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驾到-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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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没有人能够成为所谓的命运之神。

　　　　“既然没办法成为命运之神，那就算了吧。我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说完这段略显沉重的失败历史，亚萨。奥古斯都的脸色变得轻松起来，“而其他神祗的神位，我也不感兴趣。因为成为神祗，有太多太多的限制，远不如当一个凡人轻松。”

　　　　对于普通人而言，成神无非有两个好处。

　　　　其一。强大的力量。

　　　　其二，无穷的寿命。除非死于非命，否则不会衰老。

　　　　问题在于，这两个好处在普通人看来拥有无穷的吸引力，但是对于元素皇帝陛下而言，却毫无吸引力。

　　　　强大的力量？他早就有了。一位能够屠神的奈瑟大奥术师，会去羡慕所谓神祗的力量吗？

　　　　无穷的寿命？他也已经有了。

　　　　作为奈瑟都兰魔法帝国自诞生到毁灭的时候算起，名副其实的大奥术师第一人，亚萨。奥古斯都有自己延长寿命，保持青春活力的秘法。对于他而言。时间不再是需要珍惜，不可交易的奢侈品。

　　　　其他帝国大奥术师也许没有元素皇帝那么惊才绝艳，有着自己的长生秘诀。但是伊奥勒姆——另一位伟大也许仅次于亚萨。奥古斯都的大奥术师，发明了一个名为伊奥勒姆长生术的传奇法术，可以让奥术师们延寿。虽然这个法术的要求极为苛刻，但是基本没有副作用，很快就在大奥术师们当中普及开来。

　　　　至于转化巫妖，在那个年代，属于没有天资没有实力的三流法师，延续生命而不得已为之的低级方法。

　　　　不是坐上自己所创建的命运之神神座，而是成为其他神祗。对于元素皇帝陛下而言，不仅没有什么好处。而且会平白无故增加许多束缚。

　　　　“年轻人，你知道神祗是什么吗？知道为什么我对于‘神祗’这个身份。不屑一顾吗？”

　　　　高登知道对方问出这种话，就是存心来考校自己的。不过这种存粹的理论问题，难不倒熟悉整个《上古纪元》游戏设定的他。

　　　　“神祗有两面性。我们可以将其看作是掌握了法则之力，力量强大的不朽凡人。我们也可以将其看成是法则之力人格化的具象个体。”

　　　　“说得很准确。神祗其实就是一半法则，一半人格的复合体。”

　　　　高登说道：“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存在性，所以神祗往往有自己的局限。一个凡人在成为神祗之前，是绝对自由的。他或许受到社会道德法律束缚，但是如果想要打破这些束缚，也不是不可能。最多只是能力问题，而不是本质的规则限制。

　　　　比如说，一个信奉埃拉西斯，守序中立阵营的贵族护卫，想要杀死他所效忠的主人，夺其家产财富，然后改奉暴政之神班恩为主。那么这个贵族护卫所面临的问题，只是可不可以做成这件事，而不是能不能去做。

　　　　但是如果征服与战争之神米瑞特忽然突发奇想，说我不想再发动战争生灵涂炭。我要传播和平与爱，化解世上的刀兵纷争。那么他所面临的问题，不是自己的能力是否足够完成这件事情，而是根本不能去做。

　　　　因为他的神职，他所掌握的法则，他下面的神座，都束缚着他其不能随意行事。

　　　　“也正是因为神祗的这种局限性，所以在历史上，有凡人能够利用这一点，去欺骗、利用，甚至击败神祗。”

　　　　高登把自己对于神祗的认识慢慢说出来：“诚然，神祗都是绝顶聪明的存在。论智慧，论经验，论见识，很少有凡人能够比得上神祗。但是因为神祗与法则深入融合，所以他们的思考方法，逻辑模式，道德准则，行事风格，都有迹可循。当你遇到了黎明女神梅丽迪亚，只要你不是坏到流脓，不是亡灵，那么多半不会遇到危险。而且你诚心求一求女神的话，她也许就会出手帮你救人治病。但是如果你遇到的是泽希尔，那么就要时刻提防这家伙下毒杀人了。”

　　　　高登侃侃而谈亚萨。奥古斯都再一次惊讶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渊博学识。对于神祗认识如此之深的法师，即便在那些花白胡子的老头当中，也很难找出一个来。能够认识并理解神祗的本质，与他们力量的来源——法则之力，可比学会几个九环法术要困难多了。

　　　　也正是因为对神祗的本质了解得如此清楚，所以高登从来没有成神的念头。不过如今他只是一个中阶法师，还在努力凝成真名，考虑这种问题也显得太过遥远了。

　　　　“好吧，话题似乎绕得有些远了。”亚萨。奥古斯都给这场有关神祗的讨论划下一个句。他说道，“我发现命运之力不可掌控，决定放弃的时候，正好是二十年前。那一年，被占星术士们称为星黯之年。”

　　　　高登当然记得大名鼎鼎的星黯之年。因为那一年，正好是他这具身体的主人所诞生的一年。

　　　　至于占星术士将这一年命名为“星黯”的缘由，是因为在一个夏天的夜里，天穹之上的星辰，忽然全都变得黯淡无光，几乎消失。这种现象一共持续了两个小时主物质界的占星术士都吓了一跳，甚至有些急不可耐的三流占星术士，就根据这一夜的天象，发表了许多“位面崩坏，多元宇宙即将毁灭”的末世预言。

　　　　当然，现在这些人已经全部被现实打脸了。

　　　　“让那些占星术士吓得心神不宁的人，就是我。”元素皇帝陛下指着自己，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您把天上的星星都弄黯了，为什么？”

　　　　“不。我的目的并不是这种无聊的事情。星黯现象，只是我在进行一个实验时，所产生的副作用而已。”他解释道，“我虽然已经放弃了成为命运之神的计划，不过作为一名秉持‘有始有终’原则的法师，我依然决定将第四次实验完成。毕竟了解到纯净的命运之力的变化规律，对于我的其他研究，也很有帮助。”

　　　　“我就是第四个实验体，对吗？”

　　　　“话说到这份上，我想以你的聪明，早就猜到了。不过结果并不，反而是一些细节，也许对你有帮助。”

　　　　亚萨。奥古斯都所选择的第四个实验体，不是自然诞生的智慧生物，也不是直接用法术制作的现成生命。他创造了一颗生命种子，将其植入到一位随机挑选出来的普通女法师体内。这个过程类似于人工授精，只不过亚萨。奥古斯都所制造的生命种子，与他自己的血脉毫无联系。

　　　　高登觉得很庆幸。要是自己这具身体长得像眼前这位微胖中年人，那就有点可悲了。至少追求女孩子的时候，会因为外貌问题，平白无故增加几分难度。

　　　　“您挑选的那位女法师，应该就是我名义上的母亲了。只不过灵魂问题如何解决呢？从我母亲腹中诞生的婴儿，其灵魂依然属于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会受到本身命运之力的干扰。”

　　　　“你说得没错。所以我需要一个来自外层界——越远越好，最好是另一个晶壁系的灵魂，来植入生命种子当中。那个灵魂，就是你。”

498　游戏系统（）　
亚萨。奥古斯都想要选择来自另一个多元宇宙的灵魂来进行自己的实验。；顶；点；而地球，就是他唯一的选择。因为只有地球的投影，穿透了晶壁的阻隔，能够被这位元素皇帝在泰洛斯世界观测到。

　　　　“那么，为什么会选择我？”

　　　　“不是我主动选择你。你在我观测到的地球众生当中，还没有独特到我非要选择你的地步。而我也没有能力去专门挑选一个灵魂。一切都是巧合，或者说，一个概率问题。”元素皇帝陛下摇着手指，“你的灵魂突破晶壁系之前，或者按照地球的说法，你在穿越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还记得吗？”

　　　　“唔……”

　　　　高登记得那个晚上，如同往常一样，他愉快的玩了游戏以后，便上床睡觉去了。然后在睡梦中，听到了一个神秘的声音。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穿越附体到了一个名叫“高登。弗里曼”的倒霉蛋身上。

　　　　“不，我想你的记忆与真正的事实，有一些出入。真正的事实是，你那天晚上玩了游戏以后，下线睡觉，然后你做了一个美梦，在游戏中大展神威，击败了三名战士，并且受到其他玩家的崇拜。而当你听到那个神秘的声音时，隔壁发生的火灾已经蔓延到了你家，你已经在浓烟中窒息而死了。”

　　　　“不会吧……我，死了？”高登一直以为自己莫名其妙就穿越到了泰洛斯世界，如今突然听到了自己的死讯。难免错愕。

　　　　“当然。如果不是处于弥留之际，灵魂脱离**的状态，你又怎么可能听到我来自另一个晶壁系的呼唤？”亚萨。奥古斯都理所当然的说道。

　　　　在物理学上。力指的是物体对物体的作用。

　　　　亚萨。奥古斯都发现的“万有影力定律”，不仅仅只是证明万事万物都拥有投影。另一个的理论是，投影会产生“影力”，对其他事物施加作用，同时投影自身也会被其他事物所影响。

　　　　在为第四个实验体准备灵魂的时候，亚萨。奥古斯都偶然观测到了地球投影中，有一个刚刚死去的生命——也就是高登。他知道机会来了。便对高登的投影施展了一个极为复杂也极为庞大的法术。他要通过投影为桥梁，将他死亡以后，刚刚脱离了**的灵魂带到泰洛斯世界来。

　　　　但是。即便是纯能量状态的灵魂，要想穿过晶壁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至于物质要想往来于两个多元宇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亚萨。奥古斯都的法术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对整个地球在泰洛斯世界的投影。都产生了影响。那一晚，其他位面在主物质界天穹上的投影，那浩淼的星辰，也被地球的投影所遮蔽。这才有了占星术士们眼中的“星黯”现象。

　　　　当然，虽然法术复杂过程惊心，但元素皇帝陛下最后还是成功了。否则高登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与他谈话。

　　　　不过在实验的最后，还是出了一些小问题。

　　　　“在这最后的一次实验中，我除了想要获取有关命运之力的第一手资料外。心中突然又生出了另外一个想法。我在那一枚生命种子当中，恒定了一个传奇法术。名为‘奥古斯都的人体内视’。唔，老实说，我创造这个法术的灵感，同样来自你的那个世界。”

　　　　“年轻人，在你们那个世界，‘内视’这个词经常出现在各种娱乐作品当中，它是什么意思，你应该非常清楚吧。”

　　　　的确，这个词在那些玄幻中，经常出现。高手们盘腿打坐，五心向天，闭目凝神，就了内视状态。他们能够看到自己的五脏六腑，筋骨皮膜的运行状况，能够体察气海丹田，能够控制真气在体内四处游走，冲开穴位，增加修为。

　　　　“虽然那些娱乐作品中描述得极为神奇，但是很可惜的是，在现实中，我们这些生物还无法达到‘内视’的境界。我们的大脑与意识，对于自己身体的运行情况，了解得其实非常粗浅。”

　　　　“于是我就想，如果人真的可以如那些娱乐作品中所描述的那样，能够完全了解自己身体状况，该是怎么样一件有趣的事情。”

　　　　元素皇帝陛下越说越兴奋：“想一想吧，年轻人。一位渴望学习剑术的十岁少年，找到一位十级战士当老师。这位老师剑术经验丰富，为人严格认真，他第一天开始让学生进行的训练，是挥舞两公斤重的长剑一千次。这位老师以自己的经验来制定教学计划，认为重复挥剑是锻炼体力，夯实根基的方法。要学会更精深的剑术，必须经过这一步。两个月后，少年通过这种训练，身体变得健壮，意志变得坚定，手上磨起了老茧，对剑术也摸到了皮毛。进展看上很不错，不是吗？”

　　　　“但是，”亚萨。奥古斯都话锋一转，“为什么是两公斤重的长剑，不是一点八公斤的？为什么每天挥剑一千次而不是两千次？挥剑时的力道、速度、角度呢？到底用什么样的训练方法，才能让那个少年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最大的进步呢？如果少年能够完全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知道每一次挥剑，每一次跑步之后，身体变化所反馈的状况，那么他就能够找到真正适合自己，最有效率的学习方法。“

　　　　他摆了摆手，接着说：“抛开这些没有技术含量的肌肉训练，我们再来聊一聊法术的学习。每一个法师，在奥术之路上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我也不例外，当初年轻的时候，我可是走了不少弯路的。小到如何提高吟唱速度，如何更精准的比划手势，如何让一个魔法护盾存在时间更长，这种法术实际运用上的问题。大到对于源能的理解，对于魔网的探索，对于自我世界观的构筑，这些根本性的课题，该如何以最有效率的方式去完成，而且不走歧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