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毁灭-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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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踩在两个人肩上,要稳当一些,可以观察的久一些。
在阳光照射下,我可以把沼泽地看得很清楚,看得很远。无论往哪个方向看,那种因为大量赤红色蛇聚集,而形成的红色水带已经消失不见,满眼都是深绿色的草,偶尔从草隙间闪出的也是碧绿的水波。我对照着指北针确定了一下我们的位置,很快确定了我们下来这个沼泽地的位置,我们要想离开这里,回到最初的位置是最便捷的方法。那里有我们留下的绳索。
这个沼泽地如同一个巨大的峡谷,跟周围的山脉落差很大,我们如果要另外寻觅出路,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对两个老挝山民来说也许只是攀岩的时候增加一些难度,对我来说就有些难以逾越。以我们下来的那一处地点为例,从谷底到山脊几乎就是峭壁,高度更是令人望而生畏,如果没有绳索,凭个人能力我没有一点爬到山脊的把握。
当然,从我目前的位置,看不到我们进入沼泽的地方,中间有至少两座山丘挡着,我能看见的只是我们进入这个谷地的山脊。那是那一段山脉最低的一处,从远处看就像山脊上凹出了一个锅底,像一个灶。
我们白天休息的山丘没有出现在我视线里,这点现在不重要了,我们要想回到最初的位置,只要认准略微凹陷的山脊就可以。在说我们落脚的那个山丘上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大蝎子,不要说我已经打算放弃这次行动,就算我要继续下去,也不会为了留在山上的仪器设备而冒险上山。
可是要找到杰克,我有必要找到我们分开的地方,也就是令杰克发狂般狂奔的橘红色光带的位置。对于这一段路,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当初为了截住杰克拼命地跑,根本没时间辨别方向,再后来遇到布阿松,在他的带领下糊里糊涂就来到这块旱地。这样的话,我们还必须要回到阿祥和阿三休息的灌木丛,从那里理顺思路和方向才有可能找到那个位置。
我跳到地面上,先向老挝人表达了一个我容易表达出来,他们又容易理解的信息:找到杰克,我们就回家。
我的表演技巧越发熟练,两个老挝人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对于找到杰克的难度他俩看来没有领会,但是听说找到杰克就可以回家,他俩表现得异常兴奋。看来对这个鬼地方他俩也受够了。
具体的行动计划,我没办法向他俩表达,只是向他俩表示先填饱肚子,然后就出发。这块旱地上能烧的东西都烧干净了,我们只能喝着水吃了点干粮。
我很快填饱肚子,把裤腿束进靴子里,开始打绑腿。这时候我突然听到布阿松惊叫了一声,抬头一看,布阿松望着远处的山脊惊叫着跳了起来。
我们三个人围坐在雨布上,我背朝着山脊,另一个老挝人刚吃过东西,也是背朝着山脊在系鞋子,只有布阿松的方向是面朝山脊的。我在看到布阿松的表情时,迅速回头看向身后,顿时一道刺目的光险些亮瞎我的眼睛。
我没有像布阿松一样表现出惊恐的态度,但是这道光太刺眼了,我不得不闭上了双眼。这道光来自远处的山脊,和我们进入谷地的山脊凹陷处很近,这道光是有人用镜面反射太阳光给我们的。尽管我闭上了眼睛,还是能感觉出来这道光在我双眼间剧烈的晃动,似乎在传达什么信息似的。
为了防止被这道光刺瞎双眼,我只好伸出一只手略微挡了一下光,才睁开双眼。在我面对山脊的一刻开始,这道光就锁定住我了,最初照射布阿松应该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那发出这道光的人无疑是胖子,也只有他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来表达他对我不打给他电话的不满。可是这一刻,这道刺目的光让我感到无比欣慰和渴望。我希望胖子能帮我找到杰克,他能找到我就应该能找到杰克。
不过为了安抚一下胖子,让他不至于做出更过激的事,我马上从背包里掏出卫星电话,向那道光的位置比划着做出电话坏了的意思。显然这个解释并没有让胖子接受,那道光更激烈的在我眼睛上晃动。
我气得骂了句脏话,却突然想起了胖子那里有瞄准镜,他应该可以看清楚我说话的口型。于是我马上慢慢的用口型说出了一句话:我和杰克走失了,你能找到他吗?
