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狂妃:邪皇,洞房见!-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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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月清楚地感知到了雷振天情绪的变化。从前杨之坊当他的这些部下为复仇工具,但最少他们还有一条共同的路,为光复天宏国而战。而今那些人沦落到了毕成功的手下,毕成功更不曾把他们当人看。只要有需要他们的性命就会被毕成功毫不吝啬抹去。而他们偏偏又被毕成功被毒药所困,其实这样的人活得也十分不堪。同为谷中组织中的人,雷振天怎么可能不同情这些昔日的战友。
颜月想了一想道:“这两个人都交给你去处理吧,你若不想让他们死,可以先给他们解了毒,再下些药,从此忘记以往的所有最好。”
雷振天恭敬地应了一声,心中感动不言而喻。这就是颜月,有时善良的都快失去了原则。虽然这些人差点杀了她,虽然这些人此时可能还在想着法的杀她,可她依旧会从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雷振天感动的同时却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果给他们下点忠心毒就好了!那样不仅他们不会死,今后的生活一定会生活的非常好!
想到此,雷振天不禁笑了起来,只是高兴的同时不免又有些担心地道:“如果单凭咱们手中的这一个人,皇上不相信怎么办?”
“你只需把这证词和黑衣人交到皇上那里,再告诉皇上那些刺客的尸体在哪便可。他信也罢,不信也罢。此事就此打住。三天之后,如果他不处置毕成功,我便替他处置了这个朝廷栋梁!”颜月的脸上浮现几许的厌倦,毕成功这个人,如同一道枷锁般从颜月回宫一直锁到如今,而今一切水落石出,颜月只想知道慕容炎他对此事究竟是何种态度。不过,不管慕容炎的态度如何,毕成功的命这次颜月要定了。而这三天,是颜月给慕容炎一个机会,一个能让自己完全信任他的机会。
三天,时间是不是太久了!雷振天想问上一句,可瞧着颜月一脸的疲倦却终是忍住不语,恭敬地转身离去。而颜月不知,自己的这一次放手却差点铸成此生最大的遗憾。这个教训足以让颜月深深地记上一生一世。
当那些纸张交到慕容炎的手中时正是晚膳时分,慕容炎只是瞧着已脸色大变,待瞧到伪装成王宏祖进宫行刺皇后时,手已颤抖不已,抬起头紧张地问道:“娘娘如何?有没有……有没有受到惊吓?”
“没有,娘娘一切安好。”雷振天低着头回道。其实皇上这也是关心则乱,试想颜月若有事,雷振天能站在这里吗?手里又能有这口供吗?
“把那刺客给朕带来,朕要亲自审问与他!”慕容炎听闻颜月无事便定下心来,这才沉声地命令道。
“臣遵旨,另外娘娘吩咐臣回禀皇上,那些从冬狩路上带回的刺客尸体都存在宫外的冰窖里,皇上随时可以让人验尸。”雷振天按照颜月交代回禀完毕便恭敬退出。心中却有些微火,皇上真要重新审讯和验尸的话,那岂不是代表着他不相信皇后娘娘,难怪颜月会给他三天的时间来处置此事,如果此事他若处置不好,娘娘一定不会再信任他了。
而那厢慕容炎的心情却十分的复杂,慕容炎知道毕成功聪慧狠毒,可却没想到会狠毒如此。这个女人她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这狠毒不仅仅是对颜月,还包括对慕容炎。慕容炎怎么也想不到毕成功居然还有过“弑君”的思想,虽然那次她用身体为自己挡了一剑,可蔫知她不是眼见目标不能达成而故意作出的举动。
这样的人即使有济世之才,即使能辅佐自己一统天下又如何?如果有一天她不能得到她所想的,相信她随时都会再下毒手!昨日她能与谋逆大戎朝的杨之坊合作,明天又蔫知她不能与映雪国合作来谋逆大戎的江山!
