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卡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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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弯腰挽起裤腿,露出之前被光头男抓过的左脚脚踝,发现那里也是青紫一片,隐隐还能看到手指的印记。试着扭了扭脚,除了有些隐痛之外,倒也没有引起其他的不适,他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心中对于之后的比赛,更显得忧虑起来。
仅仅只是最低层次的赌局,就已经如此困难了,自己又能爬到什么哪个位置呢?若是不能被那些老人承认……只怕很快就会死吧。
如此想着,他忽然就有些珍惜起眼前的时光和生命来。这样的情绪让赵卓微微有些不适,他摇摇头,暗道自己不该这么悲观:按照他对赌局的了解,只要通过了败者组的复活赛,通常情况下都是很容易获得那些老人的认可的。只要自己表现的更狠辣一些,更上道一些……就可以被他们接纳了。
在赌局规则愈发牢固的今天,胶囊赌局每个月剔除出去的老人数量和接受进来的新人数量总是保持着平衡的。他们一方面要保证赌局人数的齐整,另一方面也要保证那些新加入的新人懂规矩知进退。一旦发现有不懂规矩的人出现,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杀死剔除。他们就仿佛一个免疫系统一样,不断的剔除扼杀着那些坏死的细胞,自成一体,难以攻破。在保证着自身循环正常的前提之下,缓慢而和平的存活下去。
早在很小的时候,赵卓就已经看明白了胶囊赌局的这个本质。他曾以赌徒的身份在这个系统里生活了很久,而当时,他所一直依附的那个人,便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胶囊赌局设计的最初目的,其实是为了让泥沼区的人们保持着对外界美好世界的希望和向往,激发这些联邦最底层的人们不要丢失他们的反抗之心,不要忘记联邦对他们的不公,而不是用来为这些不思进取的人们养老享福用的!”
想起他曾经听过的这句话,想起说出这句话的那个人。赵卓沉默低头,轻轻揉着脚踝。
他很清楚这样的赌局早就已经背离了设置这个赌局的人的初衷,但却没有人有能力改变,曾经想要改变的那个人最终还是死了,而那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想要改变了。即便是赵卓自己,参加赌局的目的也只是简单的想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成为这个腐朽赌局之中的一个腐朽“老人”。
他忽然觉得有些羞愧,想起那个很多年不再想起的人,想着自己靠着侥幸才通过的第一关,少年愈发明白了那个人的强大,也越发觉得,想要改变这个胶囊赌局的现状是多么的困难。
人总是趋于安宁,向往安定的。无论这种安宁是来自于生活的强压还是来自于命运的不公,无论这种安定是绝境之中苟延残喘的挣扎还是无数抗争之后摸索出来的圆滑。
有斗志的人,总是很少很少的。
“啪嗒”
不怎么清脆的金属落地声突兀响起在沉默的休息厅里,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扭头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然后落在了那块金属圆盘之上。
赵卓默然看着从口袋里脱落出来的圆盘,面无表情的将其捡起来,重新放回口袋。然后他直起身子,扭头看着旁边的齐牙牙道:“能不能帮我找一些绷带?”
齐牙牙一呆,然后猛然醒悟过来:“啊……哦。”
第三十四章 以前和现在()
暂供众人休息的休息厅里,简单的酒jing药水一应俱全。齐牙牙很快就在一旁靠墙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卷绷带。女孩心细,看到还有一小瓶酒jing,便也一并拿了过去。
但赵卓看到酒jing只是摇了摇头。他要绷带自然不是为了消毒包扎伤口的,而且本身也没什么伤口。
在齐牙牙不解的目光之下,赵卓缓缓转身,将绷带绕着自己胸膛一圈一圈缠了起来。他将金属牌放到胸口位置,然后用绷带牢牢绑着。刚才的那一局,如果没有这块金属牌的话,死的就会是赵卓。所以赵卓想要尽可能的利用起这块材质奇特的牌子来。胸腹是最容易受到攻击的位置,所以赵卓决定把金属牌当做护心镜来用。虽然用处可能不打,但如果对方真的看准了他心脏位置进行攻击的话,多少是能起些作用的。他甚至相信哪怕对方是用武器来刺,这金属牌都有可能帮他挡下来。
胶囊赌局并不禁止人们使用武器,无论是举办方提供的那些杀伤xing武器,还是人为自带的武器都可以。只不过对于这帮贫民来说,想要找到什么像样的武器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外面赛场之上的比赛还在进行,时不时有人们兴奋狂热的欢呼声通过常常的隧道隐约传进来。往往这个时候,众人都会下意识地扭头朝那边看上一眼,然后继续低头休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四名获胜者或艰难或轻松的走进休息厅,身后跟着那些神情紧张一脸忧虑的赌徒们。原本空旷的休息厅,也渐渐的变的拥挤了起来。但即便如此,依然没有什么人主动开口说话。仅有的交谈也只限于拳手和各自的赌徒之间。
某一刻,又有四名获胜的拳手在各自赌徒的搀扶之下走进了休息厅。齐牙牙再一次期待地抬头,原本yin郁的眼睛顿时一亮,起身飞快地迎了过去:“姐姐!”