混乱晃动的光突然停了下来,看来胖子看懂了我的口型和接受了我的解释。我把挡在眼前的手拿了下来,这时候那道光却突然又找到我的脸上,并快速的闪了几下。
我气得大骂了一声:“死胖子…”
声音却戛然而止,我突然意识到这几下闪动的光似乎在向我传递什么信息。果然,光又快速闪动起来,这次因为我关注到了,看得很清楚,是三闪,三长,三闪。这是在重复着一个信息:危险。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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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下雨了()
这个信号急促而准确,跟一开始晃瞎我眼睛的光决然不同。我估计目前给我发信号的人是萧婷,她无论是在校还是参加一些野外考古活动,都会学习和接触到这些简单的信号知识。
我相信他们用这种方式给我传递信号,一定是非常紧急,迫切到他们没时间赶过来提醒我。特别是胖子,我相信真有危险威胁到我的生命,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前来搭救我的。可是这个信号表达的危险是什么?他们只是让我跑,具体往哪里跑?至少我目前并没有发现危险降临,万一跑错了方向,在一头撞进他们说的危险里,那这个信号就不是救命而是害命了。
我忍着焦虑和恐惧,用口型对着发光点说:“你们看得见我说话吗?”
光闪了几下:是的。
“你是谁?胖子吗?”
“是的”
我想如果是胖子发出信号,而他又能熟练和全面掌握灯光语言的话,这句话应该是这样的:草,除了老子谁还会管你死活。然后是一连串需要打马赛克的感叹词。
“那就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危险和我们往哪边跑!”我只能说的很慢,否则他根本没办法看清楚我说的是什么。不过我脸上的愤怒表情他应该看得到,他这种没头没尾的警告除了引起恐慌,还能引来的就是我的愤怒。
“东北方向。”“迅速”“危险”
这几个简单的词不断的重复着,让我不得不紧张起来。出于对胖子的信任,我不打算进一步细问和核实这个信息了,我马上对两个老挝人做出危险和撤退的表示。然后我转过头,对着胖子的方向用口型说了最后一句话:“看到杰克了吗?告诉我他的情况。”
灯光给我的信号是:no。
我没有询问阿祥和阿三的消息,在阿祥的枪口对准我的一刻,他已经不是我的队友了。我有责任心过剩的习惯,可不会博爱到不分敌我。我始终不认为这伙越南人是我的朋友,现在更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我怎么还会关心他俩的死活,特别是我已经决定要退出这次行动。
我向两个老挝人发出跟着我的信号后,就跳进水里,向胖子指出的方向走去。沼泽地的水不深,可是下面的淤泥有很大的吸附力,每往前走一步都要消耗很大的体力,速度别想快起来。
走了没多久,我的体力就出现急剧衰退现象。算下来我已经超过五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了,昨晚上两个老挝人好歹睡了一会儿,我却一点合眼的时间都没有。昨晚上因为极度恐惧,精神高度集中,在加上烟熏火燎的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睡意。目前在沼泽地里走了这一阵子,疲惫和渐高的气温让我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我相信只要走到下一个没有水的地方,我一定会倒下,我的体力消耗已经到达极限了。
两个老挝人情况比我好,走得比我快,在不断催促我走快点。他们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可是他们看到了有人用光和我联系,再结合着我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还要死撑着走,那这个危险一定是致命的。
所有刺激我神经的方法都已经无效,即便是用力拍打我的脸颊,能带给我的只是“啪啪”的声音,根本没有太大的疼痛感觉。胖子给我发灯光信号的地方,在我前进的侧后方,在我神智尚清醒的时候,我会不定时回头,确定行进方向是否正确。不过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多久,我就逐渐的放弃或是忘记联络胖子,只是在机械的往前走。方向大概没错吧。