慕容炎越想越觉得可怕,当即命道:“宣,毕成功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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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伤人之事
颜月这一晚睡得极不踏实,总觉得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想来起去却怎么也想不到是什么。那种感觉让人心慌,最后颜月只能把自己定义为孕妇不安症。也许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才引起的心思不安吧。直到天明时分,颜月才浅浅睡去。
也许是睡得浅的缘故,颜月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中那慕容炎不知怎地被困在了一个透明幽闭的空间中,他焦躁不安却怎么也出不来。而颜月想要进去却也没法进得去。颜月喊破了喉咙也没有叫来一人帮忙,只能绝望地守在空间外哭泣,眼睁睁地看着那慕容炎从生龙活虎到憔悴不堪再到气息奄奄,听着那慕容炎断断续续的语话飘入耳畔。
“月儿,信我,信我,我可以不要这皇位,不要这江山,朕只要有你……”慕容炎的声音断断续续,可却又是那般清晰地传入到颜月的耳中。颜月哭得几欲昏厥,一时间生死离别,那揪心的痛让颜月几乎支持不住。
“娘娘!娘娘!”依依爱爱连声的呼唤让颜月从梦境中醒来。瞪着眼前的景,眼前的人,有很长时间颜月都有些恍然。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做那样的梦?慕容炎他遭遇到什么危险了吗?为何梦中他所说的话却让颜月有着一种惊人的熟悉感觉。
这一刻,不知为何颜月想起了很多很多。两人同陷奇异山谷时,病中的他说过“颜月,这一次我再也不要与你分离,即使是黄泉白骨,我也会缠着你不放。永生永世,永不分离。”在和颜月玩真心话游戏时他曾说过:“只有在月儿这里,朕才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刻骨相思,什么是夜不成眠,纵便是万里江山也抵不上朕的小月儿。
梦中他那般呼喊“信他!信他!”难道是气恼自己在心底犹自存在的对他的不信任吗?颜月坐在床榻上茫然思索,却毫无答案。而依依爱爱侍立在一边,也不敢打扰。
“皇后娘娘?雷振天求见!” 外殿传来思思的禀告声。
颜月不禁心中一凛,这个时辰,雷振天怎么来了?而那厢颜月那边身子只略略一动,依依爱爱连忙上前服侍主子洗漱。
“出了何事?”颜月不由得有些慌张,这也许同颜月天明时分做的梦有关。而雷振天却在看到颜月时一时张口结舌,不知从何说起。颜月一向乐观开朗,即使偶尔心情不爽也喜怒于色。可像这般神情慌乱,脸色憔悴不堪的极少极少。而雷振天所要说的事……一时间雷振天哑然了。
“雷振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皇上那边……”雷振天的表情让颜月一刹那间想到了毕成功之事,颜月终于从那梦境中走了出来。昨天雷振天把那黑衣人连人带供词都交给了皇上,而颜月说过给慕容炎三天时间,难道只隔昨天一晚,事情便有结果了。
“皇上昨天晚膳后宣了毕成功进宫,直到现在毕成功还在勤政殿,小李子一直在大殿外侍候,直到现在还没有其它的消息。”雷振天犹豫了一下,依旧毫不隐瞒地对主子说出了实情。
颜月只觉头脑一阵恍惚,一时间竟没有听清雷振天说了些什么。再次追问,直到雷振天三遍重复着口中所说的内容颜月方才入了耳中。毕成功一直呆在勤政殿没有出来是怎么回来?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道他慕容炎最终为美色所惑……
不会的,不会的,颜月一阵慌乱摇头否决了自己这一念头。不知为何梦境中的情境再现眼前,梦中慕容炎的遭遇再现眼底,耳边突然想起慕容炎那无助的声音“颜月,信我……”颜月不禁坐直了身子,暗自决定一定不要轻易怀疑慕容炎。可另一个念头却突然痛出,这个念头让颜月恐慌,可还没等颜月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殿外又传来思思的声音:“皇后娘娘,李公公前来宣旨。”
颜月呆愣着盯着殿门外,眼见那李公公一步一步走来,手持圣旨道:“皇上吩咐,娘娘身子重,不需跪着接旨。”
颜月已经再度茫然了,根本搞不清楚这个时候怎么会有旨意传达给自己。如果要下旨,也应该是给那个毕成功下旨呀?怎么一大早给自己下旨。在颜月的茫然与怔忡中,李公公已然开始宣读圣旨,只是这一次,颜月再度怀疑起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一定是自己的耳朵今天早晨出了问题,否则绝不会听到这样的幻听。
旨意很简单,大致的意思是皇后因孕育皇子,静养安胎,特册封毕成功为贵妃娘娘,进宫为皇后分担后宫事务……