赵卓闻言扭头,就看到鸡窝头正扶着那个矮个“王英兄”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他的目光随着王英兄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腿上,发现对方的右腿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扭曲着,膝盖处更是高高的肿了起来,没走一下,矮子黝黑的脸上都会现出一丝痛楚来。显然伤的极重。
感觉到赵卓的目光,王英兄微微一笑,一瘸一拐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深吸口气之后感叹道:“我总算是知道胶囊赌局的可怕了。随便一个被刷下来的失败者,都让我差点瘸了腿。真难想象那些打败他们的人都是个什么实力。”
赵卓略微想了想,然后开口安慰道:“现在的赌局已经好多了。以前的赌局才叫可怕。”
王英兄一愣,扭头诧异看着赵卓:“这话什么意思?”
“胶囊赌局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关于规矩的事情还没有成立。人们为了获得那些居住条件,都是很拼命的在战斗。那个时候,每个人都想着不断的往上爬,都想要获得最好的奖励。没有人肯甘心只是住在两平米四平米的小地方里。几乎每一场都是你死我活的死斗。那个时候赌局每个月都要换一批人,每个月都要死一批人。因为胶囊赌局而死去的人数甚至一度超过了联邦向我们泥沼区发配的人数。那时候的胶囊赌局简直就是修罗场,进去的人没几个能活着出来的。即便你能够靠着强大的实力不断晋级往上爬,但随着不断上升,你的对手也越来越强大。而你想要获胜也越来越不容易,你会受伤,会虚弱,会因为昨天的战斗而状态不佳……所以总有一天,你会因为这些旧伤而被本来比你弱小的人打败。而失败,则意味着死亡。”赵卓微眯着眼睛,缓声讲述着他曾经听到的关于赌局的事情。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听他说的可怕,王英兄的脸se也有些难看,忍不住涩声问道。他知道胶囊赌局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赌局曾有过这样一段历史,不由得有些好奇赵卓的消息来源。鸡窝头正蹲在一旁为他包扎着伤口,闻言也忍不住好奇的抬头望着赵卓。
“胶囊赌局出现都有快五十年了吧。我也是以前听一位老人说的。”赵卓笑着摇头,“那样的动荡似乎持续了不过两三年的功夫,就渐渐的平复下来了。人们渐渐摸索清楚了这个赌局的本质,明白了赌局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尖尖的金字塔。每个人都要认清楚自己的位置。而只要你有自知之明,老老实实的呆在你的位子上,做你的石子,支撑着这个金字塔的稳定,那么你也就可以稳定的活下去。而如果你不安分,那么就是和整个金字塔为敌。试问这样的人又有几个呢?所以这么多年来,赌局也就这样一直稳定的走过来了。那些领悟了这条规则的人们不断维护着这个金字塔,整个胶囊赌局也就渐渐变的如同一个不容外人侵入的整体……除了偶尔会有人因为老死病死而更替血液,其余的时候,它就仿佛一个凌然不可侵犯的整体一样,不容任何人插入。看似每个月都有无数的新人加入进来,但其实根本没有多少人真的看到这个金字塔。他们顶多就是在二平米的胶囊公寓和四平米的胶囊公寓里蹦跶而已……”
听着赵卓说着这些关于胶囊赌局的“秘辛内幕”,齐牙牙等人久久无语。鸡窝头却还是忍不住反驳道:“那为什么这一次会有这么多的老人被刷下来?每个赛区刷下来七八十个,整个泥沼区的赛区加起来,刷下来的老人起码就有上万人了吧?难不成这个月,胶囊赌局里就死了上万名老人?”