某一个时刻,我感觉到有风吹过。这阵风有点凉,我的脑袋在凉风中恢复了一点清醒,我回头看向胖子发出灯光信号的位置时,才发现天阴下来了。整个山谷笼罩在阴云中,周围高出山谷很多的山峰都处在阴云之上。
风起云涌。我的脑海里刚出现这个词,黑云里突然亮起闪电。不同于任何一种我见过的闪电,这个闪电不是一道,而是分岔出很多个头劈向山谷里的山丘,就好像这些山丘是无数个避雷针,把闪电从天上引下来的。
随着滚滚雷声,阴暗的天空突然像决堤的河,泼下如注的雨水,如果这还叫雨的话。我觉着这场雨更像天漏了,用风云变色都无法形容,水是倾泻下来的。
沼泽地里的水位上升的很快,冰凉的雨水降低了沼泽的的温度,水位从膝盖上升的大腿,冰凉的感觉却传遍全身。疲惫没有减少分毫,反而因为行进更加艰难而有增无减。睡意和麻痹的神经却得到些许刺激,让我的头脑逐渐清醒起来。我借着微弱的光,选择了一个最近的山丘,带着两个老挝人向那个方向艰难的走去。
胖子警告我的危险我还没有看到,可是眼前的危险却是显而易见的。我没有把握在越来越大的雨水中继续前进,东北方向,让它见鬼去吧,我现在最迫切的是找一个能落脚的地方,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淹死,而不是死在那个未知的危险里。
水位上升到腰部的时候,我觉得行进到那个可见的山丘都成了一种奢望。我们没办法游泳前进,我们每个人的背包里都携带了大量的电池,这些电池的重量足以把我们拖到水底。
为了减轻负重,我开始往外扔背包里的东西,首先是电池,然后是饮用水和罐头食品。两个老挝人一看我的举动,也开始打开背包扔东西。我还担心他俩把东西都扔净了,下面的路就更危险,首先电池是要保留一部分的。
我抓过两个老挝人的背包,亲自给他俩减负。我们携带的电池都经过防水包装,短时间浸水没有问题,我在他俩背包里各留了十节高能电池,其余的都扔了。每个人只留了一瓶水,罐头食品全部扔掉了,留下的只是最充饥的压缩食品。
背包刚一减负,我们的身体就浮了起来。这时候沼泽地里的水已经到老挝人的胸口,这个深度如果还依靠双脚走的话,基本就举步维艰了。
目标还是那个山丘。顶着倾盆的雨水,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指了一下远处的山丘,率先向它游了过去。
ps: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努力写好这个故事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榕树上()
雨水对游泳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抬头看方向的时候不舒服,雨水打在脸上让我睁不开眼。老挝人在水里比我有优势,游泳的姿势不好看,效率却挺高,很快就游到我前面去了。我采取了比较省力,速度还快的自由泳姿跟在他俩后面,落脚点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这时候我感觉到水里有了一种变化。这里的水就像一团死水,我们一路走过来没有发现过流动的水,如果说有这种迹象的话,就是在我们过夜的旱地上,那个呈鹅卵型的地带像极了流水淤积中的河滩地貌。我现在感觉到的就是一种活水特有的流动性。
这个感觉来的很快,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突然感到身体右侧的水一下子少了,水面形成了一个落差。我眼看着这个落差形成了一个水面坡度,身体就被另一侧涌过来的水掀翻,接着这一潭死水活了过来,卷着我向一个方向涌去。
水瞬间变得浑浊不堪,我拼命挣扎着稳定住身体,有时候双脚能踩到沼泽的泥里,眼睛在浑浊的水里看不见任何东西。身体基本保持不住平衡,水下似乎有暗流一般,把我的身体不断地卷进水底,能偶尔伸出头到水面吸一口气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我觉着自己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终于抓到一样东西,让我得以浮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