颜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此瞧着小李子宣完旨后颜月一遍遍地看那圣旨,直看到圣旨上的字都几乎在眼前飘了起来,颜月方知道那圣旨是真的,自己的耳朵也没有出问题。原来毕成功一夜未归,居然是在勤政殿里侍寝……原来慕容炎根本不在意毕成功这般对待自己,原来在他眼里始终是江山第一……
颜月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吓人,颜月也不知道自己唇瓣已被咬出了一道道血迹。而那厢的雷振天已然脸若寒冰,拳头无声无息地握起,如果此时慕容炎就在面前,相信雷振天一定会忍不住直接把拳头挥了过去。
“娘娘,皇上心中怜惜娘娘,娘娘一定要记住。”李公公的言语中似乎有些什么,只是此时的颜月心乱如麻,哪里去想到注意李公公样子,更没有注意到在李公公的身后多了一个从没见的小太监。
李公公离去了,天福宫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娘娘,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回我们的奇异城家。在那里娘娘每天都开开心心,相信振天,离开这里娘娘一定会比现在更快乐。”雷振天突然大声地道,这句话雷振天憋了很久,直到此刻才大胆畅意地说了出来。从奇异城小院来以这皇宫之后,雷振天几乎没见过颜月活得这般的憋屈与算计。
颜月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觉胸口一股锐痛传来,手不禁捂住了胸口,痛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娘娘小心身体!娘娘!快请御医!”依依爱爱紧张地急呼。
一时间天福宫里乱成一团,雷振天只急得脸色发白,一身汗水却毫无办法,只恨不得往自己脸上扇上几巴掌。若是自己不提回奇异城,也许主子不会这般伤心。
颜月一夜未得安睡,梦里又受了些惊吓,此时又急怒攻心,一时头昏脑胀,连举步都很困难,瞧着御医紧张小心地诊脉,看着身边的人影晃来晃去,颜月却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
颜月苍白的面色和那空洞的眼神直吓得雷振天胆战心惊,御医说是急怒攻心,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此时又怎么能把皇上请过来,何况此时皇上若过来岂不是火上浇油。思来想去,雷振天只想到一个办法,当即大声道:“娘娘,我去把丁香带来,让丁香陪陪娘娘。”
“无需去带丁香姑娘,你们都退下,让老奴来吧。”应声的是不知何时进了内殿的容嬷嬷。自丁香进宫后,这位容嬷嬷基本属于空闲状态。冬狩途中丁香出事,又传来颜月怀孕喜讯后,容嬷嬷才有了些许事,就是代替丁香根据御医的安排负责颜月每天的饮伙。这一大早容嬷嬷一直忙于监督小厨房之事,直到天福宫乱了起来才来到内殿。不过这一会的功夫,容嬷嬷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以容嬷嬷在宫中的身份地位,这样一说众人虽有些不太放心,却也依言散去。唯有雷振天不放心地停在原地。直到容嬷嬷再次命道:“雷公子也请退出吧,待会若是听到什么动静也不要急着进来。老奴保证要不了一柱香的功夫娘娘就会恢复过来。”
雷振天盯着容嬷嬷想了又想,虽然犹豫不决,可最终还是慢慢地退了出去。可雷振天并不行远,只停留在内殿的门前。从那个位置虽然看不到内殿内的情形,可内殿里的所有声音都会一丝不落地落入雷振天的耳中。
“娘娘,娘娘,不知娘娘是否听到老奴说话。”内殿安静之后,容嬷嬷大声地问道。回应容嬷嬷的是颜月的沉默。此时的颜月对周遭简直是视而不过,脑里心里都只有那圣旨上的字,那些字不停地在颜月眼前闪过,就如一把锋利刀一下一下刺痛颜月的心。颜月想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句子,可那些句子却似被附上了什么灵气,就在颜月的眼前飘来飘去。
容嬷嬷不禁苦笑,低声地说了一句“得罪了!”这才突然一下按在颜月肩膀的某个位置上,手法之重难以想象,只疼得颜月“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娘娘,这下清醒了吧。”容嬷嬷的接下来的这句话成功地堵住了正想往里冲的雷振天。容嬷嬷这一举动正如范进中举乐疯了后被胡屠夫打了一个耳光清醒过来的情形一样。虽然颜月是急怒攻心导致的神思恍惚,可那一下疼痛确实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颜月盯着容嬷嬷,未曾开言已是满脸泪水。而容嬷嬷却直截了当地道:“娘娘还是不要哭吧,如果皇后腹中的皇子因此出了什么事,或者皇上因此出了什么事,到时娘娘就是后悔也没有眼泪了。”
颜月依旧无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