赵卓斜睨了鸡窝头一眼:“也许这一次死的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鸡窝头一呆:“你说什么?”
“也许这一次死的只是一个住在八十平米那个层次的老人。他的死让那个层次出现了空白,于是下面的人便有些蠢蠢yu动想要往上爬。他们一动,更下面的人便也跟着动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之下,才有了这一次的大换血。”
第三十五章 求不针对()
一颗底层小石子的变动也许不会对金字塔产生什么大的影响,但一颗位于高处的石子如果出了问题,那么就会有很多人想要替换其位置。如此一来,因为那颗石子变动而产生的失败者也就会有很多。
以往时候,胶囊赌局虽然也会产生一些因为种种原因而被淘汰的人,但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位于胶囊赌局最底层的小石子,剔除更换起来根本不会对整个赌局的格局产生什么影响。然而这一次,正如赵卓所猜测的那样,是一位位于赌局八十平米层次的一个老选手因为某种原因突然离开了赌局。留下来的空位被下层的人窥勘争夺,而下层人争夺之后留下来的空位则被更下层的人争夺……这样一层一层的传下来的,等到了底层的时候,所产生的能够让人上位的空间也就更加的大了,于是就有更多的人加入到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夺之中,上位的人多了,被淘汰的人也就多了。
虽然没有办法证明这些猜测的事实与否,但赵卓的话总是让人忍不住信服。齐牙牙和矮子兄微微点着头,觉得事情似乎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吧。唯有鸡窝头仿佛是故意和赵卓作对一般,沉默了很久之后还是忍不住反驳道:“你不是说赌局的人都趋于稳定吗?平时比赛的时候都是互相打个平局的。那为什么又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拼的你死我活呢?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赵卓恼火的看着对方,着实有些不明白她对自己的针对从何而来。不由得冷哼一声道:“以前守规矩是因为他们知道打不过头顶上的人,再如何努力最后还是要输给对方,现如今头顶上既然有了一个空位,谁不想拼,谁不会拼?人的yu望是不断膨胀的。既然有机会获得更好的生活条件,那就肯定会有人为此而付出奋斗!就比如你,明知道参加赌局可能会死,但为什么还是来了呢?一直睡在穴居大厅里不也是一样的过活吗?以你的xing子,在穴居大厅里应该可以活的很不错吧;自私善妒嘴巴厉害,势利丑陋讨人嫌……”
“你……”鸡窝头大怒,指着岳经鼻子就想大骂。只是这样一来却正好和赵卓的话相印证,顿时便说不出口了。黝黑的脸孔因为气愤而涨红起来,变的有些发紫。她发怒不得,便下意识地将求助的目光转向自己的妹妹,想着从那里得到些支持。
“姐姐,你干嘛老是针对他啊。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挑一些毛病出来呢。”齐牙牙有些不满的对鸡窝头道。
本想从自己妹妹这里得到些支持,结果却得来这样一句责备,不由得更是生气,冷哼一声,干脆别过头去不理会两人。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刻意的针对赵卓,对方说什么都想挑出些例子来反驳几句。似乎不这样便不能表示自己的立场一样。
轻轻揉着膝盖,矮个子忽然扭头看着赵卓:“听你刚才说话的口气……你以前参加过胶囊赌局?”
“嗯。小一点的时候,在外面总是被人欺负,就想着来这里面避一避。很侥幸的碰到个厉害的人,就一直跟着他在这里面厮混了三年。”赵卓笑着点头,简单说了说自己曾经当“赌徒”的经历。
“那个时候赌局就已经是现在这样了吗?”齐牙牙昨天就知道赵卓小时候当过赌徒,但却没有机会知道更详细的事情,这时候赵卓提起,她便忍不住好奇的问