人,由他们来耕耘播种,暂时性的实行集体主义制度。
余下的三分之一兵士调到东边继续兴修水利了。
因此都很忙碌,至于训练,见鬼去吧,今年准备的训练,可几乎一次也没有练。
就这样,程昉还担心呢,往东去,又会有新的民夫